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

作品:《玉汝于承

    沈如玉心道:女人家心最软,这就是沈似海来找她的缘故!他把女儿卖给周家,如今让女儿低三下四地去求周家救他,救他这个不顾妻女死活的赌棍?


    他永远都不会知道,他真正的女儿沈如玉,早就死在了半年前。不,就算他知道了,怕也只会上门去讹周家一笔银子,拿去赌博。


    赌博的人就像一个无底洞,会无情地吞噬他周围的一切,将周围的人拖入深渊。她不想给沈似海钱,给了他又会去赌。


    赌博赌到倾家荡产的人,怕是早就失了人性!


    但他现在既无住处,也无吃食,马上就要入冬了,难道就让他这么冻死饿死?若是原身还在,她会怎么做呢?


    想到此处,沈如玉用力抽出手:“你欠了多少?”


    沈似海踌躇着小声道:“五,五十贯。”


    沈如玉的脸色变了:“五十贯!周家的书铺一月盈利不过几贯,你一个人赌进去一间书铺半年一年的盈利!就算郎君和婆母疼爱我,我也求不来这么多钱!我是无能为力了,你自求多福吧!”


    说着她不顾沈似海阻拦就要走,沈似海见她这么决绝,“呸”了一声,“臭丫头,若不是老子,哪有你的今天,你在周家吃香的喝辣的,老子来找你要钱,你就给老子吃这个破面,你个不孝女……”


    沈如玉听着沈似海的骂声,越走越快,越走越快,直到进了周家,听不到了才慢下来,小荷赶忙扶着她坐下来,揽着她的肩膀安慰她,春来离远了些避开了。


    周子承余光扫到沈如玉出去了好久,回来就继续写话本,他便没有出言询问,继续看手里的书卷。


    沙沙的团纸声惊动了他,他抬起头,沈如玉面无表情地团着纸团,扔进废纸篓里,又蹙着眉拿起笔写字,不一会儿,似是写错了字,她扯起纸张,胡乱地揉作一团,看起来有些烦躁。


    “怎么了?”周子承问道。


    “没事。”沈如玉心里烦躁,因着沈似海的事,她实在无法静下心来,索性不写了,“我去看看午食吃什么。”


    周子承点点头,看着她离去的身影,这是出了什么事?


    “冬青。”他冲着门外喊了一声。


    不多时,冬青就走了进来:“郎君。”


    “刚刚娘子去做什么了?”周子承问道。


    冬青:“小的不知,娘子带着小荷和春来出去了。”


    “把春来喊来。”


    “是。”


    从春来口中,周子承大概了解了事情原委,原来是他那好岳父找来了,岳父赌博他是知晓的,若不是为了岳父还赌债,沈如玉也不可能被嫁到周家来冲喜。


    她是因为岳父的事不开心,还是为了还债的事发愁?亦或是因为被岳父骂了所以伤心了?


    他闭上眼睛,半靠在床上,有些生气。她遇到了困难,为什么既不告诉他,也不让他伸手帮忙?他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他就这么不值得信赖吗?那她打算怎么办?靠她自己还债吗?


    半晌,他道:“春来,你去帮我打听打听,我那岳父究竟欠了多少赌债。”竟是连祖宅都卖了,还要过来找女儿要钱,怕是不止五十贯。


    “是。”春来领命而去。


    午时,二人一起用了午食,周子承看着沈如玉只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问道:“今日的菜不合胃口吗?”


    “没有,只是不怎么饿而已。”沈如玉随口道。


    “那,你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周子承问道。


    “什么话?”沈似海的事她不想告诉周子承,更不要说去求他和周老夫人,拿钱出来给沈似海还赌债,“没有啊,哦,我午后要去书铺一趟。”


    “嗯。”周子承垂下了眼帘,不再多问。


    沈如玉看他没什么兴致,也不再多说,径自回房换衣服,准备出门。


    周子承看着面前丰富美味的菜肴,有些气闷,干脆也放下筷子不吃了。


    —————————


    青龙山黑水寨。


    天色渐暗,大当家刀疤脸一身酒气,摇摇晃晃地往房里走,兄弟们一顿酒从午时喝到了此时,那叫一个尽兴痛快!


    他猛地推开门,屋里有些昏暗,本在椅子上坐着的姑娘,一下子惊起,哆嗦着问:“你,你是谁?”


    看着姑娘的白皙脸蛋儿,杨柳细腰,刀疤脸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些,是了,还有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等着他,喝酒喝得差点忘了正事儿。


    他摇摇有些迷糊的脑袋,笑道:“我是谁?哈哈!我是你的如意郎君呐!”说着就扑了过去。


    “啊!走开!不要过来!”赵璟琳惊叫着躲闪,“本宫真的是公主!你,你快停下,本宫饶你不死!”


    屋子不大,赵璟琳没折腾几下,刀疤脸就扯住了赵璟琳的衣衫,狞笑道:“公主?能睡到公主,我王大勇这一辈子也算值了!”


    王大勇一把扯过赵璟琳,不顾她的拳打脚踢,扛在肩上走到床边,将人扔在床上。


    赵璟琳被摔得头眩眼花,还没缓过劲来,就觉得一个重物覆在身上,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两只手都被紧紧地抓住,“放开我,你今日若是……我,我父皇定会诛了你的九族!”


    王大勇一听乐了:“我的九族?我的父母妻儿早死了,那狗/.日的当官的,只管贪图享乐,不管百姓死活,如今就剩我一人,了无牵挂,哪来的九族,只管当下快活便是!”


    原来这王大勇曾是青龙山下村子的农夫,父亲去世得早,寡母一人含辛茹苦地将他拉扯大。他人生得魁梧,一身的好力气,在山脚下开垦荒地。没几年就攒下银两,娶了一个贤惠勤劳的娘子,生下一双儿女。


    日子虽过得贫苦劳累些,到底心里有盼头。他又陆陆续续开了几亩荒地,每日起早贪黑地下地干活。


    没想到几年前一场大雨,山洪爆发,他的地没了,家也没了,剩下他赤条条一个人,仿佛做了一场大梦,如今梦醒了,天地间就只剩他自己。


    他像是失去了灵魂,整日就是喝酒,喝醉了躺倒就睡,睡醒了又去喝酒,就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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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浑浑噩噩地过。


    后来去买酒的时候,听人说起才知道,朝廷每年都拨下银子来筑堤防洪,当官的层层盘剥,等到了这里,哪里能剩下什么!


    他操劳了一辈子的老母亲,他可怜的妻儿,不是死于天灾,而是人祸!


    本不该如此的!


    本不该如此的!


    他本本分分地开荒种田,缴纳赋税,结果换来了什么?


    家破人亡!家破人亡啊!


    那就去他娘的!他和几个同病相怜的兄弟上了青龙山,建了黑水寨,打家劫舍,专门和当官的对着干!


    赵璟琳咬牙道:“你不怕诛九族,难道不怕千刀万剐吗?”


    王大勇面露惊恐,举起双手,“我好怕呀……”旋即又嘿嘿一笑,“真当老子傻啊?老子就问你,哪个公主吃饱了闲的,跑到这穷乡僻壤来?”


    “你还是好好想清楚,伺候好了老子,你就是这里的压寨夫人,吃香的喝辣的!这么多兄弟,随你使唤,你想当什么当什么!”


    赵璟琳趁他不注意,手悄悄探到枕头下,摸到金蟾攥到手心里,假意逢迎道:“真的吗?”


    王大勇一拍胸脯:“当然是真的!我是这黑水寨的大当家,说话算话!不然他们怎会服我?”


    赵璟琳放柔了声音:“大当家的说的是,我,我任你处置就是。”


    王大勇听着这娇软甜媚的声音,身上的骨头都酥了,再也按捺不住,扑上去凑到赵璟琳颈间,一顿乱啃。


    顿时,酒气夹杂着臭气扑面而来,赵璟琳忍着恶心,抬起胳膊,蓄足了力气,冲着王大勇的后脑,狠狠地砸了下去。


    “啊!”王大勇猛地起身,摸摸后脑勺,摸得一手黏腻,放到面前一看,手上腥红一片,他一巴掌挥了过去,“臭婊/.子,敬酒不吃吃罚酒,竟敢砸老子!”


    男人的手劲极大,赵璟琳被打得脸歪向一侧,眼里冒着金星,泪水控制不住地涌出,好半天缓不过劲来。


    王大勇捏住赵璟琳的手,抠出金蟾,用力往地上一掼,那金蟾骨碌碌滚出好远,碰到桌腿才停下。


    他后脑勺疼得紧,心里怒火冲天,伸手去撕赵璟琳的衣服。赵璟琳挣扎着爬起来,冲向不远的墙壁,眼看她的头要撞到墙上,却被一把扯了回来。


    王大勇怒道:“老子看你细皮嫩肉的,本想怜香惜玉,谁知你不知好歹,那就休怪老子粗鲁了!”


    “哧啦”一声,女子的外衣被撕开来,露出里面绣着牡丹图案的赤色肚兜,和肚兜下的美好肉/体,散发着幽幽的清甜香气。


    “不要,不要……求你……”赵璟琳左半边脸高高肿起,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滚滚落下,右手手指无力地垂着,左手还在徒劳无功地抓着衣服。


    美人垂泪,梨花带雨的景象更是刺激出了王大勇的兽性,他咽了一口唾沫,摁住赵璟琳的两只手,扑了上去。


    赵璟琳使劲挣扎,却实在是动弹不得,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大滴的清泪滚落,没入乌黑的发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