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拜托你了,被他赶走

作品:《顾总别虐了,钟秘书她不干了

    在宋子衿面前,傅寒洲几乎是有求必应的。


    今晚也一样,她开口了,他就让开了路。


    钟意局促的进到别墅,然后沿着大理石瓷砖往楼上走。


    宋子衿穿着一身金色碎花丝质居家服,长发洗得很顺很垂滑,她素着脸,就站在二楼一间房间的门口。


    她脚上是一双大品牌的拖鞋,价值超过了十万。


    她因为个子高,又被家里养得好,所以随时都是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


    相比宋子衿,钟意狼狈了不知道多少倍。


    她面色惨白,唇上毫无血色,纱布裹着两只手,十指上也是纱布。


    去酒吧时的那身衣服换了一套蓝白条纹相间的病号服。


    她是偷跑出来的,又是凌晨,自然顾不得去换衣服。


    她只知道,时间不等人,她早一点将百亿项目的事情解决了,顾时宴也好早一点松口让钟祈年出来。


    这条路,她注定没有第二个选择。


    宋子衿站在门口,屋子里的灯光溢出来,从她的身体缝隙中落到地面上。


    钟意站定在她面前,久久都没开口,开口时的第一句话是:“子衿,你是不是要睡了?”


    宋子衿盯着钟意的手看了很久。


    她心中不是没有动容的,她很想抱抱钟意,也很想问问她的手疼不疼,更想主动放下这个身段去求和好。


    六年,她们的闺蜜情硬生生被空白了六年。


    宋子衿是个很长情的人,爱情和友情都一样。


    她认定的人,十头牛也拉不回来的。


    可是这六年,她并没有等到钟意的任何消息。


    而现在,宋子衿也明白,钟意是带着目的过来的。


    她并非为了她们这段友情,是为了另外一个男人。


    宋子衿似乎想想明白了这件事,她并没有任何的冷言冷语,只是很平静的回答说:“没有。”


    钟意苍白着脸,压低了声音问说:“我方便进去跟你说会话吗?”


    宋子衿犹豫了下,还是点了点头说:“进来吧。”


    她边说边进了屋子,钟意也跟着进去。


    映入眼帘的一切,令钟意咂舌。


    独立的衣帽间里,放着一墙的名牌包,旁边就是一排挂衣服的地方,尽都是价值过万的大牌,鞋子也有单独的一排柜子。


    首饰品和化妆品更是独立放在一个小房间里,一整个墙面的镜子都是带灯的。


    卧房更是奢靡、精致。


    所有的一切,傅寒洲都是给得最好的。


    床单被罩也都是宋子衿最喜欢的淡蓝色,还有唱片机和投影仪。


    钟意跟着顾时宴也是见过世面的,可此刻看到宋子衿的房间,她只感觉震撼。


    宋子衿在床边坐了下来,她回头看钟意说:“坐吧。”


    钟意略有些局促的走了过去,坐在了宋子衿旁边的按摩椅中。


    她并没心思欣赏屋子里的高档产品,在坐下来后,忽然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了。


    明知来意,可她却张不开这个口。


    宋子衿也不说话,应该是等不耐烦了,下意识啧了一声。


    钟意见状,忙转过头看向她问:“陈易安没伤害你吧?”


    宋子衿的脸上并没有什么表情,但那双漂亮的狐狸眼就是莫名的带着一股说不上来的逼仄感:“没有。”


    明明只是回了两个字,却很压迫。


    钟意心头如同捣蒜一样,一颗心狂跳着,她几乎找不见自己的音调在问说:“你困吗?”


    宋子衿的声音有些凉:“困了。”


    钟意赶忙站起身说:“那我就先走了,你早点休息吧。”


    这六年,她们自己的交际虽然是空白的,可钟意一直念着宋子衿的。


    可到了跟前,她还是无法像以前一样开口,什么都能说。


    更何况,还是为了顾时宴的事情。


    钟意有些羞愤,觉得自己说不出,就往外头走。


    宋子衿变换了个姿势,她靠到了床档上,一双长腿垂在床边,她盯着钟意后背说:“不是有话说吗?”


    钟意并未回头,但身体明显的一滞说:


    “没,我没什么话要说,我只是想过来看看你。”


    宋子衿玩弄着指甲的动作一顿,随即别开脸不满道:“不说算了。”


    钟意拖动步伐往外面走,可是双腿却像是灌了铅块一样沉重。


    她咬紧唇,可还是拗不过心中的担忧,最终回过了头,用力绷紧身体说道:“能不能要傅寒洲把百亿项目让回来?”


    话落,她全身放松了下来,紧闭着的眼睛也缓缓睁开了。


    宋子衿还是靠在床头的姿势,她看着钟意。


    好久,宋子衿忽然低笑了起来:“果然,你还是愿意站在他那边。”


    钟意分明看到了宋子衿眼中的失望,她急得下意识往卧房里又走了一步:“子衿,不是这样的,我哥哥……”


    宋子衿却不想听什么解释,开口打断了她说:“行了,我不想听你解释,你的这些解释,还是留给你在意的人吧。”


    钟意心里又刺又苦,她望着宋子衿,低低的声音问说:“那你呢?你在意我吗?”


    宋子衿倏地就将脸给别到了一旁,声音很冷很冷:“不在意。”


    可明明,眼角的泪已经滚了下来。


    钟意苦笑了一声,但还是厚着脸皮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诉求:“子衿,我知道傅先生把你当成心头宝,百亿项目的事情,还请你帮顾时宴说说情,这个项目对他很重要,但对傅家却只是锦上添花而已,拜托你了。”


    她边说边低下头,是恳求的姿态。


    宋子衿看她这样子,蓦地就站了起身,拿起床上的枕头就狠狠的砸过来:“钟意,你给我滚,滚!”


    她生气了,大声吼着,可脸上却早已经满都是泪珠。


    钟意的这一番行为,无疑于是在宋子衿的心头插了一把刀。


    她本就介怀钟意将顾时宴看得比她还重要,竟没想到为了顾时宴,她还肯放低姿态来求自己。


    宋子衿怎么能不生气呢?


    枕头打到钟意的头,她却并没有动一下,而是将身体绷紧了,维持着鞠躬的姿势不变。


    钟意听到自己带着哑腔的声音响起说:“宋小姐,拜托了。”


    宋子衿见她还这样没皮没脸,气得背过了身,狠狠的拽扯着床单,发泄着怒意。


    而楼上的动静,很快就被楼下的傅寒洲听到了,他很快冲上楼来,直接拽住钟意的手,将她拖出了房间门。


    对钟意,傅寒洲丝毫没有怜惜之意。


    伤害宋子衿的人,那就都是他的仇人。


    钟意站在走廊过道里,还在说:“子衿,求你一定要帮帮忙,求你了。”


    宋子衿听到这话,又摔了桌子上的杯子和摆件,她冲门外吼着:“滚,我不想再看到你。”


    紧跟着,钟意的声音就都被傅寒洲给捂在了嘴中。


    下楼后,傅寒洲将钟意搪出了别墅,像丢垃圾一样,将她扔到了别墅外,并阴鸷着面庞,只对她留了一个字:“滚!”


    钟意跌在地上,浑身冰凉,她手上的纱布已然血淋淋一片了。


    她并不在意,而是抬头看着二楼宋子衿房间的方向。


    房间的灯,灭了下来。


    钟意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忽然又哭又笑了起来。


    她……临近崩溃边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