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别爱我,没结果

作品:《魔教大佬给我当狗那些事

    这样的亲密接触让他感到不适且厌烦,裴魈冷冰冰看着床上那人,看着大咧咧箍着自己的胳膊,张嘴在他小臂上咬了一口。


    那人依然没醒,只眉头轻轻蹙了下,箍着他的力度稍稍松懈了些。


    裴魈从他怀里抽身,慢条斯理走到床后,找了个舒服位置趴着,闭目养神。


    苏卿禾醒来,手伸出来下意识往旁边摸,摸了半天才终于清醒,有些好笑地左手拍了下右手,喃喃道,“这该死的条件反射什么时候才能消失。”


    苏卿禾从床上坐起来,懒懒伸了个腰,感知到什么,突然一愣。


    他伸手摸了摸小腹,只觉得丹田处一股热气流转,身体前所未有的轻盈。


    抬眸间,萨摩耶正端端卧在床尾看他,他吓了一跳,喝道,“谁让你在床上睡的?”


    说着,他朝萨摩耶翻了个白眼,抬腿轻轻一拨,将那团毛绒绒的东西拨到了床下。


    裴魈在地上滚了两圈,摔得浑身酸痛,仰脸看他,几乎咬牙切齿。


    恨意绵绵,却仿似对这种突如其来的刁难早已习以为常,裴魈对他的突然发疯一点都不意外,炸着毛慢条斯理走到了一边。


    每日一虐狗的必要步骤完成后,苏卿禾又开始探索自己这具身体。


    应该不是错觉,这具身体哪里不一样了。


    来这里这么些天,从未有过的感觉,轻盈,飘然,像一片羽毛。好像只要他想,分分钟就能飞起来似的。


    就好像是人就会走路,他现在觉得迈开腿就能飞起来。没有什么道理,就像吃饭喝水走路睡觉那样自然,这是他本来就会的东西。


    他心里一惊,意识到什么,大喜之下跑出屋去。


    苏卿禾去到院子里,双臂张开,心中只生出一个想飞的念头,下一瞬,当真身体凌空,飘飘然飞了起来。


    他的身体穿梭在风中,风吹起,衣袂飘飘。


    他绕着院子自由飞了几圈,在天上兴奋得大喊大叫,尖叫连连。


    怪不得大家都修仙,这也太爽了吧。


    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这些天的郁闷心情骤然消散些许,苏卿禾在空中乱飞,第一次对在这里的生活有了些期许——他会飞了,这就说明,他正一点点掌握这具身体。


    现在只是觉醒了最基本的一项,后面只要继续复健,还可能觉醒更多。


    也就是说,只要他不放弃,有那么一天,他能继承到他偶像全部的战斗力。


    没有一个男人是不向往力量的,短短几秒,苏卿禾甚至已经在畅想日后如何制霸修真界了。


    到那一天,区区一个小疯狗能拿他怎么样,他一定把他变成真的狗当宠物养,为他偶像季扶清报仇。


    ……


    初来乍到,他不敢飞远,也不敢飞高,只绕着院子左三圈右三圈地飞,不厌其烦。


    萨摩耶蹲在院子里,托着腮抬头看他。


    裴魈看着他在天上发癫,心情一时复杂。


    他这是…


    在干什么?


    cos风筝吗?


    见过放风筝的,没见过拿自己当风筝放的。


    在天上挂了一天,傍晚时分苏卿禾终于筋疲力尽,恋恋不舍从天上下来。


    苏卿禾从天上下来,见狗子正懒洋洋趴在栏杆上托腮看他,心中警铃大响,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怎么回事?莫非他方才在天上飞得太优雅,让这变态看迷糊了?


    完了,他心道不好,这变态又开始爱他了。


    正在兴奋头上,像突然不及防被人兜头浇了盆冷水,他顿时烦躁起来。


    苏卿禾烦躁地在院子里踱了几步,回头看向狗子,眼神不善。默了片刻,他突然将脸凑过去,伸手捏住了狗子的下巴。


    一人一狗突然对视,在狗子冷淡的、散漫的、像看智障的眼神中,他冷笑,恶狠狠吐出来几个字——“别爱我,没结果。”


    说罢,将狗子从栏杆上拨下去,拍拍手进了屋。


    裴魈摔在地上,滚了几圈,脑袋嗡嗡的。


    裴魈躺在地上,狗爪子抓地,气得恨不得把地皮扣下来。


    这个蠢货,本宫主一定要杀了他!


    裴魈从地上爬起来,慢条斯理走了几步,刚想找个清净地方顺顺气,下一瞬,后脖颈毫无防备被人提溜了起来,四肢离地。


    “哎,”那人将他提起来抱进怀里,一顿又揉又摸,贴贴蹭蹭,“走,该给你讲故事了。”


    裴魈:“.…..”


    “今天讲个什么呢,要不今天给你讲个小美人鱼的故事吧,恋爱脑没有好下场……”


    他打了个哈欠,声音也变得软腻腻的,跟几分钟前那个龇牙咧嘴的恶人判若两人。


    裴魈彻底无言。


    闭了眼,一刻钟都不想看见他。


    接下来一连半个月,那人的作息甚是规律,每天亥时睡巳时起,起来后冲他翻个白眼冷着脸给他喂食。


    喂完他,就开始在院子里扭来扭去,又跑又跳。跑够了也跳够了,就开始上天。


    一开始只在院子上面转圈,后来越飞越高,也越飞越远。


    裴魈看着他放风筝似的把自己挂在天上,无语的同时又似松了口气,终于眼不见心不烦得了片刻安宁。


    待他终于在天上挂够了,便如倦鸟归巢,风筝收线,乐滋滋飘下来,跑到他面前恶言恶语戏弄他一番。


    等到这一切都做完,那人也累了,于是便抱着他回到床上,强迫他听一个有头无尾的睡前故事。


    裴魈反抗,愤愤,烦躁,最后变得麻木……


    一人一狗,日复一日,厌恶对方,却也都习惯了对方的存在。


    日子过得很快,这天那小倌过来送菜,提醒他别忘了三日之后的仙门拜师大会,苏卿禾才回过神来,原来他已在这个世界里待了一个多月了。


    原身养了这变态一个多月,他自己接手后也养了一个多月。


    就算原身仙气飘飘真叫变态喜欢上了,那他最近这一个多月里不修边幅,恶声恶气,还动不动就不给狗子饭吃,除非这死变态有受虐倾向,不然他不可能还喜欢他。


    甚至比起担心裴魈还觊觎他,说实话,他更担心已经用力过猛叫他恨上了他。


    你敢信吗,那么可爱那么萌的萨摩耶脸上竟然能露出来那样阴森的表情——他被萨摩耶用那眼神盯了几回,终于后知后觉稍稍收手,不敢造次得太明目张胆。


    小倌从扁担里将挑上来的食材一一取出来,口中喋喋不休道,“您已静养数月,玄臻长老对您甚是关切,说若您自己调息不得当,可随时过去见他。”


    “不用,”苏卿禾开口,神色淡淡,“告诉长老,我已无大碍。之所以不出关,是觉得此谷环境清幽,想多住些时日。”


    他一个冒牌货,去见原主的师父,万一露馅了怎么办?


    别说玄臻长老了,他谁都不想见,如果可以,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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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这什么仙门拜师大会都不想参加。


    所谓仙门拜师大会,就是由仙雲宗作为主办方,在民间挑选骨骼清奇适合修炼的子弟加以训练,层层选拔,最后出类拔萃脱颖而出者,方有资格通过此会拜师。


    这些通过层层选拔,站上擂台的,都是天赋极高的人中龙凤,这些弟子在台上过招比试的时候,台下仙门弟子长老也在暗暗观察。


    台上台下互选成功者,即定师徒契,行拜师礼。


    长老一般鲜少收徒,据他根据原著了解到的信息,在这种场合收徒的大都是长老下面有点资历的弟子。


    就比如季扶清,他看中了谁,想收个徒弟,那是完全有资格的。


    原著中季扶清确实在这场拜师大会中收了一个徒弟。


    这个徒弟是个好徒弟,叫於墨阳,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也是他读原著的时候就印象深刻的角色。


    原著季扶清被囚禁后,这个徒弟屡次拼死相救。屡战屡败,也屡败屡战。


    最后执念太深,被妖物蛊惑,一念成魔,成了原著中最大的反派。


    可即便被妖物控制了神智,师父仍然是他心里最后一点清明。


    即便入了魔,自始至终他没忘的,也是将师父救出来。


    原著中,这一师一徒,小徒弟没有被妖物侵蚀最后一缕良知,仙君也没有在魔教大佬日复一日的追求控制下有过半点迷失。


    最后入魔的小徒弟死在师父剑下,而师父以身殉道。


    哪怕已经合上了书,小徒弟临死那句“徒儿无能”依旧让他动容。


    现在想想这本破小说能火起来,除了满纸肉香扑鼻,成功塑造了一个让人牙痒的魔教大佬形象,还有一个点,大概就是这本书虽然恶趣味,但读到最后有种反哥德斯摩尔综合征的立意和倾向。


    同样身处强制文,季扶清的与众不同之处在于,这个人有自己的原则,清醒而坚定,在一份自己不认可的感情里没有半点沉沦。他的身体可以被拉入泥潭,但灵魂永远高高在上,不可亵渎。


    苏卿禾发自内心地欣赏这个仙君,也欣赏他教导出来的这个徒弟。


    如果没有疯狗男主的出现,无论是季扶清,还是於墨阳,都不会遭遇那么多不好的事情。


    虽然苏卿禾已经尽力在改变剧情了,但是他心知肚明,他依然处在漩涡中心,他并不能就此保证危机解除——比如,魔教大佬这次不强制爱了,改成报复他了,那他和他身边的人还是会遭殃。


    明知道自己身处险境,还平白将别人拉进来,那就太缺德了。


    况且,他自己都是个连修为都不会用的菜鸡,如果真的收个徒弟,那简直是误人子弟。


    所以从任何一个角度分析,这个徒弟他不能要。


    “我并无收徒计划。”苏卿禾看着那小倌,开口道,“这仙门拜师大会,我就不到场了。”


    “这……”小倌为难,“您是不是身体还没好?自从您在夷浼山重伤之后,玄臻长老一直挂念您,您若不到场,只怕玄臻长老会亲自前来探望。”


    苏卿禾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在细细盘算着什么。


    沉思间,莫名觉得脚上一热,苏卿禾低头,便见萨摩耶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到了他脚下,正仰脸直勾勾盯着他。


    他吓一跳——嚯,竟然从一条狗脸上看到了“阴谋诡计”四个大字。


    这傻狗,又在打什么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