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5.那是故事的最初
作品:《死对头竟是雄虫》 前厅响起阵阵靡靡之音,宴会进入高潮,其中本应备受瞩目的来自法耶兹家族的代表却在不知不觉间退场。
青年扯松领带,重新收拾了下一头墨绿色的长发,脚步轻快地穿过一条小路,拨开树枝,顺着回忆来到一处荒芜的偏屋。
“维里,你在吗?”
他做贼似的,压低声音,充满希冀的呼唤经年未见的挚友的名字。
屋内漆黑,没有半点声响。
“维里?”
难道他已经不住这里了?
寂寥的晚风拂过树冠,树叶沙沙作响,那棵树仍在那里。他们最初见面就在这里,那时,他们一个是不学无术的浪子,一个是被幽禁的学者。
他、维里、多戈,一起度过了充实且愉快的童年。但「法耶兹」生来自由,后来他也走上了经商的路,行遍星海,游走世间。
眨眼间他们都长大了,如今他也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科肋什还舔着大脸给他送邀请函,该不会真觉得他看的上拉里拉那么个满脑肥肠的封建孽障……等等。
维里该不会已经被送虫了吧!?
那多戈呢?该不会也……
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莫莱德心中就止不住的恐惧。他几步跑到屋边,推门就想进去看看。然而还不等碰到门,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便悄无声息地按住了他的肩。
“经年不见,怎还学着擅闯民宅了?”
熟悉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一如既往温柔,尾音上挑,还添了几分打趣的味道。
莫莱德惊喜地回头,刹那间,灿金闯入一片暖熏的红。三千青丝随风飘扬,柳眉舒展,一双桃花眼正含笑向这边望来。
清瘦的身体被白色衬衣与黑色长裤包裹,这种简单的搭配放在以奢华出名的科肋什家族简直是异类,但却格外配他。
立如芝兰玉树,笑如朗月入怀。
莫莱德脑海中突然蹦出这两句赤色古诗,觉得非常合适挚友。
“还看?”维里尔无奈提醒他。
“小时候你就精致,我知道你长大后一定好看。”莫莱德艰难地眨眨眼,“但我没想到你能长这么好看啊!”
“维里,”他扑上去一把抓住维里尔的手,两眼闪着亮光,“要不我娶你吧!”
“喝多了?”维里尔挑眉,抽出手不轻不重地敲了下莫莱德的脑门,“走吧,出去说,别让多戈久等。”
“找我什么事?”
他们翻过庄园的墙,肩并肩走在路上。
“我可能要结婚了,对象是柯克兰家的穆勒,家里有雌君,是阿德勒家族的莱乐斯,好像在第四军担任教官。我呢,嫁过去做雌侍,给老爷子一点抱虫崽的幻想。”莫莱德颇为郁闷地垂着头,踢了一脚路边的小石子,“虽然听还不错,但结婚就没那么自由了,雄虫保护协会近些年越管越宽。”
“你其实可以不嫁的,不是吗?”维里尔歪头,抬手指了指颈间的抑制器,一双眼睛眨了眨,“你又不是我。毕竟他们如果要送我走,我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
莫莱德嗯了一声,“所以我来是想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他们留着你也只是想把你嫁给高级雄虫,柯克兰家条件不错,穆勒本身也是A级。我们都是从小在一片住宅区长大的,知根知底,虫品都不错。”
他看向挚友,认真且真挚的说道,“离开科肋什家,你就有更广阔的天地了。在那边做实验还是怎么样都可以,穆勒和莱乐斯他们乃至整个贵族都会支持的。”
维里尔沉默了一瞬。
显然,他也很心动。
离开幽禁他数十年的牢笼,到一个崭新的地方去,在那儿大放异彩,重新开始。虫生400年,他不过才走过了一小段路。
他想看看城市的繁华,想观察潮汐的涨落。想张开翅膀飞一次,想抛下那些被迫念诵的繁文缛节做个狂士。
还有他的研究,他热爱的事业,他的精神支柱,他毕生的心血……
“你们来了?”
轻快喜悦的声音打断他的思绪。维里尔抬头,只见多戈站在小店边笑着向他们挥手,身边还放着一只购物袋。
“真是让我好等。”亚雌双手叉腰不满的嘟哝着,却很快又换上爽朗的笑容,他从购物袋里拿出买好的温热饮料递过去,“来点?这家奶茶店风评很好,据说老板是从赤色那边学来的方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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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
维里尔接过来,插好吸管喝了一口,顿时被惊艳的睁大眼睛。
“确实不错。”他含笑评价道。
想起莫莱德的提议,维里尔有些迟疑。他犹豫着开口,“多戈,莫莱德提议让我以结婚为名和他去主星生活,你觉得……”
多戈先是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随后用看拱白菜的猪的眼神愤愤瞪着莫莱德,“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莫莱德你——”
“我冤枉啊!”
“不是和他。”见多戈误会,维里尔赶忙把刚才的话补充了一下,“我们一并嫁给莫莱德未来的雄主,柯克兰家的穆勒。”
有了前面惊天地泣鬼神的出柜铺垫,多戈倒是对后面这个提议接受良好。他思考了一阵,却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给维里尔报告实验的最新进展。
“可是最新的样本数据比之前的稳定了很多,如今正是关键时期……错过了,不知道下一个还得等多久。”
他转头询问莫莱德,“最晚什么时候?”
“一个月后。”
维里尔很肯定的开口,“完不成。”
莫莱德被这消息砸懵了,他看看多戈,再看看维里尔,不知如何是好。
最终,黑发青年轻笑一声,抬手抚上他的面庞,“别担心,我们还有「自由」。终有一日,你会来接我们的,对吗?”
“当然。”
莫莱德抱住他和多戈,“咱们三个成立的自由党里,自始至终都有你们的位置。科肋什副席,温德姆书记。”
“这是我近年来收集的电子书和资料,”他从口袋中摸出一个小盒子交给维里尔,“都在储存卡里,够看很久了。”
“谢谢。”
维里尔接过盒子收好,温柔道,“按习惯,宴会也该接近尾声了,回去吧。”
……
结果,这便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
那个温柔的学者永远消失在了世界上,连同他的毕生心血一起,沉寂在了历史的长河里,没能溅起一朵水花。就如他在绝笔信上所期待的那样,籍籍无名。
他独自守着那几封信,守着那些痛苦和秘密,跌跌撞撞走到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