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当和平进入倒计时

作品:《死对头竟是雄虫

    挥刀、肘击、高鞭腿、后翻……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快准狠一样不缺。


    克里兹抬臂挡下一记走墙飞踢,身体被惯性引着向后退了好几步。他脚下一转,腰身一扭,抬手架住刺过来的匕首。


    这种反应速度,不比他在战场上见到的一般军雌差。然而这并不是虫族军部的通用招式,但它依旧眼熟——来自银蓝军方。


    当然,这点过家家式的水平奈何不了他这种受过专业训练的军人。


    但是……


    他侧目,用精神力将多戈护在身后,堵住对方腹部正向外流血的伤口。


    元帅给出的命令是「消极防御」,这让他的操作空间变得有限。尤其是这里不是帝国的地盘,他在这里胡来很容易造成两个文明间不可预计的后果。


    摆在他眼前的问题,只有是否要放走这名亚雌,和如果不放是否选择活捉这两个。


    克里兹后退一步,有了决断。


    精神力凝结为赤红色的长棍,一记横扫直朝亚雌的腹部而去。亚雌被狠狠击中,还来不及闷哼,便被这股巨力裹挟着砸向墙壁。嘭的一声,烟尘四起。


    虫族都要自顾不暇了还管他呢!他这是随机应变,帮着捉拿要犯,就是被发现了虫族还得谢谢他和他身后的帝国呢!


    “恭喜啊,亲爱的。”他将手中的长棍抛到空中换了个握法,棍端直指那处烟尘之后碎裂的墙壁。黑发青年眼眉微挑,嘴角咧开,一嘴阴森的尖牙暴露无遗,显尽疯狂,“你在一众废物里挑了个异端出来,看起来软柿子是捏不成了。”


    ……


    克里兹压根没打算遮掩这股精神力波动,因此在他召出长棍时,就有些敏锐的虫察觉到了这股不寻常的波动。


    和克里兹在边疆打了几十年的赛提斯最先认出来这是那条疯狗的精神力波动;其次是对这种事情一向敏感的戴维,他大致扫了一圈便发现克勒因.伍兹不在场;再者便是洛基和加勒这两名在此方面锻炼过的雄虫。


    “看起来刺客给自己挑了个硬茬子。”


    赛提斯双手抱胸嘲弄道,心里一直悬着的大石头终于安稳落地。


    就让敌人和敌人狗咬狗去吧。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一向敏锐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件事还远远没有结束。


    戴维立刻组织卫兵前去援助,剩下的卫兵通通留守大厅,一刻也不曾松懈过。


    隔着栏杆,军雌和前军雌四目相对,各自都难得的从对方眼中读出了信息——那种名为“暴风雨前的宁静”的警惕。


    宴会还在有条不紊的进行,醉生梦死的雄虫们压根不曾知晓命案的发生,或者说他们就算知道了也不在乎——


    这里有雄虫保护协会,还有军部的雌虫,哪个雌虫或亚雌敢对他们出手?


    就在赛提斯心中打鼓时,加勒打来了通讯。他只看了一眼便转身走到客房中,接起来焦急询问,“你还好吗?注意周围,我有点不安……”


    “我把那个坏掉的监控修好了。好消息,那名凶手确实从这个镜头经过了,拍到了他的模样。”


    通讯那头,加勒的声音倒是很轻松,还能听到电流的滋滋声,“剩下三个一切正常的监控倒是什么都没拍到,这下事情结束了,咱们就可以早早回家啦。”


    听他这么说,赛提斯的心算是凉透了。


    “怎么了赛提?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


    “现在,让我们一起分享这些卑贱的雌奴吧!”会场上突然响起一道声音,紧接着,那些原本麻木的蜷缩在角落的雌奴们开始起身,摇摇晃晃的朝大厅正中央走去。


    完了。


    赛提斯脑海中只剩下这一个想法。


    他不顾一切的夺门而出,扑到栏杆边大喊,“停下,通通停下!”


    从那四个监控的方向来看,如果其他三个都没拍到凶手,那逃跑的方向就相当明晰——可那边是什么方向?那边只有三扇正对着宴会厅的窗户!


    可他在那儿没发现犯嫌。


    这代表什么?代表这群雌奴早就反了!不然那么大一个虫从窗户翻进来,为什么没有任何虫发出动静,为什么没有引起其他虫的注意?因为根本就是一伙的!


    为时已晚。


    原本垂着头的雌奴们突然咧开嘴,他们从流血的伤口里抠出藏匿进来的刀片和折叠武器,挥舞着武器,尖叫着嘶吼着,疯了一般朝会场中央的雄虫们扑去!


    “洛基,加勒!”


    “卫兵,列队!”


    “救命,救命啊!”


    “杀虫偿命,血债血偿!”


    刹那间,辉煌的宴会厅沦为人间地狱。


    ……


    雄虫撕心裂肺的惨叫穿透夜空,位于三楼东侧廊的克里兹和那名满身是血的亚雌在又一轮交战后相互后退站定。


    相较于云淡风轻,头发都没乱的克里兹,那名亚雌此刻面上满是淤青,身上的侍者服也破破烂烂。


    被精神力操纵的树叶割破的皮肉正源源不断流着血,亚雌的气息有些混乱,却依旧挺立着,不愿意让出道路。


    “还打吗?我有的是时间奉陪。”


    “你倒是心大,不怕他死了?但也是。”亚雌干笑两声,眼中尽显对雄虫的厌恶的轻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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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的命在你们眼里,什么都不是!”


    他听到远处的惨叫,知道自己的同胞已经得手。他听到近处的脚步,知道自己的生命已然进入倒计时。


    他反手将刀尖对准心脏,露出一个癫狂的、满足的笑容。他的眼神中有光,仿若看见了希望,仿佛看到了神明。


    “今夜,「ROD」向诸位问好!”


    言毕,弹簧刀刺穿他的心脏,与此同时左手信号枪向窗外发出。


    烟花飞上天空,刹那间将夜幕照亮。


    “哇哦。”


    忽视那具倒下的尸体,他用精神力将多戈包裹起来飘在身边,看向窗外、或者说远方突如其来的灯火通明。


    “虫族,这下是真完了呀。”


    ……


    “数万年前,我们因意外诞生,他们将我们称为「错误」,叫做「异端」,我们因此被迫害,被杀死,流离失所,终生生活在痛苦与绝望中。”


    “数千年前,当科学开始进步,当「意外」成为常态,他们捏着鼻子承认了我们,承认我们是基因突变的产物。”


    “可他们怎么称呼我们的?「亚雌」,一个雄不雄,雌不雌的称呼,仿佛我们先天就应该低他们一头!”


    “可这应该是我们的错误吗?是我们想要这般出生吗?不是!然而,就单单在婚姻中,亚雌的死亡率比雌虫高19个点!”


    “我们凭什么、为什么,要因为性别承受这种不公正的待遇?没有雄虫的精神力,没有雌虫的体魄,连世界都抛弃我们!”


    “我们才是受害者!我们努力万年,只求换得政府的宽容!可政府是怎样做的?他们宁愿开创一个新的性别概念都不愿意承认我们是基因突变的受害者,只为了省下那么一笔微薄的补助金,给被他们捧在手心里的雄虫多发些可以花天酒地的津贴!”


    “雄虫虐待我们,雌虫漠视我们……”


    “既然如此,我们的前路我们自己去争取!亚雌同胞们,拿起我们的武器!夺回本该属于我们的一切!”


    高台上的亚雌看到远处一闪而过的红外点,露出一个势在必得的笑容。


    “报应不爽,血债血偿!”


    随着他这声高呼落下,一枚狙击子弹正中他的眉间。他双手摊开,后仰跌下高台。


    仿佛一滴水落入滚烫的油锅,迸溅出无数星火。虫群开始躁动,他们高举火把和武器高声重复着宣言,声浪一阵高过一阵,整齐划一的呼喊响彻寂静的夜空。


    “报应不爽!血债血偿!”


    “报应不爽!血债血偿!”


    “报应不爽!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