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不予理会是最好的回答

作品:《重生偏宠:禁欲国师暗恋我

    林淑妃的裙子被白玉抓破了,由宫女搀扶着退下更换新的衣物。


    一直未曾说过话的周梓枂举起酒杯站起身来,腰间的蝴蝶流苏折射出璀璨的光芒。


    “既是大北的家务事,我等无权干涉。大北乃泱泱大国,我看今日宫宴亦是人才济济,大北的公主卓尔不群,我王叔来到大北做客之前,便捎信回王宫,赞靖安殿下是个逸群绝伦、气宇不凡之人,父王令我来,亦是希望我能向靖安殿下多作学习,望我也能如靖安殿下一般成为一个出彩有用之人。”


    听言,泱肆一手抱着白玉,一手举杯亦起身,“公主谬赞,公主能够只身从西凉远道而来,靖安已是深感敬佩。”


    纪越拿眼观着,收下手中乌木折扇,“西凉亲王既是到大北做客,今日怎么不见亲王出席?”


    他说完这话,周梓枂也望向泱肆,眼中有些期翼,显然也在等着她的回复。


    泱肆喝完杯中的酒坐下来,道:“亲王乃大北的贵客,只是宫中难免喧闹,亲王又喜静,便将其安顿在了宫外幽静之处,进出宫费时费力,便未让亲王奔波。”


    这下,纪越没再出声,倒是其他小国的王接了嘴:“我等怎么听闻,西凉亲王乃身处大北皇城天牢?靖安殿下不将其带进宫,怕是有其他原因吧?”


    另一个首领也接茬:“对啊,既是见自家公主,又怎会嫌弃路途遥远?”


    “莫不是西凉亲王在大北吃了苦,靖安殿下不愿让其出现在这宫宴之上?”


    ……


    终究还只是一个十六岁的小姑娘,只不过打过一次仗,一时扬名四方罢了,并未真正得到所有人心底里的认可和尊敬。


    也是,自家国人都不见得人人都认可她这个护国公主的地位,更何况别国。


    泱肆只沉默听着,脸上的神情自若,用筷子夹一块肉喂进白玉嘴里。


    这小崽子,还很挑食,只吃荤不食素。这段时日在未央宫吃的肉还都是品质上乘的,稍稍低等一些的肉,便是闻都不闻一下。


    好个野狐狸,没有贵族命,却有贵族病。


    这时,有传话太监来报:“启禀皇上,靖安殿下的侍卫在殿外,说有要事不得不报。”


    魏明正看向泱肆,见她仍是专心盘着手里的狐狸,爱不释手一般,好像如她所言一般真的很喜欢。


    “宣。”


    沐佑走进来,在大殿中央跪下行礼,“陛下恕罪,此事干系重大,臣必须先单独报给殿下。”


    干系重大,不是不能告诉皇帝,而是此时人多眼杂,只能先报给自家主子听,由她先作定夺。


    魏明正岂能不知,点头道:“准。”


    “谢陛下。”


    沐佑起身,行至泱肆身旁,俯身在她耳畔,低声耳语。


    泱肆用帕巾为白玉擦嘴的手一顿,随即将它交给立在一旁的落染手里,道:“嗯。”


    随后,她又向沐佑招了招手,对方重新俯下身,泱肆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点头离开。


    魏清诀低声问道:“发生了何事?”


    “无事。”泱肆摇头,脸色却明显沉下去。


    其余众人都将她的变化看在眼里。


    “殿下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纪越抬起眼看她,剑眉上扬,眸中蕴着星星点点的笑意。


    泱肆回避他的视线,道:“没什么大事,只不过是属下办事不力,一时心急便慌慌张张跑进来禀告罢了。”


    “是吗……”


    纪越从喉间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轻问,不再作声。


    七嘴八舌的议论再次响起。


    “靖安殿下既知瑶琰公主今日到达,也亲自出城迎接,却又如何独独忘了那西凉亲王?”


    “是啊,我等可是听闻亲王是自愿留在大北,却不知亲王是被安置何处,如今这宫宴也不见人影,莫不是出了什么意外?”


    “难怪靖安殿下领着众臣亲迎,怕不是因为心中有愧?”


    看她神色愈发不自然,众人就更加笃定了心中的猜测。


    “当初靖安殿下领兵亲征,气概过人,传到我们这些小国当中,皆是不由心生敬佩,就连西凉的亲王都为之折服,甘愿被俘,也听闻当时靖安殿下承诺会照拂好亲王。只是今日提及亲王,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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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怎么支支吾吾说不明白?”


    周梓枂见各国领袖说话如此有针对性,又见那魏泱肆半晌吐不出一个字来,也不由感到心急,心中不免有些不好的猜测。


    魏清诀离得近,对她脸上的神情看得更为仔细,泱肆在桌下众人看不到的地方,竖起一根食指晃了晃,表示无事。


    心中一下明白过来,只是仍是不懂她这么做的目的。


    “诸位稍安勿躁,此事确实是大北考虑不周,让瑶琰公主不能与亲王及时相见。清诀自罚一杯,望瑶琰公主见谅。”


    他伸手过来,欲要拿起泱肆面前的酒壶往自己杯中斟酒。


    泱肆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认真道:“皇兄,你不能饮酒。”


    魏清诀回给她一个笑容,“放心吧,没事的。”


    “我说不行就不行。”


    泱肆抢过那酒壶。


    现在已是冬月末,离他及冠不过三个月的时间。


    他的身子此时已经是虚弱至极,别说饮酒,就连吃食都必须是最为清淡的。


    她把酒倒满,举起来一饮而尽。


    纪越望着这一幕,笑道:“靖安殿下不愧是女中豪杰,事事都挡在大皇子面前。”


    又来了,此人总是时时刻刻有意无意说出魏清诀不如魏泱肆这类似的话,还要刻意称赞两兄妹感情好。


    前世泱肆就觉这人心机深重,三言两语就能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变得十分微妙。


    此时他说这话,便是十分有分量,无论怎么接,反驳与否,都只能更加证明魏清诀是个病弱之身,无用的皇子,才会让魏泱肆这么一个金贵的公主事事都扛在肩上。


    索性,泱肆也学着江衎辞那一套:不予理睬。


    奉承也好,阴阳也罢,不予理会就是对付这样的人最好也最不屑的回答。


    不仅自己不理,她还暗暗揪了揪魏清诀的衣袖,示意他也不要理会。


    只不过有时候,那些小国王并不打算轻易放弃自己能够肆意大谈的机会。


    且越来越有底气:“二位殿下如此你来我往上演一番,便是给瑶琰公主的交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