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癌症晚期,另娶她人

作品:《顾总别虐了,钟秘书她不干了

    顾总别虐了,钟秘书她不干了


    一只月亮


    本书由掌阅文化(得间)授权掌阅科技电子版制作与发行


    版权所有


    ·


    侵权必究


    “钟小姐,做个心理准备吧。”


    “胃癌晚期,目前不建议手术,保守治疗的话,也只有几个月时间了。”


    钟意坐在出租车里,窗外是一排排掠过的风景。


    搁在膝盖上的手机,一直震动个不停,工作电话源源不断的打过来。


    常年的高负荷运转,让她养成了电话一响就接听的习惯。


    可现在,她木讷盯着窗外,医生的话,在她脑海里放电影一般重现了无数回。


    更可悲的是,她这短暂的二十六年人生,前面的二十年,她循规蹈矩,学业为重。


    可后来的六年,她围着一个男人,活成了自己最讨厌的样子。


    钟家算是中产阶级,父母是做生意的,哥哥接管了钟氏企业,生意做得不大,但也实现了财富自由。


    从十九岁开始,父亲就张罗着给钟意相亲,让她早点结婚,生儿育女,孝敬公婆。


    为此,钟意奋起反抗,和家人闹得水火不容。


    二十岁那年,为逃避相亲,钟意离家出走,雨夜邂逅了顾时宴。


    这一眼,虚度了她六年光阴。


    前三年,她疯魔一样的追求他,不顾脸面、形象,为此,钟家父母断绝了跟她的关系。


    后三年,她进了顾氏企业,做了顾时宴的私人秘书。


    白天,她尽心尽责工作,晚上,她替他挡酒挡到胃出血,深夜,她跪在床前,由他一遍遍叫着白月光的名字,满足他的生理需求。


    对顾时宴,她几乎是有求必应。


    就算做不到的,她不惜生命也要做到。


    此刻,钟意想到这些,心如针扎一般的疼痛。


    她的美好年华,竟虚度在这么一个渣男身上。


    临到死了,竟是他的半分好都想不到。


    手机还在震动,钟意垂首看一眼,无情挂断了。


    无数个日日夜夜里,她喝醉了,吐到胃痉挛、胃出血,可曾得到过顾时宴的半分关怀?


    她现在就快死了,竟觉得曾经无比追求、费尽心力想要得到的东西,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是的,顾时宴对她没有一丝爱。


    钟意木然了好久,在决定怎么度过最后的时间。


    对,她要离职,要让顾时宴这一辈子都给她忏悔。


    手机屏幕震动两下,是顾时宴的消息。


    【今晚十点,希瑞酒店,洗好等我!】


    顾时宴一向如此,简洁明了,索求直接。


    微信消息上方,是一条爆热的词条。


    【下月,顾韩两家将迎来联姻喜事。】


    可笑!


    他在他们还没分手的情况下,竟要和别人结婚!


    钟意攥紧手机,落下泪,屏幕湿了一片。


    即便做了三年的免费工具人,即便顾时宴的白月光早已经杳无音信,钟意也上不得台面。


    顾时宴最终要娶的女人,都不会是她。


    而她钟意,只是他用称手了的器物,不想换而已。


    可钟意不甘心。


    她绝不能轻易死了。


    就是死,也得让顾时宴后悔一辈子。


    钟意忍着屈辱,回了个【好。】


    她倒是想看看,顾时宴会不会给她一个合理的解释。


    ……


    希瑞酒店。


    钟意没像往常一样洗好身子,躺在被窝里等着被临幸。


    她坐在床边,枕头盖着自己的手,她汗湿的手心里紧攥着一把剪刀。


    十点,顾时宴到得很准时。


    房间里没开灯,钟意看到门口模糊的身影。


    似乎是犹豫了一下,顾时宴难得的由着钟意的想法没开灯就走了过来。


    借着窗外的月色,屋里勉强可辨一切。


    虽看不清钟意的五官,顾时宴却从她的异常行为中读到了她的不悦情绪。


    要是平时,她定然守在门口,他一进门,就如八爪鱼一样扑过来,黏着他,求着要帮他。


    可今晚,她没有。


    顾时宴站在钟意面前,一句多余废话没有,剥了自己的衣服,只余一条平底裤。


    他微微倾身,凑近钟意时,唇角微弯,噙了一丝似真非真的浅淡笑意“看到新闻了?”


    钟意微动,神色漠然,眼里是一团看不清的虚浮光影“看到了,有什么想解释的吗?”


    顾时宴充耳未闻,只是拿起钟意的手放到自己的炙热处,他仰起头,发出一声低吟,像是得到慰藉般,声音低沉、喑哑下来“做完了再说这个。”


    他一向以自己的需求为大。


    钟意的衣服被褪了一半到腰间时,她摸出剪刀,对着顾时宴的某处就要剪下去。


    常年的注意力高度集中,顾时宴反应迅速,电光火石间握住了钟意的手。


    没有光亮,但钟意能感觉到他的面色灰暗。


    僵持了几秒钟,顾时宴夺走她手中的剪刀,伸手抚摸她脸颊边的碎发,温柔得就连月色也黯然下去。


    “这是做什么?”


    钟意的脸上没有半点失败后的恼怒,语气相当的云淡风轻“剪断根源,不就没那么多需求了?”


    她倒真的想过断了他的第三条腿,以此慰藉自己六年的付出。


    可这样只会害了自己,她要的,是顾时宴这一生都记住她,有愧于她。


    而放弃爱他,只是开始。


    顾时宴浅淡笑着,冰凉手指在钟意的脸上流连,他细碎的呼吸喷在她脸上,语气半真半假的关切“在因为我要和别人结婚的事情而生气?”


    钟意拉起衣裳,嫌弃的拎开顾时宴的手“别想太多,你还没那么重要。”


    六年的付出,顾时宴都看在眼里,怎么会因为钟意一时的冷漠而觉得她不在意自己了。


    他半响笑说“你的家庭对我没有助力,我不会娶你,我以为这是你早就知道的答案。”


    钟意很想哭,却不是为顾时宴的无情,而是自己将美好的一切都奉献给了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


    她起身要走,顾时宴却从身后搂住她,胸膛紧贴着她的薄背,唇在她的耳畔轻轻舔舐道“你不开心,我就不勉强你了,但你最好还是用嘴给我解决一下!”


    钟意并不生气,顾时宴本就是这样的人,他只以自己为重。


    今晚要她来,本就是为了那个。


    钟意扭过头看着顾时宴,眉梢噙了一丝不辨意味的笑意“你就要结婚了,和我做这些,是想让我落一个怎么样的名声呢?”


    顾时宴倒没过多思考,轻触钟意的脸颊道“可我们不是一直这样吗?我总不能结了婚,就不要你了吧?”


    钟意后退一步,笑容悲凉、苦涩“你果然没考虑过我的处境。”


    三年前,她甘愿爬上他的床,是她想着,有朝一日,他总会看到她的好,跟她恋爱、结婚。


    可直到今天,她查出癌症,看到他即将迎娶别人的新闻。


    她才终于明白,她花六年时间去爱的人,他——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