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6章 没钱住酒店了

作品:《苏清婉夜寻

    管家手里刚刚抓起一把白子,吓得手一松,散落一地。


    他不敢置信的看着赵麟。


    “少爷,我赔了您这么多年,请您看在我们多年的情分上,饶了我这一次吧。”


    赵麟已经不记得有多少年没人叫过他少爷了。


    十年?还是二十年?


    管家见他沉默,以为他动容了,继续打感情牌。


    “夫人在世的时候说过,让我跟着您,我要是离开了您,夫人怎么放心?”


    赵麟想起来自己的母亲。


    江南美人,又是画家,身上的书卷之气是谁也比不上的。


    一定要说有人和她像的话,那就是苏清婉。


    她身上的清冷气质,就有点那个味道,非常迷人。


    “你既知我母亲喜欢你,那你就去陪我母亲吧。”


    赵麟给身旁的黄浙富打了一个手势。


    黄浙富拿着一个麻袋,走到管家面前,“管家,您自己请吧。”


    谁都怕死,尤其是不想死的人。


    管家吓得腿软,从凳子上滑倒。


    他跪爬在赵麟脚边,“少爷,求您不要杀我,我错了,我不该违背您的意愿,我不该自作主张……”


    赵麟听着他的声音头疼,直接闭上了眼睛,视而不见。


    黄浙富对保镖道:“把他摁住。”


    两个保镖将管家摁住,黄浙富拿着麻袋,从管家脑袋上往下套。


    在两个保镖的帮忙下,轻易地装袋,丢了几块石头进去,用绳子死死地捆绑住口袋口。


    管家吓得在里面大叫,“不要杀我,少爷,我都是为你好啊!那个女人会害死你的,少爷啊……”


    赵麟道:“婉婉是我心爱之人,也是人质,我把她关在水下城堡,还要给她带上枷锁,都不一定困得住她,你把她带走了,就不该活着回来。”


    管家吓得哭了起来,“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少爷……你想想我们的过去,我们刚来缅北的那些苦日子……少爷,这个世界上,您就我一个亲人了!”


    “是人都会死的,你先去那边。”赵麟说完,黄浙富就一脚把管家踹下河了。


    本来就一百多斤的男人,袋子里还装了两块很重的石头。


    麻袋滚入水中就沉下去,水花都没溅起多少。


    赵麟坐在岸边执起黑棋,放了一颗在中间。


    半个小时后,他把棋子全部丢河里了。


    希望管家在阴曹地府也有玩的。


    夜寻从苏清婉这里回去后就病了。


    这一次不是受伤,就是单纯的感冒发高烧。


    烧的衣服都冒烟那种!


    他身体一向很好,这一病,晏契云吓坏了。


    “我打电话给弟妹。”


    “不要给她打电话。”


    晏契云只能把手机丢下,“你这是心病。”


    “明天就好了。”夜寻闭上眼睛休息。


    晏契云没辙,只能跑出去给家里打电话汇报情况。


    苏清婉睡醒下楼,袁媛就把戒指交给了苏清婉。


    她拿起来看了一下,直接用锤子把戒指给敲得粉碎,心情舒畅了。


    现在只要等回去,慢慢研究一下项链,取下来不是难事。


    马克在一旁道:“苏小姐,你晚上还要去打架吗?”


    “不打。”苏清婉又不是军事家,也不是夜寻他们那样的专业军人,伏击作战她是个外行。


    之前去伏击白冬英,她也没指望真的能把人弄死。


    只是去给袁媛报仇,警告白冬英别轻易动她和她的人。


    动了,她肯定是要报仇的。


    至于真的去和那些人作战,她百分百会输。


    “不打架,那我们回去吧,去你们中国安全。”


    到时候,马克就能啥事不干,天天追妻。


    苏清婉道:“对我来说,这里就很安全。”


    “不打架,也不找人报仇?你留在这个地方受苦吗?”


    这里的条件实在是太差了。


    苏清婉笑而不语。


    当然不是,她都被缅北的事情弄得这么惨了。


    不看到最后,不最后烧上一把火,她岂不是白受苦了。


    苏清婉闭门不出的第一天,她的房间里多了一束雪白的流苏花。


    第二天,她房间里多出了全聚德的烤鸭。


    第三天,苏州的糕点……


    一个星期过后,不但是北京苏州的特产出现在她房里,就连云贵川的折耳根都出现了。


    这天早上,苏清婉他们吃的就是香菜折耳根凉拌面。


    马克捏着鼻子,“上帝,你确定这不是毒药!”


    苏清婉吃得好好的,头都不抬。


    袁媛也受不了这个味道,坐在一旁看着苏清婉吃。


    她吃一口,袁媛就咽一次口水。


    灭杀气得要暴走了。


    他不知道到底是哪个挨千刀的,居然有这个能耐,每天送东西来,他一点都没察觉到。


    他痛定思痛后,决定今晚值夜班,守在苏清婉房里阳台上。


    凌晨三点,灭杀精神抖擞的时候,听见有动静。


    他猛地站起来,便瞧见一个黑影矫健地翻进来。


    灭杀急忙摸腰间的枪,尚未拔出来,那人已经靠近。


    他踹人的同时拔出枪。


    那人轻松避开,一把抓住他拿枪的手,咔嚓一下,将枪卸下。


    短兵相接,他的枪已经指在他脑袋上了。


    月光下,他看清了来人。


    穿着一袭单薄的黑衣,无风自动。


    比他高一个头,面容俊美如月光,好看得叹为观止。


    夜寻一手刀劈晕灭杀。


    他进门,把手里的纸盒放在苏清婉床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床上漂亮的人儿。


    “你今天打人了。”苏清婉睁眼与他对视。


    这是夜寻这么多天来,苏清婉第一次和他说话,愿意看他。


    多日来的苦楚的寂寞,仿佛薄雾一般瞬间消散。


    “他一直在阳台,避不开。”


    “伤好了?”


    “嗯。”


    夜寻坐在床边,抓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亲。


    “我想要搬进来,没钱住酒店了。”


    苏清婉要不是知道他们出差费用全部报销,就真相信了。


    “你可以睡大街。”苏清婉说完转身背对着夜寻睡了。


    翌日。


    灭杀值夜班结束,巡视一圈,刚要回去,就看见昨晚那个小白脸开着车,带着一帮人来了。


    他立马带着手下拦在门口。


    夜寻下车,走到门口对灭杀道:“我们今天要搬进去住,可以吗?”


    当然不可以。


    这个小白脸昨晚偷袭,他输了,今天不把他打趴下,他名字倒过来写。


    灭杀一个手下看见老大要动手,急忙把人拉一边。


    “老大,他们能来去自如,我们防不住,不如让他们从门口进去,至少我们能盯着他们,知道他们干了什么,打不过就加入。”


    灭杀一把没出息的小弟推开,指着夜寻。


    “想进去,只要你赢了我,老子以后叫你爹,你让老子干什么就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