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胜帝是先皇与先皇后的嫡子,从小就深受先皇的喜爱。


    永胜帝幼时,先皇不仅会花时间陪他玩耍,还会亲自教他骑射、读书,可谓是得尽先皇的宠爱,可惜,在他十岁那年,苍狼国进犯边境愈加凶猛,先皇为了边境问题,忙得焦头烂额,根本无暇顾及永胜帝。


    有一次上元节,永胜帝吵闹着要先皇陪他玩,先皇拗不过他,只好放下手中的事情,乔装打扮和他一起去宫外看灯会。


    那晚的灯会很美,形态各异,精致非凡,永胜帝玩得特别开心,一直玩到夜里才回去。


    回去之后,先皇又去忙着处理边境的事,不想晕了过去,太医说是劳累过度,需要休息。然而边境的事还需要先帝操心,并没有时间好好休息。


    从那以后,先皇的身体就越来越不好,永胜帝眼看着从小疼爱他的父皇的身体每况愈下,内心里充满了愧疚自责,如果他不叫父皇陪他玩,父皇的身体是不是就不会那么差了。


    然而先皇并没有怪罪永胜帝,甚至告诉他他与这件事无关。


    那时永胜帝年幼,只当父皇是在安慰他,直到后来他才明白父皇身体越来越差,是一直以来烦忧苍狼国的缘故。奈何他太小了,帮不上忙。


    等到他能帮忙的时候,父皇的身体已经无力回天了。


    想起先皇临终前让他一定要保护好永泰的子民,他就觉得自己的责任重大。保护子民的第一步就是一定要将苍狼国消灭,所以他登基之后,重视武将,就是为了能够彻底打败苍狼国。


    恰巧裴颂安就有这个才华,他甚是高兴,只是没想到,裴颂安在回程的路上遇到了刺客的埋伏。


    永胜帝知道这件事之后,非常生气,天不亮就招人进宫询问这件事。


    “皇上,裴将军到了。”


    沉浸在会议中的永胜帝听到太监的通报,立马回过身来:“快让裴将军进来。”


    裴颂安在太监的引领下,进去面见皇上:“臣裴颂安见过皇上。”


    永胜帝绕过自己面前的书房,来到裴颂安面前,急急地将他扶起来:“颂安,你不用行礼,赶紧起来。”


    裴颂安站正,回道:“谢皇上。”


    永胜帝给裴颂安赐座,太监们立马去给裴颂安搬凳子。


    凳子搬来之后,裴颂安撩起衣袍坐了下来,旁边的太监已经眼疾手快地为裴颂安端来了茶水。


    永胜帝挂念着刺客的事,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裴颂安摇摇头:“没有,还请皇上放心。”


    裴颂安比永胜帝小五岁,当初他的父母去世之后,皇上曾经将裴颂安接到宫里照顾,和永胜帝一起读书,所以两个人明面上是君臣关系,私底下又是很好的表兄弟。


    永胜帝又连续问了裴颂安几个关于身体的问题,直到确认他没事,才放下心来。


    “颂安,朕之前听闻你这两次的战争打得都非常的精彩,可否为朕讲一遍。”


    “当然可以。”


    裴颂安将这几次战争的情况事无巨细地讲给永胜帝听,永胜帝听了之后连连称赞,眼中有艳羡之光,让人觉得他要不是皇帝的话,也会随着裴颂安去征战四方。


    期间,裴颂安还讲到了庄雨眠制造的马镫,将他们战队的战斗力提高了不止一倍。


    永胜帝听了之后,眼中不断地有光芒闪现。他想起此前裴颂安给他的信,问道:“那个马镫就是你之前传给我的信中的那张图纸吗?”


    “正是那幅图。”


    永胜帝感叹:“没想到一个小小的马镫竟然有那么大的作用。你说的那名女子朕记下了,等下次给她论功行赏。”


    裴颂安替庄雨眠向永胜帝道谢。


    忽然,永胜帝想起在监牢里的雷超,阴着脸回答:“颂安,雷超背后的人是谁,你审出来了吗?”


    “那日臣抓到他之后就进行了审问,他拒不承认这件事背后有人指使他。”


    永胜帝冷哼一声:“嘴巴倒是挺硬的。”


    “你觉得此事的幕后之人是谁?”


    裴颂安想起雷超那日的言辞,迟疑了一瞬,并不出声。


    永胜帝和裴颂安一起生活了几年,看到裴颂安的表情,就猜到是谁了。


    他看似疑问,实则肯定地回答:“是倪大将军,对吗?”


    裴颂安道:“皇上,倪将军手中握着重兵,雷超又一口咬定是他自己做的,我们并没有证据说明这件事是倪将军做的。何况,倪将军这些年一人镇守边关,也是劳苦功高。”


    “颂安,你不必再说了。倪忠实手中的兵权太大,在对苍狼国的政策上,他一向很保守,与朕的想法背道而驰。朝中受他影响的人太多了。”


    永胜帝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冷漠之极,带着上位者的杀伐果断。


    裴颂安不再多说什么。


    他们两人一直谈到上朝时间才结束,裴颂安原想退出皇上的书房,再去上朝。


    不想却被永胜帝叫住了,让裴颂安跟着他一起上朝。


    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陈列左右等着皇上的到来。


    “皇上驾到。”一声令下,文武百官纷纷跪下行礼,头都不敢抬。等到皇上让他们起来时,他们才发现裴颂安也在皇上的身后。


    倪忠实站在百官之首,眼中的诧异一闪而过。在宁山县之时,他说了要向皇上给裴颂安说情,宽限他进京的时间,因而那日见过裴颂安之后,他便收拾东西即刻回京了。


    而文武百官们面面相觑,眼中都充满了迷惑。


    听说裴颂安受伤了,皇上允许他慢点回京,怎么今日就回来了。


    而裴颂安面色红润,根本不像受伤的样子。


    再看坐在龙椅上的皇上,面色严肃,眼神冰冷,不怒自威。


    裴颂安看了文武百官一眼,站到了倪忠实的身后。


    大殿里面没有一点声音,没有一个人敢出声。


    “啪”的一声,众人都吓了一跳。


    只听皇上说道:“倪忠实,你可知罪?”


    “皇上,臣所犯何罪,还请明示。”倪忠实毕竟当官多年,官场经验丰富,听闻皇帝这么说,立刻下跪,礼数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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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人找不出错处。


    然而皇帝今天存心敲打倪忠实:“你竟然派刺客去刺杀裴颂安,好大的胆子啊!”


    此话一出,殿中又是死一般的寂静。


    倪忠实大声喊冤:“我没有派人去杀裴颂安,还请皇上明查,不要被有心人给骗了。”


    皇帝冷哼了一声:“那你说雷超是不是你的下属?”


    “是。”


    “昨夜,他带着一千个黑衣人去刺杀裴颂安,要不是裴颂安机灵,他早就死了。”


    倪忠实满脸震惊,额冒冷汗:“请皇上明察,虽然雷超是我的下属,但是臣从来没有让他做过这样的事。臣是冤枉的。”


    此时,其他的官员才开始反应过来,皇上好似在为难倪将军。


    平日里,倪将军温和稳重,在朝中人缘极好。


    因而,大家看皇上发怒,纷纷跪下为倪忠实求情。


    “皇上,倪将军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还希望皇上开恩。”


    “皇上,没有证据,就这么治倪将军的罪,若是被天下人知道了,必当会损害皇上的声誉,还请皇上三思。”


    大家都七嘴八舌地帮倪忠实求情。


    裴颂安也不例外,他站出来:“皇上——”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永胜帝给制止了:“你也要为倪大将军求情吗?”


    裴颂安道:“皇上,您一直以来都是明君,我不希望您为了我而损害了自己的名声。”


    永胜帝的脸色稍有缓和,再加上见到这么多人为倪忠实求情,他就对倪忠实说道:“既然这么多人为倪将军求情,那么这次就饶了你。只是倪将军还是管好手下的人,免得再犯下滔天大罪。”


    “是,下官仅遵皇上教诲。”


    接下来,永胜帝又说到了裴颂安这一行人为了国家,打败了苍狼国,战绩显赫。


    因此决定三天后为裴颂安一行人进行封赏。


    早朝散后,倪大将军和裴颂安成了百官们口中议论的对象。


    而两个当事人早早地离开了皇宫。到了皇宫门口时,两人恰巧遇到了。


    倪忠实问道:“颂安,你遇到的刺客真的是雷超吗?”


    裴颂安也不隐瞒:“是的,他在深渊一线天留下来了埋伏,若不是我们的人机灵点,早就成了死亡路线了。”


    倪忠实痛心疾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急匆匆地走了。


    裴颂安站了一会儿,也离开了皇宫,直奔将军府而去。


    只是他前脚刚到将军府,还没有坐下来休息,裴管家就脸色难堪地来找他了。


    “将军,不好了。倪大将军来向您负荆请罪了。”


    裴颂安一听,整个人忽的一下站起来了:“你说什么,倪将军来向我请罪?”


    “对的,现在外面的老百姓都在议论您,说您目无尊长,仗势欺人。”


    裴颂安皱眉:“倪将军现在在哪?”


    “估计快到门口了。”


    裴颂安到了门口,就看到倪忠实背着荆条,后面跟着一群百姓,对着将军府指指点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