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喝醉酒

作品:《别烦,我只想搞事业

    两日后,


    街景熙攘,河畔杨柳依依,风轻抚过,柳丝轻盈舞动。


    百姓祈福的红绫悄然系于枝头,底下有一顽童跃跃欲试,跳高后伸手追捉那飘扬的色彩,奈何一位妇人手握藤条赶来,呵斥孩儿又在调皮。


    柒如霜看到那顽童被娘亲追地满大街跑,回想起她幼时调皮捣蛋时,爷爷也是这样拿着棍子吓唬她。


    如今她已离开那个世界,不知爷爷的身体可否康健,小老太白发人送黑发人,一定很伤心。


    书衡来时看到柒如霜背影单薄,孤身站在河边,低头抹着眼泪。


    他走过去,出声问:“发生何事了?”


    柒如霜赶忙以袖口擦去眼角泪水,看向他:“没事,刚才眼里进了沙子,东西可都带上了?”


    书衡转过身给柒如霜看,他身背后的大背篓,里面装着柒如霜的那些木雕,笑说:“带了带了,日后能否发财,全看今日成果。”


    闻之,柒如霜眼眸亮闪闪:“那还等什么,快走啊。”


    须臾后,


    二人抵达酒楼,此时客人正多。


    丝竹管弦之声缭绕不散,紫檀木柱砌的舞台上,轻纱曼舞刚歇,佳人旋转身姿隐入幕后,只留余音袅袅。


    底下一顿吆喝,有人见书衡来,立即上前道:“好几日不曾见你,上回的故事讲到哪里了?”


    话音刚落,又有一女人附和:“是不是黄娘子嫁给曹官人?”


    “不是不是,我记得好像是关将军迎娶敌国长公主……”


    见状,书衡与柒如霜对视一眼,他上前说道:“上回……哎瞧我这记性,我也忘了,不过今日,我要讲的是另外一回故事。”


    “也行也行。”


    柒如霜着实没想到,这书衡的粉丝居然如此之多,倒是有点佩服起来。


    之后,她点了几盘菜,坐在舞台旁边,嗑着瓜子,看着书衡理了理衣袖,有模有样的走上台。


    书衡站直身躯,满脸笑意向在座的听客双手抱拳:“多谢诸位长期支持,今日要讲的日上古仙凡之恋,茶女与神仙的故事。忆起当初,超十人期待,不知故友仍在否啊,共赏传奇,穿越千年,见证不朽情缘。”


    话音刚落,底下传来几声回应。


    书衡笑着,深情演说起:“话说,千万年前,掌管仙界……”


    书衡口中讲的东西,柒如霜要在他写的本子上看过,听着已不觉得新鲜,吃了几口小菜,便无聊的摆弄起手指。


    而那些客人可是愈听愈起劲,纷纷拍手叫好,直至书衡将听客们的情绪拉到最高点。


    突然,停止讲下去,说道:“想那婀娜多姿的茶女竟只是虚无的存在,哎,真是可惜啊。”


    底下的人感叹道:“若是真有茶女这等人也,我定要娶她。”


    还有人调侃:“就你这品行也配娶茶女为妻。”


    “你这厮,你说说,我怎么了?”


    ……


    眼见那二人争执起,正中书衡的套。


    书衡大声劝道:“二位莫要在此争辩,和和气气的先听我说。”


    随即他看了眼柒如霜,与她示意。


    柒如霜心领神会,把背篓抱在怀中,掀开上面盖的布,就等着售卖。


    书衡从袖中掏出茶女木偶。


    那木偶与他口中描绘的茶女简直一模一样,绿罗裙,白斗笠,身姿曼妙神态勾人。


    书衡望着手中木偶,缓缓而道:“我知各位兄台听之故事定会钦慕茶女,所以托付小友将她的模样以木雕刻出,若各位不嫌,此茶女木偶,我以五白银的价格,售卖如何?”


    “书衡老兄,我买!”


    “怎能你买?木偶就那一只,凭什么让你买了去?”


    “我出高价,说书人,把你的人偶卖给我。”


    “我爹在宫里做官,这木偶我要了,谁敢跟我抢?”


    ……


    不过是为争一只小小木偶,这些人便已掏出家底,甚者搬出做官的老爹压势。


    柒如霜瞅着怀里满背篓的木偶,心中甭提有多激动,这下真要赚大发喽。


    果不其然,当书衡说出:“大家稍安勿躁,我这里不止有这一只木偶,共二十多只,就在我那小友的背篓之中。”


    柒如霜这时站起身,端起背篓,拿出一只木偶晃了晃:“大家好呀……”


    旋即,柒如霜的身边就被围了个水泄不通。


    再之后,满楼都是柒如霜的笑声。


    “对对对,我这不仅有茶女,还有洛淋神女,和战神……别急别急,一个一个给钱……”


    不足一炷香时长,背篓里的木雕全部售卖完。


    柒如霜掂了掂沉甸甸,装满白银的荷包,牙齿都要笑烂了。


    发财了发财了。


    于是乎,书衡也接着讲完了剩下的故事。


    结束后,二人打算离开酒楼之时,被楼内的老板拦截。


    那酒楼老板挡在书衡面前:“你二人能赚到钱,全凭我这楼内客人多,若是没有我这酒楼,你们也赚不了那么多,得交出一些银子给我,不然以后休想踏进我这酒楼半步。”


    闻言,柒如霜觉得他说的没错。


    地盘是人家的,在人家地地盘赚钱,可不得交地方费用。


    她是个有原则的人,既然这样,给他银子就是了。


    她从荷包中掏出五两银子,递向酒楼老板。


    那老板一看眼瞬间瞪直:“五两怎么够,我要五十两。”


    闻言,柒如霜咻的一下将银子收回,护紧荷包。


    “想得美。”


    什么玩意得寸进尺,狮子大开口啊。


    书衡见状道:“就五两,多了没有。”


    “五两不行,交不出五十两银子,日后整座鳞州城的酒楼,你们休想踏进。”


    柒如霜一整个暴躁:“给你能耐大的,不来就不来,书衡,咱们走。”


    二人走远后,那老板仍在原地骂骂咧咧。


    日入之时,


    酒馆中人满为患,酒香弥漫。


    方桌上,柒如霜与书衡对酌,轻酌一杯百花酿入喉,那独特的甘苦交杂、微微辛辣之味令她不禁黛眉轻皱,扬言:“就这小酒,我能喝十瓢。”


    书衡已喝的醉醺醺,柒如霜的身影在他眼里重重叠叠,忽远忽近:“你这小丫头,我没看错你,好酒量,好酒量……”


    甭的不多说,只为今日赚到,欣喜而饮。


    柒如霜给书衡倒满,滔滔不绝:“那酒楼的黑心老板还想要我的钱,简直痴心妄想。”


    书衡双目涣散:“对对对,痴心妄想……”


    柒如霜一口接一口的喝:“没了酒楼,咱照样能赚,回头我就跟爹爹商量,把我家商铺改成茶馆,届时……哎你别睡啊,起来喝……”


    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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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趴在桌上摆摆手:“不行了,你这小丫头,酒量怎这般大……”


    柒如霜:“你不喝我喝。”


    裴诀寻找柒如霜无果,从柒安康口中得知她与书衡在一起。


    此时天色已晚,夜空飘起绵绵细雨,长街寂寥无人。


    路径酒馆,一眼便看到坐在椅子上的柒如霜,醉眼朦胧,自斟自饮。


    发觉有人停在身旁。


    柒如霜眼神模糊,踉踉跄跄地站起,凑近细瞧,以为幻觉,实则确有其人,还是熟人。


    “裴七……是你吗。”


    她娇躯微倾,醉颜酡红,面容笑意盈盈。星眸闪烁,更添几分朦朦胧胧,双颊染着霞,醉态可掬,纯真无瑕。


    裴诀面不改色,指骨分明的手扣住柒如霜的胳膊,稳住她摇摇坠坠的身体。


    只见他皓腕凝霜,肌肤胜雪,手背上青脉凸起,蜿蜒伸展,直至被衣袖遮住,微敛的冷眸中隐约浮现掩藏在底的愠色。


    “他带你来的。”


    柒如霜嗅到了裴诀身上的果香,可算知晓前一段时日闻到的香从何而来,仰头望着他,恬静小脸上挂着笑眯眯的月牙眼:“不是,他酒量差,说不喝不喝,我说来吧来吧,就给他带过来咯。”


    说罢,她努力睁开双眼,仔细打量今日的裴诀。


    他竟穿了一身白衣,鹤纹黑领,腰间的金黑祥锦带下挂着一块蟒纹墨色玉佩,干净利索,分外高贵娴雅。


    “哇……裴七,你家肯定很有钱……”


    裴诀神色淡然,拉起她的手,欲带她出去。


    可还未走两步,柒如霜就滞在原地,她慢悠悠转过头:“书衡,你怎么也抓着我?”


    书衡只捏住柒如霜衣裙的边角,扶着头,撑起身:“我不行了,柒如霜……你二人得送我回去……”


    裴诀眸色冷冽:“松开。”


    书衡抓的更紧:“不松。”


    柒如霜只觉得好玩:“嘿嘿。”


    “彦戎。”


    屋顶上,奉命跟踪裴诀的彦戎身躯一僵,随即纵身跃下,走进酒馆。


    “殿……殿下。”


    根本不敢抬头看一眼。


    裴诀抬腿踢倒书衡,带柒如霜走来,经过彦戎淡声吩咐:“扔湖里,淹不死算他命大,淹死处理尸体。”


    “是。”


    屋外雨停,青石板长街水光粼粼,冷风微凉,柒如霜面颊滚烫,身子却冻的发抖。


    薄弱身板跌跌撞撞地跟着裴诀往前走,被他握的手掌滚烫。


    柒如霜嘟囔着:“裴七,我的腿好重啊。”


    裴诀看了她一眼,不言。


    “你能不能帮我走路。”


    “不能。”


    “哦……”


    未走几步,裴诀把人抱起,大步往她家的方向走去。


    柒如霜只觉身体忽然变轻,天花乱坠,夜色深深,看不清眼前人的脸,想要睡觉。


    “你要把我安全送到家啊,裴兄。”


    少女满身酒气,发软的喉咙,道出的话语也是娇软细糯,宛若无骨,瘫在别人怀里,哪哪都是软的。


    云层后的月,渐渐探出身,银光洒落,照在少年红透了的耳垂。


    送柒如霜回家之后,裴诀并未离去。


    彼时又下起雨,柒安康劝道:“今夜真是多谢公子,这雨势浩大,公子若不留宿一宿,待明日雨停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