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传来剧烈的欢呼声。


    刚变年轻的人给面具人跪了下来，不断磕头，感谢他的恩赐。


    李泽趁烟雾弥漫的时候，偷偷地移动到祭祀台后面，看到所谓的老人将头套摘下，等烟雾散去，他就以年轻人的面孔出现在众人面前。


    “你想要返老还童吗？”面具人手拿权杖指向台下众人。


    “想！”他们异口同声。


    底下的人像魔怔了一样，对这个把戏深信不疑。


    有一个人拿着布袋，让他们自愿地交出身上的钱财。


    有个女人犹豫不决，旁边的大婶将手上的金镯子扔了进去，“妹妹，圣血不仅能返老还童，还能治各种疑难杂症。”


    女人眼神复杂，想了半天，还是将钱扔了进去。


    面具人举起权杖，“今天我会挑选一位，明天进行恩赐活动，想要恩赐的举手。”


    女人举起手，大声喊道：“圣人，我需要！”


    大婶为她造势，“圣人，看看这边。”


    面具人将权杖放到女人的头上，“这位家人，就你了，说出你的故事来。”


    “我的女儿悠悠心脏有问题，我拼尽所有家当给她换了一个心脏，但是还是出现排异现象，所以……”女人越说越难受，哭了出来。


    面具人上前拉起她的手来，“可怜的家人，你上台来。”


    这时一名教徒带着钱袋走了过来。


    面具人拿出一沓钱来，“这是你舍弃的吗？看来决心不够啊。”


    女人跪下来给面具人磕头，“只要你能救我的女儿，我什么都愿意做。”


    “我都说钱是最肮脏的东西，看来这位家人确实为救女儿舍弃不少，或许没有舍弃对地方，但是我们这里肯定能救你女儿。”面具人大言不惭。


    李泽越听越生气，想撕掉他的面具。


    他环顾四周，发现教徒太多了，一打多根本没有胜算。


    “家人们，你们说我要把圣血赐给她吗？”面具人高举权杖。


    底下传来不同的声音，有同意的，也有反对。


    尤其是一个中年男人，他情绪激动地站起啦，“圣人，她舍弃的太少，我可是舍弃全部家当，还有家人，一心一意地追随您！”


    刚才捐献金镯子的大婶，站起来挡在男人身前，“你懂什么，这位妹妹太可怜，求圣人赐药。”


    面具人看向女人，摇了摇头，“看来大家对你的忠心保持质疑啊。”


    女人紧抓住面具人的长袍，“我可以表明我的忠心，救救我的女儿。”


    “既然这样，今晚你在这里守夜，如果光圈照在你的头上，那就是天意。”面具人神秘地指向头顶。


    下面的人没有反对，听从指挥依稀散去。


    李泽低头看了眼表，已经凌晨五点。


    女人跪在祭台的正中央，双手合十祈祷着。


    李泽还想看，被人发现，将他拉了出来，“还不离开。”


    “我想见圣人，我得了重疾需要换血，求求了。”李泽不愿意离开。


    “不行，一天只赐一杯，想要圣血，明天再来。”男人背后又出现了另一个人。


    两个人架着李泽走了出去。


    直到大门关上的那刻，面具人从祭台出现在女人的面前，取下了面具。


    李泽想要看清，被两人扔了出去。


    他们警告他回去休息不要出声。


    李泽看向酒店大厅，发现灯光闪烁，前台的服务员回来了，电梯也正常运作。


    他独自坐上电梯，按了三楼，发现根本按不动。


    没办法他只好先回五楼。


    他将房卡贴在门把手，“滋滋”声响起，房门自动弹开。


    一切都回归正常，他敲开其他两人的房门，发现Less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怪医也是。


    李泽拍醒二人，“喂，起床了！”


    Less听到吵闹声，不愿意起来，他摸向一旁的手机，“大哥，才五点，吵死了。”


    “不是我，你俩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李泽一把拽起他。


    他将两人带到洗手间小声密谋。


    直到他俩看到李泽手机里的视频，才知道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Less挠挠头，“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吓得摸摸身上，就害怕少了腰子。


    怪医察觉到什么，用手指插向鼻孔，抠下一些粉末，仔细闻了闻，又将手指插进Less的鼻孔。


    “干嘛？怪老头。”Less吃痛地叫了一声。


    怪医闻到相似的气味，再次看向李泽。


    李泽捂住鼻子，“我可一晚上没睡，不用□□的。”


    “勃罗特花粉，能使人快速进入睡眠……”


    怪医冲出卫生间，探查他和Less的房间，发现只有他俩的房间有花瓶，里面插着正是勃罗特花。


    Less跟在怪医身后，转了每个房间，手抱两束花出来，“就是这个花，让我沉睡，但是李泽房间为什么没有？”


    他生气地将花扔进垃圾桶。


    怪医搂住他的肩膀，示意他进去说。


    二人重新返回卫生间，指着李泽，“就你房间没花。”


    李泽扶额深思，心想布置房间的人也不知道他们三人挑选的房间，这种随机性太大了，只能赌靠窗这个人夜晚不会醒。


    他有些搞不懂，但是决定今晚还是要去一探究竟。


    李泽在二人小声商量。


    商量完毕，几人正常下去吃早饭。


    Less有意无意地向前台打听换血。


    前台服务生只是微微一笑，什么都没有说。


    这时昨天接待他们的Lucy再次出现，她给Less递了一张名片。


    “先生，看你这么着急，请你参见今晚的集会，将会看见奇迹出现，记住只能你一个人来，否则就会失效。”


    Less惊呼一声，“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晚上三点，房门敲响三声，您就可以出来了。”Lucy再三叮嘱。


    Less点点头。


    他拿着名片回了房间，什么都没有说递给坐在沙发上的李泽。


    李泽微微点头，让他按照女人的计划执行。


    夜深人静，Less翻来覆去躺在床上睡不着。


    这次机关床并没有动，他听到门口传来三声敲门声，打开房门看到管家Lucy穿着白色长袍，手持蜡烛，她指着门口的衣服，让Less披上。


    Less照做，举起蜡烛跟着她坐了电梯离开。


    电梯门关上的那刻，门再次打开，出现两个人影。


    李泽和怪医披上白色床单，从楼梯下去，混在人群里，进入喷泉下面的密室。


    昨天的面具人再次出现，他的身边出现了一个女人。


    李泽仔细一瞧，正是昨天祈求圣血的女人，她似乎变得不一样，双目微眯，坐在圣人身边。


    神奇的是，她的头顶上确实有一束光圈。


    Less被管家带到第一排。


    “记住，要让圣人看到你，你才有机会为你哥哥换血。”Lucy贴近他的耳朵，说完就悄悄离去。


    Less一把抓住她，“管家姐姐，我有点害怕，你能不能留下来陪我？”


    “客人，如果你被圣人选中后，跟着他的安排就好了，如果没有就原路返回，记住一定要诚心。”Lucy强行扯开他的手，消失在人群。


    随后怪医跟在她的身后，看她究竟去哪。


    “家人们，感谢上天，这位女士得到了上苍的祝福，所以我今天要把圣血献给她。”面具人挥手，祭台翻转，一个浑身伤痕的小女孩惊恐地看着四周。


    她的四肢被捆绑住，无法逃离。


    李泽倒吸了一口凉气。


    他胸口的微型摄像头记录着一切。


    网路的另一端是夏芸在警局实时监控。


    就在昨晚，李泽发现同伴不见之后，联系上了夏芸。


    正巧她在警局值班，将李泽的线索汇报给彻夜查案的梁队。


    李泽昨天就上传了一部分视频。


    这次警局坐了不少人，监视这次直播。


    梁队指着面具人，“我猜这个家伙肯定是A级逃犯，要不然一直不露脸。小夏，有没有办法把他的面具摘掉？”


    “梁队，我问问李泽。”夏芸连忙给他发消息。


    李泽不断靠近Less，将这个重任交给他。


    Less一脸迷茫，“大哥，我…我不行的。”


    “兄弟，靠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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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泽选择相信他。


    面具人像上次一样取了小刀，划开小女孩的胳膊，放了一碗血。


    小女孩也是不能发声。


    Less好奇探头，发现小女孩没有舌头。


    面具人举起圣血，在祭坛一番操作，变出两只针剂，交到女人手上，“去吧，去救你的女儿吧。”


    女人拿上针剂，脱下白袍就往跑。


    梁队看着屏幕上的女人，“锁定这个人，查她的去向。”


    “梁队，昨天李泽上传了视频，我就查了这个女人的身份，她叫黄美心，女儿先天性心脏病，配了三年才配到，可惜有排异症，它女儿就住京都一级医院，她应该会回来。”夏芸递上自己查的资料。


    “行，海关口抓捕。”梁队皱紧眉毛，他也想知道这群人用了什么骗术让他们这么相信。


    镜头另一边，面具人热情地举起权杖，“下个求圣雪的是谁？”


    Less挥舞双臂，“圣人，瞧瞧我。”


    面具人停了下来，指着Less，“小伙子，上来说出你的故事。”


    Less按照计划说出李泽的病症，声泪俱下。


    “小伙子，那你将捐献什么东西来获得圣血？”面具人问出关键的问题。


    Less颤颤巍巍地掏出一张支票，“圣人，我家钱太多了，没办法，我只好出这个。”


    “十个亿！”圣人显然眼睛都亮了。


    李泽看到他的表情，差点没笑出声来。


    “大家是不是被这金额也欺骗到了，可惜再有钱也救不了这位家人的哥哥，我们将这肮脏的钱财烧了。”他将支票扔进后面的火盆。


    Less扑起来抓，却抓下他的面具。


    李泽认得这个人就是当初迎接他们的男管家。


    他一脸尴尬，又将面具戴上，“放肆，还不快退后。”


    Less弯腰道歉，“对不起，圣人，我想看支票最后一眼，你手太快了。”


    “那些肮脏的东西，你不该再做妄念，我看你心思不纯，今天就在这里跪一天，明天我再将圣血赐给你。”面具人不让Less离开。


    Less紧抱住自己，“你不会潜规则我吧？”


    “胡说八道。”面具人推开后面那扇门转身离开，独留Less一人。


    就连李泽也被赶出去。


    Less回头看向他，示意他救自己。


    还好怪医出现，敲晕这两个架着李泽的人。


    “跟我走，我知道那个女管家去哪了？”怪医带着李泽离开喷泉。


    他指着地下酒窖，“那个女人就是消失在那里，我怀疑那里才是他们的大本营。”


    “救Less要紧，我倒要看看他们在耍什么花招？”李泽来到酒窖。


    浓厚的葡萄酒味充斥着整个酒窖。


    怪医酒瘾上来，偷摸地喝了几口。


    “喂，办正经事，别喝酒。”李泽瞪了他一眼。


    “我喝酒胆子才大，看我给你破门。”怪医用头猛地撞向一旁的石头，直接晕了过去。


    李泽挠挠头，“老头，你简直气死我。”


    不过多亏他这一撞，酒架稍许移动。


    一条细缝显露出来。


    李泽摸索打开，发现通往地下的密室，他爬了下去，听到一间房传来声音。


    他透过门上的小窗口看到一伙人站在里面数钱。


    直到面具人摘掉面具坐在钱堆里，“这张十亿支票是真的假的？”


    “你明天去兑换就知道了，假的就把这一家人都赶走。”女管家Lucy露出真面目来。


    “那今晚怎么安排，就让那小子干跪着？”面具男好奇问道。


    “怎么，你还想干其他事情？”Lucy一脸坏笑。


    面具男白了她一眼，按动机关走上祭台。


    他来到Less面前，摘下面具，“刚才你敢在众人面前摘掉我的面具，该打！”


    面具男抽出皮鞭，要抽Less。


    Less又不傻，他站了起来，“圣人，我不是道歉，打我干嘛？”


    “你心不诚，所以需要净化。”面具男说起来一套一套的。


    “我很诚心的，我把十亿都给你了。”Less露出水汪汪的大眼睛，希望他能放自己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