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公主(32)

作品:《祸害大清,从开马甲给八爷算命开始

    “怎么会?前两日脉象不是还平稳么?”康熙有些恍惚,也有些不可置信。


    他懂医理,不说医术多么高超,起码的脉案是能看明白的,小女儿虽然病了,但从诊断到用药都没什么问题,因此他也没觉得有什么大事,只当是寻常生病,过一阵子就好了,只去年小女儿就生过病,当时比现在严重反而熬过来了,他从未觉得这次能出什么问题。


    但世事总不能以常理论之,生死的事哪有什么十拿九稳,一场风寒就可以夺去生命,他的这个女儿,就如此猝不及防的离去了。


    经历了数次丧子的康熙到底还是从心底接受了这个答案。


    情绪多少有一点,但康熙很快就开始思考后续之事,之前他隐约给一位王爷透了口风,现在事情不成,还得把这事圆上……


    “皇上——”


    不等康熙吩咐,重新梳理脉案确定没问题的这点时间过去,那位蒙古台吉就带着儿子哭着进来了。


    “为公主把婚事办了吧!”


    这话叫人错愕,看这哭的样子,显然是知道了噩耗,但哪有人为了没敲定的婚事死都不介意的,不是变态就是另有所图。


    显然没有人会对着康熙这个老父亲提出变态要求,这家人有自己的打算。


    康熙没有立刻回应,但胤禑知道动静特意去打探,明白了这件事发生的始末——


    首先康熙在位四十多年,联姻十分频繁,许多部族都嫁去了公主郡主,所以此时提起婚事的,本身就是之前没怎么联姻的部族。


    换言之,可能就是势力不大或者位置不好,比较辛苦的地方。


    至于为什么在十六格格这个身份上这样主动,有两点原因胤禑觉得比较重要。


    一是甄楣成为十六格格之后体现出的能力,虽然她并没有正面出现在这些人面前,但是从敦恪公主的转述,康熙的夸奖中,不难得出这是一个有想法之人的结论,这种家底子不厚的地方不会介意有一个厉害的女主人。


    二是,康熙出生的女儿不少,活到大的可不多,目前十六格格是唯一的选择了,之后康熙未必还能有女儿出嫁,看康熙的态度对这个十六格格又比较亲近,显然娶了她会和宫里的联系更密切。


    不要小看这一点,就算看着都是差不多的待遇,但人心都是肉长的,亲近的人自然更好说话。


    至于为什么会在这一次试图定下亲事,可能也有几家互不相让的原因,最开始只是某一个人提出定亲,后面就都卷上了,不仅要定,还希望能现在就定。


    出现在康熙面前语出惊人的,已经差不多是优胜者了,他们……


    不甘心。


    定下一桩名义上的婚事是有好处的,起码身份上就是康熙的亲家了,这里面的东西胤禑就算懂得不多也能够猜到一点。


    人已经没了,并不耽误正常的嫁娶,又能有个好名头,付出的只是一个妻子的名分。


    至于这种明晃晃的目的为什么敢说出来,不过就是掂量过觉得皇帝对这个女儿有些感情,夭折的孩子没有单独的坟茔,出嫁后就不一样了,无论年纪都可以归葬男方。


    这一家子就是赌这个可能。


    弄清楚之后胤禑心情很复杂,忍不住想甄楣知道了会怎么想,但他现在根本没办法联系上甄楣,更不知道系统是不是按照迷糊的约定给甄楣完成了转移。


    但他到底也顾不上,胡风给他写信,说了很多牵扯到杂志的东西。


    京中的讨论和对传教士的兴趣不提,这并不是什么大事,胡风说的是盗印。


    杂志销量和提成挂钩,胡成自然会关心,杂志的生意其实生命周期很长,时下的人们并没有非要最流行看最新一期的要求,不少商贩看它在镜中有热度,会买一些捎带去其他地方售卖,这也是重要的收益来源,所以发觉出现了盗印时,胡成自然觉得不可以,找他来讨个想法。


    但盗版这个事,就是现代也无法解决,胤禑也没什么好办法。


    此时的南方,某个擅长印制沙板的地方正在做一个单子,坊内的刻版工人和人闲聊,说起客商称东西是京城来的。


    “我刻版这么多年,字还是认识的,前头的文章倒罢了,就是后面有一节不知道怎么了,白话到不行,这也叫文章?”


    一个黑黝黝的年轻人就凑了过来,“这么说五叔你能看懂,讲讲~”


    刻版工定定了看了两眼,分辨出人来,“阿福啊,回到家里了?还出不出去?”


    “出去的!留着做什么,又没个地种,又没个手艺,不去饿死啊~”年轻人蹲在那里,催促,“五叔,我很久没回来了,就当新鲜事给我讲讲,打发时间啰~天天听爹娘催着要娶我娶亲,去哪里娶哦~还不让出去玩!”


    “不让你乱走是对的~赚几个钱被人拿了,对得起你的辛苦吗?”刻版工说了两句,倒是没拒绝,此时吃了饭歇荫避暑,讲点东西也不耽误,“我来读一读这文……”


    年轻人听了,然后就蹲在这里定住了。


    西洋小国,这片土地上九成九的人没见过,但他恰好就是那少数打过交道的,并且印象不怎么好。


    “要说也是可信的,那些红毛番不讲究,野蛮得很,但东西确实是好的。”


    恰好那商人和坊主叙完话,听到了他这番话,不由得侧目,竟然真有人知道番邦的事?


    他当即掏了件小礼物,加入话题,“小兄弟仔细说说——”


    说什么呢?


    陈阿福不明白,有些事虽然心知肚明,但不能说出来,如今的朝廷又不许随便跑海,他说出来岂不是给人把柄自投罗网?


    他装傻道,“什么事情仔细说?我随口一说吹水呢!”


    他能出现在这里,本就是和这坊里沾亲带故,这话一出,其余人看向商人的目光都有了警惕,万一被人告发了,他们一家一姓的都是要倒霉的,出海的船是一般人能有的吗?


    商人也不恼,只看坊主,“咱们可是老交情了,我底子如何你知道的。”


    行商嘛~哪有手底下那么干净的,知道有把柄坊主才笑着缓和,“闲来无事,随便说些什么打发也好。”


    陈阿福看了一眼五叔,这才开口,“您是想听番邦夷人的事?”


    “是啊,你们不知道,这一篇浅白的文章一出,京城的讨论就没少过,咱们也凑热闹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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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知晓的也不多,听人说……”陈阿福简单讲了讲遇到的红毛番穿着打扮,还有饮食和习惯。


    商人心底分析盘算着,“那小兄弟可有听说过他们的生意?”


    陈阿福见的也不多,说了几样打发走了商人,转头就问,“五叔,那什么文章里提到生意没有?”


    等听完了全文,他也就明白了,那什么蒸汽机有什么用他想不到,这名就怪得很,但是纺织效率他明白啊!同时纺的纱锭多了,织布不就快了嘛?别人织一批他们能织两匹的话,这生意完全能做!


    “五叔,你再仔细给我读一读后面那段。”


    “你是想?”


    “我看这文章虽然用词不怎么样,夸这些西洋番人也叫人不齿,但文里的内容却不像有什么问题,既然都说了纺织,咱们为什么不尝试自己弄点这样的织机?”陈阿福梳理自己的想法。


    “要是真有这样的织机,咱们就可以和江浙的大织户掰一掰腕子,地里的丝麻也不必被压价卖了,这样的机器快快的把布织出来,找个机会往船上一送,贩到南洋总是能卖的,要是真挣到了钱,族人也能安心挣这份钱。”


    说不准还能买船,做自己的生意,不再只做个跑船的。


    在货品不怎么稳定,弄不到什么稀罕货的情况下,跑船是苦差事,一等一挣钱的生意根本就轮不上他们,但能大量出货就不一样了……


    “这倒是值得琢磨琢磨。”


    就是不知道这织机究竟是什么模样,红毛番肯定不会带出来卖了,但自己琢磨琢磨还不行么?


    文章里倒也不是没提,说了个把锭子放倒,又说了个梭子,想来这就是关键,只看能不能想明白。


    福建看出这一点的人并不少,因为不少人并不怎么守规矩的见到过什么葡萄牙人之类的洋人,知道海商能够赚钱,对此产生兴趣的人也比别处的多。


    一时间,福建擅长纺织的巧手都被请走琢磨“更快的纺织机器”。


    凭借大清凋敝的水军,当地根本无力管束,何况不少人都和南洋那边的人沾亲带故,不缺地方躲,未免人口流失或者闹出什么事端,这件事就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处理了,一时间福建的氛围变得极为热烈,也留下了收集外部信息的口子,将来于南洋的局势上发挥了不小的作用。


    且此消彼长,地里产的原料有限,福建起来了又波及到江浙等地的大织户,倒闭他们进步,倒是反过来让织工的数目增加,又使得女性获得手艺,可以独立自主,促使风气再一次宽松,并酝酿出一股改变规则的力量。


    然而这一切,甄楣并不知道。


    她在和系统闹脾气。


    “呵呵~长本事了,不听我的是吧?谁的钱你都敢拿!你找他去吧!”


    甄楣的理智彻底绷断了,就算她过得再惨,难道退出游戏不玩了也不行吗?谁让它复活的!!!


    甚至还给破烂的程序续了生命时长。


    啧!吃定她心动钱不想浪费是吧,她就敢!


    “去!给我捞个能联系人的金手指玩玩,不然我跟你没完,你也不是每次都能找到合适的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