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宁台

作品:《皇帝宠臣?不,我一身反骨!

    那位大人再次站在了摘星楼顶。 虽然依旧被斗篷遮挡的严严实实,但很明显他很愤怒。 祝举三十万大军覆灭,这在他的预料之中。 因为这本就是出自他的手笔。 但预想中的结果却并没有出现。 在他的预想里,左相一定会疯狂撕咬季博常,这会让季博常的实力大大被损耗。 而他笃定以季博常的心思。 一定会灭了祝举的三十万南燕大军,如此相继大战,季博常麾下实力已去其六。 天下大定。 那时也将是他登上全新舞台之时。 但让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申逐鹿竟然没有选择和季博常死磕。 而是带着申千彻的十五万大军直扑宁台府。 随后便是疯狂的杀戮。 数十年前,宁台府鲜血横流尸横遍野。 数十年后,宁台府再次掀起腥风血雨。 而这两次血洗宁台府的,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申逐鹿。 沙姓后人为在宁台府埋下暗子耗费了数代人的心血。 可却在申逐鹿一念之间,被毁于一旦。 他想不通,想不通申逐鹿到底发了什么疯不去攻打撕咬季博常。 竟然带兵屠了自已的老巢。 十五万大军近乎和宁台府同归于尽。 疯子。 而苏杭城的局势发展更让他感受到了不可思议。 左奉节竖旗反叛,他要称王。 但就在他志得意满觉得自已行了的时候,整个江南都在开始竖旗。 而那些竖旗的人,大多出自他招揽的难民和曾经的帝都小吏们。 旗竖了,但没人。 没人效忠,拿啥对付城外蓝海亦的十万大军? 整个江南都乱了,乱成了一锅粥。 那乱像就连当初的东南都比不上的地步。 申逐鹿没有去撕咬季博常,而季博常又灭了祝举的三十万大军。 申逐鹿自已屠了宁台府,也屠了自已留在宁台府的后手,江南已再无大战的可能。 东南战局也到了尾声。 李泽勋没有攻破南岭城,因为就在即将破城之时,东海水军踩着点如救世主般出现了。 南岭城没破,是因为太多百姓走上了城墙死伤无数。 所以在吴狂澜出现的那一刻,整个南岭城爆发出震天般的欢呼。 李泽勋覆灭。 而就在吴狂澜如救世主般出现在南岭城的时候。 东泰城的吕铭琛带军而出,直奔东南边城。 马金山死了,和他一起逃回来的两万残兵也全部死绝。 南高丽死伤九成,而负责守卫边城的东南军也是死伤无数。 至此,大战结束。 天下局势已然明朗,季博常成了最后的赢家。 东南已尽在掌握,距离彻底收服江南也只是时间问题。 定远犹在北境安稳,东海依然稳健。 唯剩西南半死闫不求,躲在堡垒里的老太监和西境林独行。 天下归属已无悬念。 但和自已所谋相差甚远,这让这位大人的身上散发着阵阵煞气。 良久之后方才开口。 “申逐鹿这个老东西临死还要咬我一口,但以为这样就能破了我的布局吗?” “一切只不过将时间拉长一点而已,而我最不缺的就是时间。” 说完转头。 “可有沙桐的消息。” 身后之人闻言躬身。 “沙桐大人被困苏杭城,如今已是趁乱逃出,正在赶回来的路上。” 大人微微点头。 “季博常现在何处?” 身后之人闻言再次躬身。 “祝举大军被灭,季博常下令骑兵大军向西南进发,李三山则是再次进入江南。” “而他自已,则是回返定远。” 这话让大人皱眉不止。 “回返定远?” 按照他的猜测,现在的季博常应该回返的是东海。 接连大胜又灭了申逐鹿,这是他心情最好之时,定会在大敌被除之时归家看望即将生产的妻子。 可他却回了定远。 又一个让他不能理解之事出现了。 思忖片刻后微微冷哼。 “如果我所料不差,他就快要来到帝都了。” 见身后之人不解,微微一笑后再次开口。 “他就算再沉稳也是个不过二十之龄的少年人,如此大胜你说他最想做的是什么?” “登基为帝。” “而登基为帝最好的去处,唯有帝都。” 说着视线看向这浩大空荡的帝都城池。 “这里什么都有什么都是现成的,想称帝唯有这里能够满足他的所有需求。” “但只要他来了,那我的机会也就来了。” ... 季博常对阿九说,你的那位族人惧怕左相但也处处学习左相。 所以他,和左相一样重谋。 但他和左相又不一样,因为左相真的擅谋,而他是模仿。 这有本质的区别。 阿九问该怎么办,季博常回了他两个字。 不急。 不急是因为真的不急。 而不急,也是因为有些事比这个更重要。 左奉节挂了。 他死在苏杭城墙,死在李佳一手里。 李佳一是他最信任的人,但李加一笔便为季。 他来自季台,那些纷纷竖旗之地也全都有季台的人。 季台很神秘,但季台主攻的方向也只有一个。 江南。 左奉节死了,苏杭城的城门才会大开。 沙桐也才能拥有逃出生天的机会,但从他现身的那一刻起,就有人暗庭卫的人跟了上去。 啾啾一直留在苏杭城外。 而在苏杭城大门打开之时,他出发了。 因为在刚刚来到沂水城的时候,他问公子。 如果有一天胜了,您会去见左相吗? 季博常思索良久之后回答了两个字。 你去。 这是啾啾的任务,是公子亲自交代下来的任务。 啾啾一人一马越过苏杭直奔宁台府。 宁台府太神秘了,哪怕强如季台都没能真正靠近过宁台府的核心区域。 但此刻的宁台府城门大开,尸横遍野。 左相就坐在城门的门洞之中。 面前矮桌上,一壶清茶一盘干果。 周边全是尸体,但左相只是静静的坐在那慢慢品茶。 马停,啾啾从马背上跳下来到左相身前。 他没见过左相,但他一眼就认出了左相。 他的背上有着一个小包袱。 将包袱取下轻轻放到矮桌上,随后轻轻的打开包袱取出其中之物。 一本书册,那是羽光县志。 一包灰色粉末,那为水泥。 最后是一本厚厚的书册,无名,但在打开的那一刻左相哈哈大笑。 因为这书册里,详细的记载着自已曾经说过的话布下的局。 还有季博常对自已思维的推演。 羽光县志,解虫灾之来源。 水泥,解阻水患之法。 推演书册,乱已心之始。 老师替学生平了最后一段坎坷路。 而学生,也消了老师心中所有不解事。 有些情感,只有特定的人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