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第 19 章

作品:《小将军今天又恃宠而骄了吗?

    “大人!!!”


    清晨,天光微亮,守城的将领伸着懒腰去巡视城门,却被墙上挂着的死尸吓了个半死,惊慌失措的来找杜广百。


    “早早的哭喊着着什么!”杜广百昨日忧思半夜,好容易眯了一会就被人吵醒,脸色难看的像是要阴出水来。


    “城门...是城门!”


    “城门怎么了?!”


    “城门上挂了具死尸!”


    “死尸而已,坐什么这般惊慌...”杜广百语气一顿,眼皮疯狂的跳动着,再开口时,嗓子有些不正常的沙哑,像是被惊吓劈成了两半一样,“尸体在哪?!”


    “已经被放下来了,收拾在衙门内的停尸间内。”


    杜广百又问:“可还有别人知晓?”


    “小人不敢声张,不过有几个早起的百姓瞧见了,小人怕走漏风声,就都将人关了起来,勒令不许胡说。”


    杜广百的乱成一团,无意识的夸赞着,“做得好,做得好....”


    守将不安道:“大人,那现在该如何?”


    ....


    日出山头,顾泓懿与裴济安坐在一处用早膳,两人面容平静,举止却大不相同,一个喝得慢条斯理,一个咬的干脆利索。


    顾泓懿吃着自己的清粥小菜,见裴济安一早就食荤腥,有些不解的看了好几眼。


    “侯爷倘若想吃,老夫这就让人准备一份送过来,何必眼巴巴的看着。”裴济安被盯着也没什么不适,他心情舒畅胃口极佳,咬起肉来像是只凶猛的狼王。


    “晚辈只是好奇,武将的胃口是否一直都这么好。”


    “武将不像你们读书人,功夫需每日都练,吃的自然多些。”裴济安喝了口粥,吞下后才道:“昨夜那条鱼抓的不错,老夫心情好。”


    昨日半夜顾泓懿收到消息,自然也是一夜无梦,这会自然也很期待郡守的反应,“说的也是,一会用完饭,晚辈去看望一下杜郡守,也去关心一下对方的胃口是否开怀。”


    “老夫与你换。”裴济安抬起手掌,做了个阻止的动作,讥讽着开口,“你去看看三皇子,听说昨夜他累的厉害,不知现在如何。”


    顾泓懿喝粥的动作一顿,他瞬间失去所有胃口,“老将军,您心情好,好歹也顾及一下晚辈。”


    “雍都整座城都说,你顾泓懿待人接物如细水无声,让你去三皇子那最是合适,侯爷怕是也不愿意看见,我与殿下发起争执吧。”


    顾泓懿失声一笑,摇着头,知道无法拒绝。


    闹出麻烦来,到时收拾残局的还要自己来。


    现在想想,或许陛下让他跟着来沧州,怕也是起了让自己在其中斡旋的意思。


    只是还不等顾泓懿去,三皇子身边的随侍就已经来请,等人出了门后,裴济安带着佩剑领着身边的士兵去找杜广百。


    脸上带着逗弄猎物的坏趣味。


    后院,三皇子肖明面色萎靡的盘卧在床,屋内的那些美艳舞姬都已不见,只留迷人的熏香还残留在内。


    随侍推开窗户,灿烂的阳光照进来,更显得肖明脸色疲软无神。


    顾泓懿行礼请安,“殿下昨夜休息的可好?”


    “好。”肖明懒洋洋的打着哈欠,捂着嘴角吊着眼梢看他,“怎么只见侯爷,裴将军呢?”


    “将军说有事要找杜郡守打听故而才未过来。”


    肖明本也不怎么在意,听了这话反而道:“我请侯爷来,是想问,你与将军打算何日前往沧州。”


    顾泓懿微微挑眉,目光在屋内巡视一番,瞧见了自己昨夜写的那信原封未动的摆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似乎并未被打开。


    “殿下的意思是?”


    “我看杜郡守这里伺候的还算舒心,不若你与将军说说,本殿下在这等候,待将军功成,在来接我也不迟。”


    饶是顾泓懿,也惊叹于对方的无耻。


    想到婉贵人临行前那些殷切叮嘱,怕是连她不会猜到眼前的三皇子会说出这般话来。


    这等的浪荡,一心只在烟花乐姬之事上,怕是用血将那条路铺就,眼前这人也没能力走到至高之位上。


    “本就应当如此,殿下千金之躯怎可涉险。”顾泓懿举起胳膊拱手,挡住自己不屑的嘴角,“那殿下先行休息,下官去寻将军。”


    肖明见他如此识趣,真心的叮嘱一句,“那些打杀事情交由士兵去做,侯爷是个文雅人,也不要太过冒险。”


    “属下谢殿下挂怀。”


    前厅,杜广百汗涔涔的站在正中,根本不敢抬头去看坐在上首的裴济安。


    停尸间的尸体明晃晃的摆在身侧,军队里的仵作正挥动着顺手的利刃剖尸检验,阴冷的血腥气飘散在屋内,杜广百干巴巴的吞咽着唾沫,克制着内心一阵阵的恶心犯呕的冲动。


    裴济安恍若不觉,他的佩剑放至在一旁,可不知是自己心虚还是其他,杜广百只觉得那剑随时都可能挥向自己。


    “杜大人瞧着脸色不佳,可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杜广百擦着额头的汗,颤声道:“年纪大了,觉浅。”


    “老夫昨日睡得倒是不错,今早还吃了一大碗的肉干。”裴济安笑着,也不管自己的笑脸是如何的吓人,看着杜广百缓缓的道:“昨日殿下疲累,我与侯爷还有许多事情想问问杜大人,若大人无事,那不如现在开始?”


    杜广百吓得险些摔倒,下意识的看向一旁的尸身上。


    这人自己是认识的,虽面容被划得瞧不清面容,可替自己与曹莽传信多回,那身形自己已瞧过多次,怎会认不出来。


    看这眼下的局面,他有些怀疑是否是裴济安的手笔。


    可来前自己曾仔细盘问过,府内家丁并未见他领兵出府。


    若不是裴济安,还能是谁呢?


    难道是曹莽?!


    密道之事,只有曹莽与传信的壮汉知晓,如今壮汉身死,就连怀中的那封密信也不见踪迹,若是曹莽作为,那他这是想做什么?!


    “大人怎么发起呆来了。”裴济安盯着杜广百,一错不错的看着对方的眼睛,“可是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情?”


    “下官...下官...”


    这时,门外士兵禀告:“将军,侯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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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


    裴济安气息微扬,畅快道:“正好,顾泓懿来了,与他说话,杜大人应该会开心些。”


    怕是这会哪怕是天仙降世,杜广百也不愿开口说话。


    顾泓懿身着宽袖长袍脚步沉着的往屋内走,死尸已被解剖大半,看着着实吓人,他脚步一顿,抬头瞧见裴济安眼底的笑意,淡定从容的捂着口鼻往前走,于裴济安身侧坐下。


    杜广百的脸色实在难看,让人无法忽视,顾泓懿忽视鼻尖的血腥气,客气的开口道:“大人面色不佳,可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一模一样的话,却听得杜广百冷汗直流。


    “侯爷......”


    “本侯刚从三皇子那边过来,听说昨夜大人伺候的很贴心,殿下很满意,还与本侯说要嘉奖大人呢。”顾泓懿缓缓一笑,揶揄道:“没想到大人这为官之道竟然这般厉害。”


    “下官....”


    “对了,刚刚将军在与大人说什么,怎么本侯来了这就停了?”


    杜广百:“......”


    裴济安笑着不语,厚实带茧的指尖敲着桌面,一下一下的,如擂鼓般敲在有心之人的耳朵里。


    “将军。”那厮,仵作已经验尸完毕,举着血红一片的刀具看向裴济安,“尸体死亡时间应当在子时与丑时之间,死者口鼻充血死前应当有被捂过口鼻,不过致死伤如所见那般,是颈部的伤口引起的失血过多所致。”


    顾泓懿并不言语,静静的听着裴济安自导自演。


    “这死者面容模糊,怕是不易寻到家人。”裴济安一脸伤怀,看向杜广百,“大人可有办法?”


    “这....”杜广百连眼神都不敢往一旁看去,被逼问也只能垂首回话,“无非是从死者的衣着和最近报案失踪的百姓家中对照一下,看是否合得上体征轮廓。”


    “这城中还有失踪案?”顾泓懿突然道。


    杜广百一僵,解释道:“偶有案件,不多。”


    “看来这沧州城需早些处理了才是,我昨日已回信上呈陛下,把与将军商讨的策略一并奉上。”顾泓懿说着话音一顿,杜广百抬着头,面色死灰的看着对方,只见上首那人眉形笔直,往日瞧着温润的面容在此时显得格外寒冷,目光更是如箭羽般直奔自己而来。


    “当然,杜大人之前与本侯说的那些,也一并写在信里,等沧州事了,论功行赏的时候可是要有大人一份的。”


    杜广百不敢奢想那些,只盼着自己能安全脱身。


    现如今,壮汉怀中的密信不知去向,不论是在眼前这两人谁的手中,想要保命只能将曹莽给卖了!


    “多谢侯爷与将军,有用得着杜某的地方,请尽管开口。”


    他细细回想着自己昨日与他们说过的话,努力的想要维持着面上的表情,可颤抖的嗓音却暴露了内心的胆怯。


    只求最后,能看在自己背刺曹莽的面子上,留自己和家眷一条命。


    裴济安示意仵作带人将这死尸抬出去,终于正色起来。


    开口道:“那你就先说说,这沧州的匪军是怎么形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