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不是人

作品:《小师妹是废物食修怎么啦

    相隔千里外的蓬莱已是黑夜,但漫天火光却耀如白昼。


    沈晚晚朝里面的火人试探性地伸出手,还没触碰到他,空地处凭空冒出一团火焰燎得她痛呼出声


    “嘶。”


    她垂下眼看向地面,又看了看只敢围在四周的蓬莱众人。


    “隐火吗,看起来平平无奇十分安全,但实际暗藏危机,啧,麻烦。”


    手指间突而传来一阵巨疼,如同电钻钻心一般。


    沈晚晚疼的倒吸一口冷气,连忙冲着手指吹了吹,却惊奇地发现自己手上并无伤口,但那股痛意却持续存在。


    仿佛从骨子里钻出来一般。


    她动用灵力温养伤痛处,痛,好痛,仿佛整只手放入炭烤炉中一般从内而外的灼热刺痛。


    “道友小心,这火针对灵魂。”


    一道拂尘扫过沈晚晚的手,些许幽光包裹住她的手指,大大安抚了她身体里的痛意。


    沈晚晚咬了咬唇,心急地追了上去:“这位道友,你说这火针对灵魂是什么意思?”


    那位蓬莱道友冷冷地看了沈晚晚一眼:“我师弟没有告诉你吗?”


    “这东西炼灵。”


    不掺杂任何的感情的眼神刺地沈晚晚一凝,这是问罪来了。


    她冷哼一声顾左言他:“蓬莱看管不力,致使我师兄生死未卜,变成这幅鬼样子,不该给我个说法吗?”


    那道人停在了原地,拂尘在空中摆动,一双眼睛无波无澜地盯着沈晚晚,似是在打量着什么,他启唇:


    “该是你们破云宗给我们个说法才是。”


    沈晚晚怔愣。


    “道友这是何意?”


    他一字一句说出:


    “身为正道宗门,上了令书,有了弟子玉牌的破云宗大弟子,却不是个人,这事破云宗不该给个说法吗?”


    最后一字落下,如晴天霹雳,惊得沈晚晚一身冷汗。


    什么叫,不是人?师兄不是人?怎么可能!


    剑架在了沈晚晚的脖子之上,那道人目如寒潭,一双眼幽深地盯着她:


    “说,尔等现今来蓬莱究竟是想作何?是不是想要借机吸引我等注意,为贼人打掩护,想要扰乱我蓬莱!”


    他神色不似作伪,眼中的恼怒虽藏得极好但依稀也能窥得三分。


    联系起之前门卫所说的蓬莱戒严,再遇慕束,到现在师兄变成这样,而四周却不见慕束和杜墨烟的身影,沈晚晚敏锐地觉察出些许阴谋的味道。


    “蓬莱是出什么事了吗?”


    她不答反问,那道人眼里的戒备更甚:“无可奉告。”


    “沈晚晚,你听好了,若届时真查出你和你师兄与贼人勾结,那就休怪我蓬莱不客气了。”


    “至于你们破云宗师门胆大妄为,竟敢隐瞒弟子身份让他藏匿在修真界之事,我等定会告知众宗门,问责破云宗!”


    他愤愤不平地收了剑,怒瞪沈晚晚一眼:“来人啊,把她带下去好好看管,事情了结之前不许她擅离!”


    “是!”


    两个道人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沈晚晚压了过来,沈晚晚还未来得及反应,手就被桎梏住了。


    那两道人看着其貌不扬的,身法却极其诡异,手上的力气也出奇的厉害,沈晚晚一时竟未能挣脱。


    她越发心悸,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她脑子里一个想法无比清晰,不能就这样被压下去,绝对不能。


    若是被压下去,只怕是会被强行坐实了罪名。


    “堂堂蓬莱,名门正派,难道要指鹿为马,颠倒黑白吗!”


    她悄悄激活了留影石,说出的话里带了些灵气,掷地有声。


    “我师兄进蓬莱前可是过了蓬莱的辨身仪,并无异样,如今出事了,蓬莱却说我师兄身份不明,无任何解释,张口诬陷,贵宗竟是这倒打一耙的小人作风吗?”


    她声声有力,打得就是攻心为上,既是激将,也是舆论操纵。


    可惜那蓬莱的道人丝毫不上钩:“若是查不出东西,在下自当亲去赔罪,届时要杀要剐,全凭你心意。”


    油盐不进,不愧是修心为上的蓬莱人。


    沈晚晚啧了一声,深叹口气,垂下头似是不再反抗。


    那道人见此摆了摆手,不再将注意放在沈晚晚身上,皱着眉看着前面的火场。


    可就在此时,一道悲鸣传来。


    “师兄与我相依为命数载,若见师兄生死未卜,而我无能为力,我宁愿和师兄死在一起!”


    一道人影飞快地从他身旁跑了过去,宛若残影朝着火人的方向奔去,直直地撞进了火海里。


    道人吃惊地瞪大了眼,眼看着火舌吞没了沈晚晚的身影,半晌未能说出话来。


    “师兄,对不住,我们一时失察。”


    压着沈晚晚的两个道人满脸愧色地朝着那道人请罪。


    “没想到那女修竟有断臂求生之勇,拉脱自己的两个手臂,从我们手上逃脱。”


    听着师弟们的解释道人摆了摆手,面上无波无澜,心里却略有波动。


    当真有师兄妹感情好到能如此从容地为对方付出生命吗?


    -


    当然没有那么从容。


    进入火场属实是下策,但谁叫那蓬莱的道人油盐不进,若是任由蓬莱的人把自己带走才是劫难。


    沈晚晚靠着石头替自己接上手臂,叹了口气。


    若此时还看不出来被人算计了,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蠢蛋了。


    师兄被弄成这样,杜墨烟不见身影,自己和师兄又被蓬莱的人疑心。


    而自己为了救师兄,答应慕束替他做掩护,若什么都不做仍由蓬莱查下去,只怕是真顺了那背后之人的意了。


    想到此她咬了咬牙:“慕束,这此间事定跟他脱不了干系,别被我给抓到了!”


    被惦记的慕束打了个喷嚏,他身旁的杜墨烟立马瞪了过去。


    慕束缩了缩身体,捂住了嘴,看起来委屈极了。


    杜墨烟看着他的样子就心烦,忍不住一脚踢了过去:


    “你好意思给我委屈,要不是你犯神经在那里朝拜,我至于沦落到这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的地方吗?”


    慕束生受了那一脚,委委屈屈地抱紧自己,半晌才敢弱弱反驳:


    “那我哪知道,这炽珀它吞人啊!”


    杜墨烟更气了:“我都说了,这不是什么炽珀,这是破云宗大弟子,沈晚晚的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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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衍!你再给我满嘴炽珀炽珀的神鬼传说,我就打到你去见神仙!”


    慕束躲了几下,不甘地嘟囔着:“他要是正派大弟子,怎么还吞人啊!”


    “你还敢还嘴!”


    杜墨烟上去就是一个大嘴巴子,一边打一边叫道:


    “老娘怎么知道!他们破云宗的人都奇奇怪怪的!”


    “现在只盼沈晚晚她能来救我们了。”


    她突然丧了气,蹲在角落发出一声哀嚎:


    “希望渺茫啊,正常人谁会想到进一个火人的肚子里呢……”


    -


    沈晚晚含着辟火珠在火人四周蓬莱众人被火遮住的地方走了走。


    烧没了,全都烧没了。


    她甚至还在火人的脚底下发现了几小块师兄衣服的碎片。


    好厉害的火。


    她摇了摇头,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得先让师兄恢复过来才行。


    这般想着她将注意又放回了火人身上,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这火人在有意地避开她,似是不想伤到她。


    有好几次那火舌即将燎到自己时,都仿佛有一双无形之手,将火舌生硬地扯断了。


    且自己能明显地感觉出,越靠近火人,火焰的威力越小,甚至还不如最外圈的。


    否则自己绝不可能只是烧掉层外衣就能冲到这来,还安然无恙的站着。


    就算是有辟火珠,也办不到,那点个辟火珠顶多辟凡火,像这种让蓬莱仙人都感觉棘手的灵火是避不开的。


    不然自己也不用去求慕束撕火了。


    思及此,沈晚晚目不转睛地盯着这火人,他看起来面目全非,只头上的玉冠昭示着身份。


    沈晚晚好几次用手挥过他的眼睛,他也毫无反应,像是灵魄被烧干净的样子。


    但莫名地沈晚晚就是觉得,师兄还有灵智。


    “不能再任由他烧下去了,去取灵水来,生淹了他。”


    外圈传来一道冷洌的命令声。


    没时间再试探下去了,只有兵行险招了。


    她深吸一口气,蹲了下来,如同幼时每次安扶受伤的师兄一般,轻缓地靠近。


    “师兄,别怕,是我。”


    温和地抚慰。


    手轻飘飘地攀上了火人的手腕,刺啦刺啦地宛如铁板煎肉一般的声音响起。


    沈晚晚忍着巨疼,将灵力输送进了青衍的身体里。


    狡诈地侵入。


    她放空一切,让自己的感知顺着那抹灵力滑过灵脉,丹田,进入灵台。


    若是此刻有人看到这一幕定会惊掉下巴,自古灵台都是极为隐秘的地方,就算是百年道侣都不见得能这般轻而易举地进入对方的灵台。


    而沈晚晚却没有任何阻碍,宛若进自己的灵台一般熟稔,简单。


    这需要彼此之间有多坦诚才能做到?


    沈晚晚的身体僵在了原地,这证明她的感知灵已经彻底进入了青衍的灵台,前后加起来连一炷香的时间都没有,实在是快得惊人。


    而此刻,沈晚晚站在师兄的灵台内,崩溃地惊叫出声:


    “怎么会搞成这样!”


    “是哪个不知死活的王八羔子拔了我好不容易种活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