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出事

作品:《满级绿茶摆烂日常

    不多时,谢家庄外的老榕树下便多了个梳着双丫髻,系着红头绳的小姑娘。


    “哼,别以为不给我开门,我就没办法了。”


    话音落下,小姑娘‘呸呸’两声,搓了搓手就上了树。


    可是由于天上才下了几日的雨,现下雨虽停了,但树干上却长了许多滑不溜丢的青苔。


    任凭小丫头怎么努力,都一次又一次的从树上滑了下来。


    最后,一连滑下来十几次的小姑娘终于失去了耐心。


    垂头丧气的爬起来,望着大树发了会儿呆,闷闷不乐的往家走了。


    躲在山墙后面的云兴,看着那小小身影远去之后,方才从梯子上下来。


    走到谢无患房门口,遇到迎出来的邹嬷嬷,便见他朝邹嬷嬷点了点头。


    邹嬷嬷见此了然,无奈的叹出一口气来。


    “你好生伺候着公子,我去将药熬了端来。”


    “是。”


    话落,邹嬷嬷便离开内院往后院厨房走去,云兴这边便直接去了内室。


    彼时谢无患的卧房之内,穿着一身月白色暗纹寝衣的他躺在锦秀床帐间,那原本棱角分明的脸颊苍白如纸,瞧着似乎又瘦了几分。


    云兴走到床前,谢无患才缓缓睁开眼用询问的目光看着他。


    云兴犹豫片刻,还是开了口:“沈小姑娘在外面爬了许久的树,许是久雨树滑,跌落了十来次。”


    听到阿兴这话,谢无患眼底露出几分心疼,嘴唇微动似乎想说点什么,但见他努力半天,也没能说出一个字来。


    阿兴看到自家主子这般模样,压抑着满心担忧上前安慰:“公子不必忧心,沈小姑娘接连失败之后已经回去了,这个时候想来已经到家了。”


    听到阿兴如此一说,床上的人才渐渐停止挣扎,沉而缓慢的呼出一口气来。


    看得阿兴忍不住抱怨:“公子自己都这样了,还担心他人做什么。您如今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好歹为老夫人想想才是。


    难道您忘了当初离府之时,老夫人是如何叮嘱您早些养好身子,光明正大回府去的。”


    云兴说起这些,一时没忍住哭了起来。


    也不知道床上躺着的人有没有听到他的话,等他话音落下,只见暗毒复发的人又沉沉的闭上了眼。


    翠娘这边,虽然那一日没能见到谢无患,但后面接连几日她都雷打不动的坚持去谢家敲门。


    只是无一例外,均被邹嬷嬷拒之门外。


    直到后来,连门都没人再来开了,翠娘才没再往谢家庄去……


    光阴荏苒,时间很快便到了祈蚕节这一日,孙里正昨夜已经派他儿子到许家来将那一篓子蚕茧给取走了。


    至于翠娘,这一日更是天不亮就被许常念和三个舅母从被窝里拽出来,早早地吃过早饭后开始梳妆打扮。


    穿了一身红衣,打扮的像个福娃似的小丫头闷闷不乐的坐在凳子上,任由娘亲和三个舅母给自己梳头、抹腮红。


    而她则只愣愣的看着手里那张已经被她揉皱了的宣纸暗暗猜测,今天小哥哥会不会来。


    待一切收拾妥当,许家人见时辰也不早了,便带着许大海和翠娘一道往嫘祖娘娘庙走去。


    那边翠娘被家人带着出门的时候,谢家庄子内,邹嬷嬷满心担忧的将一个用皮套子装着的手炉交到谢无患手上,而后又将他身上搭着的银狐皮毯子给捂严实了些。


    虽然手上在帮他做着这些,但邹嬷嬷口中还是止不住的劝说。


    “公子,要不咱们还是不去了吧。不过是个小小节庆,就算我们不出现,大坝村那些村民还是照样要过的。您犯不着为了给孙里正面子而让自己难受。”


    听到邹嬷嬷如此说,一旁的云兴也是满脸担忧的附和。


    “是啊公子,您身子还未好全呢,那场面人又多,要是再添个乱什么的,可如何是好。”


    听到身边一老一少如此说道,谢无患苍白的俊颜上扬起一丝浅浅微笑。


    “既然已经答应了,自是没有无故推脱的道理。


    咱们虽不是大坝村人,但耐不住孙里正那般盛情相邀,我自是不能拒人千里之外的。


    咱们谢家子孙,可从没有如此处事的道理。”


    “可是……”


    云兴听后还想再说,却被谢无患打断了来。


    “时辰不早了,祭祀典礼怕是要开始了,咱们出发吧。”


    谢无患话音落下,便噤了声,捧着手炉在轮椅上坦然坐好。


    邹嬷嬷和云兴互望一眼,各自都没了办法,只能带上一些谢无患可能会用到的随身之物,便推着他出门了。


    这边翠娘在家人的簇拥下到达嫘祖娘娘庙的时候,现场早已是穿红挂绿,好一片喜庆景象。


    看到如此热闹的场景,许家众人都热情的与村人们寒暄招呼,也有人见到打扮可爱又喜庆的翠娘特意过来逗她。


    而翠娘却顾不得其它,只敷衍的朝人一笑后便目光飞快的在人群里扫视起来。


    只是她将整个嫘祖娘娘庙前的空地都扫视了一圈,也没见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直到孙里正看到他们,笑着迎上来招呼道:“噢哟,大海和翠娘今天真好看。


    大海这长衫一穿,可真像戏台子上的状元郎。咱们翠娘这身衣裳也是,妥妥的福娃一个啊。”


    许家人听了,纷纷笑着附和。


    唯独翠娘走过去拉了孙里正的手,提高嗓音问道:“里正爷爷,今天谢家的小哥哥会来吗?”


    孙里正听她一问,立时猜到小姑娘口中的谢家小哥哥是谁。


    “翠娘说的是谢小公子吧,前些日子我已亲自去庄子上问过了,说是会来。想必这会儿已经在路上了吧!”


    孙里正嘴里念叨着,起身一抬头,便看到谢家那位小公子在身边仆人的陪伴下往这边来了。


    说着,孙里正立时抬手往前方一指:“看,那不就来了吗!”


    里正话音落下,在场那些从未见过谢无患的村人也都纷纷噤声,好奇的往那边看去。


    翠娘听说后也立刻转头往身后的小道上看。


    果然,在邹嬷嬷和阿兴的陪伴下,一身苍绿色锦绣长袍的谢无患眼含浅笑的出现在了众人眼前。


    翠娘见此,赶忙就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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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跑过去。


    可是小丫头刚跑了没几步,却又突然停了下来,板着小脸儿立在原处。


    这个时候,谢无患也看到了一身红衣,梳着双丫髻,发髻上还带了两朵粉红绒花的漂亮小姑娘。


    见她远远站在前方,脸上一丝笑容也没有,谢无患心头不由沉默了些。


    彼时的谢无患目光落在翠娘身上,一眨也不眨,被云兴推着缓缓朝她过去。


    待走到人群前,谢无患刚想同翠娘说话,却见孙里正领着村里几个有些辈分的长者过来,朝他深深行了一礼。


    “谢小公子能来参加咱们村儿的祈蚕节,是咱们整个大坝村的福分,老朽在此替咱们大坝村全村向您致谢。”


    “孙里正不必客气,无患虽不是大坝村人,但如今住在庄子上,便也算半个大坝村村民,这般重要的节庆,该当出席才是。”


    “小公子能如此想,我等深感荣幸。庆典很快便要开始,小公子先里边请。”


    谢无患微笑着朝里正点头致意,而后便由云兴推着往正殿内走。


    彼时周遭的村民已经在孙里正的带领下自觉地站立到了两旁,将中间的道路空了出来。


    待谢无患被推着经过翠娘跟前时,翠娘看着瘦了一大圈的他,刚想上前询问他为何脸色如此苍白,且为何在这样好的艳阳天底下也还要搭皮毛毯子。


    只是这边翠娘还未出声,那边孙里正的儿子孙尚德已经捧着一个篓子,神色严肃,眉头紧锁着从大殿内快步走了出来。


    边走边朝里正喊:“阿爹,出事了。”


    这个时候听到这样的声音,众人的注意力自是立刻就被吸引了过去。


    不等孙尚德走到里正跟前,众人就注意到他手里捧着的篓子里,正是一会儿祭拜典礼上要用到的蚕茧。


    只是,那原本圆润饱满又白皙的一篓子蚕茧此时非但不再圆润饱满,且那通体的白色早已被黑乎乎的颜色所代替。


    孙里正瞧着孙尚德捧出来的蚕茧,眉头立时皱了起来,只见他快步迎上去,拿起其中一枚看了一眼。


    “这、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


    “昨夜我将这些蚕茧送过来的时候都还是好好地,为了不出意外,我还特意将它们放到内室的柜子里锁上了,那柜子的钥匙也一直在我身上,从未离开。


    方才我看人都到得差不多了,想着先去取出来准备好。


    结果我进内室打开柜子一看,就见这些蚕茧已经变成了这样。”


    事关庆典的顺利进行,众人听说后,也都纷纷围拢过来。


    看着孙尚德手上已然不能再用在典礼上的蚕茧,纷纷眉头深锁,大声质疑起来。


    “老汉我养了一辈子的蚕,还从未听说过蚕茧会莫名其妙变成这样的。”


    “没错,这好端端的蚕茧突然变了颜色,定是有人使坏。”


    “可谁会蠢到干这种事?祈蚕节与咱们所有人息息相关,影响着每家每户后面一整年的收成,谁会傻到在这个上头来使坏啊!”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纷纷表示蚕茧不可能自己变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