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柔帮助对方翻过了窗户,女人站定了之后,顾柔撤回了自己的手。


    她问对方:“你是做什么的?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女人也不说话,目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顾柔,目光最后停留在她脖颈上佩戴的宝石项链上,忽然就伸手来摸顾柔脖子上的项链。


    顾柔见状连忙后退避开,但女人速度更快,一把拽住了顾柔脖子上的宝石项链,眼神里流露出一种痴迷,女人问:“这上面的钻石是真的吗?一定很贵吧?摸着冰冰凉凉的,看着闪晶晶的,一定特别贵。”


    项链勒着脖子,顾柔不太舒服地皱眉,她转动身体,挣脱了女人的手,“我不太清楚,麻烦你出去吧,我想你不方便呆在这里。”


    顾柔觉得面前的女人有点奇怪,却不想女人像是没听见她的逐客令,又摸上了她身上的婚纱。


    女人眼底涌出羡慕,“婚纱真好看,这料子摸着真舒服,哎呀,上面竟然还镶了钻石,我真想试试穿看。”


    不等顾柔走开,她又抓住顾柔的手,摸着她手腕上的手链,手链很松,一下就被取了下来,女人戴到了自己的手腕上,笑着对顾柔说:“你看我戴着,是不是也很好看?”


    顾柔确定了,面前的女人精神应该是不太正常。


    她往门口走,想去喊人进来把女人带走。


    但是女人一下变了脸,从身后抓住她的肩膀,力气如牛似的将顾柔推倒在沙发上,还不待顾柔反应过来,就飞扑地压到顾柔的身上,两只枯瘦的手犹如铁钳,死死地掐住顾柔的脖子。


    “你——”顾柔一下就喘不过气来,双手死命地掰女人的手,但掰不动,于是手握成拳去攻击女人的手臂、肚子、胸口,但是女人仿佛感觉不到疼一样,笑容怪异地盯着顾柔,手劲越来越大。


    “救……命……”顾柔根本喊不大声,偏偏在婚礼仪式开始前,休息间里只有她。


    “嘿嘿,嘿嘿,”女人疯笑着,“为什么你能当新娘?我不能当新娘?我掐死你,你死了,我就是新娘了。”


    顾柔感觉自己要窒息了,她已经用尽所有的力气去反抗,但怎么也挣脱不开,天!她也太倒霉了吧,竟然遇见了一个疯子。


    就在这时,休息间的门忽然开了,一个小小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到休息间里面的情况,他飞奔过来,用力地打疯女人,嘴里喊着:“坏人!坏人!你放开我妈妈。”


    是季晏礼亲戚家的小孩华鹤眠。


    疯女人的注意力被吸引了,她看着面前的小孩,松开了掐着顾柔脖子的手,她咧嘴笑着,张开双臂想要去抱华鹤眠,“来,抱抱。”


    华鹤眠被吓得大哭,“不要,我不要你抱,我不要疯子抱。”


    “咳咳……”顾柔抚着脖子,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眼见华鹤眠说不要抱,但疯女人还是笑着逼近,要强行抱华鹤眠,她赶紧从沙发上起身,从背后抱住疯女人,钳制住疯女人的双臂,“快,你快跑去喊人进来。”


    “放开我!”疯女人发狂似的挣扎,顾柔不敢放手,死死抱着。


    华鹤眠掉头就跑,跑去了外面,把季晏礼喊了来,随季晏礼一同来的,还有保镖,见状立刻将疯女人钳制住。


    “啊啊……”疯女人大叫着。


    季晏礼脸色阴沉得可怕,“带走,不要让人看见。”


    “不,”疯女人在地上滚爬,死活不让保镖将她带走,她向季晏礼伸手,“我不要回去,我没疯,我没疯。”


    “拖走!”季晏礼冷漠地下达指令,眼底满是厌恶。


    老板发话,保镖赶紧出力干活,下了重手拖拽疯女人,疯女人毕竟是一个人,保镖三人难道还拖不走她一人。


    疯女人被拖拽出去,她目标一转,盯上了缩在角落处的华鹤眠,呼叫着:“孩子,我是妈妈啊,我是妈妈。”


    “你不是,你是疯子!”华鹤眠摇着头否认。


    疯女人目光一转,死死地盯着顾柔,两只手呈爪子状,拼命地在半空中抓啊抓,似要将顾柔抓得稀巴烂。


    经过门边,她忽然抱住了门把手,死活都不撒手,冲着顾柔破口大骂:“贱女人,骚狐狸,跟我抢男人,你不得好死!”


    顾柔瞪大眼睛,下意识看向季晏礼,这话是什么意思?


    季晏礼满脸冷肃,目光里藏着冷刀子,扫向大放厥词的王翠芬,“日子还是太好了是不是?”


    这一句话,就让疯女人停止了疯狂地辱骂,她抱着门,哭嚎着:“我求求你,不要送我去那样的地方,我没疯,我不要去精神病医院,我没疯。”


    “带走!”季晏礼侧过身,连目光都不想放在王翠芬的身上,英俊的脸庞肃色深深,不仅是目光,甚至是身体都在抗拒、厌恶面前的女人。


    保镖们不敢再耽误,直接用尽全力拽,王翠芬死死扒拉着不肯放手,他们把她手骨折断了,也要拖走她。


    人拖走了,休息间里终于回复了安静。


    临时导演站在门边,欲言又止,最后说:“时间到了,仪式可以开始了。”


    “你先过去,我们马上过来。”季晏礼说。


    “哦哦,”临时导演小心翼翼上前,将休息间的门合上。


    休息间内,被吓得不轻的小孩华鹤眠走过来,伸手想要来拽顾柔的婚纱,“滚开——”却不想季晏礼反应极大,直接抓住小眠甩了出去,小孩重重摔在地上,疼得立马哭出了声来。


    季晏礼怒得胸膛剧烈起伏,低头看向华鹤眠的目光充满了愤怒鹤厌恶,“闭嘴!不许哭!”


    华鹤眠顿时噎住,不敢哭出声来,只敢轻轻抽泣。


    “季,季晏礼,”顾柔伸手抓住季晏礼的手臂,“你别这样,他只是一个孩子。”


    季晏礼深呼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脸色已经缓和,“抱歉,家里的疯亲戚,吓到你了。”


    “我没事。”顾柔摇了摇头。


    季晏礼目光落在顾柔脖子处,白皙的脖子上被掐得留下明显的红印,他伸手触碰了下顾柔的脖子,“你脖子有没有事?我叫医生过来给你看下。”


    “还好,之后再看吧。”


    季晏礼环顾四周一圈,从挂着服装的架子上取了一条丝巾下来,替顾柔系在脖子上,遮住了脖子上的红印。


    顾柔犹豫着,还是问出了口:“你们家的这个亲戚是什么情况啊?”


    她刚刚感觉到了,这个女人完全是恶意十足地攻击自己,掐脖子是,辱骂是,好像自己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


    季晏礼叹了一口气,略显无奈地说:“是我叔叔辈那边的一个亲戚,老公出轨卷跑了家里所有的钱,她就疯了,本来一直在疗养院,不知道怎么跑了出来。”


    “这样啊,”顾柔总算是了解了点。


    休息间的门被敲响,华老夫人的声音响进来,“你们两个还在磨蹭什么?吉时到了,快准备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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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来了。”季晏礼回着,他伸手向顾柔,“走吧。”


    顾柔心里很犹豫,很不安,觉得这样并不好,但答应了季晏礼帮忙,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难道还退缩吗?


    “走吧,”顾柔咬牙,坚持到底把这场戏演完。


    -


    教堂里,婚礼进行曲被奏响,顾柔挽着“假”父亲的胳膊,一步步地走向神像下的季晏礼。


    宾客们都满脸微笑地见证这场婚礼,华老夫人牵着华鹤眠的小手,满脸喜悦地看着这场婚礼进行。


    一切都如此顺利。


    程屿在教堂外急得团团转,找遍了四周都没找到王翠芬,“不是让你看好她吗?人呢?”


    余浪急得满头大汗:“她说要上个厕所,哪里知道扭头就不见了。”


    教堂里已经响起了婚礼进行曲,仪式开始了。


    程屿等不了了,没有王翠芬在,今天这个亲他也抢定了!


    教堂里,神父严谨地走着仪式流程,“顾柔小姐,你愿意嫁给季晏礼先生为妻吗?无论他将来是富有,还是贫穷——”


    “不愿意,她不愿意,”程屿出现在了教堂的大门处,他的保镖和季晏礼的保镖呈敌对形势,互相阻扰对方,但拦不住程屿的步伐。


    他的目光落到穿婚纱的顾柔身上,那天在新闻上的一个侧影就美得惊心,而现在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柔柔她穿婚纱真好看,可却不是为自己而穿。


    他穿过教堂的长道,快步走向顾柔,伸手向她,“顾柔,我爱你,不要嫁给他,跟我走。”


    教堂里的宾客这时才反应过来,这什么情况?堂堂顶流怎么会出现在结婚现场。


    而现场宾客们的认知是错乱的,请来的临时演员激动异常,说是排一场假结婚的戏,但是没说有顶流影帝来给他们搭戏啊!


    认为这是一场真婚礼的真宾客们,则是震惊不已,闯入婚礼现场的人竟然是程屿,是娱乐圈顶流程屿,他,他竟然是新娘的追求者。


    追过娱乐新闻,谁不知道顶流程屿传的绯闻很多,但没有一桩他站出来承认过,线上从来没有吃到过他的真瓜。


    没想到竟然线下吃到了,顶流巨星跟百年药企继承人抢女人,这新闻发出来那不得大爆特爆?!


    无论真假宾客第一时间都掏出手机拍视频,激动万分地观看这场大戏。


    当初吵架,顾柔一时生气甩出了请帖,后来懊悔,也张不开嘴说,她不想先低头。


    而且婚礼现场那么多人,程屿是公众人物,他肯定不敢大庭广众之下闯进婚礼现场,不然,关于他的新闻肯定瞬间传遍网络。


    但是,程屿他来了,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他直接表达了心意。


    可这场结婚是假的,她不能让这场婚礼变得难堪。


    顾柔压低了声音,让程屿赶紧走,“你先回去,等仪式结束我再跟你聊。”


    程屿星辰般漂亮的眸子已经红了,“那天我不该说那些该死的混账话,我更不该跟你吵,但是我真的爱你,如果这辈子没有你,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柔柔,我爱你。”


    临时演员宾客:哇哦!顶流不愧是顶流,这演技绝了!


    真人宾客:我去,今天这婚礼真是来对了,居然吃到现场瓜了。


    大家拿手机编辑照片,视频,正想发到网上去,结果发现手机无信号,教堂里居然开了信号屏蔽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