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隆——


    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见过拼好饭、拼好车、拼旅游的,头一回见拼好雷,可算是让五行宗的诸位亲传都开了眼。


    不愧是AAA渡劫专业宗门,宗门大舞台,渡劫你就来,提供拼好雷服务,渡一次雷劫,享受双倍劫雷的快乐。


    来到五行宗=祖坟冒青烟,兄弟姐妹们速来沾仙气,这波稳赚不亏。


    “亏!亏死了!”


    温傲云御符抵挡天雷,还得顺道帮卞相惟一下,替他也挡一挡。


    他挡雷挡得满口血,忍不住骂道:“卞相惟,你大爷的,你渡元婴雷劫怎么不早说?!”


    “我都说了,不要为了方便,就一块渡劫。你偏不听,偏不听,就要和我一块渡劫。这下好了吧,挡雷挡出了一口老血。”


    他说这话,多少是有点气人了。


    而温傲云直接被他气得又吐了一口陈年老血,破口大骂:“我就是出于人道主义帮你一把,你倒好,站着看戏!卞相惟你是购物软件砍多了,把头砍掉了吗?!现在脖子上顶了个肿瘤,在和我说话吗?!”


    这话着实难听,但是卞相惟又岂是一般人。


    准确来说,他是个淡人。与阮葙宁的淡人设定不同,他是真淡人。任何事情都不足以让他放在心上的淡定,加上将生死置之度外后,那种由内而外散发的看透世俗的淡然。


    说起来十分抽象,但这就是他的特点。


    然而,一炷香之前他还不是这样的,香不过烧了一刻钟,他就成这样了。


    原因无他,他妹回来了。


    秉承着家人出门归家,要问声平安,而且同为问心道的兄妹俩,共同话题本就少的可怜。温傲云这个没眼力见的毒舌男,还要来横插一脚,破坏他俩的兄妹情。


    卞相惟当即怒了,此事孰不可忍,果断光明正大的做坏事,坏得明明白白,并将自己压制已久的真实修为给暴露了。


    “啧,老四这个浓眉大眼是什么时候修炼到金丹大圆满的?”


    曲相勖望了一眼那被劫雷摧残的山头,再低头看着自己果园里,一个个长势喜人的灵果,满意道:“不过话说回来,只要不危害到我的灵果园,一切都好说。毕竟,我是个爱好和平的人,只要不危害我的利益,所有事情都能商量。”


    “商量什么?”符葙妤懒懒睡在一枝树杈上,随手摘了一枚灵果送嘴边,就开始嚼嚼嚼。


    “他俩,他俩这是什么世纪争夺战吗?怎么渡劫渡得好好的,就打起来了?不怕走火入魔啊?”


    席相珩就躺在她隔壁的树杈上,闭目养神,淡声说:“可能是嫌命长吧,反正我不会这样,太傻逼了。”


    “嚯,你不傻逼,你让我跟着葙宁他们去魔域受苦受难,打魔君残魂打得累死累活的!”


    她狠狠咬了一口灵果,口齿不清道:“二哥,你也是单独开出了一条坑人赛道。不坑外人,专坑手足,我甘拜下风。”


    “转换一下思维,我为什么不坑外人只坑你们呢?我明明是为你们着想,你居然这么想我,好桑心。”


    符葙妤:“……”作为资深牛马,这话听着可太熟悉了。此刻,他的嘴脸与记忆深处恶臭老板的嘴脸,慢慢重合。


    曲相勖声音凉凉道:“PUA不要太明显哈,你再说,老五真的会杀了你的喔。”


    说罢,他就近摘了几枚灵果丢给眼巴巴看戏吃瓜的学院F4,随意道:“甭傻站着了,自个儿找个舒服的地方躺着睡一觉,等着吃晚饭。今晚轮到大师兄帮厨,看他能不能想起我们有这么多人。要是想不起来,多吃两个灵果果腹,也不至于半夜饿得烧心睡不着。”


    应星双手捧着手上的灵果,有些不敢轻举妄动,等曲相勖说完话,他才犹犹豫豫道:“这是……免费的?”


    “你要是想给灵石,我也不介意全部收下。”


    应星吸了吸鼻子,正经道:“曲师兄,谈灵石伤感情,您的好意我将铭记于心!”


    曲相勖抿唇看他,而后转过身背对四人,随意地摆摆手,“甭说这些客套话,该吃吃,今晚还要去后山圣地打猴子。”


    时径微和辛夷在他转过身之后迅速找了一棵灵果树当倚靠,席地而坐在树下,也开始了嚼嚼嚼。


    “为什么要去打猴子啊?”辛夷挪了挪,给蹿来挨着她坐的应星腾出一个地,抬头继续问:“曲师兄,我们全部都要去吗?”


    “不然呢?”曲相勖还没开口,席相珩已经发动嘴毒攻势,“你们来五行宗当尊贵的皇帝?”


    辛夷:“……”


    时径微嚼嚼嚼,“是后铮长老又做了什么天理难容的事情吗?”


    “不然呢?”他继续:“他看起来慈悲的舍不得踩死一只蚂蚁?”


    时径微:“……”


    应星视线右移,落在吃瘪的两人身上,一鼓作气道:“席师兄,后铮长老看起来有点凶,真的非打不可吗?”


    “不然呢?”他眯着眼,斜眼看了坐树下的三人一眼,还有个视灵果如唐僧肉的呆头鹅,捧着果子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宛若智障。


    “等他今夜先下手为强,把你捅个对穿,然后架在火上当烧烤食材。”


    应星:“……”好毒的嘴,自己舔一口怕是会毒死吧。


    “葙宁怎么没有和你们一块回来?”他双手垫在脑后,躺得舒服,闭眼道:“听说,她被劈成黑炭了。相柏不会嫌她邋遢,在回来的路上给她丢半道了吧。”


    “这件事情,您老就甭操心了。”符葙妤时时刻刻都掌握着一手消息,“他俩回来了,刚至山脚没多久。迟迟不上山,是因为阒尘这倒霉玩意儿晕剑,在山脚吐了个昏天黑地。


    老大还想等他吐完,直接一个闪现回宗门。奈何这位爷细致挑剔无比,发誓要靠自己的双手双脚,爬也要爬上来。


    不过话说回来,他一个御剑飞行那么溜的人,还能晕剑啊?”


    “这就好比会开车的人也不全是因为喜欢开车而去学开车,有部分人还是为了不让自己晕车,才去学的。”


    曲相勖给她解释了一下,突然想起什么,随意地摆了摆手,“算了,和你这个天天挤公交地铁的纯种牛马说不清楚,你理解理解意思就行了。”


    “哇,这话也太伤人了吧。”她蹭地坐起身,又狠咬一口灵果,怒道:“三哥,你说话不要太伤我的心了,二哥都没这样说我。”


    “不然呢?”


    曲相勖耸耸肩,“我还要安慰一下你幼小脆弱的心灵?可拉倒吧,你一个经受过社会大染缸浸泡过的纯种牛马,居然还会伤心?!


    这就好比,你说今晚邪恶阿飘会蹿进我屋子,把我吓得三魂没了七魄。结果那个邪恶阿飘是你假扮的,被我戳穿之后,你还要顺势讽刺我是胆小鬼。”


    被一针见血戳中心事的符葙妤默了默,快速咀嚼手中的灵果。


    曲相勖飞身蹿上一棵果树,都坐下了,见她还不说话,纳闷道:“你怎么不说话?”


    “显而易见,她却有此意。”


    靳相柏不知从哪蹿出来,手里还拎着个阮葙宁,靠在曲相勖标记的果树下凹造型,然后被闻声而动的席相珩远远啐了一口。


    这很混乱了。


    “宗门守则第一条,不可藐视师兄。”


    靳相柏将阮葙宁放下,任她去找自己的小伙伴玩耍,转而抬头看向光明正大啐他一口的席相珩,正目露挑衅地看着他,遂严肃道:“介于席二你的性质太恶劣了,所以罪加一等。今晚你和葙宁两个人去后山打猴子,其他人老实睡觉。”


    此语正中阮葙宁下怀,她正巧没个合适的借口,找席相珩解决一下私底下的事情。


    好一个瞌睡来了,有人递来了枕头。


    “哪来的宗门守则?”席相珩发出史诗级疑问:“又是你临时编的。”


    “我亲爱的师弟,你怎么能把我想得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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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坏呢?”他扶额苦笑,“宗门守则第二条,不可置疑师兄的话。你看你又犯错误了,太不应该,太不应该了啊,所以罚你今晚不准吃饭。”


    席相珩已经看透他的心思,面无表情道:“好的,大师兄,我有一个建议。”


    “说!”


    靳相柏自认为作为一个好师兄,应该积极吸取诸位师弟师妹们提出的宝贵意见。所以他大手一挥,让席相珩自由发言。


    席相珩幽幽道:“要不你把宗门守则改成席相珩必须遵循守则吧?”


    “何出此言?”


    席相珩:“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你就是在针对我。”


    “你居然会这样想?”靳相柏伤心了,然后瞬间变脸,正经道:“不过话说回来,你猜对了,就是针对你。”


    席相珩:“……”


    而寻找完小伙伴,又火速蹿回靳相柏身边的阮葙宁,凑近他低声道:“大师兄,这样会不会太过分了?”


    “怎么会呢。”


    “我就是怀疑,还不是很确定。”她瞅了一眼对面树上的席相珩,居然还是面无表情。


    “我就是觉得他和我第一次见他时候的样子大相径庭,真的怀疑他是被什么邪恶阿飘寄身了。大师兄,你第一次见他是样子?”


    靳相柏仔细想了想,“呃,这是个好问题。我第一次见他,他就是现在这幅死样子,天天半夜在洞府里打秋千,日常唯一的乐趣就是和我顶嘴。不过话又说回来,我是个唯物主义者,不太相信阿飘的。”


    “阿飘?你们在说阿飘?”坐树上的曲相勖听见两人说话,毫无眼力见地横插一脚,“真的有阿飘?我读书少,你们不要骗我啊。”


    “看得出来,你是个文盲。”


    曲相勖:“……”


    靳相柏的话,有时候平平无奇,有时候又杀伤力满满。


    他应该能和席相珩并称五行双煞,曲相勖如是想。


    “三师兄,你觉不觉得二师兄有的时候有些怪怪的?”他没能接着往下想,阮葙宁就已经出声打断他的思绪了。


    “怪?”曲相勖顺着她的话想了想,点头道:“确实,嘴怪毒的。”


    阮葙宁:“……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鸡同鸭讲的感觉。”


    “呃,笑得怪渗人算吗?”他抬手摩挲着下巴,思忖片刻道:“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笑得像狼外婆,然后就再没见过他笑成那个样子了。我后面还看了老四和老五的拜师礼,他好像也是那样子,所以我就没放在心上了。”


    “他笑什么?受刺激了?”靳相柏百思不得其解。


    “也许,可能,大概。”


    “哎呀,这都不重要。”阮葙宁突地抬手打断两人,“反正今晚,我势必要查个清清楚楚。”


    靳相柏看她一副势在必得的样子,蹙眉抬眸看了树上的曲相勖一眼。恰巧曲相勖与他此刻一样的心境,二人的目光在空中汇聚,随后一个疑惑的眼神直接说明一切。


    “他俩干啥?”符葙妤扭头问身边的席相珩,指着对面还在借眼神交流的二人,“他俩看对眼了?”


    “不是看对眼,是在心里憋坏,打算让小师妹替他俩完成任务。”席相珩懒散道。


    符葙妤:“任务?还有隐藏任务?”


    “嗯哼。”他又一次闭眼假寐,直白道:“小师妹的任务,看上去比我们的任务都多了许多。”


    符葙妤摩挲着下巴,缓缓点头道:“好像是这样。拜入宗门,秘境历练助力四哥和时径微相认,带回宗门长老,在魔域解救五宗首席,解救缥缈宗小师妹,再次进入魔域解救师叔祖,解救所有人安全回宗。


    嘶!那你的主线任务是笑眯眯地招收我们入宗门吗?我记得好像每次都是你,你的主线任务这么简单吗?”


    席相珩听她一席话,满头雾水,蹙眉道:“我的任务里没有这些低等级新手任务啊。”


    “啊?那,那你的任务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