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说一遍，不用你们给我看瓜。”王鹏眯着眼，“瓜田是我的，我想请谁帮忙，就请谁帮忙。”


    “娘的，老娘扇死你。”李桂芬破防，抬手就扇他的耳光。


    “李桂芬，闹够没有？”李桂喜上前一步，抓住她的手，“这是我家，不是你撒野的地方。把我的蒜放下，不给了。”


    “二舅，你别生气。”


    王成急忙给老娘使眼色，笑道，”二舅，都怪我没劝俺妈，你骂我吧。”


    拿人的手短，李桂芬见娘家哥生气了，不敢再撒泼。


    她指着王鹏，“你给我等着，我让你爹收拾你。”


    “行，你让他来，我不怕他。”王鹏淡淡地回应。


    “大哥，你少说两句，别惹咱妈生气了。”王成苦笑，“我知道你委屈，你骂我几句出出气吧。”


    “你别跟我玩道德绑架，别给我装可怜。”王鹏一脸不屑。


    “大哥，你怎么说我都可以，我一直都很敬重你！”


    “不需要。”王鹏摆摆手。


    前世，他就是这样被王成忽悠瘸了，心甘情愿让出高中录取通知书。


    当时他跪在王鹏面前发誓，说什么等他考上大学，飞黄腾达了，要养大哥一辈子。


    结果他当上了教育局的副局长，却不给大哥一分钱，结婚都不通知大哥。


    此时，王成确定再闹下去肯定吃亏，急忙劝李桂芬，“妈，咱们回家吧。”


    李桂芬狠狠瞪着王鹏，冷哼一声，扛着一袋大蒜回家。


    娘俩回到家里，她哭着向王松告状。


    “咱们明天就去找王鹏算账，他胳膊肘往外拐，有好事不给咱们。”


    “三斤牛肉啊，那就是个白眼狼！”


    李桂芬想起牛肉就心疼。


    王松摇摇头，“先让他卖瓜攒钱，等他的瓜卖完了，再去找他算个总账。”


    “爹，妈，你们别生气，大哥只是一时想不开，等他想开就好了。”王成笑着安慰父母。


    李桂芬冷哼，“老二，你不要总是给他说好话。等他在外边浪不下去，等他回来的时候，必须给我在大门口跪三天三夜。”


    “说得对，不能便宜那个逆子。”王松重重点头。


    王成悄悄摇头，父母还以为王鹏会回家给他们认错，但我觉得，他可能已经铁了心要离开这个家。


    ……


    此时，天已经黑了，李桂喜送外甥和闺女去杜庄。


    步行八里来到杜庄，隔壁杜疙瘩家黑灯瞎火，爷孙二人已经走了。


    堂屋门槛下有张纸条，杜磊留给他的，让他卖完西瓜去新疆找他玩，纸条上写着地址。


    “好小子，了不起。”李桂喜摸着车上的西瓜，“好好干，争取把学费挣出来，以后来俺家住。”


    “二舅，你快回去吧，你家里没人。”王鹏不接他的话茬。


    “行，我改天再来看你们。”李桂喜带着满意离开。


    他回到家，马上带着三斤牛肉去二十里外，属于平城管辖的岳父家，妻子在娘家躲计划生育。


    “波斯猫？”李芳抱起小白猫，“鹏弟，这是你的猫？”


    “它叫小白，晚上他陪你，我去瓜地里看瓜。”王鹏给她介绍院子。


    告诉她厕所在哪，厨房在哪，粮食在哪，再把钥匙交给她。


    “你快去吧，我明天给你送饭。”李芳抱着白猫进屋。


    ……


    杜家瓜田。


    瓜棚呈人字形，用木头搭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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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有张小木床。


    王鹏围着瓜田走一遭，没找到偷西瓜的刺猬，钻进瓜棚睡觉。


    夜深人静，风吹树叶沙沙响，他躺在床上看夜空，


    半睡半醒之间，听见有人喊自己，睁眼看见一张清秀的脸，正是表姐李芳。


    她端着饭碗，“快起来吃饭，该去卖瓜了。”


    “你吃了吗？”王鹏坐起来，接过红烧茄子盖饭。


    “吃了。”她把筷子递给王鹏，“你回来的时候买些卫生纸，家里没纸了。”


    吃完饭，王鹏拿着饭碗回村，李芳留下来看守瓜田。


    他绕路来到平安县，继续在纺织厂家属院摆摊。


    有个中年大叔很面生，他买了四十斤瓜，却没有进家属院。


    “大叔，你不在这里住吗？”王鹏指着家属院。


    “我不是纺织厂的职工。”中年大叔笑道，“俺家在棉麻厂家属院，你改天去我们那转转，很多人想买你的瓜呢。”


    “好，谢谢大叔帮我宣传，只要有时间，我就过去。”王鹏眉开眼笑。


    棉麻厂家属院离这至少二里路。


    他很开心，这说明自己的名声已经打响了，周边客户也渐渐知道这里有卖瓜的。


    这就是人传人效应了，知道的人会越来越多，买卖也会越来越好。


    接下来，他又遇见好几个外来客户，中午十二点左右，终于卖完了西瓜。


    王鹏去人民商场买卫生纸，去农贸市场买五花肉，以及做芥菜扣肉的调料。


    拉着板车回到瓜田，看见表姐坐在树荫下乘凉。


    “姐，你先吃这个，我回家给你做芥菜扣肉。”王鹏给她两包方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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