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拿出来是因为都是同一个行业,做这行的人谁背后也不干净,如果她需要换工作,几乎就没公司敢用她了,因为如果她能搞覃商,别人也怕她搞别人的公司。


    现在她活不起了,覃商也别想活。


    第二天屁股能坐椅子时开始整理证据。


    回头发现傅璟忱还没去上班。


    “你怎么还没上班?”


    “你在收集覃商的证据?”


    “嗯,我不想让他好过。”


    傅璟忱欣赏的看看她:“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禾念安疑惑道:“什么?”


    “我什么,其实你不着急弄覃商,让他着急几天。”


    “为什么?”


    傅璟忱眼底闪过一丝阴狠:“猫抓老鼠,玩一玩才有趣。”


    论玩人,还是傅璟忱专业。


    禾念安想想有道理,就先搁置几天。


    傅璟忱说完就去上班了。


    她一个人在这空荡荡的房间里,开始胡思乱想,看自己的皮肤有没有症状,量一下自己有没有发烧。


    这样下去不行,还没得病就把自己吓死了。


    可是又不能上班。


    她顶着一个猪头脸也不好出门。


    她已经跟覃商撕破脸,鱼鳍传媒她也回不去了。


    事情比她预想还要早,以前她可以上鱼鳍的班,给自己留一个后路。


    现在她后路没有了,以后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工作室上。


    不管有没有得病,她得有一个养活自己的工具。


    第一次创业,希望老天眷顾她一点。


    闲下来,她开始看一些明星八卦,看一些经纪人类的书籍。


    她以为傅璟忱会很忙,一日三餐,他都回家吃饭。


    午饭晚饭他都准时回来。


    可能大少爷不吃别人做的饭。


    傅璟忱吃饭的时候很有修养,吃饭没有声音也不说话。


    她吃饭的时候几乎可以忘记身边有个人。


    陈阿姨的厨艺很好,如果不是怕陈阿姨介意她进厨房,她都想跟陈阿姨学习一下厨艺。


    她待了一个快礼拜,吃了那个药还是会晕,但是脸已经消肿,身上的伤看起来没那么惨了。


    这天想着要不要回鱼鳍找覃商要个说法,她的银行卡就传来消息,她的年终奖到账了。


    如果没病的话,这个钱她可以折腾很久。


    如果有病,这个钱就存着看病和养老。


    今天她心情好,出门购物一下,然后回家看一眼那俩小孩。


    只是看一下他们没事就好,然后安排一下禾念祁接下来的工作以及学习。


    她只是在客厅站一下就走了。


    家里的东西,她一个都没有接触


    她知道她就算已经感染,这个程度不会传染别人。


    她只是不想看到,别人知道她可能患病后,把她用过的东西都扔了。


    虽然这是她的家。


    回到别墅。


    闲来无事到后院走走,坐在后院的摇椅上。


    她上次来的时候,这两个摇椅还没有,这可能是傅璟忱那次跟她回老家的时候买的。


    梅千语给她打电话:“姐妹,你不在家吗?你伤怎样了?”


    她只跟梅千语说她被人揍了,没说被扎针的事,梅千语回来可能是想看她伤势如何。


    “已经好了,出差呢。”


    “你出个屁的差,鱼鳍传媒破产了,你知道谁干的吗?”


    破产了?可是她还没动手啊?


    不用想,肯定是傅璟忱干的。


    怪不得那天让她不要着急。


    傅璟忱下手挺狠,她出手只是让覃商难受,损失他最爱的钱,傅璟忱出手直接让覃商一无所有。


    “覃商得罪人了。”


    “得罪谁了?”


    禾念安看着开门进来的人,得罪她眼前的人。


    禾念安收回视线:“不知道。”


    “那你在哪里?”


    “我出差了啊,鱼鳍传媒没有了,我得找出路,不用担心我,沈慕找你了吗?”


    “找了,但是我把他扔西北荒漠自己回来了,反正不用担心我,我这人有个有个优点,就是从不吃回头草。”


    挂了电话傅璟忱递给她一杯茶,坐在旁边的摇椅上,悠闲的吹着冷风。


    慢慢霜冻了,院子里的花都蔫了。


    没什么可看的,但看得出来傅璟忱心情不错。


    她跟傅璟忱没什么话说,她在这住的一个礼拜,两人说话的次数不到十句。


    像一个陌生的室友。


    这样她自在多了。


    闲着也是闲着,禾念安突然想知道她爸爸的事。


    “傅璟忱,我想了解一下你婶婶,可以说说吗?”


    傅璟忱的婶婶就是当年跟爸爸勾搭在一起,然后丢命的女人。


    傅璟忱起身,缓缓说道:“她是个很温柔的女人,有点软弱,被欺负不吭声的类型。”


    这样的人平常不声不响,突然就给人玩了一票大的。


    禾念安感觉出来,傅璟忱的婶婶应该给傅家带来很大的负面,但是似乎他并不讨厌这个婶婶。


    “那她现在在哪里?”


    如果有机会,她问问傅璟忱的婶婶,当时发生了什么。


    怎么起的冲突,傅璟忱的叔叔是怎么砍死她爸爸,又是怎样把她爸爸推下海。


    她打听这些不是为了报仇,只是好奇,她没想过给爸爸报仇,可能别人觉得她冷血。


    但是没有爱,哪来的仇恨。


    傅璟忱:“听说去国外了,你父亲死后,她除了指证她丈夫杀人,就再也没出现了。”


    这女人真让人无法理解,指证自己的丈夫杀死自己的情人。


    当时的媒体就报道她是当代潘金莲,一点也没冤枉她。


    傅璟忱从摇椅上起身,每说一个字都在观察她的反应:“你会因为我叔叔杀你爸爸而恨我吗?”


    “我恨你不需要加上我爸爸的因素,咱俩的关系,就这样了,我也不能真的杀了你。”


    傅璟忱闲适的神情因这句话而落寞下来。


    拿起一旁的茶喝一杯,压一压心里的酸涩。


    “我们这样相处挺好。”


    禾念安晃着摇椅,悠闲的说:“如果我没感染,我不会跟你住在一个屋檐下,何来的相处机会。如果我感染了,想找个人垫背,我第一个报复的就是你。”


    傅璟忱听不下去,心里堵得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