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好骗又可怜的子莺

作品:《美强惨当不了甜文男主(女尊)

    “王上,依微臣所见先暂停攻城一事,用长公子养病的理由拖到梓王那边烦躁不安,率先弃毁约定,再去派兵攻城。”


    “好,就听林将军的,小翅!拦截军书!”


    “诺!”


    闻言林惕心里又是一惊,这怎么就这么轻易的听了?这也太过信任了,他不过刚刚来此。


    “那林将军就请回吧,日子到了自然会给你解绑。”姒琢柔声道。


    “那微臣的妻儿老小?”


    “宫外一院落处严加看管,这已经是寡人最大程度的放松了。”


    “林惕跪谢王上。”林惕跪到地上重重的磕着头,是姒琢的方向,也是赵子莺的方向,他知道自己对不起赵国对不起太子,但他也想家人能平安活着。


    “起身回去吧。”林惕这才敢起身离开,额间已然磕破,他确毫无痛感。


    办好事情的小翅回来后跟在姒琢身后不解的问着:“王上这是何意?为什么要听林惕的话?”


    “如果你是寡人,你想一个归顺的臣子靠近你的最好方式是什么?”


    “尊重他的想法,把他当个人看。”


    “不错。”


    小翅恍然大悟:“您从一开始就是在做局?为的就是今天?”


    “自然,既然他这个人对寡人有用,寡人就不会轻易放弃,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对了,别忘了往梓国传消息,长公子顽疾难治恐难长途跋涉。”


    “诺。”


    独坐树下的赵子莺突然发现半开的院门前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


    “林惕?是你对吧?!”


    他疯了似的追出去,却不见人影,反而撞见了来找姒琢的姒雾。


    “子莺我长姐呢?”得知自己暂时不用去和亲的姒雾一双杏眼里满是喜悦,问的时候语气也是十分上扬,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触了雷。


    “不知!”赵子莺嫌弃的皱起精致的眉头,恶狠狠答道。


    “不知就不知你凶什么?”


    赵子莺扶着墙懒得管他,他现在只想找到林惕把事情问清楚,就算死也得死个明白!


    碰了一鼻子灰的姒雾不敢惹这个疯子,还是专心于找长姐,结果他刚走姒琢就回来了。


    赵子莺神情恍惚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只觉得越近越看不清晰,忽地眼前一黑,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好在姒琢早有预料,眼疾手快,一个大跨步稳稳将人接在了自己的怀里。


    被吓到的小翅紧张兮兮:“赵公子没事吧?小的这就去叫太医!”


    “不用,饿的,把餐食端到星云宫,醒了吃了就好了。”


    “诺,小的这就央人准备。”


    姒琢把昏睡中的子莺抱了起来,得亏怀里的人瘦,要不然这么长一条路她还真不一定能坚持的下来。


    小翅到底年轻,办事比他师父快多了,往常要墨迹很久的事情办的都很痛快,不一会儿就把餐食给送了过来。


    姒琢忍不住表扬起他:“小翅你确实做的不错,大名叫什么?”


    “回王上,浅翅。”


    “好名字,家里可还有其他人?”


    知道自己要被奖赏的小翅一脸羞涩:“父母过世的早,和姐姐相依为命,她就在王宫内侍卫营,我们姐弟俩时常还能有个照应。”


    “调过来在寡人身边候着吧,一家人的性子应当差不了太多,正好寡人一直缺一个办事利索的贴身侍卫。”


    “谢王上!小的实在不知如何感激为好!”


    “好了,去吧,顺便叫绣坊给子莺多做几身衣服,颜色的话他现在只想穿月白的那便月白的吧。”


    “诺。”


    正在营房扫地的浅瑟突然被自家弟弟叫了出去。


    “怎么了小翅?”


    “大王要见你。”


    “见,见我做什么?”


    “提拔你,弟弟我现在可是王上眼前的红人,让姐姐过来那还不是顺手的事吗,哈哈哈哈哈哈。”


    浅瑟点了一下他的额头:“你啊你,比起提拔我,倒不如求情省去你净身的事。”


    “现在提似乎不是时候,显得我好像要求太多了,随缘吧姐姐,你快些随我去。”


    “等一下,我换身衣服。”


    在周围侍卫羡慕的目光下浅瑟换了身干净利落的深蓝衣衫,随着弟弟去往了星云宫。


    她还是很紧张的,来宫里快两年了,除了正常出勤,在侍卫营干的都是些打杂的活,这突然要去大王身旁,她怕自己一会儿说话都打磕巴。


    小翅一路上都在安慰她,简单讲了姒琢的喜好,还有赵子莺那个逆鳞。


    所以当姒琢真的在见到这个姑娘的时候她是非常满意的,一看就是个踏实肯干的人,就是不知道武艺怎么样。


    “叫什么?多大?习了几年武?”姒琢站在打开的窗子前边翻看兵法竹简边问。


    “回王上,浅瑟,年十九,六岁起就跟着母亲习武了。”


    “那就行,轻功可好?”


    浅瑟犹豫了一下,选择实话实说:“不太……不太擅长。”


    “没关系,寡人就喜欢听实话,慢慢练,只要未来有所进步就成。”


    “微臣多谢王上。”


    “嗯,寡人会给你一个随意出入皇宫的玉牌,以后除了休沐,一天至少出宫两次,时间你随意安排,多去打探大臣和百姓最近在谈论什么,王宫内外是否有冤案或欺压事件,如有,整理成册,定期汇报给我。”


    “微臣领旨。”


    语罢,姒琢便把玉牌给到小翅,让他挂到了她姐的腰间。


    赵子莺因为他们的谈话声,也缓缓睁开了眼睛,掀开被子要从榻上起来。


    尽管隔着床幔,浅瑟为了避嫌,还是紧急低头退下,按照王上的安排出宫打探。


    小翅则把吃食在矮桌上摆好,然后也退了出去,关上门在门口候着。


    赵子莺其实还不太清醒,他头也痛腹也痛,身上没有一处是舒服的,憔悴的坐在榻边,垂眸盯着脚边陌生的地毯。


    他还是不能接受醒来看到的不是赵王宫,不是自己的寝宫,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


    “再不吃就冷了。”姒琢卷起竹简,走过去拉开床幔,眼前的男人真是越发憔悴了。


    简直就是自己作贱自己。


    在姒琢的提醒下,床榻上的男人这才意识到自己许久不曾吃饭,怪不得身上这么难受,自从父王自刎那天起,他就没吃过一顿饱饭,再这么下去,胃怕是真的要出问题,或者说已经出了问题。


    “你要是不吃寡人就让人给你强灌下去了。”说完姒琢就跪坐到矮桌旁独自吃了起来。


    不想被虐待的赵子莺心急下榻,同样跪坐到了姒琢的对面,小心翼翼的吃了起来,只有姒琢夹过的菜他才会再去动。


    姒琢难得没有挑他毛病:“给你弄了些家乡菜,也不知道合不合口味,饭还是要吃的,许多人还盼着你能反杀寡人呢。”


    捧着漆碗的赵子莺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泪水悄然滑下,砸在了粥里。


    姒琢觉得有点好笑:“这么快就认命了?不像你啊。”


    “生米已然煮成熟饭,你我之间有了夫妻之实,尽管传出去不好听……”


    姒琢忍不住打断:“寡人和你从不是夫妻,何来夫妻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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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甚至都不是寡人后宫中最低级的少使,少自作多情了,子莺就只是亡国太子而已。”


    这饭赵子莺吃不下去也不敢再吃下去了,他本想着自己起码在姒琢的心里是有地位在的,利用这份喜欢得到应有的待遇,没想到低贱到这种程度。


    “那你之前还说你等着我嫁与你……”


    “只要你能生个一女半儿,寡人就给你你想要的,或自由,或权力,不过在孩子出生之前,你什么都不是。”


    “你说真的,真让我自由,放我出宫?”赵子莺满是破碎感的眸子里第一次出现了期盼。


    “嗯。”姒琢郑重的点了头。


    为了赵国,做为太子的他完全可以做到付出一个孩子的代价。


    “我答应你。”


    “那就好”临走时姒琢上下打量了一番赵子莺:“多吃点,太瘦了,抱起来不舒服。”


    “好,我会多吃些的。”


    这一句难得的顺从话,听的姒琢骨头都要酥了,赵子莺这人还真是好骗,说什么都相信,还特别的好激怒,也不知道时真傻还是在装傻。


    她想暂时收回之前夸他聪明的话,其实蠢笨可爱的很。


    接下来的几日两人也算是和平共处,就是同床共枕之时赵子莺自己过不去心里那道坎,经常无意识的抓伤他自己,掌心满是经久不愈的指甲印。


    雨夜,一番云雨过后,姒琢合衣坐起,拉开床幔,借着榻前烛火仔细欣赏起被她折腾到发丝散乱以至泱泱垂到地上眼神涣散的子莺。


    真是难得的尤物,可惜生错了地方,她想要去摸脸,赵子莺却下意识的躲,这让她不是很高兴。


    “究竟在怕什么?这几日寡人没打过你吧?”


    赵子莺也不知道,他是下意识的,自然也说不出来什么所以然,再加上他并不想在这种场合回答过多的话,干脆闭口不言。


    这无疑彻底激怒姒琢,俯身在其锁骨留下占有欲极强的齿痕,然后便下了榻,准备更衣离去。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赵子莺怕雷闪,父亲在他面前自刎时便是这样电闪雷鸣的雨夜,再者这地方连个仆人都没有,他是真的怕,脑袋里总会胡思乱想,尽管讨厌姒琢,还是卑微询问。


    “去书房见浅瑟,估摸着她该回来了。”


    “能不能多陪我一会儿?”


    “怎么突然如此粘人?难道是生病了?”姒琢特地坐回榻上用手背探了探赵子莺额前温度:“没有啊,不会是又和哪位赵国臣子商量了坑害寡人的计谋吧?特此拖延时间?”


    “我没有。”


    姒琢眯起眼睛,最终还是头也不回的转身出了房门。


    她刚出去没多久一声响雷就在不远处“轰”的响起,赵子莺的眼前浮现的满是亡国当天的桩桩惨状,火光冲天就连雨水都浇不灭的赵王宫,几近淹没脚踝的血水,疯掉的母后,逃命的侍卫……


    风卷着雨水撞开单薄的门窗,被吓到的他就只能躲在被子里咬着唇,缩成小小一团,甚至不敢去把那房门关上。


    姒琢忙完回来后被这惨状吓了一跳,关好门窗的同时也意识到是自己误会了他,原来赵子莺怕雷闪。


    虽然姒琢不明白一个生于男尊国的男人为什么会怕这个,还是点亮所有烛火,拿上历法竹简把被子掀开一角,揉了揉赵子莺的脑袋:“别怕寡人回来了。”然后半躺进去看了起来。


    赵子莺深知,自己正靠着一切的始作俑者来寻求安全感,可他又能怎么办呢?


    谁又能告诉他,该怎么办才好,唇肉在齿间破开,铁锈味充斥在口腔,好似在提醒他永远也不要忘记亡国那晚的血腥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