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在他的棺椁前,强夺了她

作品:《孤王患妻沈银翎陆映沈云兮

    夜风灌进来,吹得白色灵幡簌簌招摇。


    沈银翎一手撑在漆黑的棺椁上,半垂着脸:“我至今……仍不肯尽信他走了。”


    陆映缓步踏进来。


    他在沈银翎身侧单膝蹲下,伸手轻抚她泛红的眼尾:“他陪伴你度过了甘州三年,朕知晓你与他同甘共苦感情深厚,不是旁人可比。只是斯人已逝,昭昭如今能做的,唯有接受而已。”


    甘州三年……


    沈银翎低垂眼睫,脑海里掠过许多画面。


    她坐在花藤里的摇椅上,脸上盖着一本书,听崔季站在旁边练习中原的官话……


    她带着崔季前往城中商铺,亲自为他挑选上京赶考的衣裳……


    她与崔季月下小酌,棋间对弈……


    她一点点,把那个穷酸落魄的寒门书生,塑造成了如今的模样。


    而他也足够争气,在京城的这两年始终护着她,始终忠诚于她,为她求来火山灵芝一夜白头,为她拿出丹书铁券佑她周全。


    他早已不是她复仇的一颗棋子。


    他是她的亲人啊!


    是她满门被抄之后,唯一无条件、无立场保护她的亲人啊!


    她深深闭了闭眼,两行珠泪终于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滚落。


    陆映狭眸阴郁。


    指腹接触到她的泪水,灼人滚烫,像是烫在了他的心上。


    他将少女抱进怀里。


    他极尽所能地压抑住脸上的扭曲嫉妒,语气愈发温软轻柔:“虽然崔季死了,但朕会代替她护着你。昭昭,让朕照顾你好不好?从前的事,朕已是知错了,往后,朕想照顾你。”


    男人的胸膛宽大健硕。


    登基为帝的这些天,他虽然日理万机,但从没有一日疏于练习刀剑弓马。


    男人特有的雄性气息在灵堂里蔓延,紧紧缠绕住沈银翎,像是安抚,又像是侵略,丝丝缕缕如有实质般往她的每一寸肌肤里钻,连他从上方落下的视线都携带着不容抗拒的炽热和霸道。


    君夺臣妻。


    兄夺弟妻。


    沈银翎抬起被泪水打湿的眼睫,清晰地捕捉到他眼底的占有欲。


    她缓缓摇头,试图挣开陆映。


    可陆映的大掌却纹丝不动地箍住她的细腰,直将她紧紧抵在棺椁上。


    他呼吸略重:“昭昭……”


    沈银翎红着眼眶,声音嘶哑:“陆映,不要逼我恨你。”


    “朕见不得你为他掉眼泪……”粗粝的手掌擦拭去她脸上的泪珠,他倾身低头,细细绵绵的吻相继落在她的眉眼和嘴唇上,“昭昭,朕心疼你。”


    年轻的帝王玄衣金簪,骨相轮廓犹如金相玉质,清冷的眉目好似燃起了一团火,就连那份矜贵孤傲的气度也被欲海侵染。


    宽大的玄黑色蟠龙纹宽袖,层层叠叠地垂落在沈银翎的身侧,好似不可一世的孤绝黑龙缠绕住一朵娇嫩海棠,要立刻将她吞吃入腹。


    “昭昭,朕心疼你……”


    他的吻又落在了她鬓边簪着的小白花上。


    明明缱绻悱恻,可垂眸注视那朵小白花时,他的狭眸里却漾出汹涌澎湃的恶意。


    像是对崔季的死感到无比痛快。


    他不动声色地勾了勾薄唇,敛去眼底恶意,对圈禁在怀里的娇花温声细语:“昭昭是最识时务的姑娘,便是不为了旁的,也得在京城重新找个靠山不是?偌大的京城,除了朕,谁又能当你的靠山呢?”


    膝盖无声无息地顶开了沈银翎的双腿。


    他将她压在棺椁上,似挑逗,似勾引,大掌探进她的衣襟轻拢慢捻。


    美人如玉,温软馨香。


    陆映身上的侵略感又重几分,连呼吸也重了些。


    “陆映!”沈银翎挣扎,死死推拒着他的胸膛,一巴掌扇到他脸上,“你疯了是不是?!这里是灵堂!我已是崔季的女人,你在他灵堂里强取豪夺,你当真不在乎人伦纲常规矩礼法了?!”


    人伦纲常。


    规矩礼法。


    陆映眼眸猩红,似笑非笑:“朕记得,昭昭从前从不在乎这些,还总嫌弃朕过于循规蹈矩……如今,却是为了崔季,开始和朕讲究起规矩礼法来了。”


    沈银翎的脸色十分难看。


    陆映拔下她鬓角的小白花,又将她挽发的簪子丢弃在地。


    夜风吹进来,女人一身雪白缟素,流缎似的长发却凌乱垂落,在昏暗的灵堂里勾勒出清瘦潋滟楚楚可怜的娇态,仿佛随波逐流无所倚仗的浮萍。


    她被陆映禁锢双手高举过头顶,上半身被迫躺在棺椁上,随着腰带的散落,那身雪白的孝服也随之滑落在地。


    她咬牙切齿,几近崩溃:“陆映!”


    “朕,已然被沈昭昭带坏了。”


    陆映倾身而来。


    灯烛几番明灭。


    熟悉的侵略感,饱满紧胀酸痛炙热。


    男人龙袍垂落,遮掩了不堪入目皮肉相贴的画面。


    回荡在室内的靡靡水声,却清晰地提醒着沈银翎,她再度失身于陆映。


    他在崔季的灵堂前,在他的棺椁前,强夺了她。


    “沈昭昭最喜礼崩乐坏……”


    昏色里,男人狭眸沉沉,嗓音沙哑。


    “朕陪着你,一起礼崩乐坏。”


    漆黑的棺椁就在身下。


    女子的娇躯白的刺目,双手无力地高举过头顶,一只脚堪堪点在地面,另一条腿被陆映扛在宽肩上,被迫以城门大开的姿势,承受帝王的临幸。


    沈银翎眼圈红透却挣扎不得,辱骂的言语被陆映堵在咽喉,偌大的灵堂,只闻得皮肉相撞时的暧昧声音,直叫守在外面的海棠等人羞红了脸。


    一轮明月悬在中天。


    烛影摇曳。


    沈银翎无力地滑落在地,嘴唇被亲吻得红肿,脖颈间的红痕销魂地往下蔓延。


    她一丝不挂,战栗着试图爬走,却被陆映叹息着从身后握住脚踝。


    他衣冠齐整盘膝而坐,在掌心细细摩挲她的脚踝,像是极有耐心地赏玩世间珍宝。


    沈银翎背对着他,浑身颤抖,眉尖轻蹙,泪水如断线珍珠:“陆映,放过我……”


    她疲惫至极,知晓这年轻的新帝吃软不吃硬,便低低乞求。


    陆映将她拽进怀里。


    不顾她的哀声叫唤,他把她摆成趴在棺椁上的姿势,再次占有了她。


    掌中缠绕着她的满头青丝,迫使她抬起上身。


    他居高临下,金簪玄衣,如玉如琢清冷孤绝,眉目间却萦绕着猩红戾气。


    似叹息,似怜惜,似讥嘲:“昭昭,朕是在爱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