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第80章
作品:《大小姐有麻烦》 那一拳没用力,但边澈还是没站稳,扶着车门叶了
他晚饭几乎一口未动,这会儿胃里都是酒,吐出来的也都是酒,叶声笙轻抚他的背,叹一口气。
她怎么会不明白他的心意呢。
主动上门负荆请罪,一杯杯地自罚,只想顺了叶淮生心口的闷气。
司机从车内拧开一瓶水,递到他手里,而边澈接过水之后,就朝叶声笙摆了摆手,示意她离自己远一点。
他从来都是慵矜不羁的贵公子,所以不想让她闻到难闻的气味,也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狼狈的一面。
夜风四散,明晃晃的车灯打在别墅大门上,司机也很有眼色地站到了远处。
没有旁人,没有声息,只有他不舒服的呕吐声。
吐到眼睛都红了,边澈喝水漱口,又不声不响地起身,重新回复清清爽爽的样子。
他朝她勾了勾手:“宝宝,回家吧。”
这个人怎么这么会往她的心里钻呢?只风清月明地站在原地,就纯粹得令人动容。
他是游刀有余的恒壹集团掌门人,跺跺脚都会让京市的商界重新洗牌,叶声笙看过他的行事历,已经忙到精确到分钟的程度,却还能绞尽脑汁地安抚岳父大人的小情绪。
明明结扎的事情,他就是委屈的一方,但他什么都没有说,就连她提了离婚,他还是为叶淮生守口如瓶。
他们已经结婚了,两家的资源早就深度捆绑,不管是从情感上还是利益关系上来,边澈都不需要这么做。
没有恃宠而骄,秉着得到了就不再付出的原则,始终对她和她家人有着无比的耐心。
在这样一个深秋的夜里,叶声笙盯着他的脸,胸口轻微起伏:“边澈,我以前对你不好……”
话说到一半,她的声音哽咽了。
夜里的空气格外清新,吸进肺里有轻微的刺痛。
往事般般应。
过去擦肩而过的日子从眼前掠过,那时候不懂他的心意,只把那些恶作剧当成他恶劣的罪行,叶声笙心脏一抽一抽地疼。要是没有命运的草蛇灰线将他们的生活重新交织在一起,那他等待的这些年,又算什么呢?
偶尔树叶晃动发出沙沙的响声,所有的画面都像被隔离在外,只有边澈在夜幕中独独分离出来。
她的指尖微微发抖,掌心还擦着要给他擦脸的湿纸巾,突然有很多话想跟他讲,想问他过去等得苦不苦,想说自己以后一定会对他好的,可所有的话都堵在噪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万般滋味,一时竟不知从哪儿开始咀嚼,最后变成一句没逻辑的质问:“边澈,你是图我漂亮吗?”
如果是就好了,虽然漂亮是她最不值得一提的优点,但如果边澈是见色起意,她反而会好受一点。
七个字掷地有声地击穿空气,边澈酒都醒了。
他径直走向她,用指腹轻轻揩掉她眼尾的湿意:“我不止图你漂亮……”
叶声笙仰着头,眼里的情绪全部坦呈在他面前,边澈把她揽进怀里,温热的掌心抚上纤细的后颈,那里的皮肤被夜风扫过,带着微微的凉意。
“还图你可爱善良,图你温柔大方、图你善解人意。”他说话的时候,头是朝一侧别开的,就怕酒气熏到她。
虽然边澈说的这些特质她好像没有,但不耽误叶声笙他的怀里摇头,然后瓮声瓮气地抱怨:“还有才华横溢呢,你怎么忘了说。”
回应她的是边澈豪迈的笑声。
路边斜过一双交缠的影子。
他连西装外套都没穿,隔着一小层衬衫布料,她很用力地环着他的腰,两人体温轻而易举地熨贴彼此。
边澈唇角翘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捏起她小巧的下巴,两人视线直直相撞:“还有那个最最最喜欢的……”
他怎么总是不正经?
叶声笙捏他侧腰,笼罩在阵阵酒气中,觉得自己完蛋了。
她怀孕之后,受影响最大的就是嗅觉感官,家里用惯的洗衣凝珠全都换成了没有味道的,就连家里那几百瓶香水,也一并让付芷橙打包带走了。
而现在,此时此刻,她竟然觉得边澈身上的酒气很好闻。
“你想什么呢?”
他垂眼看她,打断她的胡思乱想:“我最最最喜欢你纯爱的反应,毕竞身体从不撒谎,看惯了我这张脸,看别的男人会吐也实属正常。”
这种灭他人志气的话术,确文符合边敞长期眼用鹤红的人设,不过叶声笙没思到地和架掘的维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他还记得这在儿,敏感地问:“那事儿在你心还
没过去?"
在喜欢的人面前袒露占有欲,并不是需要遮掩的事儿,但小妻子怀着孕,他又不想当一个斤斤计较的人。
在坦诚和撒谎之间犹豫了一秒,边澈选择反驳:“没有的事儿,我连梁煜的名字都记不住。”
才怪!
这不是记得挺清楚的嘛。
他高她一个头,眼睛懒戾垂着,像个硬要说反话的大龄儿童。
叶声笙突然觉得自己周身镀上一层母性光辉,那种感觉很难抑制,于是伸手把他的头发揉得更乱,下巴微微一扬:“放心吧,我以后会独宠你的。”
这道圣旨听着就让人心情愉悦,边澈笑得肆无忌惮,眉梢得逞似的挑起:“记住你的话,生了孩子也得最宠我。”
真够幼稚的。
"十点的门禁,你是不是忘了?"
那只得寸进尺试图偷偷盖章的手被叶声笙一把抓住,她用眼尾剜了他一眼:“快点上车。”
边澈只是看着清醒,其实早就不行了,他好久没有喝过这么多酒了,上一次喝醉还是听说她跟祝泽订婚那天。
叶声笙用湿巾给他擦脸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睁不开了,攥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膝盖上,哑着嗓子低喃:“今晚我不睡客房。”
难为他都这样了,还知道给自己争取权利。
到了御龙湾之后,司机帮忙把他扶到二楼,边澈倒头就睡,叶声笙拒绝了阿姨们的帮忙,一个人帮他脱衣服,用热毛巾给她擦脸,又好说歹说把他哄起来喝了醒酒汤。贤妻良母可真是一件力气活。
叶声笙忙完这些一身汗,她又自己洗了澡,吹头发护肤那一套流程走完,已经过了凌晨一点。
不知不觉就没了睡意。
黑暗中,她轻车熟路地窝在他怀里,借着月光偷偷打量枕边男人。
短发凌乱地拢在头顶,阖眸也能看出来眼型很长,鼻梁挺直、薄唇性感,五官的每一处都长在了她的审美点上。
不得不承认,边澈是帅的,就连把他当成死对头的那些年,都没有办法攻击他的长相。
叶声笙忍不住亲了亲他的喉结,他没什么反应,她眨了眨眼。
都说酒后乱性是个悖论,那她和边澈的第一次….
玩心一旦勾起,断没有停止的道理。
边澈上身裸着,只穿了条宽松的睡裤,大字形躺着,毫无防备,她在一片漆黑中摸过去。
他的腰很窄,腹肌触感很好,轮廓分明,软硬适中。
叶声笙钢琴弹得很好,手指纤细而伶俐,她勾起他腰间的带子,顺着人鱼线的尾端一鼓作气向下探索。
边澈的呼吸声突然重了,在寂静房间里格外清晰。
这大大地鼓励了她。
欣赏他情动的样子,本来就是她今晚最大的乐趣,要知道,这些以往可都是边澈的福利。
小边澈即使在睡梦中,也非常有存在感,叶声笙在逐渐加速的心跳中覆上去,软软的没什么攻击力,连平时张牙舞爪的青筋都消失不见了,她从没见过这个状态的它。
她轻轻拨了拨,在他耳边吐气:“你平时不是很威风吗?动不动就想让我求你,现在是怎么了?”小边澈突然跳了一下,叶声笙身为始作俑者,突然有些后怕,自己还怀着孕,万一边澈兽性大发扑上来,事情就很难收场了。
又爱玩,又菜,是她了。
屏息盯着他看了几秒后,小边澈又在她手里安静下来,好像刚刚的弹动只是回光返照一样。
她对画梦中的人喊话:“是不是年纪太大体力眼不上了?告诉你一个坏消息,虽然我们两个年龄只差半岁,等你一百岁的时候,我可九十九,如果到时候你不听话,我就去找八十岁的小鲜肉玩……”
坏心地捏鼓了好一会儿,边澈始终没什么反应,叶声笙终于无聊地抽手放弃了。
最后得出个结论,真醉的男人,毫无危险性可言。
有些话是不能说的,有些事也不能做。
就在叶声笙放松警惕的瞬间,边澈翻了个身,她睡裙肩带突然被人拉下,一只大手重重地覆了过来。
他身高一八八,从小学起就常年打篮球,掌心带着薄薄的茧子,莓果被刮得轻微刺痛,她难以自控地“唔”了一声
怀孕之后,胸部变得很敏感,叶声笙眼睛瞬间泛上水光。偏偏醉酒的人力大无穷,她用尽全力也没推开。
酥酥麻麻的感觉自胸口开始蔓延,他好像还嫌睡裙碍手,扯了几下最终因为不得其法而放弃,又像摆弄心爱的玩具似的,把她整个箍进手臂。
两颗敏感点被人轮流捻着,叶声笙差点快要呻吟出声,强烈怀疑边澈是在装睡。
更想哭的是,她的身体也渴望着他。
一定是孕激素造成的荷尔蒙紊乱,要不然怎么会让一个小仙女也想做下流事。
叶声笙用力咬上他的下巴:“混蛋,都是你把我带坏了。”
虽然是她先拱火的,但她擅长原谅自己。
咬完了,又有点心疼,叶声笙凑上去对着牙印儿的地方亲了亲,低声喊了几次他的名字。
"边澈,边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