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第98章if前世he·完...
作品:《我夫君不可能是疯批反派》 花间蝶影摇晃,蓝色闪蝶隐匿在绣球花瓣中,一时销声匿迹。鹿微眠绕过花丛,裙摆沾染上清秋花露,带起花影震颤,香风拂面。
蓝色闪蝶抖了下翅膀,从花瓣中显露,再度出现在枝叶上。鹿微眠不自觉地放慢了脚步,手里的团扇轻点鼻尖,生怕呼吸惊动了它。她不动声色地靠近。
蝴蝶蓝色翅膀在日光下熠熠生辉,绚丽夺目,让人很难移开视线。
鹿微眠扇子扑过去还是慢了一步,蝴蝶翻飞而起,素素流光闪动,绕过她的团扇在空中打了个旋,带过一层光晕晃到了她的眼睛。
光晕消散的瞬间,一道熟悉的身影毫无预兆地从不远处花木丛林拐角出现!
鹿微眠眸光聚焦,整个人愣在原地!她一瞬间以为是自己又坠入了梦境,生出幻觉。
鹿微眠错愕地看着他,正巧他抬眸时对视。视线相触如惊雷过身,浑身汗毛直立!
而此时不远处封行渊脚步蓦的停住,心跳一滞,动作片刻的僵硬过后,掉头就走,“改日再看。”惜春御史还在忙着讲述御花园如今修缮的境况,看他要走很是疑惑,正要开口叫他,听到身后传来略显急促的脚步声。
以及一声探问,“封轸?”
封行渊故作平静地走回假山石壁之后,仿佛是她认错了人一般,所唤之人与他毫无关系。
但怎么可能没关系。
御花园中满是鹿微眠急促的脚步声,声声入耳,像是踩在了谁的心口,扯住了那根紧绷的心弦。
封行渊停在假山石壁后缓了片刻的神,瞳孔深处暗流翻卷,轻而易举地掀起惊涛骇浪。他明面上依然将那山呼海啸的情绪压抑干净,绕了一条小路快步离开。
鹿微眠赶到惜春御史处,他早已没了人影。她顺手抓过惜春御史,"方才那个是……"
惜春御史有点意外鹿微眠不认识他,还以为她是在开玩笑,“不是当朝王上吗?”毕竟他们私底下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早就是夫妻。王上入宫就把夫人养在风水最好的长乐宫,日日照拂,怎么可能互相不认识。
只不过现在前朝事情没有处理妥帖,这位新掌权的王还没有正式行登基大典,改换称谓。但帝后册封也不过是迟早的事,大概是在等夫人的身体休养康复,好出席。
鹿微眠浑身鸡皮疙瘩直冒,又与她确认了一遍,"王上?"
“是啊。”
怎么那么像他。
是认错了吗,还是只有长得有些相似,她想封轸想魔怔了。
鹿微眠松开抓握着惜春御史的手,回身缓慢踱了两步。脑海中电光火石间闪过那晚出现在她鸾帐旁边的人,以及那笼罩在她身上的人影。对她做那样的坏事,嘴里还时不时逼她承认对封轸的心思。
甚至每一次与她做亲密之事都要病态地提起他。
如果真的是封行渊的话……鹿微眠只是脑海中冒出这样一个念头,心脏就疯狂跳动着。那陌生的不安和头皮发麻的触感灼烧着她。
鹿微眠又停了下来,转头看向早已没了人影的小路。
假山石窟四周一片静谧,封行渊走在山石间,仍然心不在焉。那隐蔽狭窄暗不见天日的山石荫庇中他黑瞳光影明灭,大抵是在盘算着如何遮掩自己的坏心思。或许是想到了,封行渊很快思绪抽离,他看到了在假山层峦叠嶂的石块出口。
假山石窟出口处石洞稀疏,筛过层层日光暖阳,落在石壁上。封行渊步履沉缓走了过去。
未等踏出假山石窟,一片郁金雪青裙便拂过身侧石块,出现在了男人长靴面前!
封行渊眼帘低垂,脚步一停。
他看着那抹艳色裙角心口轻震,始终未曾抬眼,大概是不敢。
而鹿微眠就站在山石出口处,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之人。她睫羽颤动,即便是有过心理准备,在切实地看见他时,还是恍惚很久,"是你?!"
无声地僵持与紧绷在空气中散开。四周静谧地只有风声。
封行渊深吸一口气,很快便平复了心绪。他那张清俊干净的面容在山石阴影处显得有些阴森诡秘,自言自语着,“怎么发现了呢。”
鹿微眠听到的刹那间尾椎过电,她咬唇,“你……”
“你怎么,”鹿微眠舌头像是打了结,半天都没能接受,“是你,为什么不早说,你怎么能……”她上前两步追问,封行渊便后退两步。
他仿佛害怕她靠近,但面上却不露声色,坏得理直气壮,“早说?”
“什么时候说?”封行渊看着她触碰到自己衣摆的裙角,整个人都置身于黑暗之中才抬眼看她,笑容乖戾,“是你刚害死我的时候说,还是刚得 到你的时候说啊?”
鹿微眠停住脚步,如鲠在喉,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他还活着,不代表他因她差点亡命的事情可以一笔勾销,在这件事上她是绝对的理亏。
“我是回来惩罚你的。你想听到什么?”
“想听到我进宫第一日,就告诉你,被你害死的夫君好了伤疤忘了疼地回来找你了,帮你杀了仇人,又劫了囚,还像个……”癞皮狗一样缠着你。
后半句,封行渊没说出口。他才不是被人丢掉的小狗。
处于黑暗之中,恶念便容易滋长,封行渊就像是找到了自己舒适之处,见她没有欺近,就朝她走过去。鹿微眠下意识要躲,气焰此消彼长,“那你也不能装成别人……”
封行渊挑眉,“可我从前,就是我自己的时候,你也一样抗拒我。”他伸手略过她的脸颊,鹿微眠一下子浑身发酥,接连后退。
封行渊手悬在半空中,“看吧……”他突然笑了,“阿眠好像真的很喜欢被陌生人做一些坏事,不知道我是谁的时候,反而更配合。”
话说着说着,封行渊眼底乖戾的笑意就沾染上浓墨,黑得渗人。他是被自己的言语弄得生出了几分嫉妒。
很怪异地开始嫉妒自己伪装出来的那个陌生人。
鹿微眠觉得他有点像被拆穿心虚但呲牙的凶兽,“你别过来。”
封行渊瞥见她后退的小动作, “不是最想见到我吗?”
他上前一步,鹿微眠就后退两步。
“怕什么?”
“我现在的确不想见……”鹿微眠话还没说完,敏锐地嗅到几分危险气息,掉头想要离开这个逼仄又仿佛困境一般的山洞。未等踏出一步,就被攥住手腕拉了回来,径直抵在石壁上。
熟悉的滚烫气息落在她唇间之前,鹿微眠惊慌失措地本能偏头一口咬在了他的脖颈上。一口见了血,是咬得很重。
但他纹丝不动,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还轻轻偏头,吻了下她的耳尖。
鹿微眠浑身过电,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推开他跑出来的。只知道自己确认安全了之后,满脑子都是好吓人!好可怕!
那是个疯子。封轸怎么会变成一个疯子。
封行渊还留在原地,维持着被她推开靠在阴湿石壁上的姿势。身上也散出来几分阴湿气息。
封行渊敛眸,没有去追。
他发现他怕山石之外灿烂热烈的日光,也怕见到她璀璨明眸中的审视与问责。
好险,差点就被发现了。被发现,其实他只敢在阴暗之处与她对视,触碰她。是个一戳就破的纸老虎。
封行渊庆幸地想着,他就应该肆意地发坏。她又跑不掉。
可他也会想。万一真的跑掉了呢。
*鹿微眠没有在御花园多留,找到自己的侍女,马不停蹄地回了长乐宫。像是躲避什么人,避如洪水猛兽。
生怕他一个凶性大发,破开房门,将她拆吃入腹。可是仔细想来,眼下整个皇宫都是他的地盘,她即便是跑又能跑到哪里去。
鹿微眠冷静下来之后,缓了一口气。她说不清楚今日见到他是什么感觉。
惊喜意外如释重负到惶惶惊惧,酸涩幽怨转变得太快。她心口五味杂陈,整个人如同一团乱麻。
尤其是想到她这些时日每每当着他的面都要说,她想要他,她在意他,他是她的丈夫。鹿微眠手里的帕子扯出了褶皱。
忽然房门传来哐当哐当的声响,鹿微眠紧张起来,听着屋外侍女也没有阻拦这个企图进门的凶兽。下一瞬房门被打开。
鹿微眠惊而起身,径直听见“喵喵”两声。小黑翘着尾巴跑进来,嘴里咬着一团绣球花。
鹿微眠长松了一口气,“是你啊。”绣球花团比小猫脸都大,鹿微眠蹲下身接了过来,“你是想要这个做项链吗?”紧接着她感觉到绣球花里面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接着一只蓝色闪蝶从团花之中抖了下翅膀,飞了出来。
鹿微眠愣住,一颗毛茸茸的脑袋蹭了蹭她的掌心。
她问,“你抓的?”
小猫哼哼唧唧地回答,不知道是不是。鹿微眠且当做是它抓的了,她把它抱起来放在桌子上,陪自己摆弄屋子里的瓶花。将那一枝绣球放进瓶花里。
它带进来的蝴蝶绕着瓶花飞旋,看起来赏心悦目。鹿微眠撑着下巴看着窗外花木发呆,小黑也趴在旁边扒拉掉落的花瓣。
她冷不丁开口,“你主人是被我气疯的吗?”鹿微眠还是不敢相信,从前在她面前温和良善的人,竟然是这些时日欺负她的那个……
他还,还……鹿微眠脑海中迅速翻过从他破城第一日问她要不要跟他。再到后来,他硬闯进她的身体,一遍一遍地问,她心里想的是谁。
她每每回答封轸的时候,他都会更加用力。原来不是因为生气。
好过分。鹿微眠轻轻咬着指节。脸颊绯红,羞愤无比。
小黑哪里知道这么复杂的事情,小尾巴扫着鹿微眠的袖子。
鹿微眠反倒认真起来,“他从前也不……”好吧,说实话,鹿微眠觉得她也没太有资格提他从前。
他从前好好的时候,她的确对他冷淡又疏离。把人害死了顾念着他的好了,还要他不计前嫌,听起来也挺无礼。可是……
鹿微眠憋了一口气,始终无法抒发出来。入了夜,她与小黑打商量,“今晚你陪我好不好?”
鹿微眠说着,还专程给它在鸾榻边搭了一个小窝。小黑自然不会拒绝。
鹿微眠小声道,“那能不能,如果有人进来抢你的位置,你就帮我挠他。”小黑眨了眨眼睛,认真地喵了一声。
“你答应我了,如果真来了,你不许跑啊。”它迈着小碎步,钻到小窝里,把尾巴收起来,一副已经认了窝绝对不会跑的架势。
鹿微眠心下不安,乃至往常应该就寝的时间还没有睡着。
然而,等屋外传来侍卫问好声时,小黑竖了竖耳朵没当回事。等反应过来是谁的时候,它一个激灵起身。
鹿微眠也跟着起身,警惕地看着门口。小黑转头看向鹿微眠,一人一猫对视的片刻,鹿微眠就看懂了它要做什么。反正不会是想要去挠他。
鹿微眠眼疾手快先一步抓住它,“你说了你不会走的。”小黑嘤咛着想跑出去,被鹿微眠圈在怀里,摁住脑袋。
封行渊进门就看到这么一幕。
屋内人察觉到他进来,一下子抱着猫缩进了床脚。
好像抱着那个只会喵喵喵的小东西,能做她的武器一样。
封行渊直勾勾地盯着她,缓步上前,“还没睡?”
鹿微眠没有接话。
随着他靠近,把自己缩得更紧,小小一团。
封行渊看着她怀里的猫。
小黑眼巴巴地迎上他的视线,似乎想要解释自己是被迫的。
但是很不巧,鹿微眠把猫抱在自己的胸前,所以从鹿微眠的视角来看,他那尖利的视线像是他在看她的……鹿微眠脊背沁出一层冷汗。
封行渊敛眸,"想它陪你,还是我陪?"
鹿微眠偷偷看了他一眼,"它。"封行渊扬眉,牢牢看着小黑,“那它愿意陪吗?”
小黑浑身上下的猫毛瞬间竖了起来,硬是从鹿微眠的怀里钻了出去,偷偷溜走。鹿微眠想抓,可不巧,小黑是越过封行渊跑走的。她倾身就靠近了他。
鹿微眠又缩了回去。
封行渊悠然道,“瞧瞧,还得是我陪才好。”
美人寝裙被那只小猫蹭得微微凌乱,一脸惊惧不安,像是看到了什么吃人的恶鬼。
这让封行渊想到今日,看见她在抓蝴蝶。怎么办,他也想抓。
可惜这只蝴蝶一碰仿佛就要飞走。
鹿微眠正担心着他接下来的动作,没想到屋内灯火被熄灭,她肩膀缩紧,看见黑暗处的人影躺在外侧,俨然一副要睡了的样子。
鹿微眠仗着四周黑暗,探着身子看了看他,当真没有要做什么的打算。过了一会儿,大概是坐累了,鹿微眠也磨磨蹭蹭地躺下。心口的疑虑和不安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被困倦掩埋,直至沉入梦境。
但夜色之下,一只猛虎正窥视着娇艳欲滴的春花。待春花毫无防备之际,拢于掌心,“又不想要我了吗?”
他沉着脸,鬼魅一般念着,“鹿微眠,说你还是想要我。”
她睡得沉了,没有回应。封行渊掐紧了她的腰,在她沉眠中时时蛊惑低喃。
因此鹿微眠总是做着封轸并没有活过来的梦。毫无疑问,这种梦里她都是在想他的。
醒过来之后,鹿微眠又觉得自己有病。每天晚上都想一个疯子,睁开眼睛真看到他又不敢再想。
如是过了许多时日,他们很少说话。但她跟封行渊的关系变得非常奇怪且微妙。
宫中会时常遣人给她这布置装点,说是年后准备册封大典,皇后宫殿要有个正经样子。
流水一样的珠宝华饰送进来,小黑每日都能咬着各种各样的花,引来许多小蝴蝶。只要他不发疯,她的日子也算乐得自在。
不过说起来,他好像变得正常了。鹿微眠算着日子,自打她发现之后,他就没有再像是从前一样发病欺负她。仿佛回到了没出事之前,他们做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夫妻。
朝中官员更迭,重振朝纲过后,官员女眷第一次入宫觐见。朝中多了许多西陵官员,同样也多了西陵女眷。
鹿微眠坐于高位之上,与几位高官女眷闲聊。
一位西陵官眷打量起鹿微眠的首饰,不由得感叹道,“陛下与娘娘感情甚笃,令吾等艳羡。”
鹿微眠抿唇,“也就那样吧。”
那西陵官眷眼皮跳了一下,又重新看了一遍鹿微眠浑身上下的宝石。
她迟疑良久,勉强说服自己是这位皇后娘娘并不知道西陵人的风俗,身上宝石代表身份地位。陛下这看起来是把能装点在她身上的宝石都放上去了,“娘娘谦谨。”
鹿微眠只当她们是客气。
殿外,封行渊拿着新取来的蝴蝶罐子恰好路过,就停在了原地。脑海中反复回荡着鹿微眠那句,“也就那样吧”。
他默不作声地离开。
鹿微眠在外面玩了半日,回到长乐宫。
宫苑之中的蝴蝶又多了许多,看起来让人心情颇好,仿佛她这里就是一个世外仙境。
鹿微眠在院子里流连许久,直到晚霞铺开日暮降临才不得不回去,她正高兴着,进门看见坐在屋子里的人,瞬间收敛了笑容。
封行渊将她情绪变化尽收眼底,仍然撑着额角,翻看着手里的书卷。装作在处理公务。
鹿微眠犹豫着问,“你怎么在这里啊?”
封行渊眉眼微动,敲了一下旁边小猫的脑袋,“它非要我来。”小黑扭过脑袋:“?”
封行渊把它脑袋转回去,“不来就撒泼打滚。”
小黑:…"
鹿微眠将信将疑,但怀疑成分居多。
封行渊又翻过一页文书,抬眼看她,“还是说你想见我,不好意思直说,哄它骗我过来。”
鹿微眠:"?"她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不要,血口喷人。”
说想见他就是血口喷人了。封行渊敛眸,没有继续问,心底更沉几分。
很烦。他最近不就跟从前一样装得人模狗样吗。之前她念着要这样的夫君,现在她又不喜欢这样的了?
屋内的气氛变得很是诡异。封行渊在这里,肯定要一同用晚膳。这顿饭吃得也寂静无声,没有人说话。
鹿微眠见他始终没有要走的意思,接受了他今晚一晚都打算在她这里的事实。
怎么说呢。有些无聊。
鹿微眠眼下已经习惯了与他同床共枕,没有了刚开始的拘谨不安。为了避免正面交流,鹿微眠选择先沐浴就寝,拉上鸾榻纱帐和外面的人隔绝开来。
封行渊在她拉上鸾帐的那一瞬间抬眼。幽深黑瞳晦暗不明,看着鸾帐内的倩影晃动。
鹿微眠自顾自的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躺下准备睡觉。可惜不巧,她又梦见他死了。
没有其他,只是得知了他的死讯。
鹿微眠哭着从睡梦中醒来,有意识时发现自己还念着他的名字。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的时候钻到了男人的怀里,寻求在梦中消散殆尽的安全感。
封行渊在她叫自己的瞬间睁开眼睛。
鹿微眠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时,抬眼撞进他的血色异瞳。那是一双带着兽性的眼睛。
鹿微眠止住哭腔,意识回笼,那想靠近又惧怕的挣扎思维再度裹挟拉扯着她,像是要将她拆成两半。
他也是。
封行渊手指蹭过她眼角泪痕,“梦见谁了?”他嗓音略低,萦绕在她耳侧在极端悲痛的梦境之后,像是悦耳的清泉,“没谁。”
黑暗中的男人沉默了片刻,“没有谁怎么喊着我的名字,哭得这么可怜。”鹿微眠想蒙混过关,“你听错了。”
封行渊沉吟着,仿佛瞬间被引燃,长久没有得到解决的欲念积攒到了临界,扣住她的腰身,将人压覆在身下。鹿微眠彻底清醒,手指撑住他的胸膛,但却不能撼动他分毫。
她的寝衣领口松散开,很快就被男人的气息覆盖,□o,“我是又血口喷人了?”梦境中带来的空荡被男人的攻击性填满,“还是我们之间,也就那样吧。”
“鹿微眠,你要承认,你想要我。”
鹿微眠没吭声,被他手上动作带得气息微乱。
没有得到回应。
封行渊干脆利落甚至有些粗暴地将她寝裙衣带抽开,径直绑在了她的眼睛上,“阿眠真的有点,喜欢被欺负才肯说实话。”
他为自己的恶行开脱,“是你自己要被欺负的,不能怪我。”
“我再问你一次,要我还是要他。”
四周一片黑暗,那久违的熟悉感再度涌上来。鹿微眠浑身战栗,仿佛又回到了她失明之后,被另一个男人逼迫着承认她在意她亡故的丈夫,“你走开。”他得到了满意的答案,不遗余力地将她完全侵占,“那就是要他了。”
鹿微眠溢出些许难以承受的呜咽。但他的存在感遍布了她全身的感知。
“你就那么喜欢他啊。”他越说越重,“有多喜欢,告诉我。”
“鹿微眠,说话。”
鹿微眠所有的话都被碾碎,他分明是故意的。
他自己继续回答,“是不是特别喜欢他,忘不了他。”“特别害怕他死,害怕他再也回不来?”
“告诉我。”
鹿微眠被他拆开揉碎,仿佛整个人都揉进他的身体里。她神魂颠倒意识模糊地感觉自己要融化成水,又被人尽数包裹。
耳边满是鬼魅一样的逼问,是不是喜欢他,是不是在意他,是不是想要他。
夜色绵长又长久地看不到终点。屋外星光点点在鹿微眠眼底晃出虚影。
他真的是个有病的疯子。前段时间她以为回到了从前都是假的。
他像是要将那些隐忍克制尽数讨回来一样地攻占讨伐一切。
一遍又一遍。在听到他想要的答案之前,永远不知疲倦,只会越来越狠。每一次都颠覆推翻着从前的伪装,显露出最凶恶的一面。
鹿微眠在身体失去控制时,被迫承认着一切。最终又在混沌中听到他嘶哑低喃,“鹿微眠,我很不想让你知道。”“如果只有我死了能让你在意,我会真的想死。”
开春册封大典过后,民间庆典三日。民间偶有大胆之人,拍板说书当朝帝后之事,“所以,当今帝后是因仇结缘,表面夫妻,貌合神离。”惹得殿堂下一阵哗然,“那日后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凑合过呗。”
然而多年后,世人皆知,那阴戾冷情的暴君唯他的小皇后马首是瞻。
一前世he番外完一