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1 章 善语结善缘,恶语伤圆心...

作品:《如何饲养恶毒炮灰

    第61章第61章


    【善语结善缘,恶语伤圆心】


    喻圆原谅景流玉,不代表他得了失忆症,一下子就能忘掉刚才景流玉说过的话,他会给景流玉找点麻烦,但不会太麻烦,因为他还要靠景流玉吃饭,如果真的把景流玉惹生气,那就得不偿失了。


    而且景流玉对他确实很好,要什么给什么。


    景流玉为了表示道歉的诚意,在晚饭的时候特意煮了一锅馄饨,皮蛋鲜肉馄饨和咸蛋黄鲜肉馄饨。


    这两种口味的馄饨意义不同。


    实际来说,景流玉并没有真正哄过谁,之前哄喻圆那也不叫哄,无非温柔一些叫几声圆圆,再拿钱摆平,准确点应该叫收买。


    但是这并不妨碍他无师自通,知道哄人是要拿点儿美好的共同回忆来令对方心软,念着他的好。


    景流玉站在灶台前,用勺子轻轻翻搅在沸水中翻滚的馄饨。


    吸油烟机嗡嗡作响,光影笼罩着热水升腾起的烟雾,恰如那天一样,那晚喻圆裹着个薄被,就露出一张脸,傻乎乎站在旁边,牵着他的衣袖,等他煮好馄饨。


    喻圆一向蠢笨,真假话都分不清,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也当真。


    他黏糊糊依靠着自己时的脸蛋和失望难堪时候的表情来回在眼前切换,景流玉撑着灶台,目光垂落,那种电流在身体里流窜的酸麻感又再次翻涌。


    他不是个在感情上特别迟钝的人,相反很敏感。


    当他忽然察觉自己对喻圆再也没法做出像以前的阴谋算计,并且不想见到对方的眼泪,他就开始重新思考这段关系了。


    现在是他们履行合同的第五个月,原计划一年之内,这种虚荣无脑满腹草包的人就会被他腻烦,但他竟然动了些感情,这真在意料之外。


    他在心里客观公正地评价喻圆——虚荣,愚蠢,贪婪,贫穷,孤苦,无脑,学历低。


    以他的身份对这种人动感情,说出去要贻笑大方,他本人实则也无法接受自己和这样的人在一起。


    他即使今后不结婚,遇不到合适的人,也断然不会让这种人与他捆绑一生,成为他人生的污点。


    景流玉也清楚地明白,他从出生至今,鲜少有喜欢,见之欢喜的事物,喻圆算一个。


    既然喜欢,能哄自己高兴,那就是值得的。


    他设想,假如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人容貌衰老,依旧愚蠢无脑地扯


    着他的衣服向他撒娇他恐怕恶心的隔夜饭都会吐出来。


    喻圆还年轻漂亮所以他无伤大雅的愚蠢和虚荣都显得可爱等到十几年后他皮肤松弛眼睛浑浊的时候就令人恶心了。


    所以他也不必特意克制什么因为喜欢是朝令夕改的人类天生不具有专情的基因他对喻圆的喜欢最多维持七年。


    聪明人总是想的比别的更长远些更具有前瞻性能看透事物的本质胸有成竹掌控一切事物的发展。


    景流玉一向聪明。


    他迅速规划好了路径并不打算把这一点心动扼杀在萌芽之中想要不在意一样东西最好的方式是得到。


    喻圆一向吃饭积极饭点儿提前五分钟就等在桌前准备开饭了。


    他当然不知道景流玉的内心刚刚产生怎么样风暴。


    景流玉把煮好的馄饨推到他面前。


    喻圆要给他找点麻烦当然不会接受在景流玉把勺子递过来的时候他撇嘴把勺子扔进馄饨汤里滚烫的汤汁溅到景流玉手背皮肤上。


    喻圆观测到景流玉没有生气才尖酸刻薄地开腔:“谁要吃馄饨?真难吃!我最讨厌吃馄饨了不知道吗?”


    他把碗一推馄饨汤撒了出来。


    景流玉没有生气只是抽了张纸巾把自己的手背和桌面擦干净。


    喻圆没有地方可去只是闹一闹小脾气无伤大雅反而别有一番趣味。


    他抬起芋沿。手揉了揉喻圆哭得发胀的眼皮轻声细语:“我又惹圆圆生气了不喜欢就不吃了好了别生气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的。”


    喻圆下意识往后躲了躲气势一下子虚弱起来。


    他受不了别人这么跟他说话又不想轻易给景流玉好脸色于是埋头吭哧吭哧吃饭。


    门铃恰好作响有人来访景流玉起身去开门没多一会儿抱着一捧花进来。


    喻圆下意识觉得那捧花一定是送给他的因为花做成了粉蓝白相间的小熊形状特别可爱。


    他的注意力现在完全在花上了


    景流玉调整了一下花瓣将花送进喻圆怀里又不知道从哪儿取出来个礼盒打开后里面躺着一对卡地亚的镯子帮他扣在手腕上拧上螺丝。


    喻圆的手腕雪白纤细衬着玫瑰金色的镯子极为漂亮


    优雅。


    “圆圆,我很喜欢你,在床上说那种话只是因为情趣,并不是嫌弃你的意思,不要当真,镯子我们一人一只,里面有我们的名字,钥匙给你,不要哭了好不好?以后我不说这种话了。”


    喻圆知道这个镯子,情侣经常会互送,有种把人锁住了,不分开的意思。有人觉得这种意义不好,像圈禁,禁锢,束缚自由。喻圆却很喜欢,因为这意味着有人想要牢牢把自己绑在他身边,对喻圆来说,绑着比放开他的手要好。


    景流玉又在和他表白,证明没有打算和他分手,也不是讨厌了他的意思,只是不小心开了个他不喜欢的玩笑。


    还送了他鲜花,喻圆还是第一次收到景流玉送的花,好浪漫,就像那些小女生收到男朋友的花一样。


    其实在景流玉给他馄饨的时候,他就不生气了,因为那天景流玉像个神仙一样从天而降,把他从学校的窗台上带下来的时候,就是给他煮的馄饨。


    景流玉对他好,他喜欢景流玉,一次说错话抵不过一百次的好,喻圆可不是白眼狼。


    “哪有人会说那种话?”喻圆一边嘟囔,一边把景流玉的镯子给他套上,拧紧螺丝。


    他哪里知道有些人心思比较变态,让伴侣在床上可怜地哭出来会让他们觉得激动。


    他就是觉得闷得慌,心酸,想挑点毛病找个发泄口出出气。


    景流玉就知道他好哄,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


    喻圆偏了偏脑袋,景流玉的手悬着半空中,笑容僵在脸上。


    因为喻圆话锋一转,又变成了尖酸刻薄,他竟然咒骂景流玉是蠢货:“你真的蠢的要死!上次那个花瓶我就想说了,花五百万买那么贵的东西,震一下就碎了,那玩意也不保值,等到金融危机你十块钱都没人买,太蠢了,你的脑子简直像进水,不如买金的摆着,还有这个镯子……”


    他拨弄了一下,看景流玉表情,才开口,“这个也蠢,一只九万多,两只十八万,得买多大个金镯子,就是智商税,只有蠢货才会买,我跟你说,这都是老美的骗局,专骗咱们中国人的钱,把咱们的钱骗去造**,好打咱们,你多看看新闻就知道了,我回头给你分享几个国际形势研究特明白的主播你就知道了。


    而且现在金店不是有一样款式的吗?败家玩意,烧钱货,金子还能留给你孙子,这玩意能吗?


    等你七老八十躺病床上,你把金子


    给人家,人家乐呵呵伺候你,你给这玩意,人家当场就给你拔管了。就你这样的还做生意呢,祖坟冒黑烟了真是,早晚把家底儿嘚瑟干净,一点都没有智慧,别看你生活在城里,但是我吃过的面碱你比吃过的盐还要多。”


    喻圆以前就敢在心里这么嘴一下别人,因为他要是说出来,多半会挨打,趁着现在刻薄一番,别提多爽了,一下子出了气,心情舒畅,甲状腺结节都没了的感觉。


    景流玉一向知道喻圆是个什么样的人,但还是头一次亲口听他指点江山,激扬文字,也是开了眼了。


    喻圆长篇大论一番,喝口汤润润嗓子。


    景流玉撑着额头,感觉大脑运转的有点发烫,胳膊支在桌上,想说什么,又很百口莫辩,他张了张嘴,抬了抬手,人生第一次有这种感觉,最后只说:“是法国的……镯子是法国的……”


    喻圆从汤里抬起头,有点没面子,硬邦邦说:“反正都是资本主义的消费陷阱。什么牌子是什么国家的这种没用的事记得清楚,你就不知道多学习学习,多看看新闻吗?那个……那个最新下水的潜艇是什么你知道吗?最新登月的探测器你什么知道吗?”


    换个人在他面前说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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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景流玉只会不屑,轻蔑且高高在上的不给对方一点眼神的施舍,不,这种人或许连见他面的资格都没有,因为实在浅薄无知愚蠢的可怕,给人一种自信的社会中年底层男人坐井观天后的慷慨激昂,吐出的话也令人闻之生厌,竟然还妄图用这种东西来教育别人,听了只想发笑。


    但是喻圆抱着碗跟他翻白眼,扬着下巴,自信满满教育他的时候,景流玉根本想不起这茬儿,清明的眼神逐渐变得迷离,带着潋滟的春情,凑过去,轻声说:“对对对,圆圆说得都对。”


    他慢慢贴上去,眼睛刮过喻圆的眉眼,鼻尖,不停张张合合的嘴巴,闭上眼睛,手臂搭在喻圆的腰上。


    失去兴趣也是几年后的事情,他现在还新鲜,年轻漂亮的喻圆说什么他都不觉得烦。


    喻圆还是头一回听见有人赞同他的想法,结果听众听着听着嘴巴就要贴到他的嘴巴上了,景流玉长得真好啊,亲了太多次,喻圆都形成了条件反射,人家要亲他就主动贴上去张开嘴,身体就软了。


    但是这次不行,他一把将人推开,抱着花撇嘴:“滚开!最讨厌和你亲嘴了,技术真烂!我都亲腻了!”


    他


    觉得扳回一城,扭头走了,回到自己房间上了锁。


    喻圆心里还是介意,对着镜子看了好一会儿屁股,又摸了摸,实在没摸出什么不一样,他把照片删掉,用被子蒙上头,推卸责任,松了也是景流玉捅松的,和他没关系,谁让景流玉那东西长那么大,跟烤的大苞米棒子一样,谁把苞米天天往屁股里塞,有时候一塞还是一个晚上,睡觉也不**,都会松的吧!


    有机会捅捅景流玉就好了,把景流玉也捅松,就没资格嫌弃他了!


    ……


    周末,喻圆和志愿者去了趟医院取DNA检查报告,报告显示,喻圆果然不是王芳和喻强的亲生儿子,意料之中的事情。


    志愿者说:“那我帮你重新登入信息吧,你再等等,说不定有机会还是能找到他们的,我们已经在联系当年的煤老板了,说不定会有线索。”


    喻圆知道她这是安慰自己的话,信息不明,时间又久,谁也不会闲着没事和自己孩子做个DNA检测,他爸妈多半不知道抱错了孩子,找人更像大海捞针了。


    他点点头,还是说好,没有扫兴。


    志愿者起身要离开,看了看喻圆,问要不要一起。


    喻圆眼神躲闪,支支吾吾说:“你先走吧,我正好在医院办点儿事。”


    志愿者没有多问,和他道过再见后就离开了。


    喻圆捏着身份证,站在医院挂号机器前,皱眉,有点儿犯难,应该挂哪个科室呢?


    身上披着红绶带的导诊看见他迟迟不动,热情地走过来,想要帮忙,喻圆赶紧抬手,一把按下了其中一个科室的按键,然后对着人家连连摇头:“不用了不用了,谢谢你,我知道挂哪个了。”


    导诊护士冲他善意的微微一笑。


    喻圆脸蹭的一下红了,飞快抽出挂号单,不敢让人家看见,退出挂号界面,然后大步流星地离开。


    四楼,二区。


    喻圆捏紧挂号单,生怕掉在地上,一路上左顾右盼,唯恐遇见熟人。


    到了四楼,他把外套的领口拉高,半张脸埋在领子里,瑟瑟缩缩走入二区。


    二区挺热闹的,到处都是捂着屁股哎呦哎呦的男男女女。


    喻圆特意挂了个国家级专家号,虽然是周三,人还是不少,喻圆在角落里排了十几分钟,目光一错不错盯着叫号机,在机器叫到【二十一号,喻圆,请到肛肠科第三诊室进行就诊】之前,像个泥鳅一把溜进诊室。


    叫号的护士还没来得及按下鼠标,喻圆挂了肛肠科的事也因此没有被公之于众,令他颜面扫地。


    教授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例行问他:“怎么回事?哪里不舒服?”


    喻圆搅着手,期期艾艾,红着脸,根本不好意思说自己的诉求:“要不,要不您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太了不起了,真是太了不起了景流玉,您就是情感带师,看透爱情本质了,多厉害啊,相信您的爱情一定一帆风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