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囚笼1

作品:《与深情魔王撕破脸后

    脑中的温愿说:“你别杀人了,这样不好……”


    “那么多人因你而死,不想看你染上杀业。”


    “顾回舟,我们停手吧。”


    四周萤火弥漫,他闻言面无表情走出荒山野岭,在他眼中,这一切都很有意思,他有仙法,可追求长生,可长生哪有杀人有意思。


    温愿哪能知道——


    她快死了,他拼了命想延续她的生命。


    哪能知道,他在此方世界他已经重复了千千万万次!而每次,温愿都会被这群穿越者杀掉!


    就算这群穿越者被他一剑杀了,也会出现新的穿越者,就算温愿没有被这群穿越者杀,也会在固定的时间线里逐渐消亡。


    每一次都这样。


    温愿每次死的时候,很痛苦,叫声凄惨,他不愿意再看见她死,哪怕一次。


    他忽然转移话题:“温愿,上次你说要去要去看樱花,我们今天就去吧。”


    “北城这个季节有樱花,很美,和你一样美。”


    顾回舟这么想着,御剑而行,在傍晚之前,抵达北城,北城正举办樱花节,人声鼎沸,花灯顺着流水飘荡,他轻折一支樱花,放在眼前,眸光中泛着星光。


    “好看么温愿。”


    脑中那人不回答他,直到天色完全黑尽。


    有落花飘过来,落到他肩头上。


    顾回舟伸手拂过,温暖高贵,恍若一座恋爱世人的神像。


    “阿愿,你怎么又不说话,多说一点话吧。”他的语气近乎恳求。


    他不安地将目光一直定格在樱花上,看见绯色的花瓣落入尘埃。他们自年幼相识,一起走过那么多风雨飘摇。


    修为散尽那年,是她陪着他重回巅峰。


    被人陷害那年,也是她陪着他努力修炼,同年,他让她有了一个独立身体,然后那天她被林雨潇一剑斩杀。


    那一次死时,他甚至没能看她最后一眼。


    此后,他甘愿将自己留在这个时间节点里,这样的故事,他已经历经了千千万万遍,他要保护好阿愿,他憎恨每一个愚蠢又自以为是的穿越者!


    他压根不需要保护,他只希望她们死干净才好!


    “这千千万万次,偏偏就她发现了我的秘密。”顾回舟的语气越来越温暖:“阿愿,你怎么又不回我?”


    此时,顾回舟笑起来,因为脑海中那个人终于说话了,她低声道:“顾回舟,你怎么要和别人结婚?”


    “为了杀她罢了。”


    脑中的那个身影急得团团转:“你为何要杀她?”


    顾回舟嘴角泛起一层浅淡的暖意,语气哄人:“她是杀你的帮凶,从前杀过你许多次,她无数次想和我作对,她杀了刚化形的那个你,阿愿,我不会让你死的,你信我。”


    温愿不理解,她没有过去的记忆:“你是不是记错了,她何时杀过我,你到底怎么了,你是疯了么?”


    温愿至今她刚穿越到这世界的模样,她穿成了附身在男主身躯里的恶神,透过他的眼看见的第一眼便是淋漓的血。


    再后来,她这幅身体每况愈下,甚至差点消散。


    对了,温愿愣住,也是就是从那时起,他才更加热衷于杀人,每次从她身上分出的黑雾便是为了种在别人身体中,不断给她提供养分。


    自那时起,她的身体才一点点变好起来。


    “你杀人,是否为了让我能活着。”


    顾回舟瞧见了温愿在他脑海中失落的模样,怕她愧疚,赶紧扯了个谎:“当然不是为了你能活着,阿愿,你知道的,杀人是我的爱好。”


    “那你真够变态,左右在你识海中出不去,你少干一点血腥事,对了,我最近身体好像更差了一点,说不定真的要死了,你有时间带我去看戏吧,我要看《长生殿》。”


    顾回舟含笑点头:“好,等我杀完人带你去。”


    温愿自知阻止不了他:“你大可不必如此血腥啊!”


    夜色中,乌鸦发出尖锐爆鸣,顾回舟缓缓踏上宗门台阶,抬眸暖笑,她和林雨潇的婚期快到了。


    日子一天天逝去,转眼便到了寒冬时节,大雪封山,鸟兽藏迹。


    “和师兄的婚期便是在明日了。”林雨潇坐在窗前,满眼希冀,一抹冬日暖阳照在她眼皮上,将她整个人映衬得更加绚丽。


    这一年,她十八,年少有为,受众人敬仰。


    正是最美的年纪。


    她坚信自己有光辉灿烂的一生,她坚信这必定是很好的一生,很长的一生。


    窗棂外鹅毛大雪,而屋内,她一身狐裘,手中捧着他送来的暖炉,似在述说着幸福。


    她看着窗外落雪嘴角微微上扬,她想起他的好,师兄救过她的命,给过她一颗糖豆。


    爱情事业双丰收。


    “只是……”忽然间,她眉眼间换上忧色,“都快成婚了,师姐怎么还不来?”


    她已经整个秋天都没见到师姐了。


    师兄和她说,师姐和魔头远游四方去了,难道是忘了她的婚事么?


    她有些难过,不过很快便转为兴奋,她马上就能同所爱之人在一起生活。


    或许师姐也正与所爱之人一起生活,来不及看她。


    这日晚,她换上那套紫色衣袍,呆呆地望着铜镜中,这才发现自己长高了许多,奢华长袍很衬肤色,华丽无双。


    修为真结为道路很简略,没有人间的大排场,他们两人之间又都无父无母,更无多少好友,便约定好他明早来接她。


    这一晚上,她都在设想对面看见自己的模样。


    或许是暖笑,或许是冷静,又或许是暗藏平静,让她从未想到,第二日对方敲门时,林雨潇看见了一张过分平静的脸,压根看不出喜怒哀乐。


    他说:“师妹,跟我走吧。”


    林雨潇点头,在一个深冬的清晨起程,穿了最漂亮的衣服,嫁给了她所爱之人。


    没有亲朋友好友见证。


    顾回舟走在前面,而林雨潇则是跟在他身边,两人行驶许久后,他以一种叹息的语气说:“师妹,陪我看会雪吧。”


    林雨潇点头。


    雪更大了,顾回舟忽然有点好奇,用极其温暖的眼神问她:“师妹,你年幼时是怎么过来的。”


    林雨潇一愣,似乎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中,用释怀的眼看他:“幼年之时忙于生计,衣衫褴褛,靠着帮爷爷采药维持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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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转而道:“师兄,你呢?”


    顾回舟笑了笑,“你想知道?”


    林雨潇点头一笑,有洛神之姿,风雪落在她肩膀上,粘连在发丝上,顾回舟露出遗憾的神情,替她拂去她肩膀上的雪花,笑意更深。


    那只手一点点上移,只听得“咔嚓”一声,顷刻间,他拧断了林雨潇脖子。


    她未曾想,走错一步前途事业爱情尽数离她而去。


    顾回舟看着死在雪中的人,没露出一点表情。


    细碎的雪将她尸体一点点掩埋。


    “只可惜,你没机会知道了……”顾回舟玩味地看向那堆雪,思来想去觉得“就算是死了,或许,还有其他价值。”


    温愿在他脑中大惊失色:“你要做什么?”


    “不做什么,满足自己的一点小癖好罢了,想带你看一些姐妹相残的戏码。”


    识海中的温愿心动凉了半截,“你要将她做成提线傀儡么?”


    “或许吧。”


    顾回舟如同千千万万次那般暖笑,以一种全新的姿态向她告别,语气里掺杂遗憾:“师妹啊,永别了。”


    ——


    风雪夜,红烛灯。


    谢听阑披着黑色衣袍,深一脚浅一脚行走在冰天雪地里,眼底乌青极重,脸色略显疲惫。


    他已经一整个秋天都没找到她了。


    “阿梨,你究竟在什么地方。”他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一整个秋天,翻山越岭,可依旧没寻找她的踪迹。


    他寻着味道,一遍遍走过她所去过的地方,走过千山万水,扒开过无数雪堆,最后气喘吁吁停在一座荒山前抬起疲惫双眼。


    这里是最后有她味道的地方。


    少年一步步踌躇独行,发现荒山上的封印后神色巨变。


    “阿梨……”他用力敲了敲石门,心口一紧,“你在里面么?”


    魔头眼底翻涌着怒意,修为像是不要钱一般冲击着重重封印,风雪呼啸,九转封印在十转修为的粉碎下,瞬间化为齑粉。


    封印破,传入鼻腔的悍然是熟悉的味道。


    阿梨真的在这里!


    长久以来的疲惫在这一刻消失不见,谢听阑跌跌撞撞跑进去,几乎是一眼便看见了躺在青石板上的沈梨,虚弱到令人发指。


    她眼睛闭着,让人分不清是死是活。


    他小心翼翼拂去覆盖在她脸上的一些泥土,牵着她有些冰冷的手,只能感受到一些微弱的跳动。


    少年凝望着她,像是凝望珍宝一般,将她两只手捂热之后再将人抱起来,解下披风尽量给她所有温暖。


    “怎么老是被人欺负?”谢听阑抱着她一步步走出山洞,他哽咽着声说:“我带你回家。”


    谢听阑有一座宝阁,里面堆满了亮闪闪的金银珠宝,他抱着她走过一堆堆珍珠玛瑙玉石,然后财宝的尽头,赫然摆放着一座精致的大鸟笼。


    鸟笼浑身由纯金打造而成,外观极其华丽,上边还镶嵌着亮闪闪的珍珠宝石。


    笼子的一旁,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古朴大床,上边垫着雪白色狐裘,谢听阑将沈梨小心翼翼放上去,盯着他的目光黏腻:


    “将你和宝物关在一起,便不会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