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恩刚离开霍尔家还没回来，就直接给布鲁斯打了电话。


    “从手术之后维妮莎再也没和霍尔联系过，今天和维妮莎通话的不是他！”


    “这么说，他杀的可能性更大了。”


    罗恩推断道，“谋杀的话，不排除心灵控制者通过电话催眠的可能。”


    “你知道霍尔是在躲着谁吗？”


    “你怀疑他们？杀人可要不了债。”


    “如果他们发现了霍尔出逃的计划，会做些什么？”


    “……我去查查。”


    “我去吧，你对哥谭更熟悉，你去排查一份名单，找出有行凶能力的对象。”


    “明白。”罗恩答应的很快，但马上又突然想起来似的，“你一个人去？”


    “看情况吧。”


    “哼，就你的水平，还是叫上那个大红帽吧。”说完罗恩就摁掉了电话。


    ——维妮莎还是个孩子，却被自己的外公连累……


    我相信霍尔是爱她的，他选择第一个将维妮莎送出去就能说明很多，只不过他以为万无一失的计划出了纰漏……


    ——唉……


    ——知道是谋杀之后你就觉得这不是你的错了？


    我没……


    ——是你让一条生命在你眼前消逝，别给自己找任何借口。


    布鲁斯没再回应，和自己的脑子辩解他与自我欺骗没什么两样，他无法否认自己在意识到这可能是谋杀的时候感到了解脱，明明连维妮莎的死亡都还无法确认，他就已经为自己的罪行找好了开脱的理由。把懦弱当救命稻草，在被点破时还想掩饰，他不仅没有保护的能力，连勇气和意志都缺乏。


    这就是我的错，布鲁斯在心里重复着，我应该做到更多，我要做到更多。


    根据罗恩发来的资料——加里·约翰逊，搞投资放贷的小人物，以投资名义的诈骗，绝对违法的高利贷，和让你借高利贷去投资，不过给黑面具交了保护费，可想而知一但入套了想要逃的话肯定会被黑面具的人找上门。


    他没有足够的实力去找黑面具，但是他可以先去找约翰逊确定情况。


    约翰逊虽然干的是违法犯罪的勾当，但是并不像真正的□□一样重视安全保卫，他们最大的保护就是黑面具的名声。黑面具手下几十号这样的人，惹得起黑面具的人看不上他们这些小鱼小虾，就要吃这些小鱼小虾的惹不起黑面具，所以布鲁斯衡量之后，决定一个人去探探情况。


    要去找别人麻烦肯定不能光明正大去，布鲁斯思考了一下，像夜翼那种多米诺面具他是做不出来的，根本想不通要怎么固定在脸上，红头罩那样的……桶肯定也不行，他也没合适的材料，随便找一个桶的话太阻碍视线了。


    想来想去还是黑蝙蝠那样朴实无华的面罩最合适，布鲁斯剪了一条围巾，大致缝了一下，就套上它直奔约翰逊去了。


    约翰逊虽然干着黑活，但还是像普通人一样，住在市中心高档公寓里。毕竟有钱的人才更敢借钱，可能是为了融入这些圈子，约翰逊维持着高级合伙人的形象。


    对于市中心来说，深夜同样明亮，不过布鲁斯也没打算借着夜色掩盖，这个时间点主要是为了保证约翰逊在家。


    布鲁斯触类旁通，用蝙蝠扫描仪打开了公寓门禁，感谢智能科技，约翰逊的大门用的也是智能门锁，不用考验他生疏的开锁技能。


    一把将约翰逊从床上揪起来，布鲁斯先给他迎面来上一拳，约翰逊惊声尖叫起来，被布鲁斯狠狠扼住了喉咙。


    等到约翰逊快要喘不过气来，布鲁斯才松开一点，压低了嗓音说道，“钱没玩够，改玩人命了？”


    “呃、咳咳、我、咳咳咳！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咳咳……”


    布鲁斯勒住他脖子的手又收紧了，“再想想？”


    “咳……！呃！”约翰逊说不出话来，手扒拉着布鲁斯的手臂，但是毫无用处，眼看约翰逊的手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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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力，布鲁斯才松开。


    “有什么想说的？”


    约翰逊咳的力气都没有了，短促地呼吸着，好一会才能开口，“我……我没有……我、只是杀了一只猫！我从来不沾血！我——”


    布鲁斯再次扼住了他，但这次力度较轻，仅仅只是稍微用力，约翰逊就迅速崩溃了，“求、求你了……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想知道谁的信息、我把我账本给你……我……咳、咳……求、求求你……”


    根据资料，约翰逊确实不是会杀人的角色，来之前布鲁斯就有预感很可能一无所获。他带走了约翰逊的账本和名单，打算之后交给义警去处理，又恐吓了约翰逊几句，把他打晕之后离开了。


    布鲁斯回到维妮莎家里时夜已经深了，他还没有下一步的方向，罗恩还在外面也没带任何消息回来。但他还不能睡，拖的时间越长，线索被掩盖的可能越大。布鲁斯再次检查账本，希望能找到其他信息，看着看着，他还真发现了一点不对劲的。


    约翰逊的账本上记录的贷款金额虽然不小，但绝不是霍尔会为了逃债而逃出哥谭的地步，难道是霍尔的经济来源出了问题？


    布鲁斯交叉对比了约翰逊的名单和账本，上面不仅记录了钱款往来，还有受害人的详细信息。根据这些信息来看，约翰逊挑选的对象都是经济水平和社会地位都不如他的，很可能利用了人们对上层人士的盲目追捧和信任才诱骗他们砸了全副身家投资某个根本不存在的项目，或是信任他的担保签了陷阱合同借了高利贷。


    但是霍尔，据布鲁斯所知，虽然算不上巨富，但也是上层人物，以他的见识和人脉，完全没有必要找约翰逊这种人。


    不过……维妮莎好像从小就是孤儿，霍尔在公司内后继无人，难道早已离开权利中心，是个空壳了？


    以维妮莎的社会关系来看，她自己是不可能招来杀身之祸的，无论怎样，他明天——不，他现在就去霍尔家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