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面子值屁钱

作品:《从无到有

    “啧~”


    豆子奶咂了一下嘴。


    “甭整那么麻烦,一叶叶叠,费时又费眼的。


    要我说,叶子洗好后,一叶叠一叶,叠成一大摞,再一手按瓷实了,一手握菜刀,把树叶切成圆的。


    然后啊,两手各捏一片树叶的一边,向内一折,用浆糊、细签固定,不就是一个不漏水的小斗吗?”


    姜,还是老的辣。


    豆子奶描述的法子,有点像化学实验时,折叠圆形的滤纸,塞进长柄漏斗,好过滤溶液中的杂质。


    啪---


    豆子高兴的鼓了一下掌,“用扬树叶,南边有一大片扬树林呢。寻一根长竹竿,顶端绑上一把镰刀,就能跑林里,可劲够杨树叶子了。”


    沈青微微点头,“可行~”


    事情谈妥了,豆子爷起身,纱布浸在核桃油内,捞出拧一下,便拿它擦拭木床。


    此刻,阳光不再那么毒辣,吹来的风,也不似晌午那般燥热了。


    沈青拎起布袋子,“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绞鱼食了。”


    豆子:“我送送你。”


    二人还未走出院门,就闻到一股浓烈刺鼻的酒气。


    豆子爸脸部胀红,搂着个酒葫芦,脚步虚浮,像丧尸一样晃进了院子。


    “天啊!”豆子奶忙上前搀扶,生怕儿子摔倒,“建民,你又搁哪儿喝了这么多的酒?”


    “有面!我一吆喝,老多人抢着跟我喝酒了,嗝---”


    豆子爸抻着乌龟脖,直勾勾盯着矮桌上的辣条。


    “呦,又做好吃得了。给我,我拿去跟好友分享,好再涨涨面子。”


    树王作赌+请客不掏钱,快令张建民在酒圈里混不下去了。


    昨个,他趁豆子上街,偷走了辣片,舔着脸挤进人场,分辣片给大家吃。


    香辣开胃的口感,给他挣回一点面子。


    有几个大汉称,若有‘辣片’下酒,愿意陪他喝几盅。


    张建民心里那个美啊,清早打了一壶散酒,喝光搁树下眯了一觉,才晃悠着回了家。


    豆子嗖一下冲到桌前,端起盛辣片的汤碗。


    “不给,我好不容易做的,还要留着卖钱呢。”


    张建民怒瞪,“反了天了,是你那仨瓜俩枣重要,还是老子的面子重要?”


    “面子...值个屁钱?”


    张建民甩开豆子奶,冲上前要抢汤碗。


    豆子拔腿就跑。


    酒,早已掏空张建民的身子,清醒时都追不上儿子,更甭提喝醉了。


    豆子奶怕儿子摔倒,迈着小脚也跟着跑,


    一时间,小院闹腾得不行。


    末了,豆子爷看不下去了,一把抓住儿子胳膊。


    “丢不丢人,哪有当爹的跟儿子抢吃的?辣片,厨房里多得是,等着,这就给你端一碗来。”


    说完,走进厨房。


    将四方片状的蛋白肉,丢进大碗内,倒点罐内的调料,搅和搅和,就端回了院内。


    “拿去,甭搁院子里闹腾。”


    “欸嘿~”


    张建民笑了,不顾亲妈的阻拦,搂着大碗出了院子。


    “呵!拿烤失败蛋白肉做的,味不行,铁定要被人呲一顿了。豆子,他敢惹你,却绝不敢惹我。”


    确实,在这个家里,豆子奶宠溺儿子,豆子碍于辈份,没法和亲爸正面杠,唯有豆子爷没那么多顾忌,气急了,会抄家伙打人的。


    豆子竖了个大拇指,“爷,还是你厉害呀。”


    小插曲结束,沈青以‘绞鱼食’为由,回了自家的小院。


    玉米面+猪肝,绞了一桶鱼食,他拎着桶,腿着来到了陶洼。


    啪---


    竹竿敲打水面,黑压压的鱼群,闻声聚了过来。


    沈青挖起一团团鱼食扔进水里,哗哗,8-10厘米长的黑鱼,凶猛肉食者本性初显。


    你挤我,我挤它,涌出水面,疯狂挣抢鱼食。


    沈青挪到旁的点位,继续拍水、扔食,桶见了底后,他并没有离开,而是来到了高粱地。


    时值七月底,扁扁的、浅绿色的高粱穗,刚冒出一个小尖,得再过半个月,穗杆抽高了,才会开花。


    沈青沉下心来,凝神感知着。


    很快,他感知到身前的土壤里,纵横交错、有序排列着许多小绿点。


    不过


    ,此神奇现象,在五米外止步。


    异能可视范围,会随着枢纽站储存绿流的增多,而有所扩大。


    沈青擦了擦掌心,霎时,掌心涌出数缕蛛丝,飘进一颗颗绿点中,像医生给人打疫苗一般,扎进-注射-拔出-下一个。


    晚风拂动高粱叶,丝丝由情绪波动化为的绿流,反馈回沈青的身体,量少,但诚意足。


    整完一片,他向右挪了五米,重复刚才的操作。


    良久,太阳隐落于山头,天空变成了灰白色。


    沈青折了一节蒲苇,插在高粱地旁做记号,随后,拎桶出了陶洼。


    异能升至二级,每日驱使峰值,提高了不少,适才,拢共催发了六分地的高粱,虽没达到峰值,可...天色渐暗啊。


    ……


    安宁村,扬树林旁的小路上,沈小花焦急地等人,心里担忧着亲哥。


    忽的,远处一模糊的人影,拐进了小路。


    她眯着眼睛瞅,奈何天太暗人太远,依稀分辨出人影手里拎了个桶。


    沈小花:咦,是哥吗?要不要跑过去瞅瞅?


    她拿不定主意之际,人影慢慢朝她走来。


    “小花,是你吗?”


    远方,传来熟悉的嗓音。


    “哥~”沈小花一口气跑上前,“呼,哥,你咋才回来?之前不都是太阳刚落山,天上飘满晚霞时回到家嘛。”


    沈青闻言顿感心头一暖。


    说实话,忙碌一天,披着夜色归来,突然发现有人等你,蛮令人欢喜的。


    “嗐,喂完鱼食,又跑高粱地里薅草,耽搁了一点时间。走,回家做好吃得去。”


    沈青大手搭在沈小花的肩膀上,推着她往前走。


    须臾,二人回到了家。


    沈小花举着手电筒,照亮了井旁,沈青取来工具,着手杀鱼。


    鳝鱼内脏全呈一直条状排列,体表还没有鳞片,是以,宰法比较独特。


    鳝鱼放木板上,一刀拍晕它,再迅速剁掉鳝头。


    一手按鳝身,一手握菜刀,刀尖抵着切面,一路向下滑到鱼尾。


    指甲一路向上挤出内脏,鱼肚朝上按平鱼身,倾斜45°下刀,仔细剔掉鱼骨。


    如此,得到一副长方形、无骨的鱼身。


    虾虎鱼和小鳜鱼,用正常宰法就行,刮鳞-破肚-去内脏-去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