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 错误章节1

作品:《穿书:这个纨绔少主有点强

    雨水敲打着青灰色的瓦片,顺着屋檐滴落,在古董店门前的青石板上溅起一朵朵细小的水花。司马申鹤站在"玄鹤轩"的雕花木门内,望着门外被雨水模糊的街景。五月的雨总是来得突然,带着江南特有的缠绵与阴冷。


    他抬手看了看腕表——下午四点二十三分,距离关店还有一个多小时,但这样的雨天,想必不会有客人来了。司马申鹤转身准备去后院煮一壶老白茶,却听见门口风铃清脆地响了起来。


    "抱歉,外面雨太大了。"一个浑身湿透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黑色风衣不断滴水,在他脚边形成一小片水洼。男人摘下金丝眼镜,用袖子擦了擦镜片上的水雾,"请问这里是司马家的古董店吗?"


    司马申鹤微微眯起眼睛。来人约莫五十岁上下,面容儒雅却带着几分疲惫,右手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造型古朴的玉扳指。最引人注目的是他左手提着一个看起来相当沉重的黑色皮箱,皮箱表面有细密的水珠滚动。


    "正是,我是司马申鹤。"他做了个请进的手势,"先生怎么称呼?"


    "张明远。"男人走进店内,小心地将皮箱放在展示柜上,从内袋掏出一张名片,"我是华东大学考古系的教授。"


    司马申鹤接过名片扫了一眼,确实是华东大学的正式教职。他将名片放在柜台上,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位不速之客。"张教授冒雨前来,想必是有要事?"


    张明远没有立即回答,而是环顾着这家不大的古董店。店内陈设古朴典雅,博古架上陈列着各式瓷器、铜器和玉器,每一件都擦拭得一尘不染。最引人注目的是正对门口的一面墙上,挂着一幅巨大的水墨画——一只姿态优雅的玄鹤独立于悬崖之上,背景是苍茫云海。


    "好一幅《玄鹤凌云图》。"张明远赞叹道,"看笔法,应该是清末大家任伯年的作品?"


    司马申鹤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张教授好眼力。"


    "家父生前酷爱收藏,耳濡目染罢了。"张明远笑了笑,随即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司马先生,我今天来,是想请您鉴定一件东西。"他拍了拍那个黑色皮箱,"一件可能与您家族有关的文物。"


    司马申鹤眉头微蹙。他今年三十有二,接手这家祖传的古董店已有十年,见过的稀奇古怪之物不少,但直接声称与他家族有关的却不多。司马家世代经营古董,在业内颇有名气,但也因此常有人带着所谓的"家族宝物"上门,多半是些赝品或牵强附会之物。


    "张教授不妨打开看看。"他保持着职业性的微笑,同时从柜台下取出一双白手套戴上。


    张明远点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钥匙,打开了皮箱上的锁。箱盖掀开的瞬间,司马申鹤感到一股若有若无的寒意扑面而来,仿佛打开了某个尘封已久的时空。


    皮箱内衬着黑色丝绒,中央静静躺着一尊青铜器。那是一只造型奇特的鸟形尊,高约二十厘米,通体呈深青色,表面布满了精细的纹饰和一层均匀的铜绿。最引人注目的是鸟尊的头部——它有着夸张的长喙和突出的眼睛,头顶还装饰着复杂的冠饰。


    司马申鹤的呼吸不自觉地停滞了一瞬。这尊青铜器的风格明显是商周时期的,但与他见过的任何一件出土文物都不同。更奇怪的是,当他凝视那只青铜鸟的眼睛时,竟有种被注视的错觉。


    "这是..."他谨慎地没有伸手去碰。


    "玄鸟尊。"张明远的声音低沉下来,"出土于河南安阳附近的一座无名墓葬,年代测定为商代晚期,距今约三千年。墓葬规模不大,但陪葬品却异常精美,这尊玄鸟尊是其中最特别的一件。"


    司马申鹤轻轻拿起青铜尊,入手沉甸甸的,比他预想的还要重。尊底刻着几个古老的符号,他一眼就认出那是比甲骨文还要古老的文字。


    "这些文字..."


    "目前无人能完全解读。"张明远接话道,"但根据部分可辨识的符号,我们推测它与商王朝的某种秘密祭祀有关。"他停顿了一下,目光直视司马申鹤,"直到我在一份民国时期的考古笔记中,发现了关于司马家族的记载。"


    司马申鹤的手指微微收紧。他家族确实有收藏和研究古文字的传统,祖父司马徽更是民国时期著名的金石学家。但一个商代青铜器怎么会与他家族有关?


    "笔记中提到,司马家世代守护着一个秘密,与商周时期的''玄鸟氏''有关。"张明远的声音更低了,"而这尊玄鸟尊,可能就是关键。"


    雨声忽然变得急促起来,一道闪电划过天际,瞬间照亮了店内昏暗的角落。司马申鹤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记忆深处苏醒。


    "张教授,"他缓缓放下青铜尊,"您今天来,不只是为了鉴定这么简单吧?"


    张明远深吸一口气:"三天前,我的助手在整理这批出土文物时离奇死亡。官方说法是心脏病发作,但我看过尸体——他的胸口有一个奇怪的灼伤痕迹,形状像..."他的目光落在墙上的玄鹤图上,"像一只展翅的鸟。"


    司马申鹤的后背窜上一股寒意。他突然想起祖父临终前的诡异嘱托:"申鹤,若有人带着鸟形器物来找你,切记不要轻易相信...司马家守护的东西,绝不能落入''守门人''手中..."


    "张教授,恐怕要让您失望了。"司马申鹤合上皮箱,"我对这尊青铜器一无所知。如果您需要专业鉴定,我可以推荐几位博物馆的专家。"


    张明远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既有失望又似乎早有预料。他正要开口,店门再次被推开,风铃急促地响动着。


    "老板,你们这里有..."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戛然而止,"哦,抱歉,我不知道有客人。"


    司马申鹤转头看去,是常来光顾的苏雨晴,一位自由撰稿人,对古董颇有研究。她今天穿着一件淡青色旗袍,撑着一把油纸伞,头发和肩膀却被雨水打湿了不少。


    "苏小姐,请稍等。"司马申鹤对她点点头,然后转向张明远,"张教授,如果没有其他事..."


    张明远看了看苏雨晴,又看了看司马申鹤,最终叹了口气:"我明白了。这是我的联系方式,如果您改变主意..."他将一张纸条放在柜台上,重新锁好皮箱,向门口走去。经过苏雨晴身边时,他微微点头致意。


    门再次关上后,苏雨晴收起伞,好奇地望着司马申鹤:"那位先生看起来心事重重。"


    "一位来鉴定的客人而已。"司马申鹤勉强笑了笑,将那张纸条随手塞进抽屉,"今天想找什么?"


    苏雨晴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走到柜台前,目光落在那幅《玄鹤凌云图》上:"每次来都觉得这幅画很特别。那只鹤的眼神...仿佛能看透人心。"


    司马申鹤心头一跳。苏雨晴的话让他想起刚才看青铜鸟尊时的感觉。他正想岔开话题,手机突然震动起来。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司马先生,小心那个女人。她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张明远」


    他抬头看向苏雨晴,后者正专注地欣赏着一件宋代青瓷,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柔和。司马申鹤不动声色地将手机放回口袋,心中却升起一丝警惕。


    "老板,其实我今天来是想请教关于商周青铜器的问题。"苏雨晴突然转身,从包里取出一个笔记本,"我在写一篇关于古代鸟图腾崇拜的文章,听说司马家在这方面有独特的研究?"


    司马申鹤的指尖微微发凉。太巧合了,张明远刚带着玄鸟尊离开,苏雨晴就来询问鸟图腾。他斟酌着词句:"家祖父确实收藏过一些相关文献,不过大多是专业研究,可能不适合大众阅读。"


    "我听说..."苏雨晴向前一步,声音压低,"司马家有一本《玄鸟谱》,记载了商周时期一个神秘氏族的历史?"


    司马申鹤瞳孔微缩。这本《玄鸟谱》是家族秘传,除了司马家的人,不应该有外人知道。他正想否认,店门又一次被推开,这次没有风铃声——门是被粗暴地撞开的。


    三个身穿黑衣的男子闯了进来,为首的戴着墨镜,手里握着一把装了消音器的手枪。


    "别动。"墨镜男冷冷地说,枪口指向司马申鹤,"张明远在哪里?"


    司马申鹤下意识地挡在苏雨晴前面:"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是我的店,请你们出去。"


    墨镜男冷笑一声,对同伴使了个眼色。另外两人立刻开始在店内搜查,粗暴地翻动货架上的古董,几件瓷器摔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住手!那些都是真品!"司马申鹤怒喝,却被墨镜男用枪顶住了胸口。


    "最后问一次,张明远和那件青铜器在哪?"墨镜男的声音像毒蛇般冰冷。


    司马申鹤感到身后的苏雨晴轻轻拉了他的衣角。他深吸一口气:"那位客人已经离开了,带着他的东西。我不知道他去哪了。"


    墨镜男盯着他看了几秒,突然伸手抓住他的左手腕,粗暴地撸起袖子。司马申鹤手臂内侧,一个淡青色的玄鸟纹身赫然显现。


    "果然是司马家的人。"墨镜男露出狰狞的笑容,"''守门人''向您问好。"


    听到"守门人"三个字,司马申鹤如遭雷击。祖父临终前的警告在耳边回响:"...绝不能落入''守门人''手中..."


    就在墨镜男分神的瞬间,司马申鹤猛地抓住他持枪的手腕向上一抬,同时一记肘击打在他咽喉处。墨镜男闷哼一声后退几步,枪口偏离了方向。


    "苏小姐,趴下!"司马申鹤大喊一声,同时抄起柜台上的铜镇纸掷向另一个黑衣人的面门。


    令他惊讶的是,苏雨晴不仅没有惊慌失措地趴下,反而一个箭步上前,一记漂亮的回旋踢将第三个黑衣人踹翻在地。她的动作干净利落,明显受过专业训练。


    墨镜男见势不妙,抬手就是一枪。子弹擦着司马申鹤的肩膀射入身后的博古架,一件明代青花瓷瓶应声而碎。


    "走!"苏雨晴抓住司马申鹤的手腕,拉着他向后门冲去。两人撞开后门,冲入雨中的小巷。身后传来黑衣人的咒骂和脚步声,但雨幕成了最好的掩护。


    七拐八绕跑了十几分钟,确认甩掉追兵后,两人在一处废弃的仓库停下。司马申鹤喘着粗气,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他盯着同样狼狈的苏雨晴,心中充满疑问。


    "你到底是谁?"他质问道,"普通撰稿人可不会有那样的身手。"


    苏雨晴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犹豫片刻后,突然解开旗袍最上面的两颗盘扣,拉下左侧衣领。在她锁骨下方,赫然是一个与司马申鹤手臂上一模一样的玄鸟纹身。


    "我和你一样,司马先生。"她的声音在雨声中显得格外清晰,"我也是守护者之一。"


    司马申鹤震惊地看着那个纹身。家族传说中确实提到过还有其他守护者,但他一直以为那只是传说。更令他不安的是,苏雨晴的纹身比他的更加清晰生动,仿佛随时会振翅飞起。


    "张明远说的没错,你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司马申鹤警惕地后退一步,"你有什么证据?"


    苏雨晴从湿透的旗袍内层取出一个小布袋,倒出一枚古朴的玉坠。玉坠上雕刻着复杂的纹路,中央是一只展翅的玄鸟,与青铜尊上的图案惊人地相似。


    "这是''玄鸟令'',每一支守护者家族都有一枚。"她将玉坠递给司马申鹤,"你可以验证它的真伪。"


    司马申鹤接过玉坠,触手的瞬间,一股奇异的温热感从指尖传来。更不可思议的是,他手臂上的纹身突然开始隐隐发热,仿佛在回应玉坠的存在。


    "这...怎么可能..."他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