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风水鱼(五)

作品:《女配人设不能崩

    “跪下。”李泯手持戒尺来回踱步,表情凝重,李簪月咽了口唾沫,视线紧紧追随他。


    如此长的板尺,打在身上得多痛啊。


    他要打,她就躲。


    良久过后,李泯长吁一口气,说了今夜以来的第二句话:“你可知错?”


    “错了,大错特错。”李簪月点头如捣蒜。


    “很好,我再问你,错在何处?”李泯微微抬起戒尺。


    她的心提到嗓子眼,若是她答得不好,那下一秒戒尺就能把她拍扁。


    迟今朝双腿交叉,悠闲地抿了口茶,俨然一副看戏的姿态。


    陆绥在的话,肯定会为她求情。可惜他忙于水鬼事件的善后,脱不开身,便拜托迟今朝护送她。


    迟今朝是什么人,巴不得她倒霉的人。


    李簪月怨恨的目光止不住。如果眼神可以化为利器,他必定千疮百孔。


    过于明显,对方挑了挑眉。


    李泯还在等她的答案,她深吸一口气,出丑就出丑罢,脸面哪有身体要紧。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抱住李泯的腿,声泪俱下:“父亲,我真的错了,我挖合意姐姐的坟,只是想帮帮她,我真的没有在胡闹,你不要打我……”


    她抬手抹着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发出抽噎声。


    “我好害怕,我差点就死在小凉河,幸亏英明神武的世子殿下,我们舍己为人的小迟大人,救了我。”


    她顿了顿,夹杂着些许咬牙切齿的滋味:“他真是我的大恩人。”


    大恩人手一抖,杯中茶水倾出些许,他慢条斯理擦净手上水迹,笑吟吟接话:“是李小姐足够好运,不必谢我。”


    话中有话。


    李簪月肩膀抖动着,低头翻了个白眼,她当然好运,不然早被害死了,用你来告诉我。


    她蓄足力气,又准备开始发功:“父亲,我……”


    李泯扶额打断她:“不必再说。你的苦衷为父已然知晓,但你擅自开棺,有违人伦,就是有错,有错就要罚,念你是初犯,在此处跪一夜后,便不再追究。”


    他摇头叹息,做父亲的,没有教导好女儿,何尝不是一种过错。若要深究,他也该罚。


    她平静道:“女儿明白。”


    李泯与迟今朝客套寒暄一番,拱了拱袖子:“世子请自便。”


    李簪月直直跪着,目送李泯的背影离开,渐行渐远,直至消失。


    她身子立马塌下去,闲出一只手轻轻捶打着腰椎骨,罚跪可太累了,跟站军姿一样,好在李泯没有丧心病狂,命人监督。


    不然,腿都要废了。


    她一转头,瞧见迟今朝还直挺挺坐那,气顿时不打一处来,“你怎么还不走?”


    “我不是你的大恩人吗?”迟今朝翘了翘唇,“李小姐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着实让人不敢苟同。”


    “变脸不是您的绝活吗?我哪能跟您抢。不合适,真的不合适。”李簪月反唇相讥。川剧绝活变脸还得是他来,她如何比得过这位天赋型选手。


    迟今朝停顿片刻,接着道:“李小姐真是伶牙俐齿。”


    李簪月眼睫轻颤,打了个哈欠,强撑起精神,“多谢夸奖,我也这么觉得,小迟大人您的眼光真是太好了。”


    脚步声由远及近。


    是服侍李簪月的丫鬟,提着盏宫灯,左手抱着一件毛茸茸的白色披风,右手拎着个蒲团。


    “小姐抬下腿。”她麻利地将蒲团塞到李簪月膝盖下,“如此腿就不会这么疼了。”


    又抖了抖披风,小心地为李簪月系好系带。


    “小姐,我在这陪你好不好?”丫鬟眉头紧蹙,年轻的脸庞上尽是担忧之色。


    李簪月掐了掐她肉嘟嘟的脸蛋,婴儿肥尚未褪去,她比自己还要小。


    虐待童工这种事情,李簪月可做不出,她作出威胁的表情:“回去睡觉,不然我可要生气了。”


    丫鬟望了望迟今朝,欲言又止,似是怕他对自家小姐不利,俩人关系不好,大家都心知肚明。


    李簪月洞悉她的想法,拍了拍她的肩膀,用眼神示意:没问题。


    对方这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一步三回头,多可爱多活泼的一个小姑娘。


    她不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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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联想到严兰。


    本该是无忧无虑的年纪,却背负太多东西,被压的喘不过气,也未曾放弃,努力寻找出路,最后凄惨死在水中,被禁锢在一方天地。


    可怜,实在是可怜。


    想着想着,她不自主地唉声叹气。


    严兰可怜,她又何尝不是呢?为了任务天天提心吊胆,稍有不慎,等待她的就是凄惨结局。


    她纵横网文数年,手下键盘控制千百角色,从未料到,有朝一日竟会由一群纸片人,掌控她的生死。


    倒反天罡。


    迟今朝慢悠悠道:“不知李小姐何时变得如此宽宏大量了?”


    传闻里的李簪月,脾气古怪,对下人非打即骂,深受诟病。


    许久以前,他也曾见过李簪月几次,一次是在侯府宴会,他亲眼目睹她推人入水,十二月的湖水,冷的跟冰一般,被推的女孩子回去就害了风寒。


    促使她这么做的原因,仅是因为女孩给陆绥跳了一支舞。


    还有一次,是他办案时涉及尚书府,前来调查,恰巧碰见她在打骂下人,让两个小厮互相删对方耳光。


    按理说,她与丫鬟之间的关系,不该是如此和谐。他双眉不自觉收紧,一个尖酸刻薄的人,怎会突然变得平易近人。除非,她根本不是李簪月。


    要死了,他不会看出什么了罢,李簪月心里咯噔一下,漂亮的杏眼微微睁大,强装镇定:“我向来如此啊,明明是你不够了解我。”


    迟今朝凌厉的眼神像刀一样割在她身上,“是吗?”


    李簪月坦荡荡对上他视线,斩钉截铁道:“是。”


    “你是怀疑我被夺舍了?”她眨着眼睛道:“你们镇妖司不是有可以测试的法器吗?你尽管来试,我不怕。”


    方才,她咨询了系统,得知这本书里的所有人都是npc,由系统操控,因为她的到来,才活过来,他们都是因为李簪月而生的。


    如此说来,无论任何东西,任何方法,都无法检测出她有任何问题。


    迟今朝看着手心残余的灰烬,低眉不语。


    他早就试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