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锁] [此章节已锁]

作品:《迫嫁权贵之后

    饭后沈幼宜翻看从她名下的嫁妆铺子里送来的账本。


    这上面清清楚楚记录着这些日子崔家各房从铺子里赊走的东西。


    大到百两银子以上的衣服首饰,小到一些针头线脑,崔家人这回是真觉得他们抓住了沈幼宜这个好哄骗的傻子,以后少什么东西都可以从她的嫁妆铺子里取了。


    连翘气鼓鼓地说,估计崔家那些人做梦都要笑出声儿来了。


    “可不,你们姑娘是个傻的!”


    佳宁公主一直都想帮沈幼宜出头,去崔家那几房人里骂一通,解解气也好啊!


    但沈幼宜拦着,说时候不到。


    翻着翻着,沈幼宜发出啊呀一声,“崔家四房一次也没去铺子里拿东西,占便宜。这倒是有点怪了!”


    崔裴城放下筷子,说,“一点不奇怪。崔家四房老爷就是崔远鹏,其妻卢氏,就是那日当着大罗氏的面儿为你说话的卢氏嫂子!”


    “哦。原来是她啊!”


    沈幼宜想起那位卢氏了。


    当着婆婆大罗氏面儿毫不惧怕,一直帮着她说话,是个心肠好的。


    崔裴城却笑着说,“他们两口子之间啊,还有一个故事呢!”


    沈幼宜和佳宁公主都表示想听故事。


    于是,茯苓端来了茶点,几个人围着小桌子,边喝茶吃点心,边听崔裴城讲四房崔远鹏与其妻卢氏之间的故事。


    卢家与崔家是邻居。


    不过,早先秦远鹏可压根没瞧上卢氏,卢氏就是个其貌不扬的女子,身量又稍稍过于丰腴了,五官单拿出来,每样都瞧不出什么不好来,但就是将这五样儿都放在一张脸上,却是越看越不出彩,太平平无奇了。


    秦远鹏则长得一表人才。


    不过他被几个狐朋狗友拉拢染上了赌博的坏习气。


    渐渐地他就把崔家给他娶媳妇过日子的钱都输光了,然后就开始往外捣腾东西卖,卖了钱再去赌,眼见着好端端前程就要被他给败了。


    这些卢氏都看在眼里。


    她想了两日,做了个决定,去求她舅舅王常有。


    某一日,秦远鹏又把他娘留下的一件首饰拿去当了,当得五十两银子,乐颠颠地就去了赌场,赌场人很多,他怀揣着银子,自然也敢押,谁知道,他又输了,就在他十分郁闷地从兜里往外掏银子时,却惊讶地发现,银子不见了。


    明明他就揣在口袋里!


    赌场的人根本不听他解释,直接拖出去,痛打了一顿。


    似乎从那次开始,秦远鹏就被贼给盯上了,每次从家里倒腾点东西拿去当了银子,刚进赌场,没玩几把银子就没了。


    然后他就又被打。


    有这样四五次,他真的是怕了,是被揍怕的。


    但他也觉得奇怪,赌场那么多人,怎么贼单单就盯上自己了?


    第六次,他多了个心眼,事先找了个朋友,乔装打扮成与自己差不多的样子,与他一起进了当铺,当完东西后,先让朋友从当铺出来,他自己则悄悄跟在朋友身后,结果他就发现,朋友进了赌场,还没开始赌呢,银子就被偷了。


    而偷他的人,秦远鹏看得真真的是一个精瘦的中年男子。


    后来经过几番打听,他知道了那中年男子是隔壁卢家姑娘的舅舅王常有,这位王常有二十年前可是出了名的神偷。


    是卢姑娘求他舅舅去偷秦远鹏的。


    秦远鹏每次丢了银子被赌场打,也在卢姑娘的意料之中,她为的就是要打醒秦远鹏,让其能收收心,改了赌博的坏毛病,好好过日子。


    秦远鹏气势汹汹地去找卢姑娘算账,卢姑娘早就猜着他会来,也没反驳,就从里间把他当掉的东西一样一样拿出来,摆在他面前。


    卢姑娘说,“这些东西都是用你丢的银子赎回来的,现在物归原主,你若还想把它们当了,继续去赌,我也没办法,救人只能救一次,以后你是选择家破人亡,还是选择悬崖勒马,好好过日子,那就是你的事儿了。”


    从那以后,秦远鹏真的就改了。


    他跟朋友说,我若再不醒悟,那真不如一个女子了!


    而且,他诚心诚意地求了卢氏的舅舅王常有给他保媒,娶了卢氏。


    听到最后,沈幼宜没忍住笑出了声,“古人言,棍棒底下出孝子,看来棍棒底下也出良人呢!”


    佳宁公主更是乐不可支,她说,你家这位卢氏嫂子很有趣,改日一定得认识认识!


    故事讲完了,天色也不早了。


    佳宁公主站起身,带着她的人往外走。


    沈幼宜不解,公主要去哪儿?


    佳宁公主说,找地方睡觉啊,我再赖在你这屋子里。估计某人都要跟我拔剑相向了,我可不敢跟堂堂的古国大将军比武功!


    沈幼宜瞥了崔裴城一眼。


    那人竟满眼的笑意。


    一改往日凌厉肃杀的表情,瞧着,竟跟夜色一样,透着丝丝缕缕的暖意。


    沈幼宜不由地一颗芳心乱跳起来。


    茯苓是个机灵的,没等着她吩咐就带人去给佳宁公主安排屋子,铺设被褥了。


    屋里只剩下沈幼宜与崔裴城两个人。


    夜色渐渐浓郁。


    更浓郁的是两人之间隐隐的情意。


    沈幼宜前世也没跟男人如何,但男女之情,往往都是水到渠成的,没吃过猪肉,没见过猪跑,最起码在两个人身体相互接触时,会心旌荡漾,会呼吸急促,会慌得手脚不知道往哪儿放?


    “我们早些安寝吧?”


    崔裴城拉过她的小手,轻轻往前一带,她整个身子就撞入他怀里了。


    “你……这些年身边没女人,是不是心有所属,一直在等着谁?”


    沈幼宜颤着声儿问。


    “是啊,我心里的确是有那么一个人,我心心念念地想与她在一起。这一辈子我不可能与她错过……”


    沈幼宜一下子挣脱他的揽抱,抬眸看着他,“那你不该与我这样!”


    说着,她的眼角竟变红了,眼中也渐渐布上了一层水雾。


    “吃醋了?”


    他再度将人拉过来。抱在怀里,唇抵在她的发间,轻轻印下一吻。


    “你……你放开我,我不是非你不可,你心里有人,为什么还要跟我在这里玩暧昧?”


    她越是挣扎,男人越是抱她更紧。


    一时间挣脱不开,她眼中的泪水也控制不住地滚落下脸颊。、


    天知道,她为什么会在这一刻如此的脆弱。


    她重生以后早就发过誓,再不会为男人流一滴泪!、


    那么现在,她这是怎么了?


    “真是个傻女人!”


    他不忍心再气她了。


    使劲把她往怀里抱了抱,亲吻着她的眼睛,鼻子,唇瓣,在这亲吻的间隙,他口中轻轻吐露出一句,你就没想到,我心仪之人是你吗?


    傻瓜,你一直都是我心里最想得到的那个女人!


    什么?


    沈幼宜惊得目瞪口呆。


    崔裴城停止了亲吻,戳戳她的小鼻子,“其实最该生气的人是我!”


    “您生什么气??”


    沈幼宜嘟着嘴。


    崔裴城从口袋里拿出来一枚玉佩。


    玉佩在沈幼宜的眼前晃动,她失声惊呼,“这玉佩怎么在你那里?”


    “是啊,你说说,这玉佩为什么会在我这里?”


    崔裴城嘴角是玩味的笑意。


    “难道你就是那年冬天的哥哥?”


    沈幼宜惊讶地上下打量崔裴城,“是,看脸是有些相像的,就是个子太高,跟当年的小不点哥哥相差太大!”


    崔裴城亲亲她的小鼻子,“傻瓜啊,难道我的个子不会长高吗?我要是一辈子都跟个小布丁一样,我怎么给你当男人,保护你?你当我三千里一路狂奔回来,为的是什么?”


    “是你向皇上求赐婚的?”


    “废话!我不求赐婚,我怕我这一路还没赶回来,你就被别的什么人给抢走了!尤其是李昶平那样的小人,你就是太傻了,才会被他哄骗!”


    “我……我……”


    沈幼宜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前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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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确是货真价实的恋爱脑,被李昶平困在小黑屋里,蹉跎了那么久,还落得一个被推下水淹死的下场!


    “你还怕我吗?”


    他笑着问。


    “怕,怎么不怕?”


    尤其是此刻。


    当然后一句她没好意思说,兀自脸红了。


    那人轻笑一声,将她抱起来,大步走到床边,将人轻轻放下,再把幔帐钩拿开……


    随着幔帐如流水一般倾斜而下,沈幼宜只觉得一股炙热的气息扑向自己,她的呼吸都变得异常了。


    “阿宜……我的好阿宜,我终于与你在一起了……这辈子我绝不会再让你受苦……阿宜……我来了……”


    这之后,拔步床都像是一条荡漾在海上的小舟,随波逐流,又起起伏伏,不断从幔帐后面发出的宛若天籁一般的吟唱,直把月亮都羞臊得逃得没影儿了。


    夜色愈来愈浓。


    一屋子的缱绻旖旎,也如绽放的花朵一样,散发着阵阵清香,令人欲罢不能!


    第二日,沈幼宜是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的。


    浑身酸痛,像是昨夜没什么东西给碾压了一遍似的。


    雪白的颈项上也尽是愉悦后留下的吻痕。


    李嬷嬷却十分高兴。


    姑娘跟姑爷也成亲几日了,一直没圆房,那怎么行?


    以前还都说姑爷是个性情不好的,待女子苛刻严厉,现在看来,姑爷根本就是懂得怜惜姑娘的好儿郎,这样的好男人,姑娘可不能错过了!


    再说,两人不圆房,怎么可能有子嗣?


    将军终究还是要回边疆的,一旦他走了,就不知道得多久才能回来!


    如果姑娘不趁着现在将军还在府里,就把孩子怀上,那以后得等多久才能跟将军团聚,也才能有孩子啊!


    这几日都把李嬷嬷急得抓耳挠腮,简直都要上房。


    就是佳宁公主来了,非要跟姑娘住一屋,李嬷嬷私底下也讨厌公主。真是个没眼力界的,她这住个没够,不是耽误了姑娘与姑爷的子嗣大事吗?


    可对方是公主,她一个下人当然不敢说什么。


    但背后却跟茯苓连翘说了几回,皇上的妹子被惯坏了,根本不知道为他们姑娘着想,还说是什么结拜姐妹,真真是个搅闹精。


    但没想到,昨晚佳宁公主主动去客房睡了。


    姑爷跟姑娘也顺利地圆了房!


    哎呦呦。我的老天爷,您可算是睁开眼了!


    李嬷嬷急吼吼地点了香,去院子里找个犄角旮拉拜了拜。


    沈幼宜坐在铜镜前,任由茯苓给她梳头发。


    好困啊!


    她瞌睡连连。


    昨晚那个人精力十足,真跟打了鸡血似的,没完没了地缠着她。


    到后来,她都哭了。


    可那人竟还委屈吧啦的嘟囔,我又没让你动,你就躺着就好啦……


    气得沈幼宜扬起粉拳狠狠打了他几下。


    他倒好,反而又把脸凑上来。“实在不解气,你再打几下脸?”


    她无语了。


    气哼哼地想要转身,给他一个冷背,却不料,对方根本不给她这机会,长手臂一伸,一拽,她整个娇躯就被人给裹入怀中。


    任凭她扭动着身躯折腾,想要脱离他。


    他却低低地附在她耳边说,别扭了,我会受不了的!


    啊?


    在她的惊愕中,那人再次翻身而上,将她压在身下,要命的是,他那里又灼热滚烫起来。、


    “姑娘,公主一早就来找您,但被将军给赶走了。”


    茯苓的话让沈幼宜惊讶,“公主会听他的??”


    “我们姑爷就大剌剌地站在门口,他那么高的个子,身量又魁伟,将个门口堵的严严实实,公主根本就进不来,后来气呼呼地走了。”


    扑哧!


    沈幼宜笑出了声儿。


    也就是崔裴城敢拦着公主大驾。


    换成其他人。公主早一声令下,要手下打得他爹妈都不认识了。


    这正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