“欢喜糖水铺......好名字啊，恭喜啊，程掌柜。”赵掌柜最先到场，也确有他说，带来几个认识的同行来捧场品尝糖水。


    程九娘对此表示感谢，特意让琼娘给他们端上新研制的花样糖水品尝。


    “几位掌柜尝尝，都是新研制的花样。”


    赵掌柜盯着手中糖水小碗，不知何名的小吃，晶莹弹软，旁边再摆几块切好的西瓜，葡桃，生梨，淋上一勺牛乳，砂糖少许，瞧着十分可口。


    取一勺放入口中，赵掌柜细品后，不由得赞叹：“好吃，甜而不腻，上至老人，下到孩童都可以吃啊。”


    赵掌柜说完，其余与他一起来的几位生意掌柜，也纷纷主动品尝，满是夸赞。


    “各位老板喜欢就好，若是喜欢，今日可多带回去几份给家人尝尝。”程九娘眼见几位掌柜认可，心里也喜不自胜，吩咐琼娘赶紧包起来几份，“我之后打算做出一批好包装携带的盛装用具，会更加方便。”


    招呼了赵掌柜几位，九娘又赶紧和琼娘给进店的客人盛糖水品尝，也收获一众称赞。


    直到晚些时候，客人少了些，程九娘才见到姗姗来迟的方掌柜进门，他的脸上还带着几分诧异，似乎对铺中盛况颇为意外。


    “方掌柜，感谢您来捧场，快请进，我让人给您盛一碗招牌糖水牛乳布丁。”程九娘将方掌柜引进一旁无人的桌旁，片刻亲自端了一碗牛乳布丁给他。


    方掌柜眯眼瞧桌上新奇糖水，眼珠一转，故作矜持片刻才端起碗品尝，随后道：“这糖水还算能入口，但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不过是水果牛乳两掺和而已。”


    程九娘对这有点贬低的话并未在意，眯眼笑着：“能入口就行，您以后常来，日后还有不少花样呢。”


    方掌柜满意点头，主动提起契书：“那这契书，程娘子可要现在......”


    程九娘摆手示意九一旁吃完糖水帮着招呼客人的赵大山请来方掌柜面前，热情介绍：“方掌柜，这是赵大山，你们应该见过面，他之前给您铺子供茶。”


    方掌柜面色不虞，撇了一眼穿着普通的赵大山，并未在意，又吃了一口糖水，才道：“哦，我这铺子多，来往人也多，记不得了。”


    赵大山几分拘谨站在一旁，听到这话只能尴尬笑着：“您老忙，不记得正常。”


    程九娘又将赵大山往前推了推，说道：“如今已经是和我签了契书，以后给我铺子供茶叶。”


    方掌柜拿着勺的手微顿，抬眼瞧程九娘，面色带了几分冷意，口气也质问：“程娘子这是何意？”


    “多亏了之前相熟的人介绍，我可才能找到赵大哥合作，而且他之前还给您供茶叶，您的眼光哪里会差，我几乎没犹豫就把契书签啦！”


    方掌柜脸色难看，压低声音道：“程娘子，不是说回去考虑......”


    “是啊，我考虑了，您那我实在是没法订五斤每月，您大家大户，哪里会在乎我这点钱，也不让您发善心亏钱了，日后赵大哥就是我长期合作的老股东。”


    方掌柜这才恍然自己被耍了，他亲身前来，自以为程九娘定然会签契书，所以才给了面子捧场，如今契书没签反倒在这赵大山跟前丢了脸面。


    好个小娘子！他竟然被一个妇人耍了！


    方掌柜面色不虞，抿唇不语，看得出他此刻心中有气。


    程九娘也不再刺激，她和方掌柜没必要太撕破脸，这样耍一通算报复他坐地起价。


    “方掌柜自便，我再去前面帮着，您若想尝尝别的尽管要。”


    程九娘起身又去前面帮着招呼客人，这次她铺子开张，总共挂牌售卖六种糖水，都是她这段时间研制失败多次才成功。


    牛乳布丁，醇香芝麻糊，杏仁奶糊，番薯莲子，桂花银耳羹，南瓜糕。


    都是软糯口感，老人孩童都会喜欢。


    程九娘在柜前忙乎片刻，突然看方掌柜背着手来到跟前打量着柜前作为展示的六样糖水。


    “方掌柜可是要再吃点别的？”


    九娘打量着询问，却见方掌柜并无此意，只是在糖水前转悠看不出想法。


    直到有人端着一碗牛乳布丁打算离去，方掌柜突然叫住了他，语气肃然询问：“这东西您吃多少了？”


    那人摸不着头脑，回道：“第三碗了，这糖水真不错，这打算带回去给我儿子尝尝。”


    方掌柜煞有其事摇头，故作叹息：“唉，你啊，可是吃多了，这东西还不知是用什么做成的，吃多了若是伤害身体可如何是好？”


    那人显然没想到这层，看着手中的牛乳布丁，不确定说：“不能吧，这不都是牛乳吗？”


    “牛乳便罢了，这布丁可从来没见过，如此若是加入些有损身体的东西，岂不是晚了？而且我观这碗中砂糖许多，砂糖吃多了可不好，这东西虽新奇，可不能放肆相信无害啊，毕竟贺江乃至京城，所谓糖水可是头一份。”


    那日被吓到了，一时间手中的糖水扔也不是拿也不是。


    程九娘听了半晌，心中冷笑，这方掌柜还真是小气，耍他一通竟然开始败坏糖水的原料有害了。


    方掌柜并未放低声音，反而扬着嗓子将话说了，很快就吸引刚进门的客人听到，一时间他们也示意起糖水用料和无害。


    琼娘一脸担忧看着九娘，“老板娘，这如何是好？”


    程九娘安抚琼娘莫要担心，随后走出柜后，来到众人跟前，瞥了一眼方掌柜，对众人说：“方掌柜说的没错，这糖水还真的不能多吃。”


    听到这话，方掌柜眼中闪过诧异，不明白程九娘的用意。


    “什么意思？！还真的有问题啊！”


    “程掌柜你解释清楚，这糖水到底怎么回事啊？”


    “我刚才吃了不少，不会有问题吧！”


    ......


    众人七嘴八舌议论，脸上渐渐浮现不信任的表情。


    程九娘示意众人莫要着急，继续解释：“这糖水绝对是好吃无害，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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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我会现场制作糖水，大家可以随意观看，原料都是无害健康，而且除了今日，日后都会有限定份额，而且之后还有便宜套餐可购买，每人每日限定一份。”


    听到这话，众人纷纷表示要观看现场制作才安心，并且开始讨论所谓便宜套餐是何意。


    “那好，琼娘，给我准备原料，我一会就在这给大家制作。”


    程九娘现场制作来的敞亮，众人会很快信任打消怀疑。


    方掌柜面色难看十足，却还是继续质疑：“现场制作，谁知道是不是真实的，若是日后你在后面做出来加料可如何是好！”


    程九娘懒得搭理方掌柜，直接怼道：“方掌柜若是不信，大可离开，不吃我的糖水，何况我其中的茶叶原料，就是您之前的供货商贩，您这样质疑，难道也是说您家的茶叶也加料了？”


    方掌柜被气得嘴歪，狠狠甩袖，“岂能混为一谈！”


    “如何不能？”程九娘冷着脸看着他，已然没了方才刚刚的笑容。


    程九娘将打算重新做一碗杏仁奶糊出来，将甜杏仁，糯米，牛乳，□□糖打碎成浆，最后在到锅中小火熬制。


    一碗杏仁奶糊和众人吃得并无分别，用料也是寻常之物。


    随程九娘又将从赵大山订来的茶叶取出，现场熬制，加入牛乳直至烧制沸腾，茶叶过后捞出，一碗浅褐色的液体装入碗中，最后将布丁放入便成了。


    耗时不过一炷香的时间，淡淡的香气引得几个人忍不住凑跟前闻。


    “程掌柜，这又是什么花样？”


    “此是我之后再推出的新花样，名字已经定好，为牛乳茶，有人可愿尝尝？”


    程九娘说完，就有人迫不及待要尝，她让琼娘给众人分装些，随后看向方掌柜，“方掌柜觉得如何？这茶叶可是您之前柜上用的，可有问题？”


    方掌柜抿嘴不语，不好继续待下去，最后恼羞成怒夺门而出。


    程九娘得意一笑，目光看向一众客人对糖水赞不绝口，心中是浓浓的喜悦和满足。


    之后糖水铺随着开张，生意一直都不错，程九娘也和琼娘推出新的限定套餐，每日花样轮换，限定份额10份，每人一份只需三文钱，若是再购买别的糖水，可以减少九成的价钱。


    此方吸引了不少客人来此，但并无多火爆，多是老人孩童，每日进账大概会有两百文打底。


    程九娘糖水铺生意还算不错，而高辽也终于要到去邻城备考，已是酉月初，高辽在程九娘和高父高母相送下，带着行囊前往邻城桐丘备考。


    高辽需要在桐丘贡院待上一月，直至考完后才能返回贺江。


    而在这一个月里，程九娘也全身心投入了糖水铺，每日想着研发新花样。琼娘也搬出了高家，她用第一月的工钱在雀儿巷租了一间便宜的屋子，每月只需两百文。


    “这里可是欢喜糖水铺？哪位是程掌柜？”


    酉月十九，程九娘铺中突然来了一位衣着华丽，模样俊美的年轻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