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点半，考试结束。


    杨曙第一个走出考场，向围观家长和自媒体人微笑致意。


    “儿子，考得咋样？”


    “出来这么早，检查答题卡没有？”


    面对爸妈的关切，杨曙一脸淡然道：


    “简单，毫无挑战性，写完作文还有四十分钟的检查时间。”


    “牛牛牛！不愧是我儿。”


    老两口还担心儿子心态不稳，专门请假送考，现在看来……的确不稳。


    太嚣张了！


    一旁的自媒体人闻声而来，非要给杨曙搞个现场采访。


    虽然不知道他是不是真学霸，但就这夜郎自大的样子，必是爆款素材。


    “同学，请问你如何看待作文题目？”


    “简单。”


    “自信真不错呀，对于这场人生的考验，你有想说的话吗？”


    杨曙面向镜头，歪嘴一笑：


    “考验？就拿这个考验学生？哪个学生经不起这样的考验？


    “能考验我的，只有党和国家。”


    语毕，杨曙拉着爸妈离开现场，深藏功与名。


    众人原地回味、咀嚼这番话语，仍觉得：


    “好嚣张的高中生啊！”


    “安排他进厂体验打螺丝，用两班倒考验！”


    “人家这成绩能进厂？”


    ……


    回到家后，杨曙吃过午饭，美美睡了一觉。


    两点多起来刷了一套地方卷练手，然后继续奔赴考场：


    “不用送了，我自己去就行，这条路都走三年了。”


    “那不行，妈要祝你旗开得胜，”杨母显摆道，“走，叫上你爸。”


    “妈……你就是单纯的想穿旗袍吧？”


    “好多钱买的，不能就穿一上午吧？”


    随后，一家人整整齐齐前往考场。


    杨曙的数学在白木棉辅导下成了强项，答题环节异常顺利。


    第二天理综考试，用最短时间答完物理，分出更多时间做生物和化学，力求做到最好。


    最后一门英语，凭借良好的口语能力，听力环节如有神助。


    终于，在下午五点整，高考结束了。


    杨曙慢悠悠走出校门，没有欣喜和兴奋，倒是感觉非常轻松，仿佛时间都放缓了。


    “儿啊，想不想出去旅游，好好放松一下？”杨父挤眉弄眼道，“我和你妈全力支持。”


    “算了吧，我想考驾照。”


    “出去玩不好吗？”杨母略感意外，“驾照可以上大学再考。”


    杨曙微微摇头：


    “还是要尽早考下来，骑共享单车谈生意多没面子？”


    高考结束，创业计划要预启动，虽说资金还没到位，但规划书什么的可以准备了。


    在校内无所谓，如果需要外出谈合作，车就是第一张脸面。


    并非装逼用，而是让对方不会因年纪而太轻视自己。


    假如商谈开始前，合作人就对自己抱有偏见，那不论过程还是结果，都不会太乐观。


    “行，反正放假了，你想干啥都行。”


    杨母笑着掏出手机：


    “拿好手机，一直嗡嗡响，有人给你发消息呢。”


    杨曙解锁一看，班级群已经吵翻天了。


    各种动图表情包、若干@、红包毛毛雨等信息疯狂刷屏。


    强国的刘国强：‘咱多的不说，少的不唠，诚邀有志青年一起放飞理想（仅限男生），我安排一条龙给大家服务[比心]爱心[比心]’


    浪里小白龙：‘果真吗，大刘哥？可以自己选心仪龙吗？’


    强国的刘国强：‘必须的，支持DIY’


    雪·钮钴禄·王：‘地方靠谱吗？听说不少准大学生因为这个，被限制入学了。’


    强国的刘国强：‘放心，绝对靠谱，网管是我老朋友，今夜热咖啡无限供应！’


    浪里小白龙：‘原来是包宿啊，那我不去了[失望流泪]’


    杨曙摇头，嫌弃出声：


    “没志气。”


    顺手抢几个红包，反手退出群聊界面，然后点击置顶小富婆的未读信息：


    ‘杨曙同学，考完了吗？’


    ‘杨曙，我出城办点事，很快回来’


    ‘保送手续办理好了，正在回城’


    ‘考完了吧，我有一点点想吃串儿’


    ‘杨曙同学，恭喜毕业’


    [图片]


    最后是一张过膝袜玉腿图。


    什么叫诚意？


    这就叫诚意！


    刘国强那逆子，发个色图都扭扭捏捏的，一点不像个男人。


    小富婆多大方？


    杨曙果断下载原图，存入名为《玉》的隐藏相册。


    然后打字回复：


    ‘不要老发这种照片，容易被人误会。’


    ‘没关系，我的手机只给好朋友看’


    白木棉几乎秒回：


    ‘我看群里说，刘国强找来一条龙服务大家，你也去吗？’


    ‘去不了，我要支付你利息’


    白：‘[鳄鱼戴墨镜]’


    “爸妈，我不回家吃饭了啊，”杨曙招呼道，“晚上也不用给我留门。”


    杨父顿感不妙：


    “儿啊，我还想考公呢，你千万别干坏事啊。”


    “？”


    怕我拖你后腿是吧？


    “放心，就是正常玩耍！”


    ……


    一个小时后，杨曙和白木棉在图书馆会面，但这次没有进去。


    今天的小富婆短发披散，俏脸依旧冷艳，穿着一套背带连衣裙，整体色调偏暗，显得端庄大气。


    至于袜子和鞋，仍是老两样：黑丝和纯色小皮鞋。


    杨曙察觉少许不同……今天好像是亮丝诶。


    两人头顶晚霞，漫步于林荫小道。


    “考好了吗？”


    “嗯，粗略估分，必上630。”杨曙自信道。


    白木棉闻言，微不可见的小慌一下：


    “……如果你超常发挥考了六百七八，还报江大吗？”


    “报啊，江大离家近，分数高那就选个好专业，”杨曙说，“对我自己来说，报更好的院校只会徒增压力，学业太重的话，影响搞钱速度。”


    白木棉哼唧出声：


    “我可以给你朋友费。”


    那我和软饭崽有什么区别？


    杨曙果断拒绝，并转移话题道：


    “那不行，钱还是自己赚比较爽，我明天去驾校报名，你要一起吗？”


    “不，我有司机，但我可以陪你。”


    别说，这句话又扎心又暖心的。


    白木棉忽然想起什么，立即停下脚步，将青蛙钱包塞给好朋友：


    “都借给你了，从今天开始算利息。”


    “行，正好前面是公园，吃点东西去。”


    “牵。”


    于是，杨曙领着小富婆各种逛，直到夜幕降临，达成公园全探索的成就。


    两人都累得不行，便靠在长椅上休息，然后“啪啪啪”地打蚊子。


    杨曙瞄了眼小富婆：


    “走累了吧？”


    “嗯，有一点。”


    “帮你按摩放松。”


    杨曙很自然地拾起白木棉小脚，脱掉鞋子，将玉足搭在自己腿上。


    正准备按来着，小脚像泥鳅似的逃走了。


    “今天不行，”白木棉抿嘴说，“我没洗，而且走了很多路。”


    “没关系，我又不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