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蜃境3
作品:《重开打怪,结果就我一个是土著》 顷刻,阿荥再次挥舞手中的长鞭,毫无顾忌直冲阮葙宁而去。
虞七见势不妙,旋身就要替阮葙宁去挡。牧听溪早看他不顺眼,怎么可能叫他如愿,当即也动手用法术将他禁锢住,然后甩飞砸入一旁无人的茅草屋内。
他瞥了一眼那块被虞七砸出破洞的壁板,转头看向阮葙宁,扯了扯嘴角。
“不过是东施效颦,也配在我面前放肆。”
阮葙宁踉跄着倒退数步,躲避开那鞭子上的利刃,骤然听见牧听溪这话,看去的目光里染上些许怒意。
“牧听溪!”
牧听溪拧眉瞥她一眼,脚尖一转往虞七摔入的茅屋方向而去,“不过只有两分像阮师叔而已,就敢在我面前耍威风,找死!
阿荥,杀了她!”
阿荥闻声快速飞身逼近阮葙宁,手中的长鞭如灵蛇,灵巧飞向她,直往她心口而去。
阮葙宁的灵力被蜃境压制,手上没有趁手的武器,近不了二人的身,只能胡乱逃蹿。
阿荥面容清冷,眸光冷淡,似是杀人机器般对她严防死守,不叫她抓住自己的任何破绽。任由手中的鞭尾的利刃在她身上留下数道可怖的伤口,也没有一丝动容。
她猛地凌空拍出一掌,阮葙宁直接被掌风余波震飞出去,撞塌了土块垒起的院墙,直至后背重重撞上身后那院里的石磨,才缓和了掌风的威力,呕出一口鲜血。
“听溪说你东施效颦。”阿荥面无表情地踏入这方院子,瞥了眼被阮葙宁撞塌的院墙,目光再移向那口被她撞偏移,且目测重有千斤的石磨。
“撞塌了这样厚的院墙,还撞飞了重有千斤的石磨,你都被削弱成了凡人之躯,怎么还没有死?”
她眼中只有一丝的疑惑,转而就被打消,继续道:“罢了,这不是我能解的惑。听溪要你死,那我便送你一程,早登极乐。”
只见她隐去手中的长鞭,缓慢抬起双手,快速掐诀结印,低呵:“天雷阵,启!”
霎那间,这方天地风起云涌,天穹之上黑云迅速凝聚,骇人的紫色雷电在其间翻涌。
“我与你不过都是一样,听溪要你死,我不能违背他。但你想活,只需挨过这九九八十一道雷劫,我便助你离开此间天地。”
她神情淡淡,“我在此之前不曾见过你,但你误入此地,应当只是运气不佳。只是不知为何,你给了我似曾相识的感觉,我想你我二人应该是有过因果的。既是因果,我便不能随意决定你的生死。”
阮葙宁勉力直起自己的上半身,抬眸看着她,喘着粗气,“你知道牧听溪要你装成的是何人吗?”
“知道,是他早逝的师叔。”阿荥垂眸看她,眸色晦暗不明,“我是他的器灵,生杀大权在他手中,他要我变成何样,我无法违背。”
“你……”
阿荥若有所思抬眸望天,而后不等阮葙宁将后面的话都说出来,便毫无留恋地转身离去。
独留阮葙宁一人面对黑压压的乌云,以及在云间闪烁不断的劫雷。
她不由得轻咳两声,又咳出了些许血沫,然后像是若无其事地抬手擦去嘴角残留的血迹,顺势低头去寻找腰间悬挂的玉佩。料想这玉佩也是灵器,便轻轻用指尖的血迹按在玉佩的纹路上,她企图借这种办法打开这枚储物玉佩,寻些特殊的法器抵御即将降下的天雷。
只是还没来得及借逐渐融合进玉里的血气打开玉佩,玉佩就已经从她手中脱离,泛着淡淡的青光,悬在她眼前。
阮葙宁拖着重伤的身体,看着这情况,脑子一时没及时转过弯来。
直到一个熟悉的虚影在玉佩上方逐渐显形,轻快的声音在她耳畔回响,“师傅!”
她才像是骤然回神般,满脸惊诧看着兰霄的虚影,嘴唇翕动。
“师傅,您怎么浑身是血?!”轻快的声音在她面前凝实的瞬间,转而变换了语调。
兰霄警觉,目光错开她此刻的狼狈,转身朝四周扫视了一遍。在看到院外不远处站着的阿荥时,他神色猛地一僵。
“牧听溪的器灵?”他即刻回头看着阮葙宁的惨样,瞬间就明白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
“他要杀你?!”
他话里的震惊不似作假,阮葙宁只当他是才意识到牧听溪的人面兽心,难以接受罢了,压根没往真相大白方向想。
她费力扶着身后的石磨,脚下有些踉跄,借力缓缓站起身。
阿荥那一掌威力确实是想将她往死路上送,奈何她身强体壮,偏偏就比一般修士抗造,宛如打不死的小强,此刻还能起身站定。
玉佩也随着她的动作,缓缓飞至她身侧,兰霄也随即飘到她身侧,伸出双手虚扶着她的手臂。
阮葙宁感受着手臂传来的冰凉触感,疑惑地扭头看他,“你凝实了魂体?”
他点点头,“应当是师傅破境之后,借着您的光,我也吸收了一部分灵气,现在魂体能够凝实了。”
“也好,事急从权,你先借我点灵力,助我破开这天雷阵。”
兰霄:“是,师傅!”
霎那间,泛着青光的灵气从兰霄凝实的身体中飞出,纷纷往阮葙宁的心口而去,夺目的紫光骤然大盛。
阿荥站在院外,看着院中突生异象,立即化出手中的长鞭。她身法一动,再次挥舞着长鞭朝阮葙宁而去。
……
“我不知道你是从何处找来的冒牌货冒充师叔。”牧听溪手背青筋根根凸起,狠狠捏住虞七的脖颈,仿佛他只需要轻轻一下,就能折断这人脆弱的颈骨,让他死于当场。
“虞七师叔,我俩究竟谁更算得上欺师灭祖,你心里应该有数的。你一个半人半魔的魔族血脉,不过是倚仗着阮师叔的庇护耀武扬威罢了。
师叔一出事,你动作比谁都快,先是替生阵法,后是招魂镇压,最后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祭阵修补天裂。
我们都不是傻子,也就是兰霄那个蠢货信了你的鬼话。他居然甘愿守在那种阴森森的地方,被魔气浸染,最后爆体而亡成了地缚灵。
虞七,你作恶多端,我今日势必要将你除去,以解我这多年来的心头之恨!”
“你……你快要入魔了,你……”虞七被他紧紧扼住咽喉,每说一个字都十分煎熬,“牧听溪,你道心不稳,心魔……滋生,宁愿信它,也不信……我这个师叔的话吗?”
“狗屁的师叔!”
牧听溪因为仇恨,面目扭曲,双眼猩红,满眼憎恶地看着虞七,身上渐渐冒出丝丝缕缕的魔气。
“都死到临头了,你还狡辩!虞七,我当年着了你的道,如今你带着一个冒牌货在我面前溜达,就想让我放下对你的怨恨,你做梦!”
虞七因缺氧而面部充血成青紫色,双目布满血丝,直直地盯着他,费力道:“牧听溪,你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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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一想,她究竟是不是……阮荥!你当年不是……自诩最……最了解她的人吗?如今一点都……认不出来她,你……不觉羞愧吗?!”
“羞愧?我为何要羞愧!”牧听溪冷声说:“虞七,该羞愧的是你才对。你这样做,如何对得起阮师叔的一片痴心!”
“是你……眼神不好!不会用……你就……就趁早捐了吧!”
牧听溪霎时目露凶光,怒呵:“你找死!”
他正欲发狠,直接捏碎虞七的颈骨。说时迟那时快,一柄带着紫色灵气的长剑自屋外强势闯入,直指牧听溪。
牧听溪没由来的对这柄来历不明,且剑势凶猛的灵剑发怵,一时应接不暇,遂将虞七像丢垃圾一样,狠狠丢出屋外,而自己则被灵剑的剑气所牵制。
虞七又一次将破败的茅草屋壁板撞出一个大洞,滚出了牧听溪的攻击范围,不幸中的万幸捡回了一条小命。
意料之中的眩晕疼痛感没有到来,倒是后背像被什么人小心托举着,那人将他半搂在怀里,不多时心口也暖洋洋的。
“虞七,你没死吧?”
开场白如此的朴实无华,除了他家阮葙宁,也没人会这样直白的说话了。
虽说脖子疼得厉害,但他心口是暖的,有些疼痛也能忽略不计了。
“师姐,牧听溪那小兔崽子要杀我啊。”他声音嘶哑的厉害,委屈的将脸埋进搂着自己那人的怀里,霎时一股阴冷的寒气扑面而来,将他冷得打了一个寒颤。
直到此时此刻,他像是才意识到哪里不对劲,猛地睁开眼,入目却是一个没有凝实的虚影。
他登时动作迅猛,带着见鬼的表情,猛地从兰霄怀里蹦起来,退出二里地,眼睛瞪圆,指着兰霄半天说不出话来。
兰霄看他一副想说话又说不出来的样子,疑惑地蹙了蹙眉,试探道:“师叔,你终于成哑巴了?”
虞七:“……”
本想说两句的,但是看兰霄那副傻白甜的样子越想越气,他遂负气地转过头去。
恰好抬眸就看见阮葙宁站在他身边,他不由心中一喜,正欲搭话。
阮葙宁压根不给他搭话的机会,看也不看他,直接抬手朝他胸口推了一掌,将他打退数步,直接跌坐在墙角。
那一瞬间,虞七只觉得自己的内心世界崩塌了。
阮葙宁居然不顾他的死活打他了!
她居然打自己了?!
好好好,打是亲骂是爱,这都是阮葙宁爱自己的表现,不足为奇,不足为奇!
瞬间将自己哄好了,他即刻抬眸看去,却见阮葙宁手中拎着不知何时出现的弦月,正与飞身出茅屋,一身魔气的牧听溪对上了。
阮葙宁快速挥剑斩去牧听溪丢来的魔气团,身法灵巧轻捷,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看着她那熟悉的身法,牧听溪蓦然瞪大双眼,但丢魔气团的动作只凝滞了一瞬间,又故态复萌。
也仅仅只是几个呼吸间的避让,她就猛地逼近牧听溪身前,随即隐去手中的长剑,以右掌快速凝聚灵力,猛地抬手朝他心口狠狠拍下一掌,将他心中滋生的心魔直接拍散,消失的无影无踪。
这一掌阮葙宁用了七成灵力,算是为了虞七公报私仇,将牧听溪心魔拍散的同时,还将他整个人直接拍飞砸穿壁板,滚进了黑漆漆的茅草屋里。
“这一掌,算是还回正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