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7章 情绪不佳,生病抑郁

作品:《顾总别虐了,钟秘书她不干了

    熟悉的声音,顾时宴反应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是谁。


    “有什么事吗?”他并没有立马挂断,而是声音冷冷的问着。


    但同时,他也从床上起来,然后来到了落地窗前接电话。


    即便刻意走远,但是他和苏云禾的电话内容,钟意也还是听到了。


    苏云禾似乎是哭了,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她说:“时晏,你说过的,如果我有困难,你会帮我的。”


    顾时宴说:“是,我是说过这句话。”


    他将手机放在肩窝里,用脸夹着。


    手中,他摸出一根烟,然后点燃了。


    吞云吐雾中,他的视线有些迷离。


    苏云禾喜极而泣:“我不是有意想要打扰你的,我是真的没办法了,时晏,我回去争孩子的抚养权,可是他们不给我,婆家人一起欺负我,甚至让我连孩子都见不到,我想让你帮帮我,让我见见孩子,再要回孩子的抚养权。”


    顾时宴抽了一口烟,沉思了一阵儿后,才轻声开口说道:“嗯,我可以帮你。”


    苏云禾感激得不行:“谢谢你,谢谢你。”


    顾时宴的声音还是没有多少温度,他说:“挂了。”


    苏云禾赶忙又说:“时晏,你能现在就过来吗?我现在就在婆家楼下。”


    顾时宴犹豫了下,才开口说:“嗯。”


    他没多想,只因为苏云禾在潼城,他现在赶飞机过去,确实需要不少时间。


    所以,他才同意了。


    苏云禾都快哭了:“时晏,你真好,只有你不计前嫌的还能这么对我了,如果不是你妈妈当初说我配不上你,我也不会离开柏城,离开你。”


    顾时宴又猛吸了一口烟,他淡声说:“都是过去的事了,别再提了。”


    苏云禾声音苦涩的说道:“我只是后悔,当初没有再坚定一点儿。”


    顾时宴不想再听,一把就将电话给挂了。


    站在落地窗前将一根烟吸完之后,顾时宴回过身走到了床边。


    他并没有再躺上去,而是看着钟意露给他的后背说:“我可能要出去一趟。”


    钟意并不回答,但她也并没有睡着。


    顾时宴知道她没有睡着,就轻声说:“我知道你没睡,我要去一趟潼城,去处理苏云禾家里的事情,等处理好了,我就回来了,你在家里乖乖的,不要再做伤害自己的事情了。”


    钟意还是不肯回答他,甚至连头都不愿意回。


    顾时宴知道她恨自己,他不再多说什么,起身绕到大床的另外一侧,他轻轻俯身在钟意面前,然后吻了吻她的额头。


    再站起身后,顾时宴站在床边看了钟意好久好久。


    末了,他才转身离开了卧房。


    下楼后,已经有佣人在准备早餐了。


    看顾时宴下楼了,佣人很是意外:“先生,您今天起这么早吗?”


    顾时宴一边穿衣服,一边仔细的交代说:“我有事情要去处理一下,可能晚上才会回来,太太一夜没怎么睡好,一定要多多留意她。”


    佣人忙声承应说:“知道了,先生。”


    顾时宴还是不太放心,吩咐说:“留两个佣人在房间里陪她吧,昨晚的事情,可不能再发生了。”


    佣人低头回话说:“好。”


    顾时宴穿好衣服,回头看了一眼楼上的方向,随即阔步离开了。


    ……


    顾时宴走后,钟意是在九点从床上爬起来的。


    她浑身没什么力气,可久躺着也不舒服,她就想着活动活动。


    有两个佣人一直在房间里陪着她,她感觉不舒服,但也不多说什么。


    看她有了动作,佣人赶忙涌了过来:“太太。”


    钟意好久都没有开口说话了,一张口,声音沙哑得不行:“帮我倒杯水吧。”


    佣人赶忙就照做了。


    端来水后,钟意大口大口的喝了两口。


    佣人看她瘦得脱相的样子,忍不住红了眼睛提醒说:“太太,您还是多吃点东西吧。”


    钟意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说:“不用了,我不饿。”


    她是真的没什么胃口,并非想用绝食来对抗


    。


    在这个逼仄的空间里,她太压抑了,太难受了。


    昨晚喝了酒,她就想着一死了之算了。


    可是二楼跳下去,竟要不了她的命。


    佣人见她这样,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好了。


    白天一整天,佣人接到了顾时宴的十几个电话。


    每一通电话,都是过问钟意状况的。


    问她有没有吃饭,有没有笑,有没有说话,有没有再伤害自己……


    佣人都一一回答了。


    中午,钟意勉强吃了一小碗米饭,就着青菜吃的。


    吃完了,她就坐在落地窗前发呆。


    也不知道在看什么,反正一看就是一下午。


    房间的窗户被封死了,好在还有落地窗有自然光落进来,不然钟意觉得自己是真的会疯掉的。


    渐渐的,暮色悄然降临。


    钟意回头,冲身后的佣人笑了一声说:“我饿了,吃晚餐吧。”


    佣人见钟意主动提起,喜不自胜道:“好,我这就推太太下楼去用晚餐。”


    到了楼下,钟意规规矩矩的坐在餐桌前,等待着佣人的伺候。


    她已经习惯了什么都不用自己做的日子。


    可坐在餐桌前,她就情不自禁的开始回想好多事情。


    想着想着,心中就莫名的压抑起来。


    在最后一丝暮色落下时,顾时宴从大厅外面走了进来。


    他行色匆匆的,一看就是赶着时间回来的。


    他手中拎着个袋子,不知道装了什么。


    钟意看到了他,却一句话都没有说。


    佣人迎上前,接过顾时宴脱下来的外套说:“先生这么早就回来了?”


    顾时宴从进门开始,目光就落在钟意的身上的,他轻声说:“嗯,忙完了就回来了。”


    佣人去挂衣服了,顾时宴就拎着小袋子走向了钟意。


    刚将袋子放在桌面上,顾时宴还没说话,钟意仰起来的脸上就布满了泪水。


    她双眸湿润的看着顾时宴,仍旧一句话没说。


    顾时宴怔愣了一下,忙走到她跟前,握住了她的手询问道:“怎么了?”


    钟意仰起脸,声音暗沉喑哑:“哥哥,你过得好吗?”


    顾时宴的面色当即就沉了下来,他握紧钟意的手,声音重重强调说:“钟意,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钟意眨巴着眼睛,泪水大颗大颗滚了下来,忽地,她又才说:“爸爸,你是爸爸。”


    说着,她就扑进了顾时宴的怀中,她紧紧抓住他的衣服,声音哽咽的喊着:“爸,你为什么才过来啊?你不要小意了吗?小意再也不调皮了,以后只跟在爸爸身边好不好?”


    “爸爸,你能不能不要不要小意啊?小意知道错了,小意再也不意气用事了。”


    顾时宴听到这些话,心里软踏踏的,他没有了火气,伸手覆着钟意的头顶,温柔的说道:“乖,没事了。”


    钟意在顾时宴怀中抬起头,眼中蕴含着漩涡一样,她看着他,忽地惊讶道:“允洲哥哥?”


    顾时宴怔怔愣愣的低头看她,不知道该作何回答。


    钟意继续追问:“允洲哥哥,是你吗?你终于回来了吗?”


    正准备上菜的佣人站在一旁,看到钟意这样,有些不敢再上前了。


    顾时宴知道钟意又情绪失控了,他并不责备她把他当成了陆允洲。


    他弯腰,将钟意给抱了起来。


    迈步上台阶上,钟意竟然乖乖的靠在顾时宴怀中,没有反抗,没有挣扎。


    他忍不住想,所以是他就不行?


    如果是陆允洲,钟意就会很听话?


    要说心中没有生气,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可是钟意这样,顾时宴实在对她发不出火来。


    到了楼上,顾时宴将钟意放到床上,他坐在床边看着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好久,他才淡声说:“我去给你倒杯水。”


    就转头倒个水的功夫,顾时宴端着水杯再回头时,就看到钟意在狠狠地咬自己的手臂,都咬出鲜血了,她都没有松嘴。


    她好像不知道疼一样,疯狂的啃咬着自己。


    顾时宴怔住,睁大了瞳孔。


    钟意咬完了,又将被套不停的往自己的嘴里塞。


    顾时宴三两步过去,想要拿下钟意手中的被套,可是她的力气却出了奇的大,他半天都没有拿走。


    等好不容易拿走了,钟意又呆呆愣愣的盯着洁白床单。


    顾时宴还没开口问什么,她就不受控制的开始用手打自己的脸。


    “钟意,你在干什么?你别吓我行不行?”顾时宴按住钟意的肩膀,制止了她打自己的行为。


    钟意木讷在床上,眼神惊恐的盯着顾时宴说:“魔鬼,你是魔鬼,你离我远点,远一点。”


    她不住的往后退,顾时宴想靠近她,却是枉然。


    她已经精神恍惚了,一会儿叫着子衿,一会儿叫着妈妈,一会儿叫着陆允洲,一会儿又认出是顾时宴。


    顾时宴意识到事情严重性,赶忙去外面吩咐佣人说:“去打电话,让黎绍赶紧过来。”


    佣人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但是却不敢怠慢,小跑着就下楼去了。


    顾时宴回到卧房,他想安抚钟意,可是她却不停的丢着东西。


    枕头、被褥……通通被她丢到了地上。


    她用力之大,让她刚刚被包扎的额头又渗出了鲜血来。


    黎绍很快过来了,他为钟意打了镇定剂后,她就睡着了。


    忙完了之后,黎绍拉着顾时宴到了书房。


    “时晏,我必须好好跟你聊一聊了。”


    黎绍的神情很是严肃,难得看他这样,顾时宴也意识到了情况不好。


    “她怎么了?”顾时宴站在明亮光线下,俊朗的面庞上都是忧惧。


    黎绍叹了一口气,他说:“钟意抑郁了。”


    顾时宴有些茫然,疑惑问说:“怎么会呢?”


    黎绍说:“你看她在锦园住的这一个月,她有过高兴吗?除了生气和发火,她还剩下什么?你将她关在这么狭小的房间里,不说是她,就是我,我也得抑郁了,时晏,我跟你是朋友,我知道这些话我不应该讲,但是在我看来,我觉得你还是放她离开锦园吧,再这么下去,她早晚会死在你这里的。”


    顾时宴低下头,却听不进黎绍的一句劝解,他低着声音说:“不,钟意是我的,她就应该住在锦园,她不能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