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笑笑？”夏芸彻底晕了。


    沈重咳嗽一声，示意她跟上自己，真相即将大白。


    夏芸心情复杂，钻进警车离开这里。


    第二天清晨，救下的女孩们整齐地坐在招待室里，脸上还带着少许的伤痕。


    夏芸走了进去，礼貌地敲响玻璃门，“打扰一下，我有问题想问你们。”


    女孩们眼神呆滞，微微点头。


    她看向桌面摆放的伤情鉴定报告，这是昨天师姐带她们去医院做的伤情鉴定。


    这些女孩身体上都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心理测试报告为重度抑郁。


    夏芸不敢想象这些女孩在那里受了多少罪，但真相还需揭开。


    她坐在她们之间，轻声问道：“你们都认识孙笑笑吗？”


    她想从这些证人口中了解到真实的情况。


    她们微微点头。


    夏芸接过同事的档案，发现这里五个女生，除了二中两个是孙笑笑的同学，其他三个女生是五中的学生。


    她们说在校运动会上认识孙笑笑。


    前阵子五一节，孙笑笑穿着价值不菲的衣服，扎着丸子头，挨个发传单，说有好兼职适合她们中学生。


    其他学生都专心看比赛，只有这三个女生被她影响了。


    也不是因为家境困难，而是零花钱不够花。


    她们看到广告上说不用外出，只用坐在办公室敲几个字，一天五百，周末两天就能赚一千。


    而且孙笑笑身上穿着名牌，她们就相信了。


    五中这三个女生就被孙笑笑带到金碧堂。


    她们也是第一次来这里，被这里奢华的场景惊呆了，而且这里的工作人员对她们和蔼可亲，一点都不像骗人的样子。


    还有五星大厨给她们做饭吃。


    这都是她们不敢想象的日子。


    只不过酒足饭饱后，一个貂皮大衣的女人抱着猫咪走了出来，样子凶巴巴的。


    “你们吃好了，就该谈正事了，这顿饭一共是二十万，如果付不起，就得在这里无偿打工，否则我让你们父母赔钱。”


    三个女士转头看向一旁的孙笑笑，不知道她什么时候溜走了。


    就这样她们被女人要挟，留在会所。


    二中的女生说孙笑笑也是用这种方法骗她们进去的。


    夏芸长叹一口气，这些年轻女孩，不谙世事，轻易被一时的繁华假象迷惑，一步步步入陷阱。


    忽然门口传来一阵吵闹声。


    夏芸回头，看到有五对中年男女冲了进来，不由分说地拽着这些女孩往外走。


    其中一个中年男人拽住女孩，大声怒骂，“丢人的东西，我是少你吃还是少你穿了，跑出去当陪酒小姐，老脸都要被你丢光了，赶紧回家转学，这里待不住了。”


    女生不断往后退，眼神充满惊恐，显然不想跟他走。


    夏芸分开二人，将女孩护在身后。


    “我管我女儿，你是个什么东西？”中年男人瞪了一眼夏芸，推了她一把，还要抓女儿的手。


    夏芸直接掏出手铐铐住眼前的男人，大吼一声，“袭警可是要坐牢，你们再闹，统统给我坐牢去。”


    瞬间场面安静下来，那些家长齐刷刷地看向她，“你要干什么？”


    显然易见，他们是这些女孩的家长，知道孩子失踪的原因后，不想着为女儿伸张正义，却觉得是污点，想要隐藏起来。


    “你们不想着孩子在外被骗，受了多少伤害，却想着隐藏她们的伤疤，就是因为你们这样，那些犯罪分子才更嚣张。”夏芸将闹事者拷在椅子上，站在桌子上怒声呵斥。


    受伤的女孩儿忽然痛哭起来，奋力甩开父母的手，站在夏芸的身后。


    其中一个女孩拉起袖子，胳膊布满伤痕，“为什么只骂我，不去问施暴者？”


    其他女孩也勇敢揭开自己的伤疤。


    有个站在人群的卷发女人看到女儿身上的疤痕，上前抱住女儿，“可怜的孩子，你受了多少苦啊？”


    她泪眼婆娑看向夏芸，“希望你能把那些坏人绳之以法。”


    局势有所改善，夏芸松了口气。


    “所以不要助长不良风气，不要让那些邪祟藏在阴影处。”


    沈重靠在门框看徒弟激情演讲，他本来听到吵闹声，想要出来帮忙，却看到夏芸一人就把局面控制住，想看看她如何处理。


    没想到她还是暴力执法了，不过她的话还有点感人。


    他拦住其他要制止的警察。


    毕竟是亲生的，都是父母身上的一块肉，他们被夏芸的话打动，决定让女儿留下继续录口供。


    “我是孙笑笑的奶奶，请问孙笑笑是不是在这里？”沙哑的声音从门口传来。


    本来情绪已经稳定下来的家长们，听到这个名字又狂躁起来，纷纷看向门口，看到一个步态蹒跚的老人拄着拐杖慢悠悠进来。


    这些家长看到她，团团把她围住，“还敢问孙笑笑，就是你养的坏孙女，把我女儿骗到那个地方，活该她失踪，真该死。”


    “对，还有她那个好闺蜜姜夏，我上次还看她一家出入酒店，肯定是拿到骗人的钱住高档酒店了。”


    “你还有脸来……”


    ……


    人多势众，夏芸拉都拉不过来。


    只听“扑通”一声，老人摔倒在地。


    “让开！”夏芸大吼一声，众人空出间隙。


    老人眼角含泪，紧抓住她的手，“是…是我没教好孙女。”


    话音刚落，她的手松了下来，晕死过去。


    夏芸按压孙奶奶的胸口，尝试做着心肺复苏，其他同事叫来医务室的医护人员。


    过了一会儿救护车来到，将奶奶送上车。


    沈重走了过来，亮出手铐，“你们这些人再无视法律，全部给你抓起来，要是老人出事，你们都得担责。”


    他的声音浑厚，把部分人吓跑了。


    还有些人等着孩子录完口供带她们回家。


    “师父，你可算出手了，累死我了。”夏芸感到无比的心累。


    “你处理的挺好，没想到孙笑笑的奶奶来了。”沈重扶额沉思，他明明让人保密，只是简单通知家长来领孩子。


    没想到这些家长已经知道她们的孩子丢失的原因，还知道她们在哪发现。


    他觉得背后有人操作，“你查查这件事是不是李泽告诉这些家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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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李泽他现在不是最重要，你刚没听见有人见过姜夏一家？”夏芸没记错，刚才有人站在人群中指责孙笑笑，顺便提了一嘴姜夏。


    沈重走进招待室，看向留下来的家长，“有谁知道姜夏的下落。”


    他们纷纷摇头，表示不知情。


    沈重再三询问，还是没有人知道。


    夏芸拉着他去了监控室，“师父，直接看监控就好了，知道姜夏的下落，就能知道孙笑笑的下落。”


    二人看了很久，终于找到那个说出姜夏下落的人。


    一个穿着黄色大衣的女人，发色偏棕，躲在人后大声发言。


    “师父，就是她。”夏芸兴奋地转头看向师父。


    沈重一脸沉重地盯着屏幕，“不是10个家长吗，怎么多出一个人？”


    他立马将女人的面容打印下来，找到那些录口供的女孩，询问她们是否认识这个人。


    结果没一个认识的。


    “有人浑水摸鱼，查。”沈重将照片递给夏芸。


    夏芸对找人可是得心应手，她拿着照片冲进侦查部门。


    机场


    李泽提着行李箱出现在这里，他要追寻那个女人的脚步。


    因为昨晚coco说妹妹的气味在这个城市消失了，如果她曾出现那个金砖房里，极有可能被女人带走了。


    而昨晚最后一班飞机是飞往洛城。


    他来不及跟夏芸告别就买了早班机


    他坐在椅子上等待登机。


    忽然听到卫生间大喊一声，“有死人！”


    李泽本来不想去凑热闹，结果看到有人拿着带血的貂皮大衣冲了出来。


    他再眼熟不过，那身衣服不就是女人穿的那件。


    李泽冲进人群，看到无头女尸被人从女厕隔间抬了出来。


    他心里暗自测算女尸的身高，大致相似。


    不久，机场警察就来了，拉起警戒线保护起现场。


    李泽想参与进去，掏出与夏芸签的契约书，表明自己是警局高价聘请的顾问，而且见过这个女人。


    本来毫无线索的机场警察这么一听，就同意李泽参与进来。


    他戴上手套，穿上鞋套，表现的十分专业，走到女尸面前，查看颈部切口，切口很不整齐，坑坑洼洼的。


    应该是用刀具之类的凶器，不过他立马排除了女性。


    因为这么大的切口，需要很多力气，切的时候刀口不利，所以造成断口不齐的想象。


    他用镊子夹出死者的美甲片，用放大镜仔细观看，发现甲片里面带血，极有可能是凶手的血迹。


    说明死者临死前，曾用双手掐住凶犯的脖子。


    不一会儿，熟悉的身影悄悄地走到李泽身后。


    李泽感觉身后出现危险，火速扭头，看到梁队吊着脸，双手插兜。


    “又是你这个小子，每次你出现都没好事。”


    “这个女人涉及少女失踪案，我就是来找她的，不信你问夏芸？”李泽不想跟他争论。


    “是吗？让我敲敲。”梁队让李泽闪开，他要亲自验尸。


    忽然身旁的同事惊恐大喊，“队…队长，尸体动…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