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做的,便是消除破绽!


    “她?”


    感受到柳清浅如塔,阿鸟的神色顿时有些怪异,“这不是九重仙图的器仙么?”


    “你认得?”


    徐子陵甚是意思。


    “自然认得了,”阿鸟却是没有解释,反而道,“柳家之后,确实不错,可以减少很多麻烦。”


    “那么,还望前辈,可以为她降下传承。”


    鸟人终究是此塔的器仙,徐子陵没有必要强行将他斩杀,从而强夺这件假的炼妖塔。


    “无甚传承,”鸟人摇了摇头,道,“等她到了此处,我与她说上几句话便好了。”


    进入炼妖塔后,柳清浅便是自然而然的朝着光门之处走去。


    鸟人并不担心。


    与此同时,他看着徐子陵,道,“你可知,通天仙界的妖族,分几种?”


    “妖族便是妖族,便是只有一种,可你若要强行分,也得告诉我,以什么理由来分!”


    徐子陵觉得鸟人的问题,太过于宽泛了。


    “通天仙界要乱,必须释放他们心中最深处的恶念。”


    徐子陵笑道,“那便两种了,一种是善妖,一种是恶妖。” 见鸟人眉头舍展,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徐子陵却是话锋一转,道,“恶可为善,善亦可为恶,没有人能够做到前辈一样的至善,所以,妖族分两种,一种是前辈这样的,另一种便是其他。”


    鸟人眉头一皱,却是摇头道,“我不算妖,我已是器仙了。”


    “如此说来,”徐子陵看向通道光门之处,仿佛目光已经落入了第八层,道,“那么妖只有一种,尽是恶妖!”


    “非也,”鸟人摇了摇头,道,“炼妖塔中,尽是善妖。”


    “不,”徐子陵道,“若是善妖,他们便是杀掉常宏,而不是任由他来驱使。”


    “杀恶,便为善。不杀恶,却助恶,那亦是恶!”


    鸟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徐子陵。


    直至,柳清浅站在了第九层,走到了徐子陵的身侧。


    “阿鸟,你对善恶的理解,弱于我。”


    徐子陵微微一笑,正视着鸟人说道。


    “是啊,不如你,”鸟人叹息一声,道,“所以,我只能成这塔仙。”


    “人可为善,亦可为恶,善恶共存,那才是完整的一个人。你只是极善,却也仅是极善,你非完整的人,也只能助善。”


    “那是不是,”鸟人说道,“若有一日,祝风让我为恶,那我为之,是善还是恶?”


    “祝风行善,你便是善,祝风让你为恶……你还是善!”


    徐子陵毫不犹豫地说道,“你为祝风所驱使,就如同常宏驱使着第八层的妖君一般。那些妖君不杀常宏,在我眼里就是恶。” “我好像,有些懂了。”


    鸟人点了点头,随即笑道,“不过并不重要,这只是一具分魂罢了,待我主动散去,最终会回到本体之上!”


    “我会将你对善恶的理解,告诉祝风。”


    “或许待你解决眼前之危,便可与祝风一遇,从而论那善恶之道!”


    话音落下,鸟人的身形瞬间化开,化成了点点妖光,向着柳清浅包裹而去。


    直至所有光点全部没入其中,柳清浅再度睁开眼来,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息,全然不一样了。


    “常宏在第八层,他控制着妖君们,已经拦住了孙七娘和青云子,好像是要夺走那十二根图腾妖柱。”


    柳清浅的话,让徐子陵却是没有任何慌乱。


    他微微点头,道,“你可否,将我送过去?”


    “可以,”柳清浅道,“但是子陵,你就不怕那么多的妖君……”


    “妖君,又算得了什么?”


    徐子陵轻笑一声,扬了扬手中的剑,“只要图腾妖柱未被夺走,这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事!”


    “而且……”


    “既然你能看到孙七娘和青云子并未合体,便说明他们未至极致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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