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第39章.令人惊恐的来电
作品:《从踹飞警校组便当开始》 看似素雅其实屋内的每个摆件都价值不菲,挂在墙上的画纸上飘逸的字体写着‘仁义’两个字。
墨绿色的坐垫规整的放在矮桌四周,主家垂着眼帘静静地看着桌上的茶杯。穿着浴衣挽着头发的女佣相当优雅的为在座几人斟茶。
然后将茶壶放在一旁,屈身行礼后慢慢站起来,恭敬的离开。
古色古香带着些庄严的建筑风格,再加上这样森严的场景。种种情况下人的心理也会产生相应的变化。
工一至的父亲比他长得要英俊一些,即使是人到中年却也魅力十足。他的和服上套着黑色带有家徽羽织。有些宽大的袖子并不长,露着手腕。身前的带子规整的系着。
一头黑色的短发,中分的刘海稍微有点长,深紫色的眼眸中带着时间赋予他的威严。
青龙会的社长工一进抬手做出请的姿势,微微颔首。“请客人喝茶。”
礼节性的话语被他说出了命令一样的感觉。
之前还说要保护千夏的雄城和树第一个低头答了一声“是”,然后低着头双手捧着茶杯往嘴里送。瞬间被烫的差点跳了起来。
千夏用余光瞄了他一眼,翻了个幅度极大的白眼,差点就只剩下眼白了。
你是来搞笑的吗?
四人面对着主家而坐,两个女生挨着,服部和雄城分别坐在两人旁边。在他们的左边斜后方正跪着几个瑟瑟发抖的壮汉。每一个都埋首紧紧的贴着地面,屁//股//撅//起/来颤微微的求饶。
“社、社长……请,不,是我们错了。只是恳求您在我们走后放过我们的家人!”
一身腱子肉的大汉,走在路上谁都会觉得凶神恶煞。现在看起来就像是见了老虎的病猫。
“拜托您了!”
他们异口同声的说着,大声的恳求中带着颤音。
自他们说完后,室内就陷入了静默。只有喝茶时偶尔发出吹气的声音。
好不夸张的说,甚至都能听到旁边人的心跳声。
那边的几人在得不到答案后小心翼翼的相互对视一眼,从中间的开始使劲的磕头。每磕头一次就大声恳求一次,紧接着左右两边的大汉也开始学着他。
“咚——咚——咚——”
闷响声听得人牙根发酸,甚至都能想象得到会有多疼。
远山和叶悄悄的挪了一下腿脚,实在是这样跪坐着真的很辛苦。看着从开始就盘腿坐着的千夏露出了羡慕的眼神。
“呼……”
千夏右手扶着茶杯左手拖着杯底,轻轻的吹了吹杯中的茶水。
这地方的茶叶确实是不太行,味道太淡了。
不过即使他们这么卖力的请求,这位社长还是一言不发的喝茶。仿佛根本没有看到他们,也没有听到任何的声音。
“请尝尝这些果子,是家里人自己做的。”工一进将盘子稍稍向他们推了一下。“希望合诸位的胃口。”
“您太客气了。”本来等着对方先开口的服部平次发现对方比他想象中的更能沉得住气。与其做无谓的事情浪费时间,还不如掌握主动权来的有意义。
“我们这次前来是想看看那封寄到您家里的信,还想了解一下工一至先生生前的事情。”提到死者的时候服部看了看对方,微微颔首表达歉意。“在这个时候打扰您很抱歉,请节哀。”
嗯了一声算是接受了对方的歉意,工一进会长语气平淡的说道:“仁君已经去拿了,请诸位稍等。”
“谢谢。”服部平次说道。
“不客气。”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工一进又开始品茶了。
服部平次张了张嘴,强忍着不爽抿抿嘴略过幼驯染,瞪大眼睛盯着千夏。满脸写着‘你在搞什么?快说话啊!’。
单独吃的话造型精致的果子确实是有些甜了,但是配上茶水真是合适的很。
就像有些喜欢吃蛋糕的人配着咖啡。
一朵绽放着的樱花,粉白相交。立体的花纹尤为细致,用小叉子的侧面切下一片花瓣,里面带着已经研磨细腻的红豆沙,还有淡淡的花香味。
千夏吃的嘴角都开始上扬了,她侧目看了眼紧握着茶杯指尖都开始泛白的和树,张了张嘴。一时间都不知道先吐槽他还是先安慰一下。
这么大的一块,硬生生的变成了暴雨夜里在路边纸箱子中可怜兮兮瑟瑟发抖的小动物。
内心复杂ing
不等她复杂几秒钟雄城和树默默地端着盘子然后放在千夏面前。张着嘴无声的说了一个字。“请。”
“……”
心情更复杂了呢。
坚强微笑的千夏有种太监上青楼的无力感,还有点佩服对方的理解能力。
一个盘子里五块和果子,就算再精致好吃也够呛呢亲。
低血糖的吃一块都能瞬间醒过来。
“和叶。”压低声音的服部一脸狰狞的笑着,指了指自己面前的盘子又看了眼千夏。恶魔低语。“给她吃。”
“……”
要是放在平时和叶高低会问句为什么,可能还会抱怨他对别的漂亮小姐姐献殷勤,还有有点吃醋。
但现在她根本没有那心情。除了因为这家伙的表情,还有就是感觉他说的不是‘让她吃’而是‘让她死’。
本来脸已经够黑了,现在快变成墨水了啊……
搞小动作的两人没看到表情一直威严又平淡的工一进眼底闪过一丝笑意。
他拿起一块柿子造型的和果子,端详着顶端的四片叶子。“如果需要的话,可以为您打包一份。”
“可以吗?”之前还嫌弃和树的给她盘子的千夏马上端庄的看过去,露出欣喜又亲切的微笑。
工一进点点头。“当然。”
“您人真好。”
如同雨夜后在阳光照耀下徐徐绽放的花朵,人面桃花人比花娇。
“这样的点心,不仅能够让人静心还是一种生活的享受。”工一进咬了一口后轻轻点头,喝了口茶水才继续说道:“要比外来那些什么巧克力蛋糕强太多了。”
一个喜欢吃甜食,保守的男人。
内室的门缓缓拉开,进来了一位穿着淡青色和服的高挑男性。比起死者,他跟面前这位社长长得更像一些。
他走过来先是叫了声‘父亲’,然后坐在对方右手边将一个浅褐色的信封放在桌子上。目光在四人身上扫了一圈。
“这是我的长子工一仁,同时也是我看好的继承人。”工一进语气淡淡,似乎并不觉得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和叶还有雄城脸上纷纷露出了明显的错愕,没想到看起来文雅俊秀像是诗人或是作家一样的工一仁先生会是青龙会的继承人。
很难想象这位很有书卷气的青年打架会是什么样子。
工一仁和父亲一样是中分的发型。棱角分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这位骨相极好的青年推了推眼镜。“这是有人在凌晨放在家门口的,当然家里的监控一直都是开着的。不过很遗憾对方穿着黑色的雨衣,带着帽子还有口罩,遮挡的相当严密呢。”
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按着信封推到了千夏面前,青年的眼里带着一些笑意。“请。”
千夏都不用转头根本不用想,这死盯着她的人一定是服部平次。
“虽然部长之子很有名气,但我还是倾向于从东京赶来的您。”与其说工一仁是在解释,倒不如说他是在帮千夏拉仇恨。
服部挑眉。“你们一直在调查我们。”
根本不需要对方的答案,已经是昭然若揭了。
“只是今天而已,几位的信息也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情。”工一仁轻笑着,看起来就像是偶像剧中人气很高的温柔男二。
但他说出口的话却一点都不像顶着他这长脸会说出来的。
早在看到盘子里白粉相间兔子造型点心时千夏就在想对方一定是知道他们要来的。
就是今天跟踪调查都几乎直白的说出来了。
千夏拿起信封转手就递给了服部平次,但对方却迟迟没有接过去。她侧目看着对方诧异的表情,有些不理解了。“你不是一直盯着想看吗?”
服部平次这才接过去,一边拆信封时不时的看看千夏。“你……”
“检验科都看过了,我不信你的眼睛还能看到什么精密仪器都没发现的信息。”千夏嫌弃的撇撇嘴,随后就转头不再看他。一点不在乎服部平次刚浮现出来就凝固在脸上的笑意。
过分!
信封和信纸都是市面上最常见的,胶水也是一般办公室内使用的那种。心上的内容都是从报纸和杂志上剪裁下来的,所以字体大大小小的。带着手套也没有留下任何指纹。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的写着,他不是凶手,错了。
“起初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们都不相信,毕竟凶手已经承认了。”工一仁推了推眼镜,自己动手给千夏续了一下茶水。“与我和父亲想法不同,阿义想要真正的凶手落网而不是一个替罪羊。”
“工一至生前曾经连续一周几乎每天都接到一个未命名来电,关于这点两位有什么看法吗?”千夏捧着茶杯看了看面前的两位。
“那似乎是一个不可能被打来的电话,失踪的雄城胜害怕的找过高僧驱鬼。”
听到她的话工一进啧了一声不屑一顾。“什么鬼怪,都是他心中畏惧的东西而已。”
“我想应该是和他们宿舍的一个舍友有关系吧。”工一仁若有所思的说道:“不过我们也调查过那个孩子,他叫三船幸太,在他死后他唯一的亲人也因病去世了。”
“对方的葬礼等事宜是我们托人办理的。”
“我对那孩子疏于管教,只是一个私生子对我来说并不重要。”工一进接着儿子的话说道:“只是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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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仗着我的名号在外面到处闯祸,下面一些不清楚状况的人助纣为虐造成了很多不好的影响。”
“虽然现在这么说像是逃避责任,但我们已经尽最大努力弥补那些受到欺负受害者了。”
“例如?”千夏拨了拨兔子的耳朵。
“钱财,工作,家庭或者找上门需要疏通人际关系。”工一进双手交叉放在桌子上,手肘撑在桌子上身体前倾。一双深邃又危险的眼眸盯着千夏。“受害者出现心理问题我们也会帮助对方联络知名心理医生。”
千夏学着对方的姿势身体前倾,语气淡淡的陈述道:“但还是出了问题不是吗?”
“是的。”工一进毫不犹疑的点头了。“去年实习前期,那孩子的一个同宿舍同学被很多人都欺负过,而他是带头人,最后在学校自杀了。”
“从宿舍楼楼顶跳下去了。身上几乎到处都是被殴打的淤青,听说解刨后肚子里全是黑色的墨水和胶水。”工一进长长的叹息一声,微微垂下眼帘看起来就像是寺庙中俯瞰众生的神佛。
“软组织挫伤只是最轻的,内脏甚至有出血,双手十根手指每一根都失去了指甲盖……”
“我无法想象他生前都经历过怎样的凌辱。”
“尸检结果出来你不就知道了。”油盐不进的千夏不知道什么时候改变了姿势,单手撑着下巴看着他。“是自杀为什么还会有解刨的程序。”
工一进的脸上露出一丝悲悯和愧疚。“因为我想要知道我的儿子对他都做了什么。”
千夏问道:“死者家属也同意尸检吗?”
“起初是不同意,但我们表明会给对方一个交代。”
“那对方是怎么死的。”千夏喝了口茶水,眼底闪过一丝嘲讽。
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操作,为了知道被自己儿子逼死受害者经历了什么,为了一个交代联系解刨。他能在今年才被杀了,说明之后并没有什么结果吧。
“我帮对方请的律师被那孩子的母亲收买了,死者家属在审理当天无法接受结果当场猝死。”
工一进的语气轻飘飘的,却好像有千金重一样砸在他们心里。
让人喘不过气来。
“几经周折调查我们才知道,那个自杀的孩子家里只有一位年迈的奶奶,此外没有任何一个亲人或是亲戚。”工一仁突然摘掉眼镜抬手捏了捏鼻梁。“工一至的母亲也算是个小有势利的女人,在生下他后就自己出国了。也是去年才回来。”
“他们所谓接到死者的来电必然是有人在整他们,但凶手不会是三船幸太或是跟他有关系的人。”
因为他身边已经没有活人能为他报仇了。
即使对方没有说出口,大家也能够想到。
服部平次皱眉思索起来。在左元老师办公室被怼好几次,询问了一大堆都没能获得这个信息。
和叶看了看千夏。“为什么左元老师不告诉我们这些?”
“因为知道这件事情的人都被校长警告过了,用未来威胁他们。”工一进眉头紧锁,脸上适时的出现了厌恶。“校长被那个女人捏着全家的性命威胁了。”
服部平次瞪大了眼睛,身体前倾死死地盯着对方。“什么?”
不仅是他,在座的几人内心都升腾着一股无法宣之于口的怒火。
熊熊燃烧着。
多么的荒诞,有势利的人掌控着他人的生死,轻易的利用自己的便捷威胁他人达到自己的目的。
多么的可恶,施暴者安然无恙的生活着。被欺凌者的哀嚎与恳求只是笑话一样,只会促使施暴者出现更残酷的行为。
多么的无助,一个人在怎样绝望的情况下才会被欺负的逼迫的从楼顶一跃而下。
只有受害者会一直记住伤害他的人都做了什么,而那些施暴者却可以随意又轻飘飘的说一句‘我只是开玩笑而已’‘我都不记得这件事了,你也太记仇了吧。’。
多么的绝望啊……
从工一宅出来后,服部平次的车开的格外野蛮。后座的和叶死死的抱着他的腰,双臂止不住的颤抖着。
似乎是察觉到了,他在放缓速度。
雄城和树开车跟在后面,看了眼抱着盒子眼神不知道落到了那里的千夏。
青年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小西同学,我在想我们是不是……当然这只是我觉得,我们是不是该放弃了。”
千夏的脑子里有很多画面在闪现,心里也冒出了很多的疑问。
“你是怕雄城胜也是施/暴/者之一。你一直以来的认知和自己坚守的信念会因为他而出现松动。”
明明今天的天气很不错车子之前开了一路都是比较舒适的,但现在的雄城和树却觉得异常寒冷和窒息。
车内让他觉得压抑,难过。
时间久的千夏都以为目的地快到了,雄城和树才缓缓开口。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