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Mattew的指认，Scott不仅没办法离开警局，还离牢狱之灾更近了一步。


    Alex到Joyce审讯室玻璃后面，看着还在努力的Joseph，想不到看起来比较懦弱的Joyce反而是坚持得最久的那个。


    她敲了敲镜子示意Joseph出来，又从口袋里掏出一根能量棒嚼着，味如嚼蜡，怎么会有这么难吃的存在。


    “What，怎么了，我还在审讯。”Joseph收起面对Sam时的气焰。


    “Matthew指认他了。”


    “这么快？”Joe有些意外，“我以为他会更□□。”


    “谁想到他确实很爱他的侄子，所以，你这边的进展怎么样。”


    “一无所获，他甚至口都不开，不过有Matthew的指认就够了。”


    “Okay, 那我们走吧。”


    “等等，我还想做一下最后的努力，看看能不能到得到双重人证。”Joe有些不服气，“还有，你到底吃了我多少能量棒。”


    最后得到的当然是Alex的一记眼刀：“后面赔给你，小气鬼。”


    没等Joe狡辩，她已经打开门要走了：“你去吧，Rena估计已经把这个消息告诉Hank他们了。”


    ——


    确认完各种信息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了。


    “Bill证实Matthew说的话都是真的，那些灭火器是通过凶手工作时，公司淘汰灭火器时私藏起来的，还有侵蚀性物质，是Joyce以工作之便要到的，现在只需要现场调查小组将证据链做完整，这件事就算是圆满完成了。”


    Alex听到刚从办公室出来和她打了个罩面的Rena闷闷地对她说。


    “你听起来并不开心。”她其实很少管别人的情绪，这都是领导该干的事，但毕竟相处了这么久，问一句算是情理之中，且这是Hank拜托她做的事，谁敢不从。


    两人走着坐在更衣室的凳子上。


    Rena犹豫着开口：“有时候这份工作真的有些让人承受不了。”


    “这世界上什么人都有，Rena，有像Scott那样穷凶极恶的人，也有像Otis那样身处泥沼却还用自己最后的力气保护别人的人，这就是这个世界。”


    “你说得对，但我们总是迟凶手一步，有多少像Otis一样的孩子被虐待了却不敢报警，如果，如果我们可以……”


    她打断Rena的话：“Rena，没有那么多如果，你不需要对每个人的人生选择负责，你把自己当做身边人的遭遇的原因，这样不仅是不讲逻辑的，还是自负的。”


    “你是什么意思？”Rena抬起头。


    “课题分离，每个人要为自己的选择负责，Otis选择不报警，现在的局面是他需要承担的后果，不要去干涉别人的课题，Rena，你的课题是什么呢？”Alex站起来，从高处看向她，她这并不是一种高高在上的态度，而是对于警察来说，Rena总是过于多愁善感。


    “今天我和你说这些话，是我参与了你的课题，不管你怎么接受，从此以后对我的态度有什么样的变化都是你的事，也许你也应该这样。”


    “Rena，心理医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我们这个行业，需要这个。”


    Rena看着眼前这个说话有些冷酷的女人，光从上面打下来，晃得她看Alex的脸有些不清晰，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她。


    Rena仔细想想，Alex从来不透露自己的私生活，直到现在她甚至都不知道Alex除电话住址外的任何信息，她的身边也好像没有出现过任何其他人。


    除非必要，她从来没参与他们的饭局，他们除工作之外待得最多的一个场合是训练室，像是工作外对于她而言的其他人就没有任何意义。


    在工作中，不论多残忍的案件，她都几乎没什么情绪波动，但她又愿意为队友冲锋陷阵，这一切都太矛盾了，Rena完全想不到Alex做警察的动机，她拿着Otis照片故意挑起嫌疑人情绪后毫无波澜的样子让她感到毛骨悚然。


    她对Alex说的话不认同，从小她就想做一名警察，她只花了一年的时间就进入了她心怡的部门，她只比Bill早到半年，Joe看上去很信赖Alex。在这个小组看到的一切比自己在做巡警时要黑暗得多，但她依然充满希望，愿意用自己的一份力让这世界变得更美好，这难道不对吗？


    ——


    她再次抬头时Alex已经走了，她冲动地打开更衣室的门追上：“你错了，Alex……”


    话还没说完就被Alex打断：“Brown在哪？”


    看着空无一人的休息室，她也有些懵：“她刚刚还在这。”


    只听见Alex有些急切的小声说句糟糕后，马上冲到火灾紧急按钮前按下。


    又对着她大喊：“快出去。”


    她有些迷茫，不清楚为什么Alex会有那么大的反应，但本能让她跟着往门口跑去。


    “发生了什么。”她喘着气问已经拔出枪的Alex。


    “先跑了再说。”


    出乎预料的是，Brown就站在通往警局大厅的走廊上，一脸阴狠地等待着她们。


    “你毁了我的杰作！”她用颤抖的身体发出了接近哥谭小丑的癫狂叫声。


    “Mrs.Thorn，你怎么了。”Rena有些不可置信地紧盯她狰狞的脸，她无法将现在手里正拿着什么大喊大叫的人和几个小时前还在温和哭泣的人联系起来。


    “我叫Lola Brown，不是什么Mrs.Thorn。”她又恢复正常的神态，转头对着拔枪对着她的Alex，“你怎么发现的。”


    “发现你在这放了炸弹还是说发现你是个反社会精神病？”


    她看到Alex歪着头笑了一下，一点没有面对危机的严肃，甚至还有些从容。


    面对Brown憎恶的表情，Alex马上补充道：“首先是你不入流的演技、充满着病态般的表演，你房子里一张儿子照片都没有的异常，强迫性地纠正别人对你名字的叫法，哦对了，最重要的是，当时的火灾你是第一报警人。而你的犯罪，我只是猜测，而你刚刚已经承认了。”


    “现在，双手抱头，跪在地上，别轻举妄动，否则我会一枪打爆你的头。”Alex说话时毫不影响端枪平稳的手。


    “我报警怎么了？”Brown在说这话时像是学生在不解自己犯了什么错。


    e on，你报警的速度太迅速，甚至几乎和火灾发生时同一时间，你有这时间却不救自己的儿子？”


    “How……”


    为什么？Hank发现在城市公寓对面的便利店十几年前还存在，多年前这家便利店的摄像头坏了，为了省钱，竟然也不换摄像头和电脑设备，这样就把当时的记录保存了下来。


    当晚报警的是Brown，911记录的电话拨通的时间竟然和便利店的监控中着火的时间几乎重合。


    Rena有些惊讶事情的发展，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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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会这样，有掌控欲的丈夫，善于精神控制的妻子，无辜可怜的孩子，她觉得世界在分崩离析。或许是看出她的状态，Alex用右手碰了她一下示意她回神。


    “你知道吗，你不会出名，这辈子也不会再感受到你们能感到振奋的火焰，只会在牢房里呆到死。”Rena觉得她多少有些不理智了，但理智就这样被气愤压制下去，让她只能感受到胸口的烦闷和起伏过大的心脏。


    而Brown因为她说的话却更加放肆的自大。


    “你错了，你们都会死在这的，我将会成为所有人谈论的对象。”


    Brown的后面来了熟悉的几人，她看到Hank正指挥Joe和Karl缓慢向Brown前进。


    Rena这才反应过来，原来Alex刚才说了那么多都是为了拖延时间。


    “Brown，我不知道，你对Otis到底有没有爱。”Rena的声音从颤抖恢复到平稳，她已经接受事实，专业的业务能力让她清楚这时能做的不是意气用事，而是尽量拖延时间。


    “Otis？他不同于我和Scott，他是败笔，他不是我们的儿子。”说到这Brown有些遗憾，“我怀胎十月生下的他，却和懦夫一样，从吵着要养小动物开始，我就知道这孩子，废了，我以为是因为环境，我让Scott给他施加点压力，没想到他会做过头，我也很遗憾。”


    Brown的态度简直令人发指，Alex也很少见过真真正正的反社会。


    “他不是你的工艺品。”Rena还是没忍住反驳。


    “你这么喜欢他，你下去陪他。”Brown挥挥手上的遥控器，好像要按下去。


    就是现在，Joe冲过去将Brown按在地上，Karl顺势将遥控器拿走，但Brown却一点没被干扰，依然大喊着类似于所有人都会下地狱的宗教宣言。


    就在Joe要把Brown的手拷起来的时候，她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挣脱跑向她们，虽然Alex在这时开枪击中了Brown的腹部，但她仿佛有极其可怕的信念将手中的包用力扔向她和Alex。


    灭火器在撞到墙上的一瞬间发生了爆炸。


    这几乎是眨眼间发生的事，Rena好像听见有人在叫，但爆炸声太大，她耳鸣了，她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护住，就晕了过去。


    ——


    当Rena再次睁开眼睛时，她觉得自己的头部剧痛，伸手试图去才发现自己的手被缠上了绷带。


    头上的伤口让她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用力闭住眼睛后才慢慢缓过来。


    “发生了什么？”她问Karl。


    “你不记得了吗，Brown向你们扔了个灭火器，发生了爆炸。”


    哦，她想起来了，对了，Alex呢？她这么想的，也这么问出来，但她得到的只是一阵沉默。


    “Karl，发生了什么？Alex呢？”


    她知道有什么很不对劲，她听到Karl叹了声气。


    听到他说她还在急救室，她感觉到天旋地转，不同于刚醒时被疼得只能感觉到世界以她为中心散开的那种，而是她没办法感知到其他事的那种。


    她推开Karl的手，跌跌撞撞地找到了等在急救室门口的Joe和Bill。


    他们两个有些责怪地问她怎么这种状态还跑过来。


    她此时什么都顾不上：“Alex……Alex。”她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但她现在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感知不到，世界陷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