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别怕,有我在

作品:《将军大人,不要再撸我尾巴了!

    “星渡别怕,我来了。


    我带你离开这里。”


    沈星渡撑着最后的一丝清醒,抬头看向抱着自己的男人。


    竟然是陆邵。


    沈星渡被陆邵跌跌撞撞地抱进一辆马车里。


    车夫立刻扬起马鞭,随着两匹高头大马的嘶鸣,车轮快速滚动起来。


    把燃着浓烟滚滚的小院甩在身后。


    沈星渡身上滚烫,陆邵抱着她的手却比她还烫。


    即便是深夜来救她,陆邵也穿着一袭白衣。


    陆邵身上特有的气息将沈星渡包围,像雨后的青草味道。


    这个味道她早已习惯,刻在记忆里。


    如今却寸寸折磨着她的心智。


    沈星渡用最后的意志力伸手抵住陆邵的胸膛,想把自己推离。


    “放开我,他们给我用了药。


    让我一个人待着。”


    即便是拒绝的话,此刻听在陆邵耳朵里也带着娇嗔,像有猫儿轻轻挠着他的耳膜。


    陆邵早就发现沈星渡身上热得不正常。


    不仅身上带着一层薄汗,不经意间扫过他眼神也摄人心魄。


    今晚的沈星渡像一个正在蜕变的妖精,浑身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陆邵在沈星渡面前一直自持正人君子。


    万般犹豫之下,还是松开了手。


    沈星渡立刻一头扎到车厢一角,用尽全力控制着自己不朝着陆邵扑过去。


    咬着牙坚持着不让任何羞耻的声音从齿缝里倾泻出去。


    心跳快得像是要从嘴里蹦出去,沈星渡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就快要死了。


    看着沈星渡瑟缩的肩膀,扭动的腰肢,听着她隐忍的小声呻吟。


    陆邵鬼使神差地伸出手将沈星渡转过了身面向自己,瞪大了双眼,看着沈星渡几乎已经失去意识的迷离双眸,重重摇晃着她的肩膀。


    “星渡,我错了。


    我真的错了!”


    陆邵越说越激动,将沈星渡紧紧搂在怀里。


    “我不该鬼迷心窍和沈月娥在一起。


    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她!


    我只是……我只是太需要太傅的支持了。


    是我太心急了,星渡,你原谅我好吗?


    不要嫁给雁南飞!


    不要喜欢他!”


    陆邵的话,落在沈星渡的耳朵里,就像是天外来音,像隔着琉璃罩子嗡嗡作响。


    沈星渡耳朵里只有震耳欲聋的心跳声。


    那种感觉又来了,沈星渡感觉不能呼吸了。


    陆邵放在她身上的手指,贴在身上的衣料,哪怕是身下的软垫上的刺绣花纹,所有周遭的物体带给沈星渡的触觉一起疯狂地刺激着她敏感的神经。


    沈星渡的眼前越来越模糊。


    ……


    一个激灵,沈星渡睁开眼。


    所有欲念瞬间退潮,眼前是雁南飞放大的脸。


    她又换到福福身上了!


    看到雁南飞的一瞬间,沈星渡的心立刻安定了下来!


    下一秒,她马上意识到,她在这里,那陆邵现在正抱着的,就是被人灌了催情药的福福!


    沈星渡浑身的血液都退了潮,疯狂地用爪子拍打着雁南飞的脸。


    “雁将军!快醒醒!


    快救救我!


    救救福福吧!”


    雁南飞身上有酒气。


    地上散落着酒杯,脸上还有未散的热意。


    沈星渡急坏了,见他不醒,蹦起来踩他的脸。


    雁南飞这才缓缓睁开眼,看着眼前急得快哭出来的福福,眼神渐渐恢复了一丝清明


    “雁将军!


    今天夜里有人闯进沈府,我被人绑架了!


    那些人把我带到树林里,给我灌了催情药!


    是陆邵救了我!


    现在福福在我的身体里,和陆邵在一起!


    你快醒醒!


    我们得找到福福,现在!立刻!马上!


    不能让他们在一起!


    那个药太可怕了,我害怕!


    我怕来不及!”


    雁南飞一下子睁开眼,彻底清醒过来。


    随手穿上衣裳,将沈星渡夹在手臂下,推门而出。


    一个口哨,便有两个黑衣人从屋顶翩然落下。


    “将军,请吩咐。”


    两个黑衣人异口同声。


    “派甲辰班去给我搜陆家二少的踪迹。


    不许声张,动作要快!”


    沈星渡猛然想起来,着急地用爪子拍着雁南飞:“雁将军,还有晓菲!


    晓菲为了救我,在沈府门口被人刺伤了!


    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求求你派人去救她!”


    雁南飞朝着黑衣人点头示意。


    黑衣人领命而去。


    雁南飞问沈星渡:


    “你仔细回忆一下,从沈府出来之后是怎么走的。


    都路过了什么景物,可有能辨识的标志?


    陆邵救了你之后又是往什么方向去的?”


    沈星渡慌极了,她不敢去想福福和陆邵这会儿在做什么。


    强逼着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想。


    “我记得他们带着我,一直往西走,走了很久到了一片林子里。


    林子里有冷杉和泡桐,还有个废弃的院落。


    院落被陆邵点了火,现在可能还在烧着。


    陆邵救了我之后,带着我乘了一驾马车。


    我当时太难受了,实在不知道马车是往哪个方向走了。”


    雁南飞听了沈星渡的描述,将沈星渡揣在怀里,又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只将狐狸头露在外边。


    两只手拉着缰绳,朝着西边快马加鞭地奔驰而去。


    初冬夜里的风凛冽如刀割,吹着沈星渡的脸,狐狸毛都被风吹到了后面。


    到了西边的林子里,跟着浓烟找到了刚刚那个院落。


    火已经熄灭,几个匪徒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雁将军,就是这些人,刚刚我就是被这几个人绑到这里来的。


    他们强迫我喝了很多催情药,还说了很多恶心的话!


    那个脑袋有笆篱的矮个子是这几个人里领头的!”


    雁南飞一个眼色,跟在身后的士兵上前查看。


    “将军,这几个人都中了迷药昏过去了。”


    雁南飞一抬下巴,几个手下便会意,将人从地上拽起来五花大绑地捆上。


    雁南飞骑着马循着地上的车辙,继续往西边追赶。


    不知道追了多久,路上泥土地退去,地上都是碎石,车辙印越来越模糊,最终难以辨认。


    雁南飞操着缰绳在原地盘桓。


    沈星渡提着鼻子在寒风里捕捉到陆邵身上的气息。


    小爪子朝着林中一指:


    “雁将军,在那边!


    我闻到了陆邵身上的味道!


    我们追!”


    雁南飞闻言,眉头微皱。


    用力一夹马肚子,朝着沈星渡指的方向追去。


    没追多远就看到道边翻倒一辆马车,马车的车轮还在空中空转着。


    马车夫倒在路边,马儿已经脱了缰绳,正悠闲地啃食着路边野草。


    雁南飞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到了马车近前。


    沈星渡的心也在此刻提到了嗓子眼,整个狐狸皮都发紧。


    从她回到福福身上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她不敢想象这期间发生了什么,也不敢面对想象中的那一幕。


    察觉到怀里沈星渡的异样,雁南飞隔着衣裳拍了拍沈星渡,轻声说了句:“别怕,有我在。”


    沈星渡被雁南飞揣在怀里原本感到很安全,偏偏这一刻却突然并不希望是他来掀开车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