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她算什么东西?

作品:《将军大人,不要再撸我尾巴了!

    她算什么东西?


    雁南飞爱她,她竟敢不在乎他?


    雁南辉起了逆反的心,她越是着急,他偏就不让她轻易回去。


    “我不,我刚来,还没喝上一盏酒。


    曲儿都没能听全一首呢。


    我不走,除非……”


    雁南辉故意拖着长音,去看沈星渡的反应。


    她却没什么反应,满脸只是不耐烦。


    “除非什么?


    你带我来这儿,就是故意让我看到雁南飞从花楼里出来。


    你想要看我出丑?


    你还有其他什么目的?


    想要离间我们夫妻关系?


    二哥,你是不是这里有毛病?”


    沈星渡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指了指太阳穴的位置。


    眉毛一挑,像是认真的在询问,真的在等他回答似的。


    雁南辉想了想,他恐怕是,病了。


    这女人在雁南飞面前像只猫儿似的,怎么在他面前像个小豹子?


    竟有两幅面孔。


    他低头扫了一眼桌上满着的酒盏,抬眸问:


    “你不生气?


    你们才成亲,他就去这种地方。


    你能如此平静?


    除非你不爱他,你在利用我弟弟。”


    雁南辉说出他的推测,沈星渡脸上烦躁更浓,眼里是掩不住的想让他死的眼神,她等不及要下船了。


    她若是回去晚了,大可以撒谎。


    可她不想再对雁南飞撒谎了。


    她又不愿意让雁南飞知道自己正被雁南辉威胁着。


    最好的办法是先不要被发现,神不知鬼不觉地快速将麻烦解决掉。


    才一嫁进来就搞得兄弟阋墙实在是最令女子百口莫辩的糟糕情况了。


    这种事虽不是她情愿,可也最难解释得清。


    哪怕雁南辉只是一时兴起,觉得有趣,只是在戏耍她,而她也什么出格的事都没做过。


    单像今日这样私下里单独见面被有心人见到,添油加醋地流传出去,就足够悖德了。


    内心的急躁让沈星渡口无遮拦起来。


    “我不生气,是因为我信任我丈夫。


    我们夫妻和谐得很,他没必要来这种地方寻欢。”


    夫妻床笫之间的事当着一个外人,还是男子的面,这样从大家闺秀嘴里说出来可是大逆不道的。


    沈星渡就这样明晃晃的在他面前这样说了,既不拿他当个人,也带着炫耀的意思。


    这女人在那狐狸身体里的时候明明那样弱小,他一只手就能捏死。


    这会儿倒大不一样了,谁给她的胆子?


    “既如此,你也不着急下船了,再陪我听上几曲吧。


    哪有你这样陪人的,才来就要走。


    你们夫妻关系这样好,你自有办法在他面前掩饰过去。”


    沈星渡怒火攻心,却毫无办法。


    只得毫无章法地揉着福福一身的长毛,一下,又一下。


    将脸扭向河岸方向,故意不去看他。


    这晋河真讨厌,上一次面临绝境,也是在这晋河之上。


    她是真讨厌水,尤其讨厌这条河。


    雁南辉玩够了,起了调笑的心思,压着声音道:


    “放你走也可以,除非这盏酒,你喂我。”


    沈星渡瞥过来,翻了个白眼。


    从嗓子眼儿里轻轻“哼”了一声。


    像是在取笑他是个痴心妄想的疯子。


    “你现在喂我,还来得及靠岸,我骑马送你,能赶在雁南飞前头回雁府。


    你自己选。”


    沈星渡面上不动声色,摸着福福的手却停了下来。


    雁南辉压着笑意,给足她斟酌的时间。


    安安静静等着,玩着身上一块玉佩的穗子。


    只片刻,沈星渡挽起宽袖,露出纤细柔白的手腕,将桌上那杯酒盏举了起来,隔着茶几递到雁南辉面前。


    雁南辉却不接,只笑着说:“殿下,太远了,我喝不着。”


    他明明是故意的,那样懒洋洋地倒在靠背上,怎么可能够得着?


    明明只要他坐起来就能喝到,他就是一动不动地戏谑地盯着沈星渡,享受着她的窘迫。


    她心里憋着气,心里想着早晚弄死你。


    一不做二不休,从座位上站起身,仍单手执酒盏,两步到了雁南辉身边再度将酒盏送到了雁南辉嘴边。


    “我不喜欢抬眼看人。”


    雁南辉说完伸手一拽,沈星渡手里还举着酒盏,惊慌间被拉坐到雁南辉腿上。


    酒盏却仍稳稳的举着,只是酒水撒了半杯,只剩下小半杯在酒盏里晃晃悠悠。


    沈星渡身体的最深处倏然一阵战栗,瞬间面色羞红。


    雁南辉大手攥着沈星渡举着酒盏的那只手,拉到自己嘴边,就着沈星渡的手,将剩下的半盏酒一饮而尽。


    越过酒盏抬起眼,与沈星渡迷离无措的双眸对上。


    这就动情了?


    沈星渡瞳孔涣散,像被雷劈了一样从雁南辉的怀里弹起来,摔落在地上,手里的酒盏也咕噜噜地滚到了一边。


    福福最先从座位上跳下来围着沈星渡又嗅又闻。


    雁南辉也被沈星渡的举动吓了一跳。


    只见她小小的肩膀轻轻地颤抖着,像是极力压制着什么。


    “你……没事吧?”


    雁南辉有点慌张,朝着倒在地上的沈星渡伸出手,还未来得及触碰。


    沈星渡一抬头,竟然已经泪流满面。


    只见她满脸不自然的潮红,浑身隐忍着战栗,死死的咬着嘴唇,眼里流露出一丝崩溃和绝望。


    “求求你,送我回去,我不能待在这儿。


    我……我会出事的。”


    雁南辉一瞬间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立刻将人从地上抱起来用大氅裹好,喊了画舫主人全力靠岸。


    一下船就将沈星渡和福福都抱上马背,将狐狸塞进沈星渡怀里,用大氅严严实实的盖好,拢在怀里一刻不停地往雁府后门飞奔。


    一路上雁南辉都能清晰的感受到怀里的人轻轻的颤抖,有几次那双手甚至……每次在触碰后,又都像摸了什么脏东西一样立刻收回去。


    最后手也不伸了,只有人浑身较着劲。


    他能感受到怀里人很难受,却毫无办法,只能拼命地抽着马鞭。


    平日里一炷香的路,今天却显得异常遥远。


    终于到了雁府的西侧门,雁南辉将人打横抱下马,正要往里走。


    “等一下!


    放我下来!


    我自己能走!”


    自己能走?


    明明已经气若游丝了!


    “快点!”


    雁南辉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不由得也手足无措起来。


    他明明没做什么,也没有给沈星渡下药,她怎么就突然像中了迷情香一样?


    慌乱地将人放下,大氅散开,沈星渡怀里死死抱着狐狸。


    一抬眸,双眼通红。


    “我自己进去就好,雁大人就送到这儿吧。


    你要是心里还有你这个弟弟,就别再来为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