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月圆共枕欢喜夜『下』

作品:《一觉醒来我成了朝堂公.敌

    郁桉墨半撑着身体对上长兄的目光,屋内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了,他白皙的脸颊染上红晕。


    乖乖狗奶汪汪的眼睛水漉漉的,静静的看着对面这只,戴着金丝眼镜西装革履的斯文狐狸。


    虚伪的狐狸第一次直白的意识到衣冠楚楚的伪装……


    实在是,给自己挖了个大坑啊。


    也许是有些明显了,又或许是,真的太热了,以至于他还没有意识到,有些事情在不知不觉中,走向了和预想中不一样的轨迹。


    当他回过神的时候,郁桉墨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坐起身来,一只手撑在软榻上,就落在他腿旁,另一只手依旧保持握着他手的姿势。


    郁柠白没有抬头,眼前是一片白亮亮的腹肌,半遮半掩的衣衫在几次折腾之后,从原本的虚掩到现在的半散开,越发撩人心弦。


    他能感觉到,面前的胸膛微微起伏,克制着呼吸,大抵是太近了,以至于如此轻微的呼吸,额前依旧是热浪滚滚。


    郁柠白突然有些不自在起来。


    他不动声色的试图抽出手,“悯……悯之,我有点热,窗……”


    “长兄,窗外太冷了,会生病的。”


    “悯之?!”


    郁桉墨第一次反驳了他的话,并且得寸进尺的反握住他的手,微微低头,轻轻蹭着长兄柔软的头发,郁柠白听到耳尖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低笑。


    “长兄,你拽疼我了~”


    郁桉墨语速很慢,很慢,像喃喃低语,声音也很轻,很轻,轻到郁柠白可以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心跳。


    怦、怦、怦……


    郁柠白慌张张松开手里攥着的水晶,抬头,撞进了满目星河里。


    眼里的灼热烧红了瞳眸映照的人儿,现在,外也热,内也热,一路燃烧到心底里。


    他们近在咫尺,甚至可以在对方的眼眸里看见自己眼眸里的对方。


    郁柠白想,他想破例了。


    装什么衣冠楚楚,可太折磨人了。


    本就是禽兽,扯下皮囊,也不过是一瞬间,就当一场梦吧。


    郁桉墨突然不小心手滑了一下,原本撑在郁柠白腿边的胳膊这下横在了他腰间,连带着郁桉墨整个人都俯倾下来。


    离得更近了。


    郁桉墨下意识低下头,嘴唇蹭到了正好抬头的郁柠白高挺的鼻尖。


    郁桉墨:“??·??·??*????(???????)”


    郁柠白:“!”


    怎么办啊,我有点……装不下去了……


    屋外的鸟雀儿在林间休憩,偶尔扑棱一下,发出几声低鸣,竹林里簌簌的抖动声,接住了降落的月光,在窗纸上轻轻呼气,留下一圈迷雾光晕。


    冷风在窗口徘徊,却被屋内的温热劝退。


    郁柠白觉得头也晕乎乎的,眼也是花的,像极了前世摘掉眼睛的时候,什么也看不真切。


    他鼻尖抵着郁桉墨的鼻尖,呼吸在交织,还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很好闻。


    朱雀:【呵,这叫什么,兄弟~你好香啊~装仔,你……啊啊啊啊啊!!!】


    送到嘴边的美人,不啃一下,怎么知道咸淡呢。


    太近了,近到郁柠白微微抬高下巴的角度,就这么水灵灵的亲上去了。


    很软,很香,也很热。


    朱雀:【!!!啊啊啊啊!!!装仔!你来真的啊啊啊!】


    郁柠白感觉好像有什么在脑子里爆炸了,尖叫?仿佛来自很遥远的天边,这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听自己的心就好了。


    郁柠白看着弟弟眼眶微红的模样,眼角荧光闪闪,红扑扑的脸蛋儿,却是宽肩窄腰,衣衫扒开,还有八块腹肌,和那绝美的人鱼线,不显得刻意,又是恰恰好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朱雀突然被弹出了识海,弹回了心境里。


    识海里他们共享感官,比如视觉嗅觉,但心境里,那就是另外的世外桃源,他们只能用心境沟通。


    但是,显然,朱雀已经叫不到他人了。


    朱雀突然意识到不对静,它从来都是主动回心境,那是因为装仔要洗澡了,它回避,这是第一次被动弹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仔!你!你你你!


    等等……等下,刚才的香味……不对劲!


    朱雀急得跳脚:【郁柠白!郁柠白!你清醒一点啊!刚才那个香不对劲!那个香……】


    啪嗒。


    【……是红烛夜怜花。不是,你,屏蔽我???】


    红烛夜怜花,顾名思义,就是具有让人迷恋的功效,特别是会放大欲望和喜爱。


    朱雀:……


    哼,明天不要哭着喊着怪我。


    气死了。


    老色批。


    好烦。


    啊啊啊啊啊好无聊啊。


    他们在干嘛。


    哎,什么时候好啊,究竟到那一步了啊。


    不是,你们究竟在干什么啊,为什么心境湖抖得这么厉害啊,我的莲花舟都要翻船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海啸前奏呢。


    怎么还没好啊。


    啊啊啊啊啊啊睡不着!什么时候才能出去啊!


    呜呜呜X﹏X我是被遗忘了吗?


    喂,仔,好了没?


    喂。。。


    #@%&O_o#&%@#&%……不是,不会还没结束吧???


    ……


    累了困了,就喝……靠!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咕噜……咳咳咳!不是,装仔!你怎么回事啊!咩?稳如老狗的心境怎么可能?上辈子都没有,这活了两辈子怎么……啊?


    一个破防还只能憋着不然会被同事无情嘲笑的可怜鸟默默碎了,捡不起来拼不回去的那种。


    ……


    时间仿佛一个世纪般漫长。


    朱雀顶着两个超级无敌大黑眼圈,双目无神空洞麻木的醒来,听到的第一句话竟然是郁柠白的疑问。


    “唔,头好痛,什么时候了,像睡了很久,那种很累哪里都痛的感觉。”


    朱雀:【……】


    呵,拒绝说话。


    【……现在是……靠!你TM!三天?!!】


    “啊……三天啊。啊?!什么!我睡了三天?!哎,怪不得好累,嘶,啧,腰疼。”


    【……啊对对对,睡久了是会腰疼的,还会头痛,还会屁股疼对吧,毕竟做久了自然……】


    “哎,你今天怎么丧丧的,一副想一拳打爆全世界的样子,而且什么坐久了,我是躺着又不是……哦哦,我知道我知道了,我不躺了啊,现在立刻马上就起来干活……哎?我要干什么来着的?”


    朱雀:“……”


    哎,懒得喷。


    【干你弟弟。】


    “哦哦……咳,你少看点颜料书,不建议带入现实磕骨科啊。”


    朱雀:“……”


    你TM……呵,懒得喷。


    “长兄,你怎么起来了?”


    郁柠白一起身就觉得臀部难受的厉害,像被压了几个小时一样,果然不能一直保持一个姿势睡觉啊,要是神经坏死就不妙了。


    “嗯,我,额……嘶。”


    “长兄现在感觉怎么样,很难受吗?”


    郁桉墨端着不知道什么汤,怪好闻的,扶着郁柠白坐起来,一口一口喂他,郁柠白还有些头疼,手撑着床榻,没手端汤,倒也就顺着他,没有拒绝投喂。


    “有点头疼,我睡多久了?这个时辰,你怎么在这?”


    郁柠白这才突然意识到,这好像不是他的屋子,也不是他的床,也不是卧室的样子。


    郁桉墨还披着羽林军的披风,穿着出勤的套装,发梢被水珠打湿一点边角,莫名很涩。


    呸,郁柠白,你在想什么呢,做人不能这么没底线,像bt一样。


    “长兄前日来书房找我,同我说了些体己话,后来太累了,睡过去便没敢打扰长兄,如此才委屈长兄睡在书房,方才刚去迎了外使回来,想着长兄醒来怕是会头痛,便煮了点参汤。”


    郁柠白晃晃头,温和的笑了笑,他隐约有些印象自己应该是说了长公主的事,他很自信,但凡记在心上的任务他从来不会忘记,那既然弟弟似乎并没有生气,想必是协商好了,故而接过话道:“今日迎宾?”


    “嗯,楼兰来了两位王子,嫡王子麦塞维尔和九王子哈迪尔。璇玑的使臣也来了,这两个怕是来合作的,其他呵。”


    噗,其他的不是和你打过就是被你虐杀过,想想就知道那画面该多好笑了。


    郁柠白在识海里跟朱雀打听起来:〖哎,那个楼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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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是什么角色,你之前和我说的陵容公主准备和亲的就是他们两之一吗?〗


    朱雀(还没缓过来)(有点憋屈又不知道气什么):【……】


    不想说话。


    【问你弟弟去。我不知道。】


    郁柠白:“?”


    啊,这又是怎么了,我也不是第一次拖拉了,反正事情会办的漂漂亮亮的,以前也没出现过这种情况啊?


    郁柠白还愣神,郁桉墨便开口道:“麦塞维尔是楼兰王后所处,嫡长子的亲弟弟,在楼兰可谓是横行霸道,最喜欢欺压其他兄弟姐妹,不过这九王子虽是贵妃庶出,但背靠富可敌国的独孤家,和王后母族倒也旗鼓相当。”


    “我睡这么久,宫里……”


    “长兄放心,我已替长兄告了假,不过今夜宫里中秋宴,长兄怕是得去了。”


    “无妨,听闻你往常宫宴都是坐在长公主旁?”


    “长兄放心,一心不可侍二主,长兄向着陛下,悯之自然也是效忠于陛下的。”


    好孩子,看来我的确和他讲过了,他也听进去了,嘿嘿,接下来,就没我什么事儿了吧,哎,终于不用心里装着事儿了,巴适~


    郁柠白示意弟弟给自己拿几本书架上的话本子来看看。


    翻开一本,嗯,看过了。


    下一本,嗯?也看过了。再换。


    再下一本……哎,等等,这是什么?我嘞个春宫图,还是gay图,古代人这么开放的吗?


    郁柠白一不小心就连看两页,哗哗的翻书声和目不转睛的神色,带着点姨母笑,一不小心就和弟弟对视了。


    好尴尬。


    完辣,看小黄书的时候被弟弟发现了。


    “长兄看什么笑的这么开心呢?”郁桉墨笑着坐过来,歪着头靠在郁柠白胳膊肘边好奇宝宝似的凑过来看。


    然后。


    寂静无声。


    “原来,长兄喜欢这样的?”


    完辣,真嘟完辣,我怎么就忘记了弟弟在这里啊。


    郁柠白轻咳了一下,慢悠悠道:“第一次见,有些好奇罢。”


    郁桉墨垂下眼眸,状似无意问道:“那长兄可是厌恶这般伤风败俗?”


    郁柠白犹豫了一下,本来想着不能让弟弟走上弯路,又想了想万一以后自己的取向暴露了,那就打脸了,最终还是装作不在意道:“不过是两情相悦罢了,有什么厌恶不厌恶的,未被他人负,莫定他人罪,既没有打家劫舍,也没有调戏郎家公子,谈何伤风败俗,不过这图是有些折损风雅,还是丢了罢。”


    呜呜呜,这不是真心话,这图简直是精品啊!呜呜呜,画的这么好~


    已被各种圣光加花瓣给整悲伤的可怜漫画老粉·郁柠白欲哭无泪,这是细糠啊,妥妥的细糠,上辈子到嘎都看不到的细糠啊。


    郁桉墨眼角弯弯,笑道:“长兄真的不记得前日发生什么了?”


    郁柠白有种不详的预感,咽了咽口水,轻轻道:“什么?”


    他努力回忆了一下,发现只记得自己好像很热很热,然后把外衣褪了,然后……嘶,可是还有里衣,都是男人,又没什么关系吧。


    “长兄记不得便算了,悯之先去陪母亲了。”


    郁柠白:“……”


    不是,这孩子怎么一脸委屈呢,我是干了什么禽兽不如的事还是怎么了,他怎么一副被调戏的良家少女的模样呢?


    朱雀:【……】


    原来渣的是我仔啊。


    你……算了,那就也不算吃亏。


    红烛夜怜香,后劲消的很快,放大的欲望和情感会很快恢复,并且会忘记自己做的的事,就像一场模糊的电影,看过以后就会很快遗忘,除非感情强烈,不然就是浮梦一场。


    看样子,郁桉墨是记得很清楚啊,呵呵,喜欢上我仔这样的,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注定没有结果的啊。


    郁柠白,看似糊涂,实则没有人比他更清醒了。


    这样一个绝对经济代理人,却偏偏能装的像极致浪漫主义者,桀桀桀,这种大反派的感觉简直太爽了啊哈哈哈哈哈!


    朱雀就这么莫名其妙的高兴了,并且兴奋起来。


    郁柠白:“……”


    不是,怎么感觉怪怪的呢,一个两个的,我是错过了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