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敬茶
作品:《有两意》 昭令闻面对裴溥原那流露出的撒娇姿态,以及眼眶微红和悄然滑落的泪水,彻底沦陷了。
最终不知天地为何物。
以至于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阳光悄悄探进窗户,试图唤醒昭令闻时,她累得连眼睛都睁不开。
昭令闻躺在床上,身体微微蜷缩,感受到浑身上下都有些酸痛。
昨晚的裴溥原,简直就像是个不知疲倦的小狗,又亲又咬的,留下一个个深浅不一的印记,仿佛在昭令闻的身上刻下了属于他的烙印。
裴溥原早已穿戴整齐,他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见昭令闻依旧紧闭双眼,裴溥原随即小心翼翼地将她从床上捞起。
他低头,又一次亲了亲她那还带着睡意的眼睑,随后耐心地帮她一件件穿上衣物。
在整理昭令闻衣物的过程中,裴溥原不经意间瞥见了她肌肤上自己留下的各种痕迹。
顿时他的脸颊泛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
裴溥原心跳加速,不由自主地又凑近了几分,似乎想再次确认这份属于他们的亲密无间。
这次昭令闻却像是有所感应,半梦半醒间抬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胸膛。
裴溥原被这一拍拉回了现实,随即变得正儿八经起来。
他站在一旁,静静等待着昭令闻慢慢清醒,然后梳洗完毕。
裴溥原引领她至铜镜前坐下,轻轻扶她坐下,自己则站在她的身后,拿起一把雕刻着细腻花纹的木梳。
他的视线缓缓落在她那一头如瀑布般顺滑、乌黑亮丽的长发上,那发丝在晨光中泛着柔和的光泽。
“我帮你梳个发髻好不好?”裴溥原的声音充满期待。
昭令闻其实还没睡醒,意识尚未完全清醒,只是凭借着本能,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
“成亲前,我特意跟我娘学了好几种发髻呢,就想着有一天能亲手为你梳。”
裴溥原边说边轻轻地梳理着昭令闻的长发,手法轻柔而熟练,他轻轻地梳理着昭令闻的长发,从发梢到发根。
铜镜中,两人的身影交相辉映。
裴溥原凝视着镜中自己为昭令闻梳的发髻,眉头轻轻蹙起,眼中闪过一丝遗憾。尽管他极尽小心,但那个发髻似乎并未完全达到他心中的标准,略显歪斜。
昭令闻此刻已完全清醒,她转头望向铜镜,眼中带着几分好奇与笑意,随即又回头看向裴溥原,以一种宽容而又略带调侃的语气说道:“好像有点歪了。”
裴溥原不禁有些懊恼地挠了挠头:“那我给你拆了,重新梳一个?”
他的手已经不自觉地伸向了发髻,准备进行修正。
昭令闻却轻轻按住了他的手:“不用了,时间快来不及了。而且这样看着也还可以。”
裴溥原点了点头,决定不再纠结于这个小瑕疵。他牵起昭令闻的手,准备一同走出房间。
然而由于心中激动,步伐不自觉地加快,一时间竟忘了注意分寸。
就在这时,昭令闻突然停下脚步,龇牙咧嘴地恶狠狠地看向裴溥原,眼中闪过一丝痛楚。
裴溥原立刻停下脚步,满脸愧疚地看着昭令闻,眼中满是歉意:“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昭令闻咬牙切齿地说:“你还说你不是故意的?”
她突然意识到,裴溥原昨晚的眼泪可能只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骗局,目的只是为了让自己放松警惕,然后一步步地走进他的圈套。
昨天晚上,当裴溥原问她“好不好”的时候,她就应该毫不犹豫地回答“不好”,然后彻底拒绝他的所有要求。
昭令闻却反而被他的眼泪和温柔所迷惑,轻易地就陷入了他的陷阱。
裴溥原嘿嘿一笑:“昭昭你最好了。我知道错了,我们慢点走好不好?”
“或者我抱着你走,这样你就不会觉得疼了。”
昭令闻轻轻摇头:“不用,慢些走就可以。”
两人继续漫步在花园的小径上,周围是盛开的鲜花与翠绿的草木,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花香
裴溥原边走边聊:“其实啊,我还向我娘学了画眉呢。不过,我还不敢在你的脸上尝试。毕竟,发髻弄歪了还可以调整,眉毛要是画得不对,感觉好难改啊。”
昭令闻不禁轻笑出声:“你还学了什么?”
裴溥原神秘兮兮地说:“下午给你染指甲,我特意摘了好多新鲜的花瓣呢,保证让你的指甲变得美美的。”
说着说着,就到了正厅。
不知怎么的,昭令闻的心绪突然变得有些纷乱,脚步也不自觉地放慢了。她感受到了来自内心的微妙紧张。
这种情绪在即将面对裴溥原家人的时候尤为强烈。
裴溥原似乎敏锐地捕捉到了昭令闻的情绪变化,他轻轻地握紧了她的手。
当他们踏入正厅的那一刻,昭令闻立刻被眼前的景象所吸引。
徐正卿正坐在主位上,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仿佛能温暖人心。而在她身旁,裴锦天也带着同样温暖的笑容,只是这份笑容中,还夹杂着几分不怒自威的威严。
这还是昭令闻第一次见裴溥原的父亲裴锦天,前任将军,他的气质中透露出一种久经沙场的沉稳与坚韧。
昭令闻的目光落在裴锦天的脸上,那道从嘴角划过的疤痕尤为引人注目。
这道疤痕不仅是他英勇的象征,更是他忠诚的见证。
昭令闻知道,这道疤痕是在先前皇帝御驾亲征时,裴锦天为了保护皇帝,英勇地替他挡下了一刀而留下的。
昭令闻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看起来更加从容。绽放出最灿烂的笑容,准备迎接这场与裴家人的会面。
下人们轻巧地端上了热气腾腾的香茗,昭令闻轻手轻脚地取过一杯,小心翼翼地捧着,恭敬地递给了徐正卿。
徐正卿优雅地接过茶杯,轻啜一口,茶香在唇齿间流转,她满意地点了点头,随后将目光温柔地投向了昭令闻:“你该叫我什么了?”
昭令闻的脸颊微微泛红:“娘。”
这个字眼对她来说很陌生。
徐正卿听到这一声称呼,顿时笑靥如花:“哎,好孩子,多叫几声给我听听。”
裴溥原见状,也忍不住插话进来,故意拉长了声调:“娘!”
他试图分散徐正卿的注意力,为昭令闻解围。
徐正卿看着昭令闻有些歪的发髻,就知道是自己儿子的手笔,她笑着摆了摆手:“好了,好了,不逗令闻了。”
说着,她从旁边的桌子上拿起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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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为精美的盒子,那盒子用上好的红木制成,表面雕刻着繁复而精致的花纹,显得既古朴又典雅。
她轻轻地打开盒子,一对晶莹剔透的镯子映入眼帘。
徐正卿将镯子从盒子中取出,轻轻递到了昭令闻的面前:“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见面礼。”
她送给昭令闻的,是一件承载着深厚历史的宝物。一对可以说是裴家一代又一代传承下来的镯子。
这对镯子不仅仅是金银珠宝所能比拟的,它们见证了裴家数代的兴衰更迭,每一道细微的纹理都仿佛在诉说着家族过往的辉煌与荣耀。
徐正卿将这对镯子赠予昭令闻,不仅是对她的认可,更是将她视为裴家不可或缺的一份子。
“快戴上给我瞧瞧。”徐正卿轻轻地拉过昭令闻的手,那双手虽然纤细,却显得有些瘦弱。
徐正卿不禁心疼地皱了皱眉,目光中满是怜爱与关怀。
昭令闻顺从地将手伸了过去,任由徐正卿将镯子缓缓套在她的手腕上。
那镯子仿佛有灵性一般,与昭令闻的皮肤轻轻贴合,散发出柔和而温润的光泽。戴上后,镯子在她的手腕间熠熠生辉,与她纤细的手指相得益彰,更添了几分温婉与雅致。
何以致契阔,绕腕双跳脱。
徐正卿仔细地端详着昭令闻戴上镯子的样子,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她轻轻地抚摸着昭令闻的手背,语气中满是慈爱:“令闻可要多吃些,看你瘦的。”
昭令闻轻轻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谢谢,我会好好珍惜的。”
“而且,我也会多吃一些的。”她微笑着补充。
裴锦天坐在一旁,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用那双充满岁月痕迹却依旧慈祥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昭令闻和裴溥原。
他的眼神中既有对儿子婚姻大事的欣慰,也有对昭令闻的满意。
随后,裴溥原便轻轻地牵起了昭令闻的手,两人的手指相扣,他们一起转身走了出去。
回到新房内,昭令闻迫不及待地坐了下来。
裴溥原见状,眼中满是疼惜,很自然地走到她身后,轻轻捏起了她的肩膀。
“昭昭,你还累不累?”
裴溥原突然凑近她,轻轻地在她的耳畔落下一吻,那温热的触感让昭令闻不禁浑身一颤。
“这可是白天!”昭令闻有些羞恼地低语。
裴溥原轻轻刮了刮昭令闻的鼻子,说道:“白天怎么了,不是有个成语来着,叫什么’白日-宣-淫’。既然这个词能流传下来,就说明它在某些时候,也是被人接受和欣赏的。”
昭令闻瞥了裴溥原一眼,假装生气地说道:“你读书都读这些了?怎么尽学些这些不正经的东西。”
裴溥原笑了笑,没有继续说了,趁昭令闻不注意,又偷香了一口,结结实实地亲在了她的嘴巴上。
然后很快便又恢复了正经模样,轻轻退开。
两人静静地待了一会儿,而裴溥原则似乎在想些什么,眉头微微蹙起。
“对了,昭昭。”裴溥原突然开口,打破了这份宁静,“为什么昨天是李琚送亲呢?”
“你和他是说好了吗?”
“还是有什么特别的缘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