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个小老二,果真是飘了!”


    转过头去,朱标看着朱樉肆意的笑容,拳头硬了,又硬了些!


    朱标笑着看着自己的好弟弟,突然一个起身,梆硬的拳头就揍到了这厮的肚子上,打的朱樉一个踉跄。


    “啊~好疼!!我的好大哥,我还是不是你的好二弟了?!”


    朱樉委屈巴巴的对着朱标开口控诉起来,那个委屈的表情哟,看得让朱标直接怀疑起了自己的力气。


    朱樉见朱标被自己转移了注意力,


    “呔,看招猴子偷桃!!”


    “嘿,你小子!!”


    ···


    阳光斑驳地洒在兄弟俩身上,汗水与尘土交织成一幅不羁的画面。


    朱标喘着粗气,嘴角挂着几分无奈的笑,而朱樉则是一脸狡黠,眼中闪烁着未尽的顽皮。


    两人躺在地上,四肢大张,累的直瘫软在地上。


    朱樉伸手摸了摸自己青紫的脸颊,痛得龇牙咧嘴,却还不忘挑衅:


    “大哥,你这拳头,可真是越来越有劲了啊!”


    “看来后来身体修养的不错嘛?”


    话音未落,又忍不住“嘶”了一声,引得朱标轻笑。


    朱标坐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眼神温柔地望向弟弟,那拳头虽硬,心却软得一塌糊涂。


    “你小子,说的好像自己打的孤轻了似的?”


    “行了,起来吧,咱俩这模样,要是让父皇母后看见,非得好好教训一顿不可。”


    说罢,他伸出手,朱樉借着这股力,也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两人相视一笑。


    “那不一定,依老头子的性子,怕不是只训我!”


    “娘的话,肯定舍不得训斥咱俩!”


    朱樉装模作样的一顿分析,惹的朱标笑意又大了几分。


    “行了,少嘴贫点!”


    “说的好像爹不疼你似的!”


    “那不一定,万一呢?!那老头的脾性,谁知道呢?”


    “当皇帝的,难不成都这样?”


    说罢,朱樉转头看向朱标,一副警惕的模样缓缓打量眼前人道:


    “大哥,你难不成以后也会这样?”


    “到时候,不会给我穿小鞋报复吧?”


    说着,朱樉的目光蠢蠢欲动,似乎又想揍上去。


    朱标看着这小老二的神情,保准又没想什么好事情,直接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拍到朱樉的脑瓜子上。


    “你小子,又瞎想什么呢?”


    “不想,什么都不想!”


    朱樉脑袋摇的快有残影了,拼命的否决到,他可不傻,要是说出来,保准又要挨揍,告到娘那里,都理亏的那种!


    “你是我弟弟,从小一起长大的!”


    “要猜忌早猜忌了,哪还能等到当皇帝时候!”


    “真的是,你一天天的想什么呢!”


    “是是是,大哥教训的是!”


    朱樉像极了狗腿子似的,跟在朱标左右,不断的点头,看的朱标一阵无语。


    俩人,肩并肩的朝着坤宁宫走去。


    “老二,朱樉!”


    “啊?怎么了大哥?”


    “去训练你的那支亲卫军吧,大哥知道你明年要去草原,不拦你!”


    朱樉收敛了脸上的笑容,沉默了半晌后,开口道:


    “大哥,我替瑛儿谢谢你!”


    “都过去几个月了,再不把那些人送下去,瑛儿该怪我了!”


    朱樉看着朱标,脸上露出一抹深深的感激之色,是那般的真挚、疲惫,看的朱标心头止不住的酸涩。


    “谢什么?”


    “咱们都是一家人,包括瑛儿,你们当初是拜过堂的!”


    “一家人,又何必说谢!”


    “嗯~”


    ···


    坤宁宫内,阳光透过雕花木窗,洒在光洁如镜的地面上,映出一片片温暖的光斑。


    马皇后坐在正中的凤椅上,身着华丽的宫装,面容慈祥中带着几分威严。


    一见朱标与朱樉携手步入,她那双阅尽世事的眼睛立刻捕捉到了两人脸上的青紫与身上的尘土,眉头不禁微微一蹙。


    “你们两个,这是唱的哪一出戏?”


    “难不成是谁欺负你俩了?”


    “你们爹?”


    马皇后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责备,几分关切,她轻轻拍了拍身旁的空位,示意两人过来。


    此刻;


    不远处的御书房,有个背锅的可怜人,狠狠的打了俩个喷嚏。


    朱标与朱樉对视一眼,皆是无奈一笑,缓缓走近。


    朱标先行一步,蹲坐在母亲面前,轻声解释道:


    “娘,这是孩儿们不过是久未切磋武艺,今日兴起,便比试了一番,未曾想竟弄成了这副模样,让娘担忧了。”


    马皇后扫视一眼二人,轻叹一声,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还有些许的无奈:


    “真当为娘傻么?这种话都能信?”


    “你们二人,一个赛一个的能耐,怎的?今日是要把我这坤宁宫变成比武场吗?瞧瞧这脸,一个肿如馒头,一个青紫交加,倒真是‘兄弟情深’,下手半点不含糊!”


    说着,她微微倾身,目光如细针,在二人间来回穿梭,似要穿透那层推诿的薄纱,直击心底。


    “老二,你先说,为何动手?还有你,老大身为太子,你平日里平素沉稳,怎也跟着老二胡闹起了?”


    马皇后无奈的看着二人,心中倒是并未生气,只怕二人若是有什么说不清楚,留下间隙可就不好了!


    朱樉咧嘴一笑,一骨碌就跑到马皇后身后,给马皇后温柔的按摩起来。


    他边按边笑道:


    “娘,您这凤椅坐久了,肩颈定是不舒服,儿子这手艺可是专门学来孝敬您的。至于那事嘛,嘿嘿,孩儿们就是手痒了,切磋切磋,哪成想会这般狼狈,让您担心了。”


    说着,他还不忘偷偷给朱标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也来帮忙,朱标见状,无奈一笑,也上前几步,轻手轻脚地替母亲揉捏着另一条手臂。


    马皇后看着这俩个皮猴子讨好的模样,心中满是无奈和好笑。


    心里头的担心消散了,却是没忘记训斥。


    很快,


    太阳已经在天边走过了一半,朱标和朱樉兄弟二人,才悻悻然的走出了坤宁宫,连午膳都顾不得吃,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从宫中逃出。


    这一幕正好让前来用膳的朱元璋,碰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