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山有扶苏,隰有荷华

作品:《美强惨当不了甜文男主(女尊)

    “正好今日梓国暗探传来消息,梓王得知寡人被子莺刺伤便按耐不住准备出手边关城池了,就打她个猝不及防,一切完成之后方可软玉入怀得偿所愿。”


    梨獾单膝跪地行抱拳礼:“臣梨獾领命!”


    “嗯,退下吧,对了,这次的解药别忘了去姜姐姐那里领。”


    “诺!”


    数日后梨獾带兵北上,接连攻下三座城池,婚约的消息自然也传到了消息灵通的姒雾的耳朵里。


    他飞奔至星云宫:“长姐!臣弟不愿嫁那粗莽之人!”被浅瑟拦在院门口的他瓷片抵颈以死相逼,眼眶红彻,泪盈于睫,眼下更是一道道泪痕,看来私下哭过不止一次了。


    面对崩溃发疯的弟弟,正坐在桃树下倚着凭几欣赏子莺弹筝的姒琢连眼都没抬一下。


    赵子莺不知该不该弹下去,担心的看向姒琢。


    “继续,寡人喜欢听。”


    “好。”


    姒琢头也不回的对姒雾言:“雾儿,不是每个人都没办法得偿所愿的,就像寡人本不想登上这个位子,偏偏又是长女长孙。子莺想要复国,此刻却只能弹琴供人赏乐。权利越大,你付出的代价也就越多。”


    话音未落,赵子莺的琴弦“啪”的一声断裂开来,紧接着的便是姒雾撕心裂肺的哭喊:“那我今天就死给长姐看!”


    “别闹了,姐姐知道你最怕疼了。浅瑟,快把瓷片抢下,送长公子回寝宫,大婚当晚再把人放出来。”


    “诺,抱歉长公子,属下可能要唐突了。”因为姒雾的不配合,浅瑟只能把人扛在肩膀上往他的寝宫送,姒雾无力的拳头落在她背上跟挠痒痒没有任何区别。


    一场闹剧过后姒琢也注意到了突然冷脸生闷气的赵子莺:“子莺你怎么了?”


    “你不该这么做也不该这么说。”


    “寡人最近对你太好了是吗?”


    赵子莺垂眸不敢再说话。


    姒琢起身亲手给他重新上好了琴弦,倚回凭几淡然的盯着他看:“继续弹吧。”


    赵子莺就只是坐着,刚才姒琢说的那句话无疑是刺痛了他,既然约定好了,为何还要说这种刻意伤人的话。


    姒琢不解风情,饶有兴致的用手指缠绕起了男人衣袖上环绕着的飘带:“寡人只是实话实说而已,赌气解决不了问题,你要是不愿意弹寡人就去找其他乐师了,梨将军可是派人送过来不少梓国美人,寡人还没来得及去看呢。”


    赵子莺脾气上来了,就算是心里不想姒琢离开,还是没有服软,别过头默默掉起了眼泪。


    姒琢一看他这个架势就知道他又开始耍小脾气了,耳边的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她推开凭几,一把抱过她的子莺,细细嗅着他发丝间的香气。


    “好啦好啦,寡人错了,寡人不该对姒雾那么说你让你委屈的。”


    赵子莺回抱住她,一口咬在了肩膀上。


    隔着衣服,倒不是多疼,但肯定留下了齿痕。


    勉强哄好了小祖宗,姒琢就得动身去哄另一个祖宗了,毕竟是自己的亲弟弟,逼的太狠她自己也心疼。


    “我要跟着你去。”赵子莺站起身面对面道。


    “寡人怕雾儿乱砸东西伤到你。”


    “我偏要跟着,谁知道你是不是骗我去见别的什么梓国美人……”赵子莺一心急把心里话说了出来,说完后自己也不好意思的露出了心虚的表情。


    姒琢被他的小表情可爱到了,捧着脸亲了好几下。


    反正身体也好的差不多了,两人就没有乘坐步辇,而是走路去了姒雾所在的萤惑宫。


    姒雾半点伤没受的把自己关在了卧房,反倒是浅瑟坐在卧房门前的台阶上,用帕子系了掌心,反复看着,应当是被瓷片划伤的。


    “雾儿弄的吗?”姒琢走过去表情严肃的问,一码归一码,再怎么闹脾气也不能故意伤人。


    浅瑟连忙起身行礼:“回王上,是臣自己不小心划的,千万别怪罪长公子。”


    姒琢看她这个反应就知道她在撒谎,却也没有戳穿:“快去太医院处理,习武之人伤了手可不好,这几天就别出宫了。”


    “多谢王上,那长公子他……”


    “寡人在他不敢的。”


    “那臣便告退了。”浅瑟带着担心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这里。


    姒琢走上台阶敲了敲房门:“听说膳房新做了梓国的酸酪栗子糕,珠翠玛瑙更是得了几大箱子,都是梨将军点名要寡人给你的,你若是不要的寡人可就都给你二姐送去了。”


    姒雾总算舍得开门了:“才不要给二姐。”


    “那你同意嫁给他了?”


    “臣弟说了又不算。”


    “放心,梨将军常年征战在外,在都城的时间无非就那几日,我们雾儿最听话了,就当时为了姒国大业,可好?”


    “臣弟也能帮上姒国一统的大业吗?”


    “那当然了,目前来说你的功劳可是比寡人还高呢。”


    姒雾将信将疑的翘起嘴:“长姐你又诓骗臣弟。”


    “哪有,不信你问子莺。”


    赵子莺实事求是的点了点头。


    姒雾自从上次那件事情之后就特别害怕他,问自然是不敢详细问的,哈哈两声打发了过去,虽然还是打心底里排斥那个梨獾,总归是想通了些。


    可能王室公子的命就是这般吧,总也躲不过,就算这次没嫁给梨獾,下一次又不一定会出现个什么,反正也没别的喜欢的人,也就只能这样了。


    哄好了姒琢就开始兴师问罪了:“浅瑟的手是你弄的吧?糕点记得亲自送去侍卫营一份,你当寡人找一个趁手的侍卫那么容易吗?”


    “对不起嘛,回来后我就是拿瓷片吓唬吓唬她,谁知道她真的过来抢了,就划伤了……那我这就去了。”


    姒雾离开后赵子莺好奇的朝着屋里张望,里面被装扮的琳琅满目,书画剑戟什么都有,明显都是不同风格的。


    姒琢以为他看上什么了,轻轻唤了声“子莺”想送给他,没想到他像是没听见一般,自顾自的走了进去,直奔角落盆栽插在泥土里,那把做装饰造景用的青铜剑。


    他费了些力气把剑拔了起来,对光看去,剑柄处刻有“山有扶苏,隰有荷华”的诗句,因为保养不当,精雕的剑身以及镶嵌的冰蓝宝石早就没有了往日的光彩。


    “是父王的剑。”


    姒琢跟了进去,心虚的厉害,生怕他好不容易平和的心又一次溅起波澜:“那你便拿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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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剑鞘应当是丢了,要不要央人重新做一个?”


    “我自己来就好,姒国的工匠不懂得赵国的样式。”


    回去星云宫后姒琢就让小翅拿了檀木皮革和各种工具过来。


    赵子莺在矮桌上细心雕刻的时候姒琢在对面翻看着竹简,她对他是越来越惊喜起来,新奇的问:“这你都会,你到底是不是太子?”


    赵子莺莞尔一笑道:“要不要给你也做一个?”


    面对这突然的示好姒琢当然是立刻就答应了:“好,不过你也不要弄到太晚,熬坏了身子寡人还怎么让你有喜呢?”


    “还没天黑,就……就不要聊这种事了。”因为门还开着,小翅就在门口守着,赵子莺多少还是不好意思的。


    “那就天黑了再聊。”


    “你无耻……”


    “不然呢?嗯?要不要玩点新花样?比如说绑一下手什么……”


    已经要羞死了的赵子莺及时用手捂住了姒琢的嘴:“别再说了,我好不容易才没那么敏感的。”


    姒琢抓过手腕:“那好吧,真是可惜了。”


    本来姒琢在那上面就不是温柔那一挂的,赵子莺是真的怕她想出些别的来折腾他,以至于他现在完全不敢露出衣服下的半点皮肤,本就白,骇人的痕迹异常惹人注目。


    “不逗你了,你弄,寡人出去找一下林惕,这么久了,也该查清楚了才对。”


    “林惕,那个小人,你当真要重用他?”


    “重用谈不上,只是王宫内武功好的男官少之又少,必要的时候他还是有大用的。”


    “他负了赵国,早晚也会负你。”


    “他活不到那天的。”


    看着姒琢起身离开的背影,赵子莺心里一阵阵发毛,既然她能这么对林惕,会不会也会这么对他?


    “嘶,好痛……”


    因为走神,刻刀的刀尖不小心割伤了食指指尖。


    姒琢还没走远,听到声音后立马退了回来,坐到对面把他的指尖含在了唇间,许久才被放开。


    “子莺你也不是不细心的人,怎么寡人刚一走你就走神了?快别弄了,这么好看的手要是落了疤怎么办?”


    赵子莺摇了摇头:“就快弄完了,答应好了就一定要完成,你说是吧?”


    “当然,那你多加小心。”


    赵子莺总感觉姒琢话里有话,在她走后孤独感悠然而至,只能安慰自己一定是想多了,看她对身边人的态度应当是不喜欢撒谎的人。


    可他终究是忘了一句话,最是无情帝王家,手足都可相残,更何况是所谓的约定。


    另一边去往太医院的路上也不太平,姒琢想过很多种可能,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姜姐姐竟然拿手底下的医徒来试苑王留下的医书。


    “林将军所说可真?”


    “回王上,微臣亲眼所见,跳井那姑娘估计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任谁也受不了扎得胳膊上都是针,往身体里灌水啊!”


    姒琢敬佩姜姐姐的医术,也感恩她对自己十几年的照顾,可这事关人命,不做半点透露的私下去做,和用刑有什么区别?


    “今日之事林将军万不可随意去说,寡人自有处置办法。”


    “微臣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