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同意见面,厕所有血

作品:《顾总别虐了,钟秘书她不干了

    顾时宴和苏云禾回到楼上的时候,钟意正坐在沙发上玩手机。


    她将慵懒、随性发扬到了极致。


    两只拖鞋,沙发头有一只,沙发尾有一只。


    她正刷着视频,手里拿着薯片在嚼。


    薯片碎屑掉了一地,她却跟没看到一样,邋遢不已。


    顾时宴和苏云禾回来,她也不看一眼,自顾自的吃零食、刷视频。


    顾时宴看了她一眼,没指责,只是对苏云禾说:“云禾,你去睡会,我现在去处理点工作的事情,等我忙完了,我们去吃午餐。”


    苏云禾乖乖巧巧的点点头:“好,那我等你。”


    顾时宴瞥一眼钟意,命令说:“照顾好云禾,有半分闪失,你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钟意抬头瞥这边一眼,小声嘀咕说:“知道我担不起,还把这么重要的事情交给我,不是故意想让我死吗?”


    她说了什么,顾时宴没听到,也并不在意。


    可他却又好像格外在意她的去向,只要她不在自己面前,他就莫名紧张。


    会不由想,她是不是又去陪周无漾了?


    顾时宴去到书房时,手机铃声正好响了。


    他走过去看了一眼,发现是韩冰洁的来电。


    他不知道应不应该接这个电话,只是觉得心里头乱糟糟的。


    电话铃声刚断,紧跟着又响了起来。


    连续响了几次之后,顾时宴没办法,还是接了起来。


    他站在窗纱前,窗帘的下摆扫着他的腿部,他点燃一根烟,声音沙沙的“喂”了一声。


    韩冰洁那边有短暂的一阵沉默。


    顾时宴温柔的试探了一声:“洁儿?”


    一声“洁儿”,电话那边的韩冰洁当即就崩溃了,泪水哗啦啦的往下滚,哭得泣不成声。


    她半天没开口说话,就只是哭,痛心疾首。


    顾时宴耐心的等着,等她情绪平复了,他才问:“找我有事吗?”


    一如既往的温柔,只是,不再是从前那份关系了。


    韩冰洁的声音发着抖,颤颤的问说:“你终于肯接我电话了。”


    一支烟燃尽,顾时宴的眼睛微微发酸,他喑哑着声音道歉:“对不起,洁儿。”


    韩冰洁忽然就崩溃了,大吼着质问说:“有用吗?一句对不起又能弥补什么?”


    顾时宴的声音低低哑哑的问说:“洁儿,你想要什么?”


    他能想到的,只有尽量满足她。


    韩冰洁的喉咙里像是塞满了沙子一样,声音哑得离奇。


    她说:“时晏,你知道的,我只想我们结婚。”


    高高在上的千金,被家人捧在手心里的公主,此时此刻,却在低声下气的求着一个男人跟她结婚。


    顾时宴心里很痛,可并不足以他改变心意,他的答案很坚决:“除了这个,别的要求你可以随便跟我提!”


    韩冰洁那边又陷入了一阵冗长的沉默中。


    顾时宴能听到电话那边低低的呼吸声,他没有说话,就静静等待着。


    好久了,韩冰洁才开口说:“时晏,我们见一面吧,有些话,我想当面跟你说。”


    见了面,有些事情也就变得不一样了。


    会心软,会心痛,会心疼,会低头。


    这是韩冰洁能想到的挽回这段感情的唯一方法了。


    顾时宴并没有往别的地方想,他只是想尽力弥补韩冰洁。


    这样的要求,他断然不会拒绝。


    想了想,他承应下来说:“等我回柏城,我到时候约你!”


    这话一出口,韩冰洁意识到这段谈话很快就要结束了。


    她当即崩溃的哭出来:“时晏,你……你别碰她好不好?”


    几乎是恳求的口吻,将自尊也放到了最低最低。


    韩冰洁自诩名媛里的佼佼者,无论家世、背景、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好。


    可偏偏,在感情这件事上,她栽了跟头,甚至不惜放低自己的姿态,将尊严踩在脚底下。


    顾时宴伸手捏了下眉心,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后,他说:“洁儿,你是个好姑娘,没有我,你会遇到更好的男人。”


    话落,不再给韩冰洁说话的机会,他就直接把电话给掐断了连线。


    十一点半,顾时宴忙完工作出了书房。


    刚到客厅,就听到卫生间传来一声惊恐的大吼:“血,有血!”


    顾时宴听出是苏云禾的声音,赶忙往卫生间里走去。


    “云禾,怎么了?”


    苏云禾闻言,扑到了顾时宴的怀中,紧紧的抱住他的腰,嘴里含糊不清的呜咽着,手指着卫生间的洗手池说:“血,那里有血。”


    顾时宴一边轻拍苏云禾的后背安抚,一边往洗手池那边张望,他这边看不清,就低头抓起她的手左看右看说:“是不是受伤了?身上有没有哪儿出血?”


    苏云禾摇摇头,眼里泪汪汪的:“没有,我没有受伤,不是我的血。”


    顾时宴明显的松了一口气并说:“你没受伤就好,我让钟意过来处理,没事了,不用害怕。”


    苏云禾想到什么,忙声问道:“对了,会不会是钟秘书的血?这个卫生间,只有我跟她用过的。”


    顾时宴英挺眉眼露出复杂情绪,好半响,他说:“那我问问她!”


    话落,她往大厅走。


    可沙发上,早就没有了钟意的去向。


    刚刚出来得着急,顾时宴都没发觉钟意不在客厅里。


    可正想着,钟意就推门进来了,她面色不如那会儿跟他吵架时红润,反而带着一股莫名的沧桑感。


    顾时宴凝着她的五官,问道:“你去哪儿了?”


    钟意浑身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声音也哑得厉害:“出去透透风,不行吗?”


    而背后,钟意攥着一坨卫生纸,而里面,正好有鲜红的血迹。


    她将纸紧紧攥在手心里,不想露出一点儿。


    顾时宴不想跟她计较什么,难得的关切起来:“卫生间里有血,你是不是受伤了?”


    钟意将脸别到一旁,毫无血色的唇看着很骇人,她的双目微微湿润,不知道是被顾时宴忽如其来的关心给打动了,还是为自己的身体而感到难过。


    可表面上,她仍是要维持得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说:“我命硬,还没那么容易出血。”


    这时,苏云禾站出来说:“可明明卫生间只有我们两个人用过的,我并没有出血,一定是你,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


    钟意转过头来,平静的和苏云禾对视着。


    她一时茫然,竟不知道苏云禾是真的关心自己,还是假的!


    可唯有她,将“有血”这件事放到了心上。


    钟意红了眼睛,半响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顾时宴看出她的异常,上前逼近她,将她拉到了身前。


    同时,他拽住她藏在身后的那只手往面前拉。


    钟意默默的用力跟他对抗,紧攥着带血的纸团儿,不肯松开一点儿力量。


    可还是架不过顾时宴力气大,那团纸最终狼狈落在地上,红红的鲜血,刺着人的眼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