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5章大明国师

作品:《从黑夜中杀出一条路

    月德盯着前方缓慢行驶的马车说道。


    “殿下还是小心一些,此女身份非同一般,万不可出现丝毫纰漏,不然陛下怪罪下来,吾二人难辞其咎。”


    端坐在马背上的陈君可面色凝重,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一路上很是顺利。


    当先头部队缓缓地踏入巍峨高耸的城门之时,这座繁华的城市,瞬间被一股热烈激昂的气氛所笼罩。


    街道两旁挤满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他们翘首以盼,眼中闪烁着兴奋与期待的光芒。


    人山人海之中爆发出如雷般的欢呼声,那声音仿佛汹涌澎湃的海浪一般,一直冲向天际,几乎要将整个金陵城都掀翻过来。


    身处其中的陈一羊,他只觉得自己的耳膜像是被重锤狠狠地敲击着。


    "这也太热情了吧?”


    “耳朵都快被他们给喊聋了!"陈一羊心中暗自叫苦不迭。


    眼前这般狂热的景象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


    尽管他早已习惯了百姓们的敬仰和拥戴,但如此声势浩大的欢迎仪式还是令他有些吃不消。


    好不容易回到宫中的陈一羊,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终于回家了!”


    然而,即便是他卸甲沐浴,或者是重新换上龙袍,耳边依旧嗡嗡作响,耳鸣的症状丝毫没有减轻。


    可想而知,城内的百姓们叫的有多大声!


    ……


    与此同时,尚在路上的月德等人,已然抵达徐州洪泽湖一带,不出两日,便可进京。


    当天下午未时许。


    马车内贺清突然间开始腹痛起来。


    月德见状,立马上前查看面露痛苦之色的贺清,随即用手搭在她的脉搏上,寻其原因。


    未出十息时间。


    “不好,你这是动了胎气,这腹中之子怕是难以保住了。”月德边说,边露出难色。


    贺清一听这话,立马苦苦哀求月德。


    “请月将军无论如何,也要保住妾身腹中的孩子,算妾身求你了,即便是妾身身死也无怨无悔……”


    发生如此状况非月德所愿,他极为安抚贺清的情绪。“本将军自会尽力为之,你尽快放心便是。”


    以月德的猜测来看,这或许与持续赶路有关。月德也不再推脱,他立刻吩咐陈君可去找郎中或者产婆前来。


    可这荒郊野外的。


    一时半会儿,这上哪里去找郎中与产婆?


    贺清痛得冷汗直冒。


    她紧紧抓着月德的手,嘴里还苦苦哀求着。


    月德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他是懂医不错,可他不会接生啊!手中更是没有药草可以医治,这好比巧妇无米之炊。


    任他怎么也没想到会出现如此状况。


    过了好一会。


    只见贺清的状态越来越差,月德只好点了她的几处穴位用来缓解疼痛之感,可这只能暂时顶一会。


    如果三刻之内还不见郎中产婆前来,那么这一大一小只怕是真的保不住了。


    就在月德期盼之时。


    他远远的看见了陈君可去而复返的身影,以及马背上的另一个身影,似乎还有点眼熟。


    随着两人之间距离不断缩短。


    月德的心跳也随之加速起来。每靠近一步,他心中的期待便增添一分。终于,当他们相距不过咫尺之时,月德已然能够将对方的面容看得清清楚楚、真真切切。


    刹那间,一股难以言喻的激动涌上心头,让月德整个人都微微颤抖起来。


    因为此时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位令他朝思暮想、牵肠挂肚已久的师尊——邋遢道长!


    月德赶忙上前行礼:“徒……”


    岂料邋遢道长伸手止住了他的动作。“将军无需多礼,贫道恰好路过此地,此事交给贫道便是,将军无需担心。”


    月德虽然不明白师尊此举是何意,但他还是按照师尊的意思照做了。


    “那就有劳道长了。”


    只见王道长冲他一笑,随即往马车上走去。


    在月德、齐文姜等人的注视下,这位大明国师先是把了一下脉,而后便从袖中掏出一颗丹药给贺清服下。


    肉眼可见的速度,贺清的气色逐渐恢复了正常,贺清自然是见过眼前这位大明国师,所以才没有多疑,服下了这颗丹药。


    “妾身多谢国师。”她说话的声音很小,连马车外的几人都未听清。


    “不必谢,你先休息一会,待会贫道再与你详谈一些事。”


    贺清闻言点了一下头,表示明白。


    王道长满意的笑了一下,而后他便下了马车来到了月德的面前。“将军不妨借一步说话,贫道有事要与你细说。”


    月德自然是无条件服从,毕竟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师尊之命岂敢不遵?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渐渐的离马车越来越远,直至到了洪泽湖的边上才停下脚步。


    月德望着眼前这位久别重逢的师长,心中满是激动和敬畏之情。


    就在他准备屈膝跪地行礼之时。


    王道长却突然开口说道:“徒儿免礼!为师此次归来,并不想引起过多人的注意,更不希望有太多人知晓为师已经回来之事。”


    听到这句话,月德不禁了一下,脸上露出一丝惊讶之色,他迟疑了一会,然后轻声问道:“这……师尊您这些年究竟去了何处?徒儿一直在苦苦寻觅您的下落,但始终未能得到任何线索啊!”


    说罢,月德的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关切与疑惑。


    王道长一脸肃穆,沉声道:“徒儿不必忧心,为师一直都在游历着这世间之景,此番归来,只为马车内的那名女子。”


    “她?”


    “不错,她不能前去金陵,更不能在金陵城中产子,否则大明不出十年必乱。”


    “师尊这会不会有些多虑了。”


    “多虑?难道徒儿没给这女人算上一卦吗?”王道长不免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


    月德见自己师尊之面色,立马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他不敢再有疑问,当即从怀里掏出三枚铜钱其卦。


    六次起卦结束。


    月德已是一身冷汗。


    “徒儿险些酿成大祸,多谢师尊提醒的及时,这六次皆是极凶……”


    “好了,徒儿不必再说,有些事一旦说出来此遭天谴,吾等皆是凡人不便与天斗。”


    月德赶忙抱拳行礼道。“师尊教训的是,徒儿知错了。”


    二人随后又聊了一段时间,这才重新走了回去,王道长看了一眼将带他过来的陈君可,立马露出一丝慈祥的表情。


    “不错,吾门后继有人了。”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陈君可,不明所以的伸手挠了挠头。


    “这道长说的何意?”


    路过陈君可身旁的月德,顺手便拍了拍他的肩膀并出言说道:“道长这是在夸殿下,殿下不必在意。”


    这下陈君可更懵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