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钟意消失,逼他退步

作品:《顾总别虐了,钟秘书她不干了

    顾时宴自然也不是傻的,当即就听出了韩冰洁字里行间的意思。


    想了想,顾时宴回答说:“她回柏城了。”


    韩冰洁的脸色明显的僵硬了一下:“她这么快就回柏城了?”


    上一次的惩罚,韩冰洁还记着的。


    按照时间来算,钟意要回来,也是在他们的婚礼之后才能回来。


    可是这才过去十天不到,钟意就回来了?


    身为女人,韩冰洁嗅到了危机。


    可即便有所察觉,可对着顾时宴,她还是得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顾时宴将手停留在了韩冰洁的脸上,他用指腹温柔的摩挲着她的脸颊说:“嗯,回来看家人了。”


    这是不争的事实。


    韩冰洁听到这话,“哦”了一声:“原来如此。”


    虽然像是谜题得到了答案,可韩冰洁的心里,仍然是有着异样想法的。


    顾时宴拉起韩冰洁的手,将话题给转移了:“你来这里等多久了?”


    韩冰洁笑笑说:“也没有多久,就是半个小时而已。”


    顾时宴的脸上都是心疼:“累了吧?”


    韩冰洁摇摇头说:“我不累,毕竟我们好几天没见了,我就是想来见见你。”


    顾时宴听着韩冰洁的话,还时不时的看一眼手机,看看有没有钟意的回电和短信。


    可是,什么也没有。


    不由的,顾时宴还是担忧起来。


    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


    心里有了这个想法后,他的表情就变得不太自然了。


    韩冰洁看顾时宴心不在焉,就问道:“怎么了?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


    顾时宴看一眼韩冰洁,又暂时将心里的担忧给压了下去。


    他摇摇头说:“没事,我们一起回去吧。”


    虽然顾时宴在笑,可韩冰洁却明显能感觉到他的勉强。


    但他不说,韩冰洁也就不过问。


    “时晏,我叫了司机,就坐车去一趟家里吧,爸爸和妈妈说很久没见你了,想要跟你商量一下婚礼的事情。”韩冰洁自顾自的说着。


    顾时宴听到,答得不情不愿:“嗯,我陪你一起去。”


    车子到了,韩冰洁拉着顾时宴要上车,可他却迟迟都没有动。


    韩冰洁回头看他,眉心轻拧着,她喊他的名字:“时晏。”


    顾时宴回过神,笑起来说:“嗯。”


    他作势要上车,可抬起来的腿还是放下了。


    挣开韩冰洁的手,他说:“洁儿,你先回去,我这边还有公司的事情要处理,见叔叔阿姨的事情,我下次找个时间好好安排一下。”


    韩冰洁有些不太高兴:“时晏,可是你都答应我了。”


    顾时宴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对着司机说:“送洁儿回去,路上开慢点。”


    话落,又将韩冰洁往车里推,然后关上了车门。


    看着车子驶离之后,顾时宴赶忙回头命令楚尧:“开车,去钟意家。”


    半小时,车子停在了钟意的小区楼下。


    顾时宴轻车熟路上楼,输入了熟悉的密码。


    门开后,她直接走了进去。


    “钟意。”他一进门,就大声喊着钟意的名字。


    可屋子里,却迟迟都没有回声传来。


    顾时宴一个一个的将屋子给看了一个遍,都没有找到钟意的身影。


    他又拿出手机给钟意打电话,那边还是提示关机。


    于是,他莫名的心急,莫名的焦躁。


    “钟意,你要是敢出什么事,我绝不饶恕你!”


    他一边说,一边愤愤的往客厅里走。


    路过茶几的时候,看到了一瓶安眠药。


    他弯腰拿起来,却发现里面是空的,一颗药也不剩了。


    顾时宴联想到很多,当即就重重的将药瓶子砸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他大步流星往门外走,又给楚尧打电话。


    通了,接了,他开口就直接命令:“联系人找钟意,快点,她要是出了什么事,谁都别想好过。”


    楚尧汗津津的接了命令,赶忙就去联系人了。


    顾时宴下楼的时候,一身的怒意,像是能掀起万层沙浪一样。


    很快,楚尧这边就带来了消息,说监控看到钟意坐车去了河边。


    顾时宴命令楚尧开车,直接就往河边赶。


    过去的时候,已经是晚上的十点了。


    初秋的夜里有些凉,河梯上也早已经没什么人游玩了。


    一眼望过去,尽都是风和浪,萧瑟和寂寥。


    在一处河边,顾时宴看到了坐在石头上的钟意,她长发披散在身后,双腿蜷起来,双手抱着腿,像一个没人要的小孩。


    她坐着的地方,水流很是汹涌,一个不注意,就会掉进河里。


    再一个不小心,恐怕明早见到的就会是尸体了。


    不知道为什么,今晚的风有些大,簌簌的响声,鬼哭狼嚎般震耳欲聋。


    钟意就坐在石头上,任由风带着水浪拍打过来,打湿她的身体,打湿她的头发,打湿她的所有。


    她摇摇欲坠的身躯,像是随时都会掉进河里一样。


    顾时宴看到这样破碎的钟意,心里竟忍不住的一揪,他小心翼翼过去,想要将她抱回来。


    可才刚刚走近,钟意就听到了他的声音,她也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抬起头,看着被风吹得四分五裂的倒映在水面上的波澜。


    她开口,嗓音嘶哑、沉醉:“你来了。”


    顾时宴终于站住,他不敢再往前,这会儿的钟意,好像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要说不害怕,那都是假的。


    毕竟陪伴他整整六年,他心里怎么可能不害怕?


    顾时宴说:“钟意,你过来,我抱你。”


    钟意却像是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一样,回过头看他,又拍了拍自己身旁的那一块石头说:“你坐这里,我们说会话吧。”


    风将她的头发吹得满脸都是,裹着她的脸,一点儿五官也看不到。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不是哭了。


    顾时宴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动,只是问:“你怎么了?”


    不是回来和周无漾去见家人了吗?


    怎么会变成这样?


    钟意忽然笑了一声:“怎么了?怕我伤害你吗?”


    黑黑的夜,汹涌的水浪,簌簌的风声,橙色而诡异的灯光,再加上钟意淡淡的一声轻呓,都莫名的令人毛骨悚然。


    顾时宴摇摇头说:“没有,你过来,我们回家去说。”


    钟意却不肯退步:“就不能听一次我的吗?”


    很多次了,她总是听顾时宴的。


    可是这一次,她想任性一回。


    顾时宴下意识的意识到,他要是不听钟意的,她指不定会做出别的什么事情。


    想了想,他妥协了,过去了,坐下了。


    钟意看他终于坐到了自己身旁,忍不住笑了起来:“顾时宴,原来你是会做退让的。”


    顾时宴弄不明白她在搞什么名堂,语气有些不好:“所以呢?你到底在干什么?”


    钟意侧头跟他对视着,红红的眼睛里都是恨意:“你知道吗?我想过死的,那些安眠药,我都带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