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众人急切的目光，古尘表情也有些为难：


    “确实有这么个说法，而且这个说法来源已经不可考究。


    愚人众前三席究竟有没有比肩神明的力量，我只能说有很大可能。


    所以，各位，绝对不能小瞧愚人众。”


    大家都不觉得古尘是在信口开河。


    所以听到这番警告，在场气氛一阵凝重。


    一片安静当中，坐在那里的申鹤呆愣愣的发话了：


    “这么说的话，我是被一个有着神明力量的人给暗算了？


    这样想……好像也不是很丢脸。”


    顿时古尘头上冒出了黑线。


    有这样安慰自己的吗？


    不过……你还别说，这种想法确实能安慰到自己。


    可是，古尘难免摇了摇头：


    “话也不能这么说。


    我基本上确定，暗算申鹤的那个博士，不是博士本身，顶多是博士的切片之一。”


    “切片是什么？”派蒙很认真的代替众人发问。


    思考了一下，古尘这样回答道：


    “博士是一个疯子般的天才。


    他曾经获得过某种技术，这种技术能把他任何一个时间点的自己分离出来，能让他以不同年龄段观察这个世界观察自身。


    按照不同时间被分离出来的他，被他称之为切片。


    实在无法理解的话，可以理解为一种特殊的分身。”


    最后这番话，毫无疑问是附加给申鹤和派蒙听的。


    除了申鹤外，在场其他仙人基本上都听明白了。


    正因为听明白了，仙人们才心有余悸。


    把各个年龄段时间点的自己分离出来，做成切片。


    这种事情这种手段……确实难以想象！


    哪怕没有亲眼看到，仅仅是道听途说，都能感觉到这个博士的可怕。


    称他为疯子般的天才，绝对不是过誉！


    正因如此，仙人们明白这是一个多么危险的家伙，也对博士以及愚人众有了深深的警惕。


    察觉到大家气氛不太好，古尘又笑着安慰了一下大家：


    “大家心情也别太沉重。


    博士确实可怕，其头脑也确实精明，咱们要做到战术上重视敌人，战略上藐视敌人。


    更何况，愚人众未必是咱们彻头彻尾的敌人。


    另外，博士不是愚人众执行官第二席吗？


    按照我之前那个说法，他有比肩神明的实力。


    呵呵，我私底下也想过，可能不是博士本身拥有着比肩神明的实力。


    而是把他所有切片统合起来，拥有比肩神明的实力。


    总之，这个人要防范，但没必要当成挥之不去的梦魇。”


    一番玩笑般的开解，到底让大家心头的阴霾去了几分，大家纷纷点头。


    渐渐的，话题又回到申鹤身上。


    留云愤愤不平的说道：


    “那么，这个博士为什么要害申鹤？”


    谈及这个问题，古尘若有所思：


    “其实我觉得，博士一开始的目标，未必是申鹤，他的最初目标应该是魔神残渣。”


    魈顺势询问：


    “哦？此言何解？”


    思考了一下，古尘认真解释起来：


    “我是从璃月和至冬的关系，以及博士本身的性格这两方面考虑的。


    先说璃月和至冬这国与国的关系。


    至冬方面组建愚人众，在七国活跃密谋，他们显然有大动作，而他们的计划……不可说。


    不管是什么计划，至冬方面都不希望在计划前树立多余的敌人，所以也就不会彻底和璃月做对。


    哪怕至冬很强，璃月的国力也不是盖的。


    更何况，璃月有岩王帝君这位尘世七执政当中最古老最强大的神明坐镇，至冬脑子有问题才会彻底撕破脸。”


    留云一边听一边点头：


    “嗯，有道理。


    那博士的性格呢？”


    抱起了胳膊，古尘神色有些感叹：


    “博士这家伙呀，我也了解不深。


    但是，我知道，他是一个绝顶精明绝顶聪明的学者，对世界上一切知识有着疯狂的求知欲和研究欲。


    其中，他似乎对魔神残渣此类力量，有着非同一般的研究欲望。


    这一次他的切片跑到璃月境内，估计也是为了魔神残渣。


    像博士这样的聪明人，打探出轻策庄附近有被帝君镇压封印的魔神，简直轻而易举。


    不知道是他这个切片实力不够呢？还是他不想劳累呢？总之他这次没有亲自动手。


    正好，碰到了申鹤。


    也正好，博士看中了申鹤实力非凡，还是仙家弟子。


    于是将计就计，他利用申鹤解开了封印，找到了魔神残渣之力。


    至于后面偷袭申鹤，斩断了申鹤身上的红绳……


    我不确定是他早有预谋，看出了这红绳对申鹤很重要。


    还是他也没预料到，在偷袭申鹤时，无意中砍断了红绳。


    但不管怎么样，结果是申鹤被魔神残渣附身了。


    博士得到这个意外又惊喜的结果，在申鹤被附身的时候好好观察记录了一番。”


    众人听着，都没有出声，也没有打断。


    派蒙一边思考，一边煞有其事的点头：


    “嗯，很有道理的猜测呢。”


    古尘继续推导：


    “后面发生的事情估计就是……


    申鹤被魔神残渣附身后彻底发狂，把那座山从内部崩炸了开来！


    崩开山体后，博士的切片应该是及时逃跑了。


    再后面我和魈赶到，救下了轻策庄和申鹤，最后到了现在……”


    说到这儿，古尘又皱起眉头。


    削月筑阳真君见了，不免询问：


    “怎么？有哪里不对吗？”


    古尘点点头：


    “确实。


    看似一切顺理成章，可是里面有一处说不通。


    魔神残渣附身申鹤后，博士怎么就那么干脆利索的走了？


    毕竟这可是被魔神残渣附身发狂的强大素材……


    抱歉，请允许我用素材这个词，估计博士也是用这个词的。


    总之，遇到这么一个难得的例子，依照博士的性子，应该继续研究观察记录吧？


    为什么他早早离开了？”


    随着古尘发问，大家也顺势思考起来，也不由得疑惑万分。


    对啊，如果博士真的是研究欲旺盛的那种性格的话，遇到这么一个例子，他不可能这么轻易的放弃研究观察。


    这里确实有些说不通。


    忽然，古尘脑海中灵光一闪，他意识到有些事情自己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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